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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前带路的那个小侍,扭头一看身后的女子驻足伸头正在那里往亭内观看,便紧声道:“李医仕,还不快走,莫非你也想进去陪着她们一起受罚。”此女子正是原来官驿里的那个李医仕,她名叫李洋。
李洋一听这两个难缠人物原来是在受罚,便转脸立即回头,紧紧跟着小侍身后往里走去,心中暗想:不该管的事情,可千万不要再管,自己上次吃的大亏还不够吗。要不是遇见这个阴王府的通天人物,自己还不知要在那个破官驿里呆多久,何年何月才可以和家人一起团聚。想着自己现在,全家人一起团聚,由这位王府的六小姐出资,在楚州开了一家最大的医馆,赚得的银两,居然是五五分成,自己每回晚上睡觉,都感觉是在做梦,这位六小姐可说了,只要好好的跟着她,听她的吩咐办事,自己就一辈子会享受着荣华富贵,若是欺骗背叛了她,她会让自己生不如死。一想到这里,李洋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二年前,阴若花到官驿来找他时,和他说话的眼神,不由得她浑身抖了一下,心中发誓,就算有人拿着刀,架在自己的脖上,自己也不会就范的。
转了个弯角,南厢房就在眼前,那个小侍紧走几步,向厢房门口立着的南厢房里的小侍,低声说了几句,那个南厢房的小侍冲着李洋一招手,然后转身就向阴若花的房内走去,走到门口时,隔着帘说道:“小姐,〈济世医馆〉的李医仕来了。”“让他进来吧”一个声音懒懒的答道。那小侍一挑帘,李医仕低头进入房内。
房内那张精致的软榻上,侧靠着的正是阴若花,她的身侧,侍立着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子,正在那里握着纸笔记录着什么,看见她进来,冲着她点点头,然后侍立在一旁一动不动。李洋一看知道她叫陈美华,也是一个侍卫,其他的就不清楚了;她赶紧上前躬身深施了一礼,嘴里说着:“给小姐请安,晌午后这些药丸已制好,一共60粒,因为看着红蕖还没来,又怕小姐等急了,便直接送了过来。”
“唔——我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李医仕真是辛苦你了。”阴若花冲着李洋满意地点点头。李洋连忙施礼回答:“小姐,对我的大恩大德,李洋莫齿难忘,做这一点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阴若花对她笑笑说:“从今儿起,以后医馆的帐目你不用拿给宁哥哥看了,他太忙,没有时间再管了。以后但凡医馆有什么事,你直接和红蕖商量着办就行了,如果她解决不了,自然会回来请示我的,李医仕你可不要嫌她年纪小,还不满十二岁。但是她做起事来,可是一点也不含糊。”
“不敢,不敢,李洋绝对不敢小看红蕖小姐,年龄的大小只能说明一个人存活在这个世上的时间长短而已,和能力以及智力是绝对不能相提并论的。李洋对小姐也是心服口服,从此以后绝对诚服于小姐的任何命令,李洋早前就已发过誓言,若然违誓,则天诛地灭!”李洋立直身体一脸诚垦的对着阴若花说道。
“好了,就这样吧,陈侍卫正巧你也要出府办事,干脆直接和李医仕一起走吧。”阴若花翻身躺下,半闭着眼睛轻语道。房中两人一见,就知道她乏了,便立即施礼出去。
途经醉翁亭的时候,李医仕抬起头,匆匆扫视一下亭内,因为天色见晚,虽然看不清两人的神色,但从亭中两人的穿戴来看,还是那两个人。陈美华看了看亭内的那两个,不由自主的摇摇头,心中无奈暗笑:这两人可真是天生的一对冤家,中午时分,红蕖就被主子罚到了醉翁亭里静站,谁知南宫玉瑟得知情况后,立即飞身前去观看,回来后,笑个不停。过了一会,他又跑到醉翁亭去,当着红蕖的面,在那里吃着昨日小姐赏的瓜果,一边吃一边戏弄着红蕖,然后又来到她的房间,手捂着肚子,大笑着对她说着他是怎么的耻笑红蕖,红蕖都不敢开口说一个字,后来干脆闭着眼睛,捂着耳朵不理睬他,他是边说边笑,一时乐得嘴都合不拢;谁知这位觉得还不过瘾,到了下午时分,他又飞身前往,在醉翁亭里围着红蕖,就象一只大公鸡似的,挺着胸——踱着步,趾高气昂的在那里吆喝着,正巧被准备去小王君那儿的主子,看了个一清二楚,自己站在主子身后,使劲的给他使着眼色,他愣是瞧见了,因为乐蒙了的关系,就是反应不过来。结果被主子臭骂了一顿,说他这样根本就是兴灾乐祸,即然喜欢围着红蕖转圈,那就干脆转个够,最后罚他在亭内不停的围着红蕖转圈,嘴里还要不停的背着《花言巧语》。一个下午时刻,这西院醉翁亭,可谓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府中众人无不奔走相告,结果搞得几乎整个王府的人都出动了,来观看这对有名的南厢二宝……
阴若花躺在软榻中,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昏沉沉的状态:近一个月来整个王府是人人忙得跳脚,尤其是西院,整个就是鸡飞狗跳。事情的起因,还要归功于那位不曾谋面的阴飞扬大姨。
这位大姨可真是厉害,三年前带着铜翼军到南州协助那里的轩辕族捉盗匪,平流寇;听说她的最高记录是五天之内,扫平了南州一座大山上的二十多个匪巢大寨,那可是整个南州盗匪的老巢,据说那座大山,可是南州的第二大山——云峭山,方圆几万公顷啊。这件事把整个阴麟王朝都给震动了。尤其是阴州的那个老皇帝,是连着三道封赏令,直接就升为了太保,位列正一品,继续掌管整个军部,仍然身兼兵部尚书一职。
后来听牛东山告诉自己真实的情况,是因为混战中阴飞扬在救助手下副将的时候,被山上的一支暗箭所袭,在她左脸颊上,深深地划出一道约一指长的伤痕,所以她一怒之下,一脚踢开军医,不许军医包扎,带着三个队的铜翼内卫军,就追上了云峭山,五天之内就扫平了整座山。活捉的俘虏全部被打上烙痕,一些被送去了上京阴州,一些被送给了当地的轩辕族,最后还有一部分,被送入了楚州。后来这批人被秦家来人全部带走,不知踪影了。
牛东山对于阴飞扬的为人似乎颇有些反感,尤其是看不惯她对待俘虏的暴力行为,他曾听过一个在军中服役的门下弟子说过,阴飞扬将那个暗箭伤她的那名弓箭手,活捉了以后,让他每日用舌尖舔其脸部的伤口,为其消毒,直至她脸部伤口愈合;最后那名弓箭手还被她废去了武功,送给了她手下的一个参将做了小侍。阴若花每次看他面露嫌弃的说着阴飞扬时,嘴角都会留有一抹微笑,因为她已然发现,这位牛师傅是不是对于被他称为暴力无边,冷血无情的嫡亲大姨,似乎有些过于留意了……
阴飞扬是今年开春的时候,从南州回到阴州的。老皇帝特地赏赐了她一座特大豪华府邸,她整修完毕后,就特地派遣一小队心腹卫队,准备把在楚州王府里的一大批内眷全部接入她的豪宅,正式在阴州安家落户。
谁知大王君秦氏,听到自己的大女儿如此的有出息,也非要跟着过去看看热闹,正好也回到自己出嫁前的夫家,去省亲,毕竟十几年都不曾回去,再顺道拜拜宗祠,见见一些家族里的亲人;等到派去阴州回话的人回来时,后面还跟着一队金翼御林军,说是老皇帝有旨:因为感念姐妹情深,又相隔百万之遥,而双方年龄是越来越老,以后的行动也是越来越不便,还不知将来离世之时,是否能再见上最后一面,所以特宣睿亲王阴韶华到阴州上京去叙叙旧,当阴韶华这位当年纵横五州——驰骋疆场的老将军,手拿皇妹阴瑞麟,也就是当今女皇麟帝的圣旨时,当下里就泪盈双目,随即吩咐,今年进奉供品,全部由阴王府单独挑选出,然后和她们一起又一路前往阴州上京……
就这样由原来接内眷的十几辆马车的车队,改换成了三十多辆的回乡省亲车队,最后又变成了睿亲王奉女皇帝特旨:亲带供奉进京城探亲,车队一下子就增添为一百多辆;然后整个阴王府就开始了紧张而繁杂的忙乱……
先是大王君秦氏因为过度劳累而病倒了,接着是小王君秦映笪着急晕倒了,最后是洛氏还有那几个小爷小侍的,因为听到他们也要一起去京城,就一直处于乐蒙了的状态,每天都是浑浑僵僵的,只知道傻笑,却什么事也做不出来了。最终的结局是:阴文墨和阮良箴还有郭氏,阴若花和唐宁,以及从月氏那里调了一批人过来帮衬打理着事物。府上的主子和侍仆们,基本上是个个面色干黄,双眼发红,或是唇嘴起泡,就是带着一双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