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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一生轻呼,那闭着眼的男子飞奔而至,准确无误地落坐在了涟夫人的大腿上,头还枕在她的颈窝里蹭啊蹭,脸上带着俏皮的笑意。
一脸酱色的涟夫人抚额长叹:“幺儿!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啊——娘,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呀!”惊直了腰板,有些泄气地瞅着旁边的母亲。
“你以为在街上公然说一个娇滴滴的男子是自己有特殊嗜好的女儿会很光荣么!”涟夫人将茶杯掷在桌上闹出一阵怪响。
我晃了晃脑袋,继续笑嘻嘻地说:“那为什么到现在才戳穿我呢?啊——我这就去和爹爹赔罪!”
“唉——这个丫头!”涟夫人靠在椅子上无奈地勾着嘴角。
兴冲冲地摸到自己一尘不染的房间,打开一年多未曾碰过的衣柜,随手挑起一件往身上套,将头发竖起套个金环,风风火火地朝父亲的房间冲去。
远远看见半依在床头的那一身素白,有种想扇自己的冲动。
“爹——”
单薄的身躯一阵,那男子僵硬地转过头来,乌黑的双瞳印着我的满头银丝,异常明亮起来,伸出的手缓缓靠近我的脸。
“啪——”一个脆生生的响声回荡在房中,哭诉声哀怨连连,“你这个混球,骗爹娘有这么好玩么?整整一年、一年的音讯全无,要不是坚持你没有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办!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外面有这么好玩么?难得回家一趟,半个月也不进来见我!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
好一阵心酸,吸了吸鼻子,我低低地喊一声:“爹——”我又何尝不想直接来看你,可知道你这半月病重,前几日还一直昏迷不醒,要不是娘衣不解带照顾左右,才悠然转醒,都怪我这个自作聪明的人,以为可以好好地做个孝顺女儿,以为只要守在一边就好,以为可以瞒个天衣无缝,却到头来还是让您担心了。心病还需心药医,我还真错得离谱。我真该注意到父亲十几日前看我的眼神,只是不想让我看见他倒下而已。
“幺儿?”父亲突然推开我,紧盯着我的眼睛。
“在这。”
“呼——回来了。”捂着嘴巴,流着泪,笑看着我。
“嗯。”
他苍白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倦意,我抹掉脸上潮湿的液体,故最轻松地挑起一簇白发到爹爹面前:“还说白发送黑发,你的头发还比我的白呢!”
呆滞片刻,爹爹一把拍掉我的爪子,破涕而笑:“你这个泼皮!难怪会有那样的‘女儿’。”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眼睛游移,身上不自然起来,“我还得处理一些问题。下次再来陪陪地爹爹。”扭捏片刻我还是起身,顶着玩味的目光扶爹爹躺下,一抹头上的薄汗,逃命地窜了出去。
“幺儿。慢点——”
☆、第五十二章 子不语
如果在一个注定是有仙有妖的世界大谈无神论,是个什么情况呢?
除了疯子和傻子,别无贰话!
可却有人喜欢睁眼说瞎话,偏生还有不少人买他的帐。
风语楼。
宾客满座,惟余敲击声和女子婉转高低阔论。不错,这是整个西城,不整个益州最有名的茶馆,正如其名,疯语满楼,常有怪人楼上说书,皆是悖于常论,怪诞至极。也许这几百年的太平让人的喜好也趋向怪异。当今的圣主,居然并不曾下旨查封此楼,反而“顺应民意”御批“风语楼”三个大字赐于此楼,让它一夜成名,成为与长安、洛阳等几大城的大型茶馆齐名的特别茶楼。
不过,今日最让我头疼的不是他的任何怪谈,反而是那个叱诧商界的绝色男老板,让我真真替他捏一把汗。
“你猜今天那个涟二爷会什么时候将他家的小浑蛋接回去。”楼上角落的一桌,看见想牛皮糖一样粘在茶楼老板旁边的银发女子,恨得牙痒痒,可偏偏又当事人毫无自觉。
“小侯爷,别和那个乡下丫头计较。”一旁狗腿子立刻谄媚地锤着她的肩膀,捏捏筋骨。
“哼!真不知道堂堂影王爷岂会和这个怪丫头有关。”小侯爷收回袖子,继续朝包间外头干瞪眼,“狗腿子少跟我装蒜,本小姐我烦着呢!”
闻言,狗腿子收回双手,笔直地立在一旁。
“来来来!老规矩,一个时辰以内、半个时辰以内……”
听到吆喝声起,瞄了一眼楼下的赌局忍不住皱起了秀气眉毛,“才半个月,这个风语楼就快沦落成赌馆了,都几天没有好好地听上一出了 。”
“嘻嘻!那我们——”退在一旁的狗腿子又勾着背跳到小侯爷身边。
“走——”振臂一挥,小侯爷摆出痞子样,大摇大摆地往正在叽叽呱呱的银发女子方向走去。
“野丫头!还不快离开。这里是我们小姐的地盘。上次放你一把,想在还敢来。”狗腿子一到便逞起恶奴威风来。
“哎呀!是小侯爷!来!我压侯爷赢!”刚要买定的一个赌徒举着银子指着楼上立刻大叫起来。
“改庄、改庄。最后一次机会,买定离手!”庄家立刻将桌底的另一块布拿出来,铺在另一头。
一群人立刻,闻风转向,跑到另一头去了。
“嗯?”银发女子睁着碧绿的双眼,茫然地看着眼前冒出来的四个人,走没走样,站没站样,东倒西歪,就只有衣服和脸可以看,忍不住抓了抓头,“你谁啊!”
“什么!涟皓雪!你这个——蠢才居然连本侯爷都忘了!”小侯爷两眼冒火,直抓着银发女子的衣领往上提。
“忘了就忘了呗!你又不是男人。我记得干嘛?”皓雪将头歪过一边,嗤笑。
“哈哈哈——”四周的人忍不住喷笑起来。
“你——”小侯爷紧握拳头就朝皓雪左眼盖过去。
“碰——” 皓雪的身子直接砸在桌子上脸上多了一圈乌紫,咬呀切齿地瞪着她,指着脸大叫:“你难道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吗!这还叫我这两天怎么混哪!”
一身素雅的男子,侧身近了最近的一个包间,伸手端起了一杯侍从倒的清茶,低啜了一口,绷了许久的脸舒展开来。
“才一天,你——居然真又把我给忘了!”小侯爷脸都绿了,拽着身后的两个家伙往前扔,一脚踹在右边一位的屁股上,“狗腿、火腿、猪蹄,通通给我上!我要让你好好长个记性,省得又来我这里撒野。”
狗腿一听号令,连忙撸起袖子,迫不急待地冲了上去。两个站不稳的小厮,半滚半爬也冲了前去,抡起拳头争相出手邀功。
“怎么这样,以多欺少——”皓雪狼狈地滚到一旁生生躲过三蹄六爪,拍掉满身木屑,撇了撇嘴,“难怪都说人诡谲奸诈,行事作风都不比我族好看。”
“少啰嗦!鬼话连篇。”小侯爷看不过去,一脚将扑了个空刚站好的的猪蹄踢翻,压倒了另两个小厮,“你们闪一边去,一群没用的饭桶!”
“哎呦喂!”三人狼狈怪叫,抱头缩作一团;“侯爷饶命啊!”
接着小侯爷冷笑一声,亲自伸出拳头就往皓雪身上使。
“小侯爷!”门口一声轻灵,却让在场各位都听个清楚。
正要下手的小候爷,提着皓雪的衣襟,转过头来,用莫名其妙地眼神看着门口多出来的“男子”,忍不住怪叫起来:“怎么——又是你这个瞎子!”
我的额角抽了抽,还真是个难伺候得主,我似乎天生和刘姓的女娃娃范冲,想起我家那个表姐,再看看这个梁王世女,还真头疼,貌似一个个还都是皇亲国戚呢!
“怎么这样!”人群中涌起了一阵阵不满。这下我更加没底了。
“咳咳!涟二爷,你有是来抓你的宝贝女儿回去的!”小候爷干咳了两声,依旧气势不减地拽着皓雪,只是皓雪开始发绿的脸色,显示了施力的者难掩的怒气。
感受到皓雪逐渐微弱的呼吸,我匆匆沿着人们让开的过道爬上二楼直接拽着她的袖子,抬着头对着她呼吸的方向,怒喝,“小侯爷!难道对于你来说,人命不过是草芥吗?”
“哼!你们在我的地盘,是生是死,自然我说的算!你有什么资格来管!”一字更比一字响,将我因“眼瞎”后异常敏感的耳朵震得难受极了。
“小侯爷。”
一只手臂横在我与小侯爷之间,而且是带着淡香味的玉手,因为我感觉到皓又是雪蠢蠢欲动了,嫌死得太晚的家伙,我连忙牢牢将她按住。
“不语,你出来做什么!”小侯爷不满地挑开风语楼老板的手,“我还没替你出这口恶气呢!”
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