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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国文学一区里溜达。虽是学商然则还是偏好这些东西多一点。拿了本库切的书倚在架子上翻看。转身放回去的时不经意瞥到左侧一张对着书面雅淡美好的笑脸,眉眼间轻轻染了笑意,舒展而宁静。是他。这算是在树林之后隔了两个月见到的第一面吧。有些暖暖的心动。抚了抚脉搏,又加速了么?罢了。走吧。便匆匆出了图书馆。
路上恰好遇上顾秋怀。
拦了人,“乖乖,有急事呢?走这么急。”
若是猜测别人有急事应该打过招呼就放人吧?拦下来养虫子么?
然而……
“额……”没有。
顾秋怀一看那微微冒红的耳尖、匆匆神色以及手表上显示的时间,也猜出了七八分。看她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也不好意思调笑,把手上拿的资料给她,吩咐了些部门的事情也就放了人。
回到宿舍思绪凌乱了几许又回收了几许。一号铺的佩瑜悠哉游哉地挽着心头好《仙剑》。看到顾思年回来,侧过头来道:“小年,刚刚你们部长来找你来着。我告诉她你在图书馆呢,遇着了么?”
“碰着了。”瞄了眼对方一身皱的跟咸菜瓜子似的睡衣,无奈地摇了摇头,把刚从楼下买的手抓饼和奶茶递过去。
“啊……啊……正好的饿得要死,救星!菩萨!佛祖!”
翻了个白眼,我还耶稣基督呢!顺手敲了个毛栗子,“死了这么多会怎么也没见你死透啊?!”
那边糊了一嘴的番茄酱,咧嘴一笑:“金刚不坏啊!”
真正叫个天真烂漫,地痞无赖。
懒得理你!
忆起方才顾秋怀交代的任务中包括了计划书一项。依部长大人的拖延性格,这东西定是上头开始催了她才想起来。看看手边其他部门的活动资料。这懒人怎么可能随身带这些东西。随手一抖,灰尘四散。不晓得找了多久才从哪个旮旯堆里翻出来。想起那淡定从容甚至有心揶揄她的那张嘴脸!
哪次不是临到头压榨她来着!
打开电脑里计划书模板,盯着空白处一口气堵上心口。想到顾秋怀挥挥手耸耸肩“你随便发挥!”的样子嘴角抽了抽,连个主题也不给让她从哪里发挥?!
实在郁闷,随口问:“她俩呢?”
“娜娜走外场去了。”那边头也不回,左手抓着奶茶右手动着鼠标。“阿玉在图书馆练功,坐穿板凳之无极神功。”据她研究这学期大概可突破第四层。
脑中精光一闪,嘿,便就来个武林小绘,召各路英雄耍个十八般武艺罢。
阿玉全名吴书玉。被历史传记以及武侠小说荼毒甚深。虽谓书玉,却是顶顶不相信书中有那颜如玉的,也不信书中有那黄金屋,却是十足地相信书中有那开通仕途,光明道路。
登庙堂者,或为文臣,或为武将。虽被自家姥爷骗了十二个年头的武侠传奇、英雄问鼎,但终在初中第一堂物理课上回答了老师不辞辛苦为激发学习兴趣问出的“为何要学好物理”的问题后幡然惊醒。回去指着老头儿的鼻子:“汝欺我南村小儿无知!”说完嚎啕大哭。家中诸人手足无措,问:“怎的?”自是将学堂上飞檐走壁劫富济贫继而偶遇伯乐识得将才推上庙堂之言一一道出,又将物理老学究的斥责语气学了个七八成。家中哄然。南村女娃心高气傲,甩袖撑腰,“哼,尔等且瞧着,吾自当摘了文曲入那官仕之地!”
学而优则仕啊!于是寒窗苦读七载,进了这入得官家眼的学府。
只是,瞧这学府学术氛围,外加这搭不上官字半边的专业……
奇葩处处有,让她遇上的真是特别多啊!
这娃,是不是努力错了方向?该是去那哲学系法学院历练一番,通晓几般先哲慧思各国律法,也好为以后揣度人心施展拳脚打个基础。
不过,好似这平步青云登了峰的那些都跟理科方面更紧密些。
罢,这姑娘自小便是个有决断的,必是有自己一番考量。她在这忧心个什么劲。
……
就着模板一一列上活动主题、活动目的、活动内容等等。至于时间地点自是等部中众人商议再决。
将完成的大概发给顾秋怀,看了一旁依旧沉溺在不知名世界中的某人。在望望外头半黑的天,抄起钱包钥匙饭卡。
“吃什么?”
“豆腐花,灌汤包。”
……
介乎与春与夏的交替,夜风透着凉意有夹杂着暖热,纠纠结结的,却又不会让人生了厌烦之意。春日的也总是乏困难耐,夏日的夜又是燥热难挡。这个时间的温度湿度,拿捏的恰恰好。
于是便起了夜游校园之意。
反正宿舍那只一时半会儿饿不死。
正道上灯火通明,晃眼如白昼,驱尽了近旁的暗夜暗色。
沿着走下去,道旁的法国梧桐自已伸展着枝条迎着月色。说不定是些汲润月精华修炼的精怪呢!
“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静,天地悉皆归。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静而心自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唯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如此清静,渐入真道,虽名得道,实无所得;为化众生,名为得道;能悟之者,可传圣道。”
默默背来,不晓得这世界上谁才是真正得道者。人不过是大千世界里一隅生物,说是两三代的工业革命让人类征服了自然,又何尝可知不是所有其他生物得道所怀的悲悯之心呢?人之欲望是生而有之的,欲既已生,那便是不得真静的,不得真静,那便也就是不得道的。
这身边一草一木,从生物角度来看,是起了光合作用,吸收了二氧化碳释放了氧气。是于它们己身有利的成长。然而何不妨想一想,为何它们会甘愿净化人类的污浊之气呢?
只是她这个傍着人之肉身存活的人类依旧鼠目。
再往前走些,离了康庄大道进了通衢,四处林木环绕,非道旁之高耸,却是密密麻麻繁盛恣意。
没了千瓦路灯,缺叫月华酿出了个好风景。偶尔林中成双人影飘忽。
真正是个幽会的好地儿。
心头微微一涩。罢了,她这孤家寡人还是莫扰了人家这氛围的好。
折身拐进另一条道,却是通向校里头面积最大之湖泊的。湖周亭台楼阁,长廊曲折,非往日苏扬所见园林心思千百回转之精致,而是赋了北方土地辽阔大气之姿,真正是磅礴惊人,万象迭起,足足叫人惊叹。相较下来,南方园林却是精妙有余其实不足,显得小家子气了。
月光如玉却是照得湖面粼粼波光。似缠绵光滑的锦缎。耀得人神荡漾,缠得人心悱恻
侧倚着漆红木柱,懒散散斜斜靠着,抱臂胸前。略一眼眼前之景,不禁想到这座城市某处令人惋惜心肠寸裂的断壁残垣,其被毁前之华美之恢弘都只是脑中所能想象的了。而越想越是觉得,怕是视下之景乘上个数倍也不及那园子的半分。只是偏偏遭人抢掠一炬付了东流。实在令人痛心。
中国近百年的屈辱史便是从那半个世纪起了头的延续。清军入关本不是什么坏事,虽则满汉一家之景久久未能实现,但到底是有过那康乾盛世叫外头的人敬畏觊觎。只是终究是应了那句好景难长,这王朝更迭,一代替一代,仿佛成了铁的规律一般。哪个王朝统个千年盛世,真正是不多见的。
然而这次的新旧交换却是给人钻了空子。因着旧王朝腐败,却没有一个揭竿而起一统天下的乱世英雄。实在说来也是国力弱了旁人。闭关锁国导致的短浅目光,自以为是害足了这片大陆的人。
敌人来袭八旗世族纨绔依旧不知警醒,遛鸟斗蛐,拖着个被在西方人里落后至极的半脑壳长辫败足了祖上基业。
这个时候你不挨打谁让那群虎狼尽兴?!
这方大地闭了眼界没有外头的技术科学,然而有钱啊!老祖宗教训过没能力护财便不能让手中钱财露了白。怎么着也得将原先的奢侈改了装一把穷酸,韬光养晦卧薪尝胆,等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