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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转圈,里面穿的裙托着长袍的下摆轻杨而起,绸缎在半空慢慢下滑,芊雪身子一仰,流水般地滑到地上,做了一个完美的劈叉,歌声,乐器已经停止,只剩下十三幽远的萧声,芊雪的脸在层层飘下的绸缎里时隐时现,打开羽扇半遮着脸,眼睛带着妩媚的忧伤,看着远处,含情却不多情。
萧也已经停止,殿堂里还回荡着阵阵声音。芊雪站起身,十三走到她的身边,小声道了句,“表演得真好,我都被你感染了。”
芊雪抬了抬眉,“小意思。不过你的那个含情脉脉的眼神倒真是逼真。”
“你不也一样?我的眼神还不是你给弄出来的?”十三笑道,“有没有觉得我们俩其实挺般配的?”
“少来了。”芊雪弯腰拣起地上的东西,“诶?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啊?”
“对啊,一点声音都没有。”十三答道。
芊雪扫视四周,大部分人还沉浸在音乐里,看了眼四阿哥,也是如此,转过头,皇上也未回过神来。芊雪轻轻地叫康熙了几声。
“啊?”康熙摇了摇头,“朕恍惚了。”
一阵掌声传来,接着陆陆续续地有人跟着鼓掌,掌声如雷鸣一般。向来习惯了的芊雪竟然第一次觉得手足无措,低下头看着地面。
“芊雪,你是真的有才华啊!朕要赏你,重重有赏!”康熙拿出一块玉牌,“芊雪,过来。”芊雪走过去,康熙执起她的手,将玉牌放进他的手中,“这块玉牌可以让你随时出入皇宫的每个地方,一定要小心收好。”
芊雪点了点头,小心地揣入怀中。
“朕再赏你把琴,你要琴还是要筝?”康熙和蔼的笑着。
“嗯~”芊雪略一思索,“筝好了。”
“好,朕过几日,叫人挑把好的筝,送到老四府里。”
“谢皇上恩典!”芊雪一转头,“那十三哥哥……”
“对啊,十三也该赏,你们都该赏。你的年纪朕也该赐你座府邸了。过些天朕让工部帮你看看。”
十三阿哥连忙躬身道:“谢皇阿玛恩典。”
“嗯,剩下的那些吹拉弹唱的都去领赏吧。”
“谢皇上恩典。”
众人退去,芊雪也入了座,宴会本就进行到了尾声,没多久皇子公主小姐大臣们都各自散了。
坐到马车上,芊雪靠着芊晴,一只手拉着福晋的手,“姑姑姐姐,我今天的表现怎么样啊?”
芊晴用帕掩着口,笑道:“你的表现啊,就这样吧。”
“哦。”
福晋摇了摇头,“教了你那么多规矩,你怎么就没记住几条?那时可把我担心的……”
“不过,你今天还真是神了,居然被皇阿玛赏了那么多东西。”芊晴把芊雪往怀里再拉了拉,“对了,你怎么送了那么多东西?哪儿来的?”
“东西?我的呀,不用哪儿来的。”
“算了,你今天的表演当真是美妙绝伦。”
“对啊,芊雪,原来你的歌舞那么好!我从来都不知道。上次你在家跳舞,我还以为只是不错,现在我倒真是佩服你了。”
“这哪算什么好呀?这不过是牛刀小试罢了。以后你们还真得见识一下我真正跳舞是什么样子了。”芊雪摇了摇头,“我今天看见苏麻喇姑奶奶了。”
“真的?”福晋看着她,“她已经好久都没有出来了,今天你能见到,还真是巧啊!”
“她还让我去找她呢!”
“是吗?”福晋点了点头,“看来你真的很讨人喜欢啊。”
“对啊,有时候看上去一点不都不敢相信你只有七岁。”芊晴也随声道。
芊雪蹙眉,我本来就不是七岁。嘴上却答道:“怎么会呢!我本来就七岁啊!”换一个话题,“今天见到姐姐了。”
“嗯,然后呢?”
“觉得她过得应该还可以,她毕竟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芊雪温暖地笑着,“不过,你们说她还会不会内疚啊?”
“这可说不定,毕竟是一条人命啊,好了,你小小年纪谈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呀?”福晋戳了戳她的脑袋。
芊雪扮个鬼脸,躺在芊晴怀里,沉沉睡去。
芊雪坐在亭子里,手边是御赐的古筝,香熏炉里的百合香飘出袅袅轻烟。
手已经冻得发红,四肢麻木不已,抬头望着澄澈的天空,突然脑里蹦出了一个问题——要是再坐下去,自己会不会被冻死?
“你干什么呢?想冻死自己?”十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芊雪着实被他吓了一跳,怎么和自己想得差不多?芊雪转过头,无辜地看着他,“你无聊啊!闲着没事在这里吓我。”
“喂喂,你的眼神应该我用好不好?”十三坐到芊雪对面,“你穿得那么少,在这里想自己怎么变成冰吗?”
“没有,只是在想,再坐下去,我会不会被冻死?”
“你想死吗?”十三抬眼看她。
芊雪撑着头,“头痛,不知道。”
“你看看,一定是在这里吹风吹久了。”十三的手拂过芊雪的额头,“还好不烫,回去你找人给你熬点姜汤。”
芊雪摇了摇头,“要听曲子吗?”
“算了吧,你看你的手还能弹吗?”十三握住芊雪的手,“真的跟冰有得比了。你的丫头到底是怎么照顾你的,出来都不加件衣服,我看着都觉得冷。”
芊雪笑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十三帮芊雪焐着手。
“有风度没温度。”芊雪看着远方,“四哥哥好像就是这样的。”
“你……”
“你不信去碰碰他的手,看看有没有比我的更加冷。”
“他的手可暖着呢!”十三暧昧地看着芊雪,“你是不是喜欢四哥啊?你最近好像有点不太对哦~”
“我哪里不对了?”
“四哥的生活起居,行为爱好,你好像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什么时候那么关心他的?”
“有吗?我不觉得,只是习惯去熟悉自己身边的人吧。”
“是吗?”十三阿哥不相信地问。
“那你问问你自己喜欢什么?”
“我喜欢什么?嗯,点心?”
“玉露菊花饼,雪酥玫瑰糕。”
“喝的。”
“酒。”
“茶呢?”
“大红袍。”
“颜色?”
“青灰,锦蓝。”
“爱好。”
“广交名士,景乐傍身,笑谈风霜,漠看红尘。”
“好!你真的了解我。”十三阿哥点了点头,“芊雪,我觉得你最近好像很沉默啊,都不讲话。”
“天太冷了懒得讲话。”
“我怎么听说,最近年福晋和你过不去?”
“是我和她过不去。”
“哦?”十三挑了挑眉。
“四哥哥已经快半个月没去她那里了。”
“你搞得鬼?”
“你说呢?谁让她先惹我的!”芊雪无所谓地抬了抬眼。
“你就不怕她报复你?”
“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我不住在这里。我搬到你那里去还不行?”
“呵呵,你倒是想得开,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十三故意逗她。
“说吧!让闲话来得更猛烈些吧!”芊雪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大不了年纪一到,我就嫁给你呗!”
十三怔了一怔,笑道:“你……我真是无话可说了。”
风瑟瑟地吹过,卷来了几片梅花瓣,落在芊雪的肩头。
“怎么觉得你最近好深沉,一直有事没事就出神呢?到底是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十三看她怔怔出神,忍不住问道。
“没有,快要过年了,有点想家而已。”芊雪朝十三温暖地笑笑,“况且,几天前进了宫,去了苏奶奶那儿看她,她跟我讲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有点感触罢了。”
“是吗?”
芊雪抽出手,“我的手也暖了,给你弹首曲子吧。不许不听哦。”
手指在弦上滑过,优美清脆,弹得是一首《清平乐》,十三静静地听着,看着芊雪,芊雪眼里滑过的忧伤,清晰而动人。
的确,快要过年了,心里想的无论是现代的那个家,还是关外的那个家,都有理由忧伤。可以为失去胤祯难过,可以为额娘病重担心,无论是哪一个,自己都已经无心快乐了,节日的气氛越是浓重,心里的忧伤就越是强烈。
风一阵接着一阵地吹过,十三也感到有点冷了,芊雪的手渐渐有些生硬,偶尔弹错的两个音,让她的眉轻轻皱起。
十三突然觉得心疼,想伸手制止她,却又像着了梦魇,深深地看着她,她真的很美,虽然只有七岁的面容还带着稚气,眼里却是有着别样的神情,她怎么会是七岁?她的人如谜一般神秘,心却是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