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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周新良没再接着问的意思,我脚下踢了踢吴吟,吴吟头没抬,只是眼皮子对着我翻了几翻,兴致了了。我又踢了踢他,他终于抬起头来,脸上冒着密密的汗,眼神很静的望了我一眼,不知为什么,我感受到了一丝没来由的沉重。
这小子的大姨夫来了?怎么忽然间情绪低落的样子?
记起昨晚,吴吟说父亲再婚,对一个女生爱而不得的情况,难道是还没恢复过来?不对啊,今天下午来我家时,那小精神很好啊,还知道耍我开心呢。想到这里,我立定心意,自以为很是能够体谅他的心情。于是,忘了自己在周新良面前是吴吟的女朋友这回事,伸手臂搂住他的肩膀,就被端到脖子前面,很是哥俩好的对他说,“来,别想不开心的事了,我们今天一醉解千愁。敞开肚的喝,你醉了,姐今晚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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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十一 古怪
听到我开解的话,吴吟眼神缓缓瞄向我,眼球子嵌在眼窝深处,一丝血红不知何时爬进了那黑白分明的波光潋滟中。我被看得有些心惊,暗叹自己果真气场弱小,被这么一瞪,就觉得自己做了啥亏心事,浑身麻麻的想逃跑。
虽然内心有些惊惶,但为了表示自己对他支持和安慰,我挺了挺实在看不出c罩杯的小胸脯,拍拍他的肩膀,眼神一缕不错的迎向他那散发着莫名王八气的视觉气场,然后点点头,十分肯定的道,“喝吧。一醉解千愁,我们今晚就忘了那些恼人的忧愁。其他的事都放一放,留给将来烦恼吧。来,姐陪你。”说着,我先把自己还生了半杯的啤酒一饮而尽,在行动上表示了自己的真诚。
啤酒放在桌上,已经没了一开始的冰凉感,反倒因为我刚才一直放在手中晃,还有些微的温度,酒精下肚除了后脑勺里一阵空外,胃里没有半点不适。喝完后,我一放酒杯,把自己友善的目光投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吴吟同志。
呃…是我喝多了,还是吴吟同志的脾性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为什么,我在他的眼神里没有看到丁点儿的感动,反而在那夹着点点血丝的王八气眼神中看到了悲悯和无语。
正要开口问他怎么了。吴吟拿掉我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皱了皱眉头,颇为嫌弃的嘟囔一句:“笨。”我来不及和他理论,就看见一滴汗从他的额头处往下滴,定睛一看,吴吟的整张脸似乎是泡在密密麻麻的小汗滴中。
“你很热么?”我有些担心他的身体,莫名觉得他今天虽然充满了不稳定的情绪,因此总是在不自觉间将他看成一个弱势的需要关怀的对象。
“你吃饱了?”吴吟忽视我的话,没好气的问我,手中却不停,又帮我夹了几片烫好的土豆。
我回过神来,忽然想起还有饭桌上还有周新良,刚才的一切落在外人面前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我收起心底的担心,看看桌上剩的差不多的菜,点点头,“差不多了,你呢。扫一扫,我们一会就走吧。”
吴吟闷闷地“嗯”了一声,不再理会我。
“吴先生不舒服么?”周新良关切的问,深邃俊美的五官在灯光映照下显出刀削般的阴影,面部轮廓分明的像是上等雕塑,真真是可遇不可求的美人。难得的是,这么美得一张脸并没有显出半点的倨傲,反而很是诚恳,让人看了不会觉得受到侵犯,反而会十分舒服。
吴吟抬头,道声抱歉,语气却有些僵硬,“没事。谢谢关心了。”
这个原本就有些尴尬的饭局到底是没办法继续进行下去了。吴吟一如既往的沉默,没有半点要加入谈话的意思。我和周新良东拉西扯,最后就博物馆的事情说了几句后,终于有些词穷。看看时间,终于撤退。
周新良教养良好,饭局谈话掌握着节奏,尽力让气氛变得稍显融洽。直到出门时也是在前面快走几步,帮我们推门。如果不是一开始见面时看到他开着卡宴很是富贵的样子,我真的要以为这是一个教养良好的在我身边生活过多年的至亲好友。不过想想,这种不显山不露水的举止似乎很是符合他一直以来所表现出来的身份吧。
忽然想起来,我好像一直没有机会问他是做什么的,整个饭局都是他在掌控着谈话方向,我一直是被动回应。而旁边的吴吟,我真想朝天翻个大白眼,不是说要来帮我瞧瞧这人咋样的么?他怎么会一直沉默,怎么会越吃越黑脸,越来越不配合。最后简直就是晚娘脸啊,就跟我是他仇人一样的不配合啊。这是什么好哥们,什么好朋友,他这是来报复我的吧,不带这样拖后腿的。我郁卒。
一起去地下车库取车,周新良开了一辆看起来比较普通的车,标牌是我不认得的样子,但是灰色的车身,一看就身价不菲,这是低调的华丽么?
匆匆告别后,看着俊美又性格好好的周新良在视线中消失后,我的半边身体忽然垮了下来,吴吟这个混蛋伸手抱住我的肩膀,把整副身体的重量都放在我这里。我没好气的推了推他往下垂着的头,内心憋了一股无名火,只想对着他砍个几十刀才解恨。太拖后腿了,太不会照顾人了,太不给我面子了。
“喂,起来,你今晚没喝多少酒,别装了。”我恶声恶气的边把他整个人往外拽边伸手扭了他一把。
吴吟哼哼两声,头依旧搭拉着,似乎是想起好笑的事情一般,发出阵阵呵呵的怪笑声,在寂静的地下车库里颇有些吓人。
我的心一紧,把他身子掰正,抬起头来,观察他的脸色。他的脸处在灯光阴影中,我只能看到他半闭着眼,似乎疲累的样子。伸手摸了摸额头,体温正常,只是手感有些潮,“你没事吧,怎么今晚老是冒汗?体虚?肾亏了?”
吴吟身板猛的挺直,把我双手从他肩上拿下来,低头看了我一眼,我不知为何,有莫名的心跳了一下,有些心虚的退后下半部,赶紧站稳身子,防备神经全开,紧紧护住自己前胸,“你要干嘛?”
许是我整个人缩起来的样子太过猥琐,前一秒还有些恼怒的吴吟看到我的动作愣了一秒钟,旋即弯下腰,捂着自己的肚子,整个人在地上留下了一颤一颤的阴影。
“喂!你不要这么莫名其妙好不好。”我现在是真的有些窝火,说要来搅和这顿可有可无的饭局的人,是他。饭局上半死不活阴阳怪气的人,是他。现在莫名其妙跟个神经病一样吓人的,也是他。
我从来没发现这个人无赖的指数会是这么高,简直是不可理喻。
可是,他没有理会我的话,只是蹲在地上,继续憋着劲儿的笑。我愤怒的看着他,月刊越觉得自己发傻,就这么一个人,三年不见,他变什么样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成长他也不会知道。就单凭年幼时的那么些胡混时接下来情谊,我把自己的信任全都交给他,这值得么?我觉得有些荒谬,不是因为他的作为太过古怪,让我摸不着头脑,而是因为,我似乎从未曾认真的了解过他就一厢情愿的把他当成是最好的朋友,把他当成是这个世界上我最不需要解释和提防的对象。
还能够把别人气的头顶冒烟,说明这人身体良好,用不着我来巴巴的送温暖。心里的火早已腾腾腾的烧到脸上头顶,理智的想了想。就不再说什么,转身朝着车库外面的大门走。留下身后那个不可理喻的,犯了神经病的人自己作罢。我是没那美国时间和精力去浪费生命。
地下车库很大,水泥地面赤裸裸的映着淡蓝色的灯管光芒,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空荡又恐怖。身后一声喇叭,我瞄了一眼,开着近光灯的蓝色小奇瑞散发着一股子令人讨厌的气息跟在屁股后面。
我没理会,手微微扶住墙边,沿着车库墙边一个人走。
“喂,上来吧。我们一起回家。”吴吟拉下车窗,探着头叫我。
“你自己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一会儿打车回去。你不用担心。”我回道,懒得应付他。
“你有钱么?”耳边是一连串的发问,“你的包还在自己身上么?a市出租车已经实行电话叫车了,你确定自己能在这里找到出租车?大晚上的要一个人静一静,那你知道去哪里安全又安静么?还有啊,”
我忍无可忍,停了下来,“闭嘴!”
耳根子终于清静下来,我愤恨的看向他,觉得自己能认识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
吴吟顺从的右手在嘴角比划了封口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