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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笑,然而感觉有什么药水注入体内,眼皮越发沉重,虽然神智尚清明,却是一丝一毫也无法动弹。哎,哎,难道梁素衣的医术已经高明到可有割阑尾了吗?看来这莫名其妙的世界的医术还真是算不得落后啊……
胡思乱想间,似乎听得到针线刺入血肉的声音,却不觉得疼痛,感觉得到那人手指与自己肌肤相触,却感觉不到温度。李抱玉为自己的处境感到啼笑皆非,无奈嘴角都扯动不开,只好当自己是个木头人般,任人摆布。
感觉迟钝,也不知这手术进行了多久,昏昏沉沉间,竟陷入了睡眠,导致此后发生什么也不得而知。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有了知觉,感觉却还没有回来。
“免得庄主醒来感觉疼痛,我看还是让她睡着吧……”
是梅花糕吗?也许是麻醉药效还没过,李抱玉只觉得连耳中所听也是模模糊糊不真切。
“……也好。”
是梁素衣吧?难道是累到了,怎么声音都有些改变?不容她多想,她已感觉到有粘稠的药汁灌入她口中,由不得她,沉沉的睡意又侵袭而来。想苦笑——她想说她宁愿承受手术后的疼痛,也好过这样不清不醒不明不白,无奈力不从心,有口难开,那两个人根本就不给她表达自己意见的机会。
根据以前的知识,李抱玉知道这种伤口休养期约在七日,可是——现如今环境不同,什么也作不得准。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些日子压根就没有清醒的时候,好不容易从梦境里挣扎而出,想搞清楚自己的状况,然而始终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语声——而且听到的,也都只是一般随从的声音,竟似再没有听到楚流辉和梁素衣的声音。
李抱玉知道有个人异常温柔地一直照顾着她,可是想睁开眼瞧瞧到底是谁,却偏偏睁不开眼睛,而那人也始终不开口说话,一向自认好奇心淡薄的她终于尝到了什么叫心痒难耐的滋味,像是无数羽毛在心尖上挠啊挠的,挥之不去,整个乃带里就只有一个问题在转啊绕的——这人到底是楚流辉呢还是梁素衣呢?仅此一件事,就足以叫她这几日都不好过了。
每一次肌肤的接触,都让她心里泛出异样的感觉,血液循环加速。有记忆以来,就没有和人这么亲密的接触过——要知道,此刻她完全无法动弹,自然连那些尴尬的事也要那人帮忙解决。可是,有必要让她连片刻的清醒也没吗?李抱玉怀疑此人“假公济私”,却苦于无法将质疑问出口,只觉得自己就要憋出内伤来。
无论如何,时间总是在不停流逝。李抱玉终于熬过了凄惨的休养日子,不用再喝那种催眠的药水。
睁眼的一刹那,感觉真好啊。在床榻上坐起身体的李抱玉眯起眼,长长舒了口气,让自己享受这得之不易的阳光。
〃庄主,喝点粥吧。”楚流辉舀起一勺粥,将之吹凉,递到李抱玉嘴边。
身边只他一人,不意外,真的不意外,以梁素衣那种别扭的个性,不在她之前溜掉才怪——心里这么想着,李抱玉脸还是不由黑了大半。“梅花糕,这几日是谁在照顾我?”声音理所当然的嘶哑,李抱玉却浑不在意,能叫对方听明白就好。
楚流辉灼灼地望了她一眼,诡笑不语。
李抱玉见此情状,脸越发黑,却知他是不愿意说了,只得干咳一下:“呵呵,我没这下耽搁了几日?这问题的答案,你总可以告诉我吧?”
“六天。”楚流辉这下答得爽快。
吃下一口粥,李抱玉猝然问道:“这几天到底谁在照顾我啊?”
楚流辉不惊不乍,好整以暇地开口:“待日后梁素衣告诉你好了。”又递过一勺粥。
李抱玉摸摸鼻子——这答案看来没那么容易诈得出,只怕其他人也是和某人作好协议,不会告诉她的了。仔细打量楚流辉的神情,想从中看出点什么端倪。
“庄主为何如此看奴,是奴脸上有什么东西么?”楚流辉换了个极妩媚的姿势,翘起兰花指,抛了个媚眼。
李抱玉一口粥差点卡在喉咙,傻眼,无言以对。算了,就暂且当是一场梦境吧,总有明了的一天。
说破
正当大家为李抱玉担心如何才能混进皇宫的时候,她无辜地笑笑:“皇商第二山庄玉庄主有宝物向女皇进献。”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了某个大臣的府邸,大模大样地住了下来,等回应了。
“庄主,如果那官起了把你口中的宝物私吞的念头……”无人时,楚流辉问她。
“哦,他是整个朝廷上最‘迂腐’的人了。”李抱玉微笑——辛苦地“臃肿”了那么多年的“皇太女”总也不是白当的。
“那你一路上还要隐瞒‘玉庄主’的身份。”楚流辉疑惑。
“这样才表现出我的小心谨慎啊,也才显得那‘宝物’的珍贵嘛。”某人不当回事,闲闲品茶。在庭院里吹风,感觉就是不错,无怪乎她老是
“庄主,这理由是你临时想出来的吧……”楚流辉眸光一转,面上现出了然的神色,慵懒地靠在桌边,望着她。
某人心跳骤停,万分艰辛地压制住了鸡皮疙瘩上窜的趋势,面色不变地饮茶,殊不知手指用力间,薄瓷杯已经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楚流辉是看在眼里,听在心里,笑在心里,广袖一挥,企图夺走她老拿来作掩饰的杯子。
不料李抱玉抓得死紧,防备道:“你做什么?”
话音刚落,那只可怜的杯子已成了碎片。李抱玉撤手,不可置信:“你故意的吧?”
楚流辉无言以对,望着她的眼里却是促狭的笑意。
还好桌上尚有茶杯,李抱玉又拿过一只,道:“人家的东西,看你怎么陪。”
此时,一只信鸽停落在了石桌上,李抱玉再也顾不得什么茶啊杯啊的,一手捉住那鸽子,一手从它脚上解下小纸条来。
楚流辉微笑地看着她忽然绽出光彩的脸,眼神不自觉地黯了下:“如何?”轻问。
“哦,多了四个字。”李抱玉将纸条递给他。
“安好。保重身体。”六个字,一如写字的人般棱角分明。
不待楚流辉多看,李抱玉就从他手中抽出那轻薄的纸条,折好,郑重地放入随身的锦囊,舒了口气,才道:“二十一张了。分别二十一天,第九日见过一面……”之后她不是昏迷就是沉睡,真是可惜了。抬头,笑:“我还当他在我肚子上造了条蜈蚣,就不闻不问了呢。说起来,他也在黑衣肚子上造了条蜈蚣,看来,他可以改叫蜈蚣专业户了。”
楚流辉换话题:“你进宫之后打算怎么接近皇上和凤后?”
李抱玉眨眼,打了个夸张的哈欠,才笑:“秘密。”
李抱玉口中的“迂腐大臣”办事还挺有效率的,不过两天就办好了入宫面圣的手续,而最让李抱玉满意的,就是他向他们一行提供好吃好住的,却决不过问他们的事。
在去皇宫的路上,李抱玉叹:“我现在是越来越欣赏‘迂腐’的人了……”
楚流辉瞪她,怀疑地道:“庄主,你真的懂权术政治吗?”
“不懂。”李抱玉诚实地摇头。之前她生活的时代是民主法制时代,她又只是个商人,一切靠计算机搞定,真要有什么事非要和政府人员交涉,也有“魅影集团”专门的法律顾问或者社交人员解决,用不着她自己出面;而到了这边,她又是“凤匀国唯一的皇位继承人”,连个和她争权夺位的人也没有,哪有机会实践什么权术?
“那你……”楚流辉瞠目,转而轻笑,“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庄主自然有庄主的法子。”
李抱玉摸摸鼻子——她能有什么法子?这么些年一直做商人,思维早就按着商人的模式运作了,一时半会哪那么容易适应君主专制?她可以想着双赢,可是政治上并非像商场那般常有“双赢”的机会,只怕再怎样也无法像一个帝王般思考问题——所以她坚持不做女皇。“你就这么相信我?”忍不住抬眼,轿帘外是那么一双琉璃般清亮的眼睛。
“这事上哪有庄主做不到的事?”楚流辉低笑,殊无担忧之色,眼里承载的,果然是满满的信任。
放下轿帘,李抱玉喟叹:“你还是把我当神……”悠长的尾音里包含的不知道是何种情绪,只是,她看不到帘外他的表情,也不愿意去揣度。
真是,筹划了那么多年,没想到好不容易出来了,却又要那么频繁地自己跳进去。瞧那光华灿烂的宫门,真像个狰狞的巨兽,睁着血盆大口嘲笑她。李抱玉与之对望,忽然瞪了它一眼:“最多两年,我一定从你这里永远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