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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怎么样?”
“啊……永泰!你呢?”
“我呀,挺好的,虽然有点儿隐隐作痛,但吃了药就好多了。你的眼睛不疼吗?”
“可以忍受。”
“太好了,那我就不必穿着病号服进行慰问表演了,哈哈哈……”
“听你这么笑,我的手怎么感觉痒痒了?”
“这是好现象啊,好极了。”
永泰坐在雨舒的床边,用手指深情地捋着她的头发。
“你不会打算把头发剪了吧?”
“当然要剪了,我马上就要东奔西跑了,这些头发多碍事啊,我可不能容忍有什么东西挡在我眼前,无论什么!”
“哈哈!等着看你威风凛凛的样子啊!对了,我们出院之前得照张照片,我明天就叫学弟带照相机来,我们一起照张合影!”
“为什么?”
“我的左眼蒙着黑眼罩,你的左眼蒙着白眼罩,这样的照片才真正是酷呆了的纪念吧!是不是可以叫做黑白的完美组合呢?”
这时,护士走进来给雨舒吃药,给她上了手术后的眼睛滴眼药。
当眼睛上蒙的保护带和脱脂棉被取下来之后,雨舒慢慢睁开眼睛,眨了两下,突然,她拦住护士伸过来给她滴眼药水的手,猛地站了起来。
“宇……永泰!”
“嗯?”
“到……到这里来!别,我这就过去!”
靠在病房墙上的永泰看到雨舒微笑着朝自己站的地方径直走过来,露出略带惊奇的表情。
“你……看见了!终于!”
“嗯!虽然还不是很清楚!……但看得见轮廓,虽然模模糊糊的,可是……我看得见永泰的脸了!”
“哈哈!祝贺你!终于回到了光明世界的黑暗公主!”
永泰轻轻拍了两下雨舒的肩膀。
“真高兴啊,永泰!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连影子也不见一个!好久不见了,真高兴啊!”
雨舒劲头十足地伸出了手,满脸都是笑容,左眼闪烁着泪花,永泰伸出手去,握住雨舒的手使劲晃着,他的右眼里也闪烁着泪花。
真高兴啊!这段时间不见,似乎变得更漂亮了!
“噢!”
“怎么了?什么?又看不见了吗?”
“不是,永泰,仔细一看,这段时间你做了整容手术吗?”
“什么?呀哈……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嗯,就算是现在才看出来了,也算是有价值啊。确实稍微修正了一下,现在不是都说脸是看得见的第一号财产嘛,我在这张脸上也就花了一辆车的价钱吧。”
“不是的,我的话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明白的是,原先挺不错的脸怎么变成现在这么难看了啊!是不是被那辆车撞了一下?哎呀,我到现在都不想看见你,就是担心你变成了这个样子。”
“啊哈!是吗?哈哈哈……”
“呵呵呵呵……”
真是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病人呢!
站在墙角的护士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个人,小心地对雨舒说:
“吴雨舒小姐,得赶快滴进眼药水把眼睛蒙起来才行,要是被病菌感染了就糟了。”
“啊,是啊。”
护士处理好雨舒的眼睛之后走了出去。
永泰走到坐在床边上的雨舒身边坐下,用一只胳膊轻柔地环着雨舒的脖子,雨舒把脸贴在他的胸前。永泰说了几句话,但雨舒一言不发,似乎心里百感交集。永泰低头看了看雨舒的脸。
“哦,哭了吗?”
“这哪里是哭了呀?这是在排毒而已。”
“是吗,让我舔干净你的毒素,就此死去好不好?”
“别!那里面有软膏。”
雨舒紧贴在他的胸前,两只胳膊紧紧抱着他的腰。
“我实在忍不住了,有句话一定要说。”
“嗯?什么话?”
“谢谢……真的,谢谢!永泰,你知道我的心吧?知道我多么爱你、多么感谢你吧?”
他默默点了点头。
沉默占据了整个屋子,雨舒继续无声地流着眼泪,她心里的感情实在太激烈了,尽管拼命抑制,还是忍不住抽泣起来,释放着逃离黑暗地狱的人那闪光的白色悲伤。
永泰仰起头长时间地看着上空。突然,他装模作样地靠近雨舒的脸,把嘴贴在她的耳朵边上说:
“爱情……不必说感谢!”
“……”
“我是说,爱情是绝对不言谢的!哈哈!”
“嗯?啊……呵呵!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你还在拍电影啊?”
“是啊,从蟾江边的那场雪景以后,我就摇身一变成了演员了。”
“嗯,那场床上戏!作为女演员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啊。”
“爱情……不说不好意思!”
“啊,打住,到此为止!”
“爱情……不说到此为止!”
“知道了,我输了,输了,你的话对,我再也不对你说谢谢了!真的!”
好吧,永泰把自己的微笑印在了雨舒翘起来的嘴上。
在电影《爱情故事》中麦克·格罗临死前躺在病床上对戴安·奥尼尔说:“爱情不说抱歉。”那是一幕非常感人的场面。虽然有点儿对不起剧中的女主角,但永泰为了让雨舒开心一点儿,套用这句台词,接连模仿了好几句。
一个人骑的自行车
用像脱脂棉一样的时间擦拭割离你之后留下的伤口
分离如同刀切的断面般无情,
却有不同凡响的美
你的微笑和声音就是伤痕的纹路,呈现出血色花纹,美丽非凡
记忆和回忆带来的一切都是痛苦的,把唇印于伤痕之上
如果连这痛苦都没有,从你身上割离后该是多么空虚无望啊
惟有这疼痛才能令我逐渐痊愈,慢慢把你当做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整晚,我缠着星光的绷带
“斯薇!”
“……哎?”
“你成了明星就变懒了是不是?嗯!昨天连练习也没来,朴经纪人,这孩子是不是这样的?”
“哎呀哎呀,不是的,老师!昨天去参加活动的路上吃了紫菜包饭,结果消化不好,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上午难受死了!”
“哦!瞧你这孩子,现在是说你一句你就顶十句啊,还嘟着嘴。斯薇小姐,好长时间不见,你真的长进了不少啊!”
斯薇走进录音间的玻璃墙对面之后,她的经纪人抓着雨舒的椅背,皱着眉头说:
“哎呀,吴室长!真是一言难尽啊,最近我因为这孩子,每天要吃一大袋胃药呢。她觉得自己已经翅膀硬了,发起脾气来,连我们董事长也拿她没办法呢,动不动就说要回美国去。每次火冒三丈,可是不得不忍着,所以胃就首先遭殃了,胃酸过多,出现溃疡,都快穿孔了!”
吴雨舒看着寒心地摇着头的经纪人,微笑着点了点头,拿起斯薇新歌的乐谱。
这是2000年7月22日,在汉城汉南洞的B·D音乐工作室,下午四点左右。
雨舒戴着浅颜色的太阳镜,太阳镜跟她的脸非常合适,衬托出干练的气质。她神定气闲地看着录音室玻璃墙那边站在麦克风前面的斯薇,斯薇穿着短短的热裤、无袖镶金图案的上衣和靴子状的白色凉鞋。
雨舒已经完全恢复了从前的样子,像以前那样穿着有破洞的牛仔裤,上衣是黑色的皮夹克,耳朵上戴着四个耳环,脖子上挂着九个装饰叮叮当当的项链,胳膊上戴着三只手镯,嘴唇涂成草绿色,重新打回商业音乐圈。
从骊州蟾江边收拾东西回到汉城是2000年2月26日。
在汉城明伦洞的公寓里放下家当,打了几个电话,休息了三天。因为她脱颖而出的能力和感觉,大众商业音乐界的有关人士如饥似渴地想得到她,甚至到她的家里来说服她。
3月2日,雨舒回到了商业音乐的制作现场。
3月3日,她回归商业音乐还不到一天,就制造了一大事件,被称为“阳历三月三的伏”。那天,她去找了自己双目失明时对自己态度最恶劣、最卑鄙的经纪人,那个男人不肯道歉,始终狡猾地笑着避重就轻地跟她周旋。
“我也知道吴室长你的名声,听说你有一手,可是,我不能道歉!想当年我也在道上混过啊,想让我对一无所有的你低头?好吧,我也好长时间没活动了,咱们就比画比画吧!”那个经纪人趾高气扬地说。
那天,那个以不计手段、卑鄙无耻出名的经纪人被雨舒结结实实地教训了一顿。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