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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成为焦点，沐辛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了出来，撑着我的手往后挪了挪，调整了靠在石头上的位置。我这才发现我整个人陷在他的怀里。挑起我眼前散发，顿了顿，绕于我耳后，沐辛才闷闷地说：“见到那片荧光，我和你们一样失去了知觉。偶感到前额刺痛，最后眼睛炫亮，浑身力气一抽而空，待到清醒我就躺在此地。我还想问是什么样状况呢？”
等沐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完，孝直和皓雪同时松了下来，耷拉着脑袋。
安静了些许时间，孝直任命地将皓雪从头上拽了下来，抱在怀里，一板一眼地回忆起来：“那紫衣人出现是同时是沐辛消失的时候，而且紫衣消失时也是沐辛出现时。”
闻声至此我忍不住插口：“难道？”我心中有些忐忑，这时我们已经毫无反抗之力，若有差错皆要丧命。
孝直拍了拍衣角，靠上我俩旁边的石头，举手锤上石头，一脸悲愤地说：“从没有见过如此粗鲁、无礼的男子！简直就是——就是悍夫！”
“唔呜——”皓雪圆溜溜的眼圈边委屈地挂上两滴泪花。
“扑哧——”我感到一股子热气冲出食道，感觉到身后微震，于是很开怀地笑了出来，“呵呵！”明显是这两个小家伙被人欺负了嘛。
“你们，你们这是没有一点姐妹情义！”孝直涨红了脸，并且有继续扩散和加深的趋势，一直晕染到脖颈深处。
洁白而出尘，层层舒张，水嫩而饱满，美丽的往生花坠在枝丫，上下轻荡着，柔软地摇曳，欢快地迎接着一片又一片的灵魂之海。
饱满的灵魂光圈，触碰，即可溶入花蕊，消失无影踪。
然而至花海另一面，根须飘散出蒙蒙微尘，向另一边扩散。视觉延伸过去，接近岸边有一篇金色浮莲，或垂或躺，姿态娇媚，艳丽无方，却哪有染有一点尘土的模样。
好不容易感受到洋溢在身体中的能量波动恢复迅速起来，向她们仨再三示意之后，我伸了伸四肢，用得上些许力气。指尖转动，施术漂浮立于半空中，放开意识地感受这片天地。前方一阵能量悸动，术法中的脉动，让我惊讶得差点失去了最基本的平衡，单手附上前额，感光更加地深远了。
那池边的尘埃，居然是——灵魂的碎片光华。堪比尘埃还小的微粒，肉眼难以分辨的发光体，那是真真正正的碎成千千万万片。
一种近乎疯狂地结论滋生成型，映入我脑海中：那些往生花是真正将灵魂寸寸分食，过滤掉任何感情以及记忆，在将灵魂碎片通过根须排散开来。
而灵魂碎片呢？
皆是被这一头的金色莲池吸个干净，灵魂重新连接，生成一个一个新的“婴儿”。
“咕噜噜”离金色莲花片边上不远处海面起了细小的气泡，逐渐沸腾，扬起了圈圈涟漪，中心处浮出一位荷叶拖着裸着身子的拳头大小的婴儿，婴儿团着身子，睡得安详，荷叶边上一接触空气就闪起了八九个烛火般的光焰，“啵——”的一声，荷叶从气泡中心滑出，随着水流方向推往远方。
“咕噜噜”片刻后面又跟着升出一位仰卧的婴儿，“啵——”紧跟着上一位不足五米的距离远去。
我的意识带上了片刻黑昏。
如此这般，千百年来的轮回之说，不过是无数次地重新洗牌之后的的奇迹重生罢了。即使是再次有同样地构成，不过是没有记忆情感的新个体罢了。不，可以说根本没有灵魂的轮回，有的就只是生命的轮回罢了！
一边是死亡，一边却是新生。
嘴角微涩，禁不止是喜是忧。右脚虚浮踏错，右倾瞬间，甩袖翻滚，悄然落地。
“咔嚓。我说，你怎么反应那么大。咔嚓。我还第一次见过漂浮术会翻跟斗的。”皓雪有点担心地看着我，露出片刻前才冒出的一小排牙齿，“咔嚓，咔嚓。”
神色广袖挥过，孝直很郁闷地将头上异物甩落地上：“去去，牙齿痒痒别处磨去，别一天到晚在我耳边，烦都快烦死了！”
腾空轻跃，皓雪变优雅地四脚落地，小爪子挠了挠脊背，嘟喃起来：“谁爱缩在你发髻前面啊！又窄又硬，也不嫌重，难看死了，要不是老伙计了。老娘才懒得替你遮挡！”
“扑哧——”皓雪刚刚所在之处已是青烟袅袅，坑坑洼洼了。
我望向沐辛分明浅笑的双目，淡淡地擎着一缕微笑。
右手腕处渐渐灼热起来，我惊异地抬起手腕，红色流动线圈从内部浮起，闪着火簇光芒，晕眩着我的眼睛。
“如何？”沐辛走了过来握着我的右手，闪亮的双眼印出一道深紫。
我将左手搭在她的肩侧，侧身一步，站定，无力地摇头：“没事。可能是脱力之感还没适应，依旧虚浮得很。”
“你这红线是什么时候系上去的。”沐辛忧心忡忡地看着我的右腕。
我凝视着红线思索片刻，应是下船那会，混乱间得的吧，我记得那时右腕间有异物感，不过没太在意。牙齿轻咬口内皮肉，暗自控制腕间脉动的刺疼。明晃晃的光簇似嘲笑，似轻蔑的讥笑。
“咦！这红线怎么会冒出火苗。”沐辛突然将我的手腕拉近她的脸。给沐辛苍白的脸上染上薄薄胭脂色，五官添上一层柔和，甚至——温情。
我眨了眨眼，淡化了刚刚的朦胧，收起手讪笑：“也许是看错了吧，不过是蹭到的一层皮而已，没疼，没痒的。”
沐辛沉默片刻，挠了挠，才头放下手臂。
“咳咳。”我掩嘴清了清嗓子，悠悠道来，“我看见了‘生命的尽头’。难怪书本上写得如此的晦涩，甚至有些不像话。不过是书者自己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罢了。”结果就是千山万水，万水千山，连一个慰藉的传说，也不过是没有结果的谎言罢了。
相传《灵台药》乃是为忆故人呕心沥血而作，直至最后发疯魔障才写下骂天诗三首。
“呵呵。”我轻声笑起来，更是为了后人还能以“传说”藉慰，不至于太早失去这个一生一次的生存机会罢了。
“主人？”沐辛清亮的眸藏不住担心。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摇了摇头：“我们来这里不光是看风景来的，眼下一定会有结果的，我们把那俩惹事的家伙抓回来，别再出乱子才好。这里可不比外面，处处透着玄机。”
沐辛点了点头，与我同时跃起，她在前捏住皓雪的后颈，我在后搭住了孝直的肩膀，钳制了俩人，止住了闹剧，偏移重心很快落回了石头旁边。
皓雪一开始还是继续挑衅孝直，我连连瞪她，最后在沐辛的拍打下才安静下来。
而孝直，早就没了绅士形象，双拳不断挥舞，圆眼大吼：“放开我。”
我伸长了抓她的手臂，边揉了揉眉心，边说道：“母皇驾到。”手上的拉力迅速缓解下来。孝直流着汗，红着眼死死闭着嘴，憋着一口气僵立在我的面前。
我待孝直脸上的潮红见退了些许，才缓缓松开抓得生疼手，甩了甩，这才舒了一口气，这姑娘这次还真真吃了“大力丸”，这力气差点揪掉我施了法术的手臂。
“清醒了吗。”我淡淡地说，“你怎没注意到自己做了些什么？”
“我。”孝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盘腿调息起来。
脚边有些瘙痒，我斜睨间皓雪委屈地咬着我的裤脚，很是亲昵地蹭了蹭我的脚踝，一双玉石大眼含着点点泪光。我蹲下来，很不客气地翻手，重重地赏了她两个爆栗，揪着她那柔嫩的右耳朵左右拉扯。惹得皓雪频频龇牙咧嘴地做起丑态来，喉咙发出“呜呜”声讨饶起来。
☆、第七十三章 分道（终章）
轻叹一口气，我缓缓蹲下，伸手要抚摸上皓雪头上稀疏的绒毛，风刀掠过手心，带出点点钝痛。那团银白又再度扑腾上孝直的头上，怪异地撕咬开。
孝直抽着的嘴角不断溢出低低的抽气生，一只手拢着不断散开的头发，高抬起另一只手试图逮住在她头上闹腾的家伙。多次未果，孝直杂发下双目染上火星，掐诀，腾飞，远去。
半蹲片刻，眼神触及带血丝的掌心，我才恍惚回过神来。
“你看！”沐辛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抬头顺着他的手看去，原本以为是小孩闹腾，最后居然连瞬间加速的法术都使了出来。空中虽美丽如那时烟花，却让我感到炫光刺眼。两人离开的方向飞沙走石，轰隆不断，明显是越闹越凶，到了几近失控的情势。
我皱紧眉头，沉吟片刻，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