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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人,他是情报局一名经验老到的特工,如果有敌方的渗入,他会早有警觉,并且不
会在最后报告中含糊其辞——事实上我们更为担心另一种可能。”
“来自外部的入侵?”
“你将有最后的发言权。”他没有直接回答,再次慢悠悠地转过身去盯着舷窗。
他严厉地环扫了部下一眼,“从现在开始,我们要进入战斗状态,每个人都要保持
安静,两个小时以后,务必到达第一集结点——金,你当尖兵,注意警戒。”
金点了点头,他带头向冰雪封盖的山脊走去。
他们紧随其后,离开“百目巨人”构筑的小小要塞,呈钻石队形,开始向前进发。
金先于众人50多米。他一边搜索,一边谨慎向前。冻结的冰层在他的靴子下劈啪作
响。
在山坡下,他们开始碰到一些矮矮的灌木丛,这些灌木大部分是在短暂的夏季中撒
播的抗寒植物。他们发现一些灌木的顶部积雪正在融化,那些遥远的反射镜正在起作用。
这儿的夏季将会越来越漫长。
营地在一座死火山底部形成的平原上,它们看上去像是几座孤零零的印第安人的圆
锥形帐篷。大部分房屋被漆成了红色和粉红色。周围是一片空旷地,也许在夏季时是个
农常营地没有防护措施,因为他们觉得没有必要。小分队已经来到了营地西北角的一个
小山上,占领了80米宽的正面。这儿有一片排布整齐的人工林,树干都还很细。林中的
风速很大,虽然队长认为空气受到污染的可能性不大,还是让他们都带上了呼吸器。
“阿玛,你担当掩护。”他下命令说。
阿玛点点头,一声不吭地端起他的狙击枪,朝边上的小山包爬去。
寒风肆虐,雪卷了起来。他让小分队长线散开,形成了一个包围营地的半圆唬天空
中,木星的大红斑清晰可见。队长抬手发出信号,这个信号依次传递到每个士兵。然后,
他们开始前进。
三
一进入空地,他们就看到了尸体。
一个三十来岁的金发男子僵硬地伸展着四肢,趴在营地入口处的平坦处,空洞的眼
窝注视着远方,一只破烂的、沾满泥土的、几乎分不清颜色的室外服手套躺在他身边的
泥地里。
他看见医生迅速跑了过去,跪倒在地上,俯下身子查看那具尸体,他的手上带着医
用橡胶手套。两名队员调整好姿势,把可以快速发射的步枪抵到肩上,替他掩护。
医生在喉式通话器中喘了一口气,“穿透性枪伤,子弹近距离射进左肩,从右腋下
穿出。”
停顿了一会儿,他好像在腕上电脑中查对什么资料,“本·哈莱斯,37岁,这儿的
机械保管员。”他补充说。
小分队继续前进,他们很快发现四处都有尸体,大部分尸体集中在空地四周,一具
龇着尖牙的雪橇狗也躺在空地上。它大概是有幸逃出了狗舍,因为他们立刻发现狗舍里
塞满了被枪杀的狗尸。队长看着他的队员快速地交替掩护着踢开每一扇门。“这儿没有
活口。”唐青报告说。
队长站在空地边缘,观察着四周。他注意到一个门框被烧得变了形,靠近门洞放的
一个工具箱被炸成了碎片,像是经历了一场激斗。
队长垂下枪口,进入一套三居室的粉红色的小圆顶屋。屋里的家具粗糙但很实用,
要不是到处堆满了亮晶晶的食品罐头,这儿会显得十分舒适。这些罐头都来自地球。在
一间小小的卧室桌子上,他看到了一张小女孩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抱着一只刚出生两
三个月的小狗。他把像框反过来扣在了桌子上。
他们很快找到了凶手。他端坐在站长室里,右边太阳穴上有一个深深的洞。地板上
扔着一支大威力手枪,破碎的无线电台四处飞散。不用查对身份,他们都立即明白了,
这就是那个在无线电里无助地号哭的男人。
唐青立即发表了他的意见,“很明显,是这家伙疯了。他杀死了所有的人。”
“为这么一个疯子,惊动了整个联邦,这件事本身就够疯狂的。”金若有所思地点
着头说。
队长不愿太早下结论,但是从受害人排布位置和中弹部位来看,唐的猜测是有道理
的。没有外来袭击者的痕迹,只可能是场内讧。
“医生,你怎么看?”他问道,当然,并不是真的向他寻求答案。
“我和盖斯勒在月球上有过一面之缘,”医生说,“他是个坚强的汉子。临死前,
他也许真的疯了,但一个从来没有精神病史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发玻”队长点了点头。
无线电里的那个男人虽然接近歇斯底里,但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语无伦次的话
中有一个明显的语言重心——“恶魔”!队长相信这个含义晦隐的“恶魔”就是使一个
坚强的宇航员,一个坚强的特工精神崩溃的祸首,也就是他此行所要搜寻的答案。
“不要派人来。不要派人来。”他在无线电中苦苦哀求着,但是他和他的小分队来
了,而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尸体被戴着呼吸器和手套的士兵移到一起,并排放在空地上,他默默地清点着数目,
他看见医生也在这么做。
“数目不对。”医生说。
他点了点头,“那个小女孩。她不见了。”
“不仅仅是她,”医生反驳说,“还有两只狗也不见了。”
对医生的反驳他不置可否,队员则重新开始紧张起来。
尸体不见了,换句话说,也许有人没死。
“她不可能还活着,”唐青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一个小女孩,在这酷寒,缺乏食
物的星球上坚持整整一个月?
“一定是大屠杀发生时,她逃出去了,但是第一个黑夜来临时,她就会被冻僵。”
金说。
“不可能找到她。这儿散布着成千上万条冰缝。”卡维特说。
“找到她。”队长简短地说道。“我们就是为了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存在的。
”
“还有那两只狗。”医生说。
所有的士兵都开始恶狠狠地瞪住他。
“仔细搜索营地,看看有没有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我们将在30分钟内出发。”队长
说道,他开始转身向会议室走去,表示这是条已经下达的命令,他不再需要建议。
“可是,队长!半个小时不够,而且我需要有人帮忙检验这些尸体。”医生提出异
议说。
“他们是被枪杀的。”上尉猛地回过头去紧盯着医生。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直接
了当地对他的命令提出不同意见。
“这需要检验。”医生说道,他毫不畏缩地迎着队长紧绷绷的目光。
队长知道他的话有道理。这个年轻人有点意思,他想道,息事宁人地挥了挥手,
“你可以找一间房间来干,让金帮助你。动作要快。我不希望在天黑后展开搜索。”
他让通讯士官卡维特架设起天线,向舰队报告情况。在木星系统的强大磁场中,这
从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自己的耳机里就沙沙作响。“狙击手一号。”他说道,
“这是三号,我的通话器好像有点问题,你能听清吗?”
硬式头盔两侧的耳机咔咔地响了一会儿,“三号。你的音响效果不太好,但能听见。
这儿一切正常。”
“好。阿玛,我要你注意观察营地外的动静,一小时后我们会去和你会合。要小心。
通话完毕。”
他很少告诫手下要小心,这有看轻他们之嫌,但愿阿玛能明白这次与以往的不同。
四医生很快把营地里最大的空间——站长室的内间会议室改成了解剖室,大约是要
把会议桌当作他又砍又锯的工作桌。队长走进室内的时候,满不情愿的金正绷着脸帮医
生搬运那些尸体。在队长的军人生涯中,见过无数惨不忍睹的景象,即使如此,他也不
愿看那些医生们习以为常的血腥场面。他微微一笑,走出了会议室,很高兴把这个苦差
使留给了别人。
外间就是他们发现凶手的地方,营地的主电脑和无线电台成为盖斯勒最后疯狂的受
害者,通讯士官卡维特在碎片中找到了他要的东西。他那双戴着手套的手捏着一张表壳
大小的光盘,并把它塞进了腕上电脑中。他的手指就像耍魔术般在比三明治大不了多少
的键盘上舞动,即便是队长,也对他这一手钦佩得五体投地。
只花了不到五分钟,队长就可以在自己的腕上电脑上看到成果了,那是殖民站的工
作日记。
这些日记显然是站长写的,只是一种例行公事,因而十分简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