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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实在很不道德ㄋㄟ,人长得帅就已经很缺德了,连睡相都这么好看,上天实在太不公平了;她不觉在床边蹲下,细看他「姣好」的睡颜。
浓而有型的眉连睡觉时都微微紧皱,看起来压力很大的样子;长长的眼睫像画了眼线,在眼部下方形成一小方阴影,有种颓废的美感;挺直的鼻梁、优美的薄唇,就像童话里叙述的白马王子……不,是睡美男,如果睡美人有另类版的话。
可惜她怎么都变不成唤醒睡美男的公主。假如她能拥有公主般完美的五官、脸蛋,她还是登不上童话之列,毕竟没有任何童话里的公主像她一般胖。
所谓「…瘦遮三丑」,她心里再明白不过了。
犹豫地伸出手,肥短的手指怎么都搔不下去,只能僵直地定在他的肩窝上方,一秒、二秒、三……
「你想做什么?」卫子齐霍地睁开眼,微红的眼对上她犹豫不决的肥嫩小手,他蹙起眉心;心情大坏。
他是很累,半点都没有起床的意念。可是鼻间一直有股甜腻的清甜味骚扰他的嗅觉,睡眠中的他被这股气味扰得饿了起来,饿到胃发酸、犯疼,不得不醒来「觅食」;没想到一睁开眼,入眼所及竟是这个肥肥女,害他食欲全消,胀起满肚子起床气。
「啊?」倪霏霏当然料不到他会突然醒来,她胀红了睑,迅速将手藏到身後。「呃……那、那仔有交代,说工作、工作很赶,一定、一定得记得叫你起床……」
那仔骗人!她根本来不及使用那招绝技卫哥就起床了,害她现在的行径反倒像「圆谋不轨」的女色狼!
呜……叫人家的肉饼睑要藏到哪儿去才好?· 卫子齐的眉头打了N百个结,他抬眼看向床边矮几上的立钟,所有爆烈的情绪全因睡眠不足的诱因而全数迸发。
「你是疯了还是没长脑袋?我昨天多晚才睡,你不知道吗?我刚沾到床四个小时还不到,你就这么大刺刺地把我挖起来,我是欠你还是怎的,你需要这么折磨我?」他气炸了,所有责骂全然没经过脑神经思考,想到什么就骂什么。
「工作、工作,我当然知道工作要紧,可犯得著拿我的健康跟它搏吗?用你那颗过胖的猪脑袋好好想一想,连这点都想不通的话,你也不用留下来做事了!」
「咳!」他骂得正痛快,体内所有野蛮的因子全因大声斥骂而兴奋奔窜之际,房门口突然传来一声轻咳,换来他一记凶猛的瞪视。
是哪个白目的青仔檬敢打断他训话?简直是不要命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天应该要给我这一期的原稿。」只见一个双鬓微微泛白的俊朗男于站在门边,轻挑双眉,无惧卫子齐的怒气地直视他。
「你!」卫子齐看到来者,天大的怒火当场被泼了盆冷水,他讪讪地坐起身,再也没骂人的兴致。「你怎么进来的?」他吐了口气问道。
「卫哥,我不是故意的啦。」那仔的头怯怯地探了进来,满脸净是无辜的神情。「我才一开门,总编辑就跟在我後面进来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啦……」
秦正勋不理会卫子齐的瞪视,上前扶起被骂坐在地板上的倪霏霏。「你就是霏霏吧?没关系,会叫的狗不会咬人,你别放在心上。」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卫子齐眯起眼,对眼前这个有著亲戚关系的工作夥伴陡生反感。「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骂我。」
「来,把眼泪擦一擦。」掏出口袋里摺叠整齐的手帕塞进倪霏霏手里,秦正勋对卫子齐的挑衅充耳不闻。
「谢……谢谢。」怎么她哭了吗?无措地摸摸脸颊,乾的,她没哭啊!充其量不过是吓傻了而已。
虽然如此,她还是收下秦正勋的手帕。人家的好意她不能失礼,改天洗乾净再还给他就是了。
「没听到我说的话是不是?」卫子齐的眼角微微抽搐,突地感觉倪霏霏泛红的双颊特别碍眼。「有什么事到外头去说,少在我房里肉麻兮兮的调情!」
「你越说越离谱了,子齐。」秦正勋严厉地瞪他一眼,出乎意料地,竟让他乖乖地闭上嘴。
「呃,这位先生……」倪霏霏面对著秦正勋,她不敢看发怒的卫子齐,两只眼凝著眼前的男子不放。「不关卫哥的事,是我习惯早起,所以……」是她的错,她不该这么早叫他起床,她明知昨晚他有多晚才睡的,不该勉强他如自己一般早起。
「我叫秦正勋,你可以叫我秦大哥或正勋。」秦正勋笑著打断她的话,并出人意表地摸了摸她的头。「乖,你和那仔到外面准备工作了,我和子齐有话说。」
倪雾霏眼底闪过一丝讶异。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很温和,实际上却透露著令人难以拒绝的坚持:这个人,深藏不露啊!
「……嗯。」她咬了咬唇,带著歉意偷觑了眼卫子齐,这才慢步走出房门。
这肥妞到底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嗄?以前卫哥凶归凶,可是他不记得卫哥曾经这么直接损人的,肥妞算是破天荒的头一个。
虽然她才来了一天,但她喜欢这个工作,真的很喜欢。
「真的没有?后!我头一次看见卫哥发那么大的火说……」
那仔的声音终止於房门关上的刹那,秦正勋关上房门才转身面对卫子齐。
「把衣服穿上。」神情自若地拉了张椅子坐下,他丝毫不在意卫子齐袒胸露背。
「看来你对我新进的助手很有兴趣啊,『小舅』!」特意加强舅甥的称谓,卫子齐不很甘愿地起床穿衣。
这个小舅跟他老妈差了二十岁。以往的人早婚,料不到外公、外婆在生了老妈後,隔了二十年才又生了这个小舅;母女前後怀孕、前後生子,却硬生生地塞给他一个年纪相仿的「小舅」,实在令人不胜唏嘘。
中国人论辈不论岁,论辈分,他硬是矮人一截,怎不敦人气馁? 「我从没见过你这么不给人颜面。」秦正勋敲了敲椅子的扶手,嘴角的笑透著不怀好意。「尤其对方还是个女孩。」
「女孩?」卫子齐嗤笑一声,俐落地拉上牛仔裤拉链。「凭她那种身材?『欧巴桑』都当之有愧。」
「子齐!」秦正勋警告性地喊他一声。「人人都有自尊心,你不该这么折损她!」
「你心疼了?」随意套上轻便的T恤,他算是著装完成。「看来你的眼光异於常人,那种『汉草』的女人都看得上眼。」
「她很勇敢。」秦正勋不置可否。「起码面对你无理取闹的怒气都没有哭。」
「去!」那是她泪腺特别迟钝好不好?关勇敢屁事…
「你不要看不起她,人家可是为你准备了营养的早餐。」进门时他就看到外面的桌上摆了中式的咸粥,应该是集冰箱里少得可怜的菜色熬煮而成。
卫子齐走向浴室的脚步顿了下,眉心微微蹙起。「我可没叫她做那些事。」
他突然想起昨晚的那碗泡面和她恍惚想睡的神态,其实她也没比他多睡到哪儿去,会不会……会不会他真的太过分了点? 「就因为你没叫她做那些事,所以她是发自内心的主动,想为你多付出一点。」所以说她难得,不是每个男人都有机会遇到这种女孩。
「她可是领薪水的,我还提供她食宿,多做一点也是应该的。」抹去心头莫名的阴郁,他决定不当一回事。「何况她是个生手,我还得花时间教她,算起来我吃亏多了。」
「是吗?」秦正勋浅浅地笑了下。「别对她太苛刻,至少在她面前别把话说绝了。」
世事难料,很多事不是眼前的表象可以解释,他至少得为自己留条後路才是上策。
「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卫子齐微愠地睐了他一眼,一脚踩进浴室。「哪来那么多美国时间管我的事。」
「怎么就走了?」吐掉嘴里的牙膏,他由浴室里探出头。「你来就为了跟我谈肥肥的事?」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简直莫名其妙。
「呋,我还以为你是来催我稿件的呢!」还好他没提这件事,早走早了。
「我是啊。」秦正勋扯开优雅的唇线,怜悯地看著自己的外甥。「该给的东西还是得给,晚上我会过来取件。」
「不用特意过来,我不介意过两天才见到你。」漱了漱口,嗯~~满嘴清新。
「你不介意,我介意。如果你不反对,我想请霏霏跟我吃顿晚饭。」
铭铭铭 「太幸福的啦,自从来这里上班以来,我不知道有多~~久没奸好吃一顿早餐的啦!」头号瘟神前脚刚走,卫子齐後脚便踩出房间,只见那仔边喳呼、边喝著咸粥,吃得好不快乐。
「吃慢点,还烫著呢!」倪霏霏担心地看著他,再次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