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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是小偷,也没人陪你玩。”
揉的动作越来越慢,金还来沉默,竟隐约有点恼,没人陪?本教主一招手,要女人有女人,要男人……当然,这种情况应该不存在。
邱灵灵拍拍他的手臂,安慰:“我们是好朋友啦,我陪你玩,娘小时候教过我抚琴,我弹来你听。”
金还来叹气,指着那琴:“难听,我不听。”
邱灵灵不服气:“你凭什么说难听?”
“本来就难听。”
“你会?”
“当然。”
“那你弹来我听。”
笑容渐渐消失,金还来愣了半日,目光缓缓从琴上移开,摇头:“我忘了。”
邱灵灵得意:“你就是不会。”
见她抬手又要抚琴,金还来着慌,立即从怀里取出一只酒壶,递到她眼前:“你不是要请我喝酒么,你看,我请你喝。”
朋友请客,邱灵灵果然丢开琴,开心接过来,揭掉盖子闻了闻,眨眼笑了:“你是去偷的吧?”
金还来尴尬地否认:“不是。”
邱灵灵撇嘴:“你说谎。”
金还来奇怪:“你怎么知道?”
邱灵灵晃晃酒壶:“因为这是我家的酒。”
金还来又想一头碰死了。
拿偷来的东西去讨好失主,这贼王当的可真是……
归来旧地人何在
“你怎么知道这是你家的酒?”
“这个味道只有我娘才能酿出来,我爹喜欢喝,我娘就亲自酿了好多,存在窖里……”声音缓缓低了下去。
金还来取过酒壶闻了闻:“这么多种酒,你能分得清?”
邱灵灵扬头:“当然,我娘以前会酿酒,每一种的味道都不同,我能尝出很多种酒。”
原来是个小酒鬼,金还来失笑。
邱灵灵抢过酒壶正要喝,看看他,又犹豫了:“没有杯子吗?”
金还来挑眉:“没有。”
邱灵灵为难,小心翼翼问:“那……我就这么喝了?”
金还来点头:“你喝,我不喜欢喝酒。”
“你不许笑。”
“好。”
小手抱着酒壶,她仰起脸,一口口小心地喝,眼睛眨呀眨的,目光流转,小心翼翼地瞟着旁边的金还来,见他并不介意,也就放心了,笑意渐渐从大眼睛里渗出来。从没有过一个女孩子敢这么喝酒,分明是很粗鲁的方式,偏偏用在她身上,就变得格外可爱。
金还来看得兴味盎然,小丫头竟然这么爱喝酒,早知如此,是不是该备点小菜?
月光下的小溪,银辉闪闪。
月光下的人,轻衫如雪,额上发若流苏,小脸清丽中透着一抹艳色,目光灵动欢快,神情略带着点贪婪,恍若贪酒的仙女,逗留凡间。
金还来看得入神,仿佛那些酒都是自己喝了,心中也升起朦胧的醉意。
。
看小朋友喝酒是享受,但小朋友喝醉又是另一回事了。
待金还来发现不对劲,已来不及。
“好喝,我还要喝!”小丫头趴在他身上,伸手抢酒壶。
小丫头爱喝酒,酒量却实在不大,金还来头疼了,将她从身上掀开,却见她歪歪倒倒坐不稳,只得让她重新躺回自己怀中,心里叫苦,本教主不过吃你几块糕而已,却白白让你吃了两回豆腐,赔了。
他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脸:“喂,小丫头,小丫头?灵灵?”
邱灵灵勉强睁眼,抬脸不解地望着他,灵活的大眼睛已变得迷离。
金还来问:“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也不知听懂没听懂,邱灵灵只是“唔”了声,一脸迷茫。
看她这副模样,再问估计也是徒劳,金还来无奈,心里寻思,既然她认出了这酒,那方才偷酒的地方应该就是她家,如今也只好快些送她回去。
他伸手想要扶她起来,哪知低头之间,却见到一副令人心悸的画面。
恬静的脸迎着月光,眼帘低垂,可以清晰地看见长睫投下的阴影,微微颤动,唇边犹挂着一抹甜甜的笑。
金还来竟然走神了。
娇小的身体虽稚嫩,却发育良好,已呈现出清晰美妙的曲线,雪白光滑的手臂露在衫外,吹弹可破,那么柔弱纤细,缓缓在他身上摸索,直待她寻到一个舒适的姿势,这才停止动作,安静地抱着他睡去。
金还来忽然觉得喉咙发干。
不要吧,人家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虽然有的女孩子这年纪也差不多可以进行某些活动,但金大爷是堂堂千手教教主,魅力无边,一掷千金,美人一笑,怎么能做出趁人之危这种没品的事?本身就是个贼王,他可不想前头再加上采花两个字,而且面前还是朵没开的花。
怀中身体又动了动,柔软,温暖,带着甜香味。
这是小朋友,小孩儿啊!金还来努力维持最后的风度,无奈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只得咬牙切齿,抱着她站起来,暗自庆幸怀中人没醒,才几天不见女人,居然就饥不择食,对这么小的丫头也能动歪心思,你他妈脑子有毛病,不正常吧!
快些把小丫头送回去,再找地方解决生理需求要紧。
。
金还来发誓今后再不送小丫头酒喝了,幸好最后她总算记得房间在哪,否则还真要出麻烦,被丢到床上,小丫头竟抱着他的手臂不肯放,无奈之下,金还来只得答应第二天的“约会”,才哄得她乖乖睡去。
堂堂教主岂能失信?被小朋友缠上,金还来心情倒也不坏。
至少,日子不那么寂寞无聊。
“你有翅膀吗?”摸他的背。
“我是人,怎会有翅膀?”
“可我昨晚梦见你会飞,抱着我飞回去了。”小丫头迷惑。
金还来大笑。
就这样,白天睡觉练功,晚上处理完教中事务,除了偶尔需要解决生理问题,空闲时间都拿去陪伴小朋友,两三个月下来,过得倒还挺惬意。
直到有一日,哑仆托着支金羽毛来找他。
“这么久不见,老家伙还记得我。”
。
山后的退身谷,是历代教主功成身退的清修之地,当初金四海建成此谷,为防止外人擅入,特地请精通奇门的好友帮忙设下了一道阵法,只有新任教主才知道进去的路。
金还来刚进门,就听见熟悉的风声,立即下意识掠起躲避。
一旦新教主即位,老教主便不再管事,这是千手教的规矩,也是为了防止祸起萧墙的事发生,所以用熟悉的方式打过招呼之后,金越并没问他教中情况。
金还来坐到蒲团上,将金羽毛丢还:“找我什么事?”
金越开门见山:“你知道,我们千手教历代教主都去过京城。”
金还来笑:“偷皇帝老儿的东西?”
金越点头:“既是教主,自然要显些本事,好让大家服气,这已成了千手教的规矩。”
“非去不可?”
“对。”
去京城走一趟也好,金还来道:“你要我偷什么宝贝?”
金越道:“不过随手取件罢了,越贴身越好。”
金还来叹气:“龙袍上的金扣子都被你老人家偷了,还有什么更帖身的,莫非要把皇帝老儿的衣裳剥下来?”
见他提起这事,金越也有些得意,不过很快又摇头:“以你的功夫,骗过那些大内侍卫也不是难事,此行算不上凶险,但你须记着,我们千手教之所以能屡次进出皇宫,也有朝廷不予计较的缘故在里头,朝廷与千手教交好,这层意思虽未明说,可彼此心里都清楚,所以凡事不能太过。”
金还来点头:“原来是请朝廷帮忙做戏给别人瞧。”
金越骂:“混小子!这戏也是要做真的,皇帝老儿虽不计较,但你若功夫太差惊动大内侍卫,哼哼,只怕将来脑袋就要挂城头上了。”
金还来道:“你老人家岂不是后继无人?”
“所以你最好活着回来,”金越瞪他一眼,又神秘地笑,“其实我千手教历代教主都神通广大,进出皇宫也是显真本事,有个秘密连皇帝老儿都不知道,金銮殿中间那块匾,历代教主光顾之后,都会在它背后留下名字,你这番可莫要忘了。”
还要签名?金还来笑:“知道,我明日就动身。”
。
相处两三个月,护法坛主们总算摸清了些新教主的脾气,也熟悉了“治罪”的口头禅,都安心不少,逐渐恢复往常的办事效率,金还来回到教中,交代完这两个月的事务,正要去和“小朋友”道别,便有舵主呈上来一面拜贴,说是手下人接的。
金还来打开看毕,皱眉:“‘半月露’?此毒阴寒狠辣,应该早就绝迹了,想不到如今这世上竟然还有。”
听到“半月露”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