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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查官一面凝视着奇诺一面听着她的回答,听完之后点了好几次头说:
「原来如此……想不到还有这种答案哪……」
艾鲁麦斯向念念有词的审查官问道:
「有谁也问过这个问题吗?」
「我祖父。」
审查官马上回答。听到这对话的奇诺突然露出讶异的表情。不过她马上又问:
「原来如此,你祖父也问过你一样的问题啊?」
「是的,事情就发生在我祖父临终前,我也忘了自己当时是不是已经懂事了。不过他接着又这么说:『找不找得到「真正的蓝天」都无所谓啦。』——我问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祖父笑着说:『所以我都已经跟你说这都无所谓了呀!你听的懂也好,听不懂也好。永别了,留古纳!我可爱的孙子啊!』然后他就两腿一伸,死了……后来我也大致了解『真正的蓝天』的意思,只是偶尔还是会觉得不太明白……」
审查官背对着城墙,望着蓝天。
「我不知道你的答案是否正确,不过……恩,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谢谢你。」
直盯着天空看的审查官这么说。
奇诺也一样望着天空,并静静的说:
「不客气。倒是这里的天空也蓝的很美呢!」
第六话 已经结束的故事
第六话 已经结束的故事 — Ten Years After —
午夜三点。
结束工作的我一如往常的整理原稿,一如往常的把它放进信封袋里,也一如往常的把它收进书桌右侧最下方的抽屉里。在编辑来拿稿子以前,它就一直被放在里头。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在房间正中央慢慢做起伸展操。从脚尖到手指尖,我做着类似拉筋体操的动作来舒展筋骨。
我发出被家里四只小猫兄妹一起压住时所发出的声音,然后再呼的放松力气。做这种动作,能将我坐在书桌前振笔疾书的十几个小时里慢慢累积、却被我遗忘的疲劳完全纾解出来。
我非常喜欢这种疲惫的感觉。
如果疲惫感很沉重,那我躺在床上时的沉陷方式就会有所不同。如果能让我疲惫到沉陷在床垫里,那接下来我就能够什么事都不想的渡过好几个小时。
如果沉陷感不深,仿佛身体还浮在床上的话,我脑筋就会开始转动。并且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起来。
譬如说现在的工作、往后的计划等等。如果只是想这种程度的事倒还好,要是突然让我想到什么新故事的题材,那就惨了,可能就暂时就没办法睡了。
一旦碰到那种状况,我只好在床上用很不自然的姿势并拿起平常摆在身旁的笔记本,拼命把接踵而来的浮现在脑海里的事物整理成文章。结束的时候,天早已大亮了。这时候我疲惫不堪的脑子才充分体会「作家一天得写24个小时」这句话是千真万确的。
现在的我刚完成一篇蛮棘手的故事,也觉得够累了,正准备倒上床休息。
我啪的一声跳上床,悠悠哉哉的放松心情。发自体内的沉重感,让我懒得去动全身上下任何部分。不过我还是用手稍微拨开长发,免得让我窒息。毕竟我还不想太早长眠呢。
对了,明天就去剪个头发吧。这头发一直没整理,如今已经蛮长了呢!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自己十几岁时,曾经剪过以女孩子来说算很短的发型呢!
当时的我过的是与手枪和硝烟为伴的生活。
然而有一天,这种生活却宣告结束。
不晓得那辆叫做艾鲁麦斯的高傲摩托车现在在什么地方?做些什么?
当他看到现在定居在某个国家又成为当红女作家的我,不晓得会说些什么?
对了,明天去剪头发吧!
虽然不至于剪的像当年那么短,不过明天就去剪头发吧!
做好这个决定之后,我也慢慢陷入沉睡。
沙滩上停放着一辆摩托车。
那是一片夹杂着岩石的沙滩,海面上散布着大大小小的岛屿,现在一片风平浪静,高挂在晴空的春日则庸懒的温暖着整个世界。
沙滩上离海浪越远处,松树的数量就越多。结果这些松树就形成了一片美丽茂密的松树林。
摩托车就停在零星生长着松树的海岸树林里。
上面满载着行李;后轮两侧的置物箱上方装有一具载货架,绑着一只大包包跟卷起来的睡袋。为了不让立起的脚架陷入沙里,下面还垫了一块木板。
摩托车左侧的海岸边,有个人正趴在地上埋伏着。那是个年轻人,年约十五岁左右。有着一头剃到像士兵般的金色短发,及一双碧绿的美丽眼睛。
那人身上穿着布满补丁的夹克跟长裤,脚上穿着厚橡胶底的凉鞋,手上紧握着自动式掌中PATHADA。这把PATHADA装上枪托就如同步枪一般,可以紧贴着肩膀跟脸颊瞄准标物。
那人面露紧张的表情,躲在摩托车的阴影里,注视着前方森林的动静。
「喂~虽然我不知道阁下是谁,不过劝你还是别这么做。」
摩托车开口说话了,但是那人却没有回答,依旧握着说服者紧盯住任何移动的东西。
「或许你们人类有什么苦衷,可是你为什么偏偏要袭击奇诺呢?」
摩托车又说话了。
「少罗嗦!」
那人就这么回他一句。然后以稍微软化但略带紧张的口气询问摩托车:
「那个旅行者叫做奇诺是吗?」
「没错——至于我则是被你拿来当掩体的艾鲁麦斯。」
名叫艾鲁麦斯的摩托车不慌不忙的说道,接着又说:
「总之请多多指教罗!」
「彼此彼此。我叫依妮德……去,我跟你讲这些废话干嘛!」
那个叫依妮德的人破口大骂,不过艾鲁麦斯还是以平常心继续对她打招呼:
「你叫依妮德是吗?请多多指教。」
依妮德并没有理会,她稍微起身之后,从睡袋旁边慢慢探出头来。然后以架在肩膀上的说服者瞄准树林开火。顿时接连响起三发清脆的枪声,三个空弹壳弹落在沙滩上。那是扣一次扳机就能连发三颗子弹的自动式PATHADA。
「啧!」
依妮德啧了一声,艾鲁麦斯开口问她:
「没打中?」
「要你管!」
「凭你这种枪法,小心反而会被打中哟!」
依妮德「呵!」的笑着说:
「所以你才被拿来当掩护啊,要是她打破你的轮胎,就别想旅行了不是吗?」
「话是没错啦……不过如果是奇诺的话……」
艾鲁麦斯的话还没说完,突然「砰!」的响起一阵风被划破的声音,接着睡袋的一部分弹跳起来,里头的羽毛飞的满天都是。子弹从正欲探出头来的依妮德耳边划过,白色的羽毛飘落在她的金发上。
「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开枪哟……就像现在这样。」
「……」
依妮德连忙把脸缩进来,躲到艾鲁麦斯的引擎后面避难。
「快点想办法解决啊,依妮德!」
「别、别叫的这么亲密啦你!」
依妮德一面设法把头尽量压低一面大喊。然后又小声的骂了一句「可恶!」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袭击旅行者?顺便跟你说一声,奇诺可没钱哟!」
「有没有钱都无所谓,主要的意义是在于袭击跟抢劫。」
「这话是什么意思?」
依妮德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见她猛然抬头,一面追逐在树林里窜动的物体,一面继续开枪。她一共进行了五次三连发的攻击,吵杂的爆裂声也在海岸响起十五次。
开完枪的依妮德马上趴下身子。她退去空弹壳,从胸前的口袋取出新子弹装进PATHADA里。
「可恶!逃到树林里了!」
「又没打中?你的枪法真逊耶!」
艾鲁麦斯老实说道。
「叫你别吵没听到吗?」
依妮德气的破口大骂。
「好了,冷静点吧!想赢过对方,像你这么急噪可能不太有利哦!」
依妮德使劲吐了一口气,然后轻轻的甩甩头。
「对了,你为什么要袭击旅行者呢?」
艾鲁麦斯问道,依妮德马上回答说:「为了向大家证明我是个狠角色。」
「在哪一方面?」
依妮德依旧趴在地上,视线仍旧盯着说服者瞄准的目标说道:
「是海盗。统治这一带的海盗自古以来有个惯例,就是想成为海盗的人,必须在十五岁生日那天接受一项测试,内容就是袭击从当天起看到的第一个人,并夺取对方的财物,必要的话还得打倒对方。如果没有完成这项测试,这辈子就休想当海盗。」
「哦——原来如此。那如果对手很厉害呢?或是反被对方杀死怎么办?」
「那就要看个人的运气了……毕竟当海盗也需要运气,所以才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