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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之后; 锦祺开始用十分怀疑的语气质问我; 显然很是不信:“你们什么都没做?”
“大哥,时间那么紧——不、你看我穿得那么整齐,能做过什么。”只是看了场脱衣秀,养养眼而已,还是非艳情的那种——完全无伤大雅。
莹姐姐清嗓子的声音也很动人; 只是不知为什么听起来包含着跟锦祺一样的质疑:“你打算以后怎么安置他?”
“这个还没仔细探讨过——他也是读书人,就让他先在书院里待着呗。”
“我是说他的名份!”这句话咋听着这么别扭呢,我要好好想想怎么回答: 名份——这名份可是个复杂的词。还没等我考虑清楚,角落里那个家伙便主动开口,“思远不求名份,大人肯收留在下已是万幸。”
这下可堵了他们的嘴; 我开心地放松了脑部神经得意道:“听见没?——姐姐你就别操心了,本来就是权宜之计,没啥好计较的。好了好了,大家都去睡觉吧,挽夜,麻烦你给他收拾个房间——啊啊——”我顾及礼仪; 抬手遮上之后才打了个哈欠,充分体现良好家教地跟所有人说了明天见……
告诉大家一个秘密,得什么病都好,千万别在冬天得流行性感冒,哪怕有了内伤吐个血——那也是红扑扑的美感,总比顶个红鼻头水泡眼蹲在家里不停地撸鼻涕,只能看别人在窗外打雪仗强——当然,说是昨天打雪仗打得忘了时间才被病毒赶上门这种话是不能说的;orz。
工作,请病假了;故事,不能讲了;只好乖乖的在屋里看书,一日三餐除了喝药就是喝粥,偶尔也要了牛奶冲点可可,可怜我已经病得尝不出什么味道,真是糟蹋好东西。看书看烦了,我从枕头里翻出上次烨从尚书府中顺出来的信件——看过好几回,只发现一个特点就是又臭又长!——尚书大人若是喜欢这种风格,那我只能怀疑当年给她批试卷的考官有严重的贪污受贿嫌疑。
正在伤害自己的脑细胞; 原本背着阿蝠卧在桌边打盹儿的佐罗突然抬起了头; 让我不由得循着它的目光望去——门边不知不觉就倚了个人影; 在傍晚的朦胧之间只看得清暗色斗蓬和银灰毛边。 “绯璃大人好些没有?”这个人明明昨日呆在户外的时间跟我一样,却有一种让人妒嫉的神情气爽; 叫我忍不住稍稍愤慨了一下这个身体的免疫力。
习惯性地用手帕捂住脸的下半部分,我指了指右边某个方向:“那个柜子从上往下数第二层,自己拿吧。——前两天不是已经给过你好多糖果了么,这么快又吃完了?”
他也不动手,笑嘻嘻地将斗蓬挂在门边的木架上; 走到我现在使用着的冬天专用炉桌旁坐好; 只是瞧着我喝了一半放下的牛奶可可,“这是什么?”烨凑过去闻闻,老是半闭不闭的眼突然睁得很开; “有一种很奇怪的香味儿呢。”
“那是西洋的可可饮料——你去拿杯热牛奶来,我帮你冲。”自从和他培养了一种由零食结成的盟友关系后; 我也消了不少之前的防备; 继续看那些又臭又长的信,心里有些哀怨——早知道当初就该多看几集柯南,那小家伙可能解暗号了。
“我喝一口这个就——”烨也是躲懒; 直接去够那成品; 丝毫不考虑 〃男女授受不亲〃 的古训。
“不行!”我赶紧把杯子抓过来,义正辞严地说道; “这是我喝过的,小心传染给你!——而且已经凉了!”——刚刚才想起来不能跟他坦白饮料的事,要是他喝上瘾就惨了,那些东西哪里够他折腾啊!怎么办?——我心里慌张; 一时没注意到他已经坐上了自己所在的软榻;直线距离从方才的半米减到二十公分左右。
“别小气嘛——绯璃!”烨的眼中闪着在我看来很诡异的光芒,慢慢说道;“你给是不给。”他原本就比我高了许多; 再加上病人本来就比较萎蘼; 虽然语调轻缓; 我仍是无端端就打了个寒颤,“给——我不会小气的——等等!”为了自己的良心; 我及时制止他的魔爪,一边说着“我帮你消一下毒先”;一边一手托住杯底加热液体,另一手放出火焰把杯口灼上一圈——最后才将成品递过去;“好了,你喝吧——事先声明,不一定符合你的口味。”心里想着不符合他的口味最好; 我可以保住原本就不多的存货。
他满意地接过了瓷杯; 喝东西的模样像极了正在我膝盖边上打盹的阿蝠,每一口都显出品味美食时的细致和优雅,直到最后一滴下肚才满足地抬起头来,露出猫科动物一般的笑容。“真是好东西呢,绯璃——”
“顶多分你一半!”听到他的正面评价; 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尽管如此; 还是要为自己的东西争取一下自由权利。“人家好不容易才换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新的!”另外还暗下决心要把东西分几批藏好,免得被神偷大人一次掏空。
看着我着急的样子,烨大概是觉得很好笑,所以没有继续勒索,只是轻飘飘地用指尖拈起一张信纸,盈盈笑着。 “还没找出端倪来?”
“嗯——不过我相信,这里面绝对有玄机,要不然写信的人可以重新上小学作文了!”打死我也不信尚书大人的手下都是这种水平; 书法比挽夜好上数倍; 语句却啰嗦得连蓝菱都不如。
“小学——作文?”听得他重复我才反应过来; 自己囧了一囧; 生生地拆了拆词。
“就是幼小学生作的文章啦,简称!”幸好他没有追究什么; 让我可以继续研究这些东西——除了那些长篇大论之外还有三张是白纸,本来以为独树一帜的它们会有所作为,可水泡火燎也没让它们现出原形——最终判定只是垫在底下吸墨而已。
真是有够笨,信封超重可是要多收钱的——想得非常无稽的我习惯性地又拿了张这种纸对着灯台上的火珠看看; 再次发出了没有任何字迹的感叹; 一个个小黑点在眼前晃动; 让我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个小哲理故事: 白纸上有了污点之后仍然是白纸; 可惜绝大多数人都会将注意力首先集中在那污点上——就是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点醒了驽钝的头脑; 我怀着颤巍巍的心脏找出原先和这一张放在一起的一页信纸,叠在一起对住亮光,然后依次抄出和那些墨迹重合的字——竟然连出了两句语意通顺无比的话——没错了!这就是信里的真正秘密!
〃虽说花了些时日; 你倒不是庸才。〃 扔下这么一句话之后; 烨也加入了解码的行列。——我们一起用那三张纸透析了大概三分之一信件的内容; 其他的都不对应我们已有的解码器,只能暂且放到一边。不过,单是那三分之一就已经足够发挥了:户部不愧是最能敛财的部门,仅久丹一家今年就上缴了两万银钱,更不用说其它的值钱器物和那“拢月璧”——尚书和她顶上的左相手里绝对不是个小金库,而是大国库啊! 此外还有克扣堤坝建设的,短少驻边粮饷的:亏她们运气好,这几年风调雨顺,边境安定,监察院顾不上刻意去查对这方面的明细; 要不然至少这尚书是留不到我来挖掘秘密了。MM的,开封府在哪里?包龙图在哪里?——虽然上原的监察院制度有些现代法制的雏型; 涉水太浅的我可不敢拿着这东西乱晃!
“说起来风曲大人的义父不就是监察院御史么,要不要把东西交给他?”烨的提议虽然听起来很正; 但不知怎么地我总是觉得心里惴惴; 当即把纸张拢了拢全都塞到他手里。
“这东西是你的; 当然由你来决定——我只是凑巧解开了谜底而已。”你是厉害,换身份跟玩儿似的; 可我的小命却只有一条——想到这儿; 我突然开始有些鄙视自己; 竟然压下了当初看见那死人蹊跷而起的正义之心。
“哦——绯璃大人的意思是要跟在下撇清关系? ”我没什么勇气直视身边之人的表情; 只能瞧见烨玉琢般的手指轻轻捻着自己的发稍; 语气淡然得不似他平日模样。
“只是尊重您的决定权而已——当日我只不过是好奇那件命案; 并不曾想得获如此机密。”我斟字酌句的说着自己的观点,两眼一直盯着他的手; 尽管心里知道万一他有什么心思; 自己绝对不是对手。
正在冷清的对视中(也许更贴切的说法是我瞧着他的杀人家伙; 而他在瞅着我的头顶); 外间突然传来了令人松了口气的敲门声,听力度和节奏,应该是新来的思远,大概是送晚餐来了。自从他“进门”挽夜就将大把杂务扔了出去,思远也总是一幅恭敬的样子默默地执行,叫人看了又是生出优越感又是觉得不适应——
看他将几样东西摆在案上; 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