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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
“与其常常病心,不如早作决断。既然你定不了心,就让我来代劳吧,赌一赌——也好。”我看着那块青玉变成粉末,看着你昏然倒下,看着那人从暗处冲出哀切地呼唤着你的名。我却在心里轻笑,笑如杨柳轻风,吹面不寒:
如果你回去了,我祝你一切安好;如果你回来了,我们就重新开始,好么?没有隐瞒,没有误会,只有一起慢慢变老……
番外之温凉玉
从一开始就谈不上什么情有独钟,只不过见你品格尚佳,可托终身;直至你通过御医传出什么旧伤沉重,不利生养的流言,想要与我退婚,我才算是另眼看你:
你可知道无故休夫罪名不小,便是你担得下,赤馀家也不会坐视不理?难道我浅华如此不堪?便是搭上一个慕家也对你毫无吸引力?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无枝可依……
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不是我不好,是我不能让你依靠。你年少失亲,便是再怎么坚强洒脱,也希望能有一个真正的家,有能够倚仗的家人;作为你的夫,我自当尽力……
于是随你一起奔赴边关,原本只是出于责任,可金焰染上青莲的那一瞬间,心里却突然多了一点东西——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这东西在心里扎了根,慢慢萌芽,从此不愿再把你当成一纸婚书上的“妻”。
于是开始阅读临行前母亲塞过来的手册;于是想要尽最大可能去关心你;然后你终于看见了我,终于愿意对我吐露心事,终于答应了那个约定。我不在乎你心里有其他人,只要你心里有我——你若更喜欢葱弟,我便说服母亲让他提前进门;你若更喜欢裕杨,我愿意分出正夫之位——只要,你心里有我……
可是,为什么要让我看见他除去那原本属于你我的喜服,为何要让我听见你说你只属于他?!裕杨说那只是情动之辞,可他自己又能相信几分?满心期待的新婚之夜,我却只想伏地大哭,直至泪竭;你便是穿了我重新选的红衣,也不能让我忘记画舫上的那句话,刻骨铭心!
……所以青伊来到医馆时我刻意利用了她,想要看看你如何反应;若你也跟师父一样认为我是□无耻之人,我便当众除去衣衫,让天下人来围观这腰上青莲,让天下人都知道是你负了我,而不是我负了你!
“的确是你的错,浅华,你不该欺瞒师父,不该试探于我,不该——从一开始,就不该做那些不该做的事,让我忘了,这只是场包办婚姻!”
所以,你心里是有我的吗?所以,所以那真的只是——我欣喜若狂,却在下一刻听见你说我们不适合。不是的,璃璃,不是不适合,是我!是我太固执,没有早些直接问你!
所以,我对你说,“下辈子,让我第一个遇见你,好不好?好不好?那样的话我就能更加有自信些了。”
然后,我听到了,“我们不管什么下辈子,只要这辈子,过得比谁都幸福——”
……原本以为真的可以从此一直幸福下去,结果不过数日就出现了那个让你心烦的宝箱,结果不过数日你又开始犹豫掂量,是不是要离开我!
我知道你想念你的母父,可是母父又不能陪你一辈子!
裕杨碎了那块玉石的时候我差点就想杀了他,就差那么一点点。如果你醒来之后不是你,我一定会杀了他,然后再杀了自己。我这双手从来就是救人,如果反过来要杀人,就杀这么两次……幸好你回来了,虽然走了一天,不过你回来了……
只是,也许老天要惩罚我对手足动了杀念,竟是让我得了这样的,病;虽然心里喜悦非常,眼前却总是那颠扑不破的红色,耳边却总是听见你在对别人说那句话,然后身体总是无法迎合,药石无效。直到听说你又要离开,本能才冲破了心理障碍: 所以就是现在,既然你不能属于我,那就只好让我属于你……
番外之枕繁花
我家里有个哥哥,外面却有个姐姐。
“她”的名是莲映,如花照水;我的名是莲卿,君子无瑕。
“她”羡慕我从来自在,我却羡慕“她”占尽母父宠爱,所以自小就喜欢收集些个独一无二的东西,免得与人同了去。
“她”喜爱的人是青辞,不止作为莲映一直黏着她,还时常借我的名去撩拨她,害我老是遭人误会。一气之下,我在青辞与他人暖席的前夜请她来听莲映弹琴,更点了两只“燃情”,含着药叶在窗外看着“她”犯下侮辱皇女的罪行。只是没想到,倒霉的人竟然还是我:他轻轻松松便以“莲卿”之名嫁入王府,照样又用“莲映”之名管理家事;倒是我这个正牌“莲卿”没了立足之地,只偶尔在需要二者同时出现的时候随便客串一个……
趣味全无的过了几年,正好遇上陛下希望千叶家派人去上原调查一块号称能起死回生的玉石,我便自告奋勇接了任务,找到那边的联络人:上原的前国师。按照他的吩咐潜入久丹家继承人身边,没多久便与其定亲;本想偷出东西来便算了事,可那人却想要我帮他拿到上原高官的罪证。被讥讽两句之后,他卸下丑恶面皮,从怀中掏出三颗药丸,“你可知道,我曾对陛下提过要求,凡西垣派来与我合作者,需得事前饮下这‘相思成灰’;倘若不能三月一次服下我的独门解药,那是必死无疑。”
于是,我随着久丹来到了炎都,目标原本是左相的女儿,可最后自己凑过来挂住的却是尚书的千金。好笑的是没人说她仗势夺友人之夫,却一堆人诬蔑我水性杨花攀高枝儿,连与街上遇着的一个仅有过一面之缘的傻乎乎女子随便聊几句,都会被她的仰慕者指责为不能接近的薄情男儿。
更好笑的是她竟然听不出那男子的暗含情意,反倒为我辩护:“不是当事人就不知道原先有多深厚——再说了,谁能保证自己的心情始终如一。”
虽然此番说话与实情差距甚远,我却真正对这傻瓜有了兴趣。
她是久丹的儿时友人,就“对男人没有兴趣”这一条,基本符合我那“独一无二”的要求。验出久丹家挖出的玉石并无奇效之后,死老头子除了一直催我从现任国师那儿偷取“拢月”之外,似乎对她也很感兴趣,总是要我汇报这小傻瓜的近况,更是激起我的好奇之心,于是决定好好逗她玩玩。可不知说她愚钝好还是说她警戒心重好,竟然对我完全没有感觉,只是若即若离地与那女扮男装的安然暧昧,真是让人好笑又好气。
去嘉渡主理一次郡考,她竟凭空多了个夫婿,别说那个御史义子心中有气,便是我也觉得不满,所以在慕家人到达炎都的时候演了一出剧目。携其上马之后忽而涌出一股冲动,等我解除身上的禁制便把她带到华阳去。“便是要走,那也是我一个人走。”听到这句话,我瞬间跳下了马背,不去管她是否会受惊吓,奔出一段距离之后却发现自己竟是无法随心所欲将她的影像从脑中剔除:
虽然能算是漂亮,远了不能跟哥哥挑的青辞比,近了不能跟碧岸家那个莹比;虽然算是聪明,还是不能跟青辞比,近了不能跟那表面温文实则精明的安然比;为何我却觉得她真的是独一无二,难道只是因为她对糖果的品味与自己相同么?因为她给那些笨小孩讲故事的样子很有趣么?或者,因为她总是能想到一些不管实用不实用至少很好玩儿的点子?
正在我怎么想也想不通的时候,正巧安然和她有了个在我看来很是莫名其妙的约定,正巧蔡家又突然出了点儿小小的状况。知道那亦临公子可能与她有过情事,我派出死士给了他一刀,算计着她一定会求国师救命,我便可趁机取得那玉石——没想到那竟是“拢月”最后一次发挥作用!
安然回到塔中之后直接让我看那块没有双月的青玉,眉目间充满讽刺,“我知道他一直惦记着这东西,只是这玉已经没有用了。你记着,我手里没有人命,是要守住心里平静,盼望老天垂怜;可你若是按照他的意思伤到阿璃,哪怕只是一分一毫,我也必要用你们俩的血去涂我那画舫的红顶!再有,我手上也同样有‘相思成灰’的三月一解,与那人的别无二致。”
即使你不说,我也不可能伤她——话到嘴边,却被她目中凄绝挡了回来;安然告诉了我“拢月”除开起死回生之外的功效,三日后便自己服了“相思成灰”,迫我替她履行国师一职。
原来你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再见面时我忍不住想问,是否那个世界的男子都是另外的模样,所以你才对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