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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次姐夫出差回来……我那天跟朋友在外面喝多了,不敢回老师家,也不敢让爸妈知道,所以给姐夫打电话,姐夫就顺道接我去家里了……”朝露小心翼翼地解释,眼睛却死死盯着瑾汐的脸,捕捉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动。
出差……
瑾汐一下子想到了某晚在沈涉衣服里翻出的发票,那上面的日期的确是在他所说回来那日的前一天……
心里一阵冷,她知道他骗她,却没想过,背后竟然是这样的理由。
而且,他们竟然……在她的家里,在她的床上……
她突然觉得想吐。
她慢慢起身,从钱包里掏出三百块钱放在桌上,“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姐!”朝露哭着在身后喊她,“姐,你去哪?你回来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瑾汐摇摇头,快步走出饭店,乘电梯下楼。
你们都没错。她在心里默念。
是我错了。
***
卢朝露回过身子,神色泰然地抽过纸巾抹干净眼泪鼻涕,扔到一边。
大概是擤鼻涕的声音太大,惹得隔壁桌用餐的客人频频回过头来看她。
“干嘛?没见过人哭啊!”她疯子一样吼道。
客人皱着眉头白她一眼,没有跟她计较,回过头去继续用餐。
她却不甚在意,翘起二郎腿,喝了口饮料,心里细细盘算,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从小到大,什么都是你最好,什么都是你赢,什么都是你最得意。
但是以后不会了。
你有的,我也会有,我没有的,我会亲手从你手里夺过来。
如果夺不到,那就只能毁掉。
“我说过,我不会输的。”她恨恨咬牙。
永远都不会。
chapter 18
一顿饭吃了两个钟头,出了餐厅,苏敏才发现原本的大晴天竟阴了下去。
“会下雪吗?”她嘀咕了一声,捂紧大衣,回头问道:“你们一会儿去哪?”
“想随便转转,回来后一直忙,还没时间各处看看。”翀霆笑笑。
“好吧,那我走了。改天再找你们玩!”她挥挥手,直接招了辆出租车钻进去。
“我们也走吧。”温雅拍拍TING的肩膀,“想去哪儿玩?我带路!”
其实这座城市可玩的地方并不多,但考虑到某人近日总是窝在家里情绪不高,他还是很乐意陪他去那些自小就去的恶心了的景点转转,换换心情。
TING却抄着手静静站在一边,看不清表情,半晌才道:“温雅,我想一个人走走。”
温雅愣了一下,随即笑开,捶了他一下:“不是吧,你小子是打算去干什么坏事不带我啊!忒不仗义!”
“没有,只是想自己待会儿。”他又转过脸,淡淡笑笑:“其实你不用把我当客人,毕竟我也是在这里出生,在这里生活过。你有事去忙就好,不用日日陪我。”
温雅直直看着他,静了片刻,才又漫不经心地咧咧嘴角:“好,正巧我有个约会,原本推辞就很不厚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必担心你会迷路了。我走了!”
“嗯,”TING笑着点点头,“玩的开心点!”
温雅眯着眼睛笑笑,转身走了几步,却又停下,回头喊道:“TING!”
Ting正抄手走到前方不远处的花坛,闻言迷茫地转过头来,却见温雅露出与平日的闲散完全不同的神色。
他似乎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开口:“有些事……该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你现在这样,是打算要带着这个包袱过一辈子吗?”
见TING不说话,他便又放开胆子,“你要这样……在别人身上找她的影子,到什么时候?”
TING似乎震了震,眼神慢慢锐利起来,声音却仍是一派不在乎:“过去什么事?我早就忘了。”
温雅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终于大喊出声,“你以为骗得过谁!她们除了从楼梯上滚下来磕到头之外,还有什么相似之处!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为什么自从认识这个女人以来,你就没有一天好受过!”
“醒醒吧TING,她不是Bella!”他几乎苦口婆心,叹道。
漫天有什么陆续降下,飘扬在他们之前。温雅眯起眼睛,是雪花。果然下雪了。
TING就在对面,仍是那件老旧的夹克,格子围巾,然而,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那个熟悉的身影慢慢萧索起来。
隔着纷纷扬扬的雪花,他似乎有些看不清他的眼睛。
半晌,却听得他在对面淡淡开口。
“她当然不是。”
“我从来没有,把她当做过谁。”
他说完就再不留恋地转身,背影在冬日飘雪的街头渐渐远去,逐渐化成一个灰色的点。
“是吗,那最好……”温雅苦笑道。
但愿,你不要被自己骗到。
***
TING一路漫无目的前行,风雪包裹中,似乎也感觉不到冷。
记忆中的冬天,刮着更肆虐的风,漫天更纷乱的雪,昏天黑地,永远不见阳光……每一夜他闭上眼睛,都以为再不会醒来,可是每一个黑夜过去,他还是活下来了。
曾经他的生活里也阳光密布,那时的天似乎也要更蓝些,云彩更白些。他随父亲登上郊外的小山头,瀑布的源头是潺潺密流,清澈的水折射出七彩的光,舀一捧水,太阳似乎就那么近,那么近,照的心里也跟着暖起来。天就在他背后,起身就触手可及。
那样的日子,活着都变得简单起来。那样的日子,后来他曾无数次想起,然后在心里告诉自己,撑一撑,只要再撑一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后来,他终于站起来,重新走到阳光下,生活又好似从未艰难过,一切果真都好起来了。
除了,他仍旧是一个人。
该留在身边的人,全都离开了。离开的人,再不会回来了。
上天似乎很愿意跟他开玩笑,有时他也会问自己,是不是他拥有的太多,太好,好到连上天都眼红,所以一样一样收了回去。
这么想的时候,他就会稍微好过一些。
既然注定要一个人,既然注定不会有人停留。
他裹了裹围巾,低头穿越马路,在路边停下。
不知怎么走的,就到了百盛后面的街心花园。
他迈步走进去。上次在这里的情形还记得清楚。
那日,他从秀场出来,连日来忙于工作,太过疲劳,瘫在花园的长椅上休息。
然后,她走了进来。
他一眼就认出她,还是那样清雅的打扮,却更瘦,脸色更白。
他没有立即叫住她,估计她也许认不出他,多半也是因为,这样静静看她,竟让他心情轻松很多。
后来,有人以为他睡着,来拿走了他的钱包,他没有出声,心里却暗暗有些期待,不知就坐在对面的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她果然看到,走过来叫他,他佯装不知,她出乎意料的大胆,径自摘下他的墨镜。他睁开眼,果然,看到她的脸色一点点冷下去。
她是真的不记得他。
心底某个角落,散着一丝小小的失落。
她意识到被他耍到,气愤地转身欲走,他一心急,却忽略了自己饿的久了会发晕的毛病,起身不稳,栽倒在地上。
她果然单纯的要命,很快就提出请他吃火锅。而后短短的几个钟头的相处,她已俨然将他看作相熟的朋友,毫不设防在他面前冷言冷语地接电话,最后甚至一怒之下狠狠挂断。
那是他所没见过的那一面的她,气呼呼的,周身像竖起防备的刺,随时准备奋起反击。
他讶异竟还有人会把她激到这种地步,脑海里却又浮现出那一晚,她烂醉如泥,抱着他的腰痛哭流涕,大叫着某个名字。
沈涉。应该是个男人的名字吧。
是什么样的男人,会让她只是听声音就变身成盛怒的刺猬,却又在喝醉后恸哭着喊着他的名字?
他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
他其实一直没有告诉她,他的钱包里向来只装硬币和零钱,所以,那一日,他其实并不是身无分文。
他讹了她一顿饭,却得到了她的手机号码。
这会不会是某种开始?某种,两个不同世界的联结?
他不知道。
那之后,忙着工作的他,甚至连请一餐饭的空闲都抽不出,也就自然断了与她的联系。
温雅打来电话的时候,他正在急着给秀挑备用模特,听到她的名字,他怔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冷静。
“离她远一点。”他是这样跟温雅说的。
他的确太忙,根本无暇顾及旁的事,自然也没有注意到那几日温雅话里时不时的试探,直到预演后的那天晚上,准备跟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