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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不想轻易承诺她任何,她却步步紧逼,终于走到这步,早在计划之中而已,但这并不意味着结束,他想告诉她,他不是一般人,他们也不是一般的关系,当然,他们更不可能像任何普通人,谈一般的恋爱,他要给她一个未来,如果过程是艰难而又必须历经的,那么他需要时间,他希望她能在他身边,如果她不能忍受,同他一起,他却要和别的女人结婚,那么至少,她要站在原地,不用看着他,只要等着他,等着他许她一个未来。
……虐死小舅的分割线……
他分明记得,这是顾小北出走的第十天,他站在台上,王婉菲挽着他的手,笑若桃花,台下人头攒动,金盛被包了场,二楼最大的宴会厅摆了三百来桌,座无缺席,由始至终,他噙着淡笑,他同她亲吻,可以热烈而含蓄,他牵着她,可以是众人眼中一对璧人,坦然接受他们艳羡的目光及诚挚的祝福。
这就是他要的,全世界都知道顾灏南结婚,夫妻貌和,恩爱有加。
身边的男子卓然不凡,清冷如他,掌心倒生了一个小太阳似的,被他握住,全然失去了往日的优雅,此刻,她只是一个小女人,和心爱的男人步入婚姻,心中百味杂陈,有甜蜜,紧张的心情却盖过一切,手心渗汗,高跟踩到裙摆,重心不稳,身子后仰的当口,被他长臂一揽,及时扶住。
“谢谢。”王婉菲轻道,两颊微红。
顾灏南不甚介怀地笑笑,害她忍不住得寸进尺,更贴近他耳语,“我很喜欢今晚的你。”
薄唇轻启,他淡然道:“我的荣幸。”
书记结婚,市委的人自然悉数到场,十来个小年轻凑了一桌,没上菜,磕着瓜子儿,七嘴八舌地闹腾开了。
“哎,顾书记真好看,连结婚都这么好看。”某女托着下巴,无限迷恋状。
旁人点了下她的额头,“花痴猪。”她倒不介意,自顾自地欣赏,毕竟有一个能让她仰望又近在咫尺的人,是一桩美事吧。
“我决定答应我男朋友的求婚了。”有人突然插道,语气无限叹惋。
“为什么?”众皆问。
她撇撇嘴,理所当然道,“顾书记都婚了,没盼头了我,XX说得好,结婚要趁早。”
某男闻言,作高深状,“看来顾书记结婚,会带动一股结婚的热潮。”
“切——”众皆哄他,至此,话题告一段落。
婚宴结束后,众人皆转至顾宅,大厅内,人来人往,连换了几拨,他一一应酬,未显露些许疲态,他笑自己,习惯了这样受人簇拥,一朝跌落,怕是粉身碎骨。
凌晨两点,宾客差不多散了,敬酒的轮番猛敬,今晚确实是喝多了,状态微熏,王婉菲掺着他往二楼的卧房行去。
行至床橼,王婉菲放开他,他半倚着靠向床头,微暝着眼,一掌横过额际,指头稍微使力,挤按上太阳穴。
王婉菲挨着他落坐,一边解着他礼服的领结,一边顺着他的胸膛,想让他好过些,“要是不舒服,就先躺下,我去煮碗热茶。”她体贴道。
他倏然握住在他胸前抚弄的手,神情蓦地变冷,“关于婚姻,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她努力让自己是大方,识体地,“你是我丈夫,我是你妻子,你说我想得到什么?”她反问。
“除了感情,我什么都可以给。”他漠然道,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
她蓦地贴上他的唇,他没拒绝,唇瓣却是薄凉的,她明白,他心中有人,同她结婚,只因她,家世,人才,样样适合,而他,需要一个婚姻,仅此而已,但她有长期打算,结了婚,接触的机会多了,也许相处久了,便会习惯她,习惯久了,会离不开罢。
她吻着他,手指解开他的衣扣,灵活窜入,同他肌肤相亲。
“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你记住,不准别的女人碰你,看也不行,说你拜倒在我的脚丫子下。”彼时,顾小北披着床单,单脚踩上他的胸膛,大脚趾还一蠕一蠕地,半点不带安分,她俯瞰他,像个骄傲的女王。
胸口骤然揪紧,他蓦地推开王婉菲,几乎逃也般地脱离现场,临到门边,顿了顿脚步,丢下一句对不起,头也不回地走掉。
他没离开顾宅,只是行到走廊尽头,顾小北的房间,一进门,满室的清香,沁人心脾,是顾小北的味道,循着香气,他步向阳台,月光下,倒悬的吊兰吐着晶莹。
“兰花好,清清淡淡地,懂得收敛锋芒。”她离开的三年,以及她不在的今夜,他嗮着月光,闻着花香,无数次地想起了她。
顾家里,她的房间,C大附近,她的公寓,都养了兰花,就连她身上,发间,也沁着一股子清淡的花香,他很爱闻,便忍不住问她,“为什么喜欢兰花?”
“兰花好,清清淡淡地,懂得收敛锋芒。”她如是回答,声音竟比花香还淡,说话间还认真地在修剪萎嫣的兰叶。
目光又逡巡至阳台一步之隔的矮墙,想着第一次注意到顾小北,她便是从这里,一跃而下,翩若惊鸿,落地轻盈,他当时就想,在撞上他之前,这个的动作,她该是重复了上白遍罢。
这样想着,着了魔似的,他竟也学着顾小北的动作,够到那段矮墙,纵身一跃,他安全着陆,此时此刻,如果顾小北在多好,他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她,一点也不难。
出了顾家,走了很长一段路,他才发现,他这个新郎官,新婚之夜,竟然无处可去。
他想了想,打给何祁,“陪我吃顿宵夜。”挂了电话,他更苦笑,对方吞吞吐吐了半天,最终,只说出一个好字,也难为何祁了,有哪个新郎官儿像他,新婚夜把人半夜挖起来吃夜宵。
“书记别喝了,吃点粥吧,您喜欢的,海鲜粥。”何祁把住他手上的酒杯,好言相劝,婚宴上,他已经喝得太多。
他只是拨开何祁的手,酒水一灌而入,火辣一直烧到心肠,随即又斟上一杯,一边淡淡道,“你有喜欢的人么?”跟了他许多年,他一直也没关注他的私生活。
何祁点了点头,有些不自在,他们极少谈到彼此的私生活。
“住在一起,她怀孕了,准备先把结婚证领了,年底再补办婚宴。”
顾灏南拍了拍他的肩,“我这书记是不是当得窝囊,眼看着喜欢的人走掉,回头,我还能高兴地同别人结婚。”
何祁一怔,吃了不小的一惊,顾灏南竟然在向他表露心迹,数十年来,头一回,天天儿地在他身边,他也看出些端倪,他口中喜欢的人,正是他的外甥女儿,顾小北。
普通人乱伦,已经是不容于社会伦常,何况是顾灏南。
他总不能劝人乱伦吧,只能往笼统了说,“书记,您别多想,谁身上没背了个十字架,尽人事而已,其他地,听天命吧。”
他又自饮了一盅,命,他从不信命。
七十四,凑数
第二天一大早,顾灏南就叫了何祁到办公室,“我们和A市,有过往来么?”他一本正经地问。
何祁翻了翻资料,回道,“正好,就这两天儿,那边正在同我们接洽,说是S市近年来经济发展迅速,他们的市长想过来考察学习。”
顾灏南靠向椅背,双手交叠在胸前,状似漫不经心道:“学习是互相的,知会那边一声,说我们今晚过去,以后,欢迎回访。”
何祁听得一头雾水,伫在原地,忘了反应。
顾灏南抬首,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有什么问题么?”
何祁醒过神儿来,“这么急?书记,您确定么,学习考察也不用您亲自去的,况且您新婚,恐怕不妥。”
顾灏南稍微不悦,严厉道:“就这么定了,你下去忙吧。”
何祁喏喏连声,识趣地退了出去。
入秋了,A城的气候更相似于伦敦,连日来,淅淅沥沥的雨,下下停停,想到S城,这个时候,秋老虎正厉害得紧,上下天光,四处都明晃晃地。
城市与城市之间,总是太多相似,同样是钢筋水泥的高厦林立,车水马龙,熙来攘往的人流,行色匆匆。
她坐的1路汽车,跑环城线,不得不说,流动的公交汽车,实在是认识一个城市,窥视众生百态的一种便捷方式。
车内,电台的DJ,声音很好听,如晚凉的秋风,和着雨丝,打在耳边。
“听众小攸发来短信,说她今天结婚,点一首何洁的你一定要幸福,献给逝去的初恋男友,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们一起来听,何洁的,你一定要幸福。”
沿着路灯一个人走回家
和老朋友打电话
你那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