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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自己救不了你,你就会命人把我放了吗?」想她姑娘脾气也不算差,但眼下就是不爽救治他这个重病患者。
「你知道本汗的身分吗?」
很明显的一顿之后,梁聆冬摇了摇头。
「不知道。」如果他敢保证不杀她灭口,她再考虑承认一下好了。
刚才听见一旁的手下喊他可汗,再加上他看起来就知道是毒发的虚弱模样,她已经猜出他的真实身分了!她先前就听说过赤雁国的可汗海勒多年来一直饱受毒伤之苦,也听过许多同业说海勒求医若渴,曾经开出条件,只要谁能够治好他的毒伤,这辈子享不尽荣华富贵。
但……哼哼!他「求」医的态度原来不过如此嘛!眼下在她身上的淤伤不算,明天至少又会出现十几处新淤痕。
不救就是不救啦!就算被说是性情恶劣的大夫,她都不要出手救他!
海勒当然耳尖地听出她的迟疑,知道她根本就是在说谎,「本汗当然可以放了你,但只能派人把你送出宫门之外,从这里到关口至少几百里路,路上有晒死人的荒漠,会咬死人的狼群,就算你能找到好心人送你到边关,现在两国战事一触即发,只怕你要进关回京城也绝非易事。」
梁聆冬抿着嫩唇,气愤地瞪着他,心想他既然知道路途艰险,为何不派他的手下循原路送她回去呢?
海勒挑了挑眉梢,笑着迎视她恼怒的眸光,心想她既然存心不替他医病,为什么他需要担心她的安危呢?
「来人。」他扬声唤人。
「腾蚩在!」站在梁聆冬身边的男人拱手道。
「把人选出宫门,给她一点银子和粮食,别说咱们愧对了她。」海勒冷笑,心想他就是性格恶劣,那又怎样?从小就与斗争为伍,他只学会了要比对手狠毒,才能够存活下来。
「梁姑娘,请吧!」腾蚩扬手让路,一脸肃然。
梁聆冬定在原地半晌,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就要被丢到荒漠里去面对狼群,她咬了咬唇,不甘愿地开口道:「如果我能治你呢?」
「嗯?」他只是淡然地挑眉,不急着追问。
「要治好你的毒伤并不难。」她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但细致的嗓调依旧是波纹不兴。
虽然被逼着要救他很不甘心,但要是让他知道她的心有不甘,她才真的会恨得巴不得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你是因为不想被送出宫去,才说你能治我吗?」
「我确实是因为不想被你这个……送出去找死,才说我能救你。」说到敏感的字眼时,她含糊地一带而过,「但我能救你的玄寒散毒伤确实也是真的,你最好相信,我们梁家人行医从不打诳语。」
海勒扬唇笑了,虽然没仔细听清楚她含在嘴里的那两个宇,但光看她的嘴形,大概可以猜出她在骂他暴君吧!但她确实不简单,竟然一开口就能说出他所中的毒名,
「好,既然你说能治好本汗的病,那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限你在一个月之内将本汗的病给根除。」
「我办不到。」
「什么?」他阴沉地眯细眸,下喜欢有人跟他玩把戏。
「你的病能除,但只给一个月的时间,我绝对办不到。」早就跟他说过梁家人行医是不打诳语的嘛!
「你信不信我真的教人砍你的脑袋?」海勒勉强撑起虚弱的身子,走到她的面前,敛眸冷然地瞪着她。
「你想砍就砍,但就算你真的砍了我的头,办不到的事情依旧办不到。」她昂起清澄如湖水般的眸子,惊讶地发现他比想像中还要高大,虽然气息虚弱,但是体魄非常结实。
「有没有人说你的胆识不小?」从一开始就处处反抗他,如果不是怀有胆识,那就是愚蠢了。
「没有。」说她不识好歹的人倒是不少。
腾蚩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对峙的场面,忍不住淌出冷汗,这位梁姑娘一定没听说他们可汗的心狠手辣,否则她绝对知道对抗他们可汗不异是在捋虎须。
「治好本王的毒到底要多久?」这句话海勒说得既轻又沉。
近看才发现她的肌肤不只是白皙,而且非常薄嫩,藏在肌肤下的血管清楚可见,他不自觉地伸出大掌,握住她的细颈,才轻轻一碰,当他移开指尖时,一个清晰可见的红色指印已经烙了上去。
梁聆冬轻怵了下,不知道他究竟意欲为何,他指尖的温度比想像中冰凉,他体内所中的毒伤说不定比她料想中还要严重。
但被他冰凉指尖碰触到的地方,却隐约地发热了起来,她的心跳不知觉地加快,梁聆冬抿了抿嫩唇,耸了耸细肩,「我们梁家有一味独门的解毒丹,可以解你体内玄寒散的毒。」
「要多久?」
「我要先取得制解毒丹的药材,不过,这要看运气,也要看你命该不该绝,人家都说『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说起来,阎王还是比较厉害,想让人死就死,大家都以为我的医术高明,可是谁又知道要跟阎王抢人需要花很大的力气呢!」
「到底要多久?」
「谁知道呢?其实,救不回病者的命,也不能怪大夫医术不好,实际上是阎王爷太厉害,人家不是常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吗?生死簿上早就写好了享年,又岂能由我们这些做大夫的──」
她蓦然住了口,倒抽了一口冷息,纤细的手腕冷不防地被他的大掌箝住,才一扬眸就正对他逼视的锐眼。
「我再问最后一遍,治好我体内的毒到、底、要、多、久?」最后几个宇他说得铿锵有力,要是这妮子敢再跟他闲扯淡,他很难保证自己不会掐断她白嫩的小脖子。
「不知道。」
看着她摇头时无辜的表情,这下子倒抽冷息的人换成了他。
海勒不敢置信地瞪着她,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愚蠢,还是向老天爷借了胆子,竟然不知死活的耍弄他?!
「我刚才说了那么多,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她眨了眨美眸,不太相信凭他这副聪明的长相,竟然会是「孺子不可教也」。
她刚才到底说了什么有意义的鬼话?而他究竟又该明白什么鬼东西?海勒忍住了想吼人的冲动。
「病入膏盲的人就是在说你,因为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服下解药,剧毒已经入侵你的髓鞘,还留着口气在,你就应该庆幸了。」
「那又如何呢?」
「梁家祖传的解毒丹可以解百毒,但是,要炼解毒丹有两件难事。」要是解毒丹有那么好炼,他们梁家光靠卖解毒丹就可以赚进金山银山了,哪里还需要辛苦地医病救人?
「哪两件难事?」
「第一件难事,就是药材,其中有几味药材非常难找,我爹十年前炼了一批解毒丹,光找那些药材就花了八年的时间。」
「那批丹药呢?一颗都下剩了吗?」
「呃……因为出了一点意外,所以才刚炼好,就全被吃光了。」梁聆冬叹了口气,花了她爹八年心力的解毒丹,非但没有救到半个人,还被挽儿当糖吃光,可怜的是,往后几年的时间,她爹总是提心吊胆,生怕挽儿吃了一堆解毒丹之后,身子可能会出状况,到时身为炼丹人的他就难辞其咎了。
所幸直到现在,挽儿还是头好壮壮,身子好得像条牛似的,从小到大,没感染过风邪,连吃坏肚子都不曾有过呢!
只是可怜了她爹,直到临死之前,都还交代她要好好注意挽儿的身子状况,只要稍有不对劲的地方,就要赶快想办法医治。
所谓「医者父母心」,比起她这个女儿,她爹似乎更关照需要他医治的病患,总是事必躬亲,直到最后咽下一口息儿,依然还是念念不忘。
「如果把炼丹的药材都找到之后呢?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将丹药炼好?」
「七七四十九天,解毒丹必须先下药引,然后每隔七天要下新的药,最重要的是在最后二十四个时辰,是最关键的时刻,炼丹之人必须不眠不休,稍有差错,丹药就要毁了。」
「那是你的事,我只要能解毒的丹药!」他轻沉的嗓音平淡而且绝情。
她点点头,表示已经充分了解他的意思了,不过她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