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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又打发赵氏去见六夫人:事情已经到了现在的地步,相信六夫人不会再隐瞒什么;然后让赵氏交待好六夫人,一定要咬紧牙关不能承认此事。
反正四夫人现在是罪人,完全可以把她的话当成是疯狗在乱咬;至于六夫人应该如何,那是后话。
不过能不能担此事掩盖住,关键就在于四老爷那里:希望他可以看到那张字条。
红袖和沈妙歌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不要说沈妙歌,就连红袖在此时也意识到他们夫妻力量的薄弱一一自保都做不到啊。
每次都是借力,但是总有借不到力的时候;而且借来的力,比起自己的力量来总是差一些。
沈妙歌和红袖静坐半晌之后,他轻轻开口:“我想去军中。”顿了顿又道:“历来,沈家的子弟们,都要去军中历练的。”
不过后来很多人都不愿意去吃苦,改走读书之路;而沈妙歌是因为常年生病,所以沈家才没有把他送去军中一一其它人都可以不去军中,但是长房的嫡子是一定要去军中历练的。
他有这种想法已经很久,在红袖他们遇刺之时他便转过这念头,只是沈府的水有多深,他是极清楚明白的;不放心红袖一个人在府中面对所有的一切,他想着把毒害他的人找出来之后,再去军中历练。
为了红袖,为了他们以后的孩子,为了沈家,他必须要去军中
现在四夫人被捉到了,他去了很大心病,便借机对红袖开口:
其实他自从动了心思之后,一直不知道应该如何对红袖说。
红袖闻言一愣,然后就明白了沈妙歌的心思,心中也升起了不含来:不过她知道这是必须的,不然日后沈妙歌如何领军。
男儿志在四方,沈妙歌又是一个极不错的男人,他怎么可能会永远蜇伏在沈府后宅呢;红袖也不能让他在沈府不出去,男子就应该做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后宅,是女子的天下,是男人温暖的家,却不应该是男人的战场。
红袖点了点头:“去吧,不用担心我。”
沈妙歌伸手握住红袖:“不,我现在不会去军中,嗯,我还不太放心。”他顿了一顿又道:“我原来不喜妾侍,却也说不上厌恶来;但是现在我是绝不想纳妾的,只要一想到这些女子的心计手段,想到日后血亲都会成仇,此事绝不能为。”
红袖没有想到他在这个时候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他能有不纳妾之心可是她这两年来“辛苦”的所得啊,当下还是笑着点头应和了他。
“不过,一个孝字压下来,我就是不想纳怕也是不成的;而你两年之内不能生养,妾侍一定会被人送到我们院子里;不如我一走了之,就算有人心急想安排人到我们房里,我不在他们就是再急也不管用。”沈妙歌看着红袖认真的说着。
“只是,我走了之后却要辛苦你了。”
红袖轻轻摇头:“不辛苦,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家中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沈妙歌深深的看着红袖,他不想离开红袖,可是为他们的将来,他一定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小夫妻两个人相视后紧紧相拥,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沈妙歌的法子不错,两年内红袖不能生养,但他不在府中就算是沈老祖也不能给他纳妾;而且,点娇的事情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也处置好。
那小厮等点娇可是等得很心急,总让点娇他们两个人权思也不好,
但是他们却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打发”点娇嫁出去。
但是现在点娇被连累挨打,所以此时沈妙歌和红袖提出把她嫁出去,沈老祖等人一定会能理解红袖他们小夫妻:点娇经此一事,已经不适合在留在他们夫妻房中一一点娇被沈府冤了,心想会不会有想法呢?还是打发嫁人比较稳妥。
沈老祖和沈太夫人听完四夫人的话后,脸上都没有什么神情:如此丑事,她们自然是不想相信的,只是心中却又完全放不下来。
她们婆媳对视之后,沈老祖没有理会四夫人,只是吩咐焚琴道:“去请你们四老爷。”然后才看向四夫人:“你如果是血口喷人,就不要怪我们沈家一点旧情不念了。
沈老祖的话音平平淡淡的,却让四夫人浑身战栗起来:话里含得杀机太明显也太浓了。
第二十二章 奸情
红袖和沈妙歌说完话夫妻相拥心情一片平和幸福:以后的日子他们两个人也许都会很辛苦,但是他们都会努力下去,为了他们的将来。
他们小夫妻沉浸在幸福中没有注意到,窗外有人影闪过:那人是江彩云。
江彩云现在虽然顶着一个女护院的名儿,不过红袖和沈妙歌并不让她随时跟在身边,常常都是让她留在自己房里:她心里自然是有些不舒服的。
她的不舒服不是因为红袖意外受伤小产而自责,而是因为不能随在沈妙歌和红袖的身边:如此,她和沈府的关系便会一直不热不冷下去,那什么时候才能得报大仇。想到地下的父母亲人,她真得是很心焦。
红袖的受伤她不是没有责骂自己:如果自己跟在红袖身边救下她,那么现在沈府又欠自己一个人情,那大仇的事情正好可以再借机会提一提一一沈家自然会多为她用些力量。
保住红袖肚中的那个小孩子,沈府的人一定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这样的大好机会流失,让她悔得肠子几乎断掉。
而在今天,她又听到沈妙歌要离开沈府去军中历练,心下却有着极多的不高兴:沈妙歌一走,红袖根本就帮不上她什么;那她的大仇怎么办?
江彩云回到房中托腮不知道开始想什么,只是呆呆的坐着;她不用担心,就是坐上一天也不会有人注意她的。
她自进了沈府之后,虽然从来不行婢仆之事伺候红袖夫妇,不过却也极为安份,从来不多一事;而且点娇等人防她很久,怕她会生出什么心思来勾引她们五爷:但是江彩云从来不主动在沈妙歌面前出现,也从不主动和沈妙歌说闲话。
时间一久,红袖院中的人便工作习惯有这么一个非奴非主的人存在:反正除了几身衣裳与三顿饭、几两银子之外,她并没有给任何人再添麻烦。
她给沈府添的麻烦,就不是点娇等人能管的了;就连赵氏待江彩云现在也没有了恶感,只是不亲近地罢了。
江彩云想了好久之后,自怀中取出一支短短的、像中细竹筒的东西来;她并没有用它做什么,只是放在手中把玩,眼中看着那东西很有几分不舍:她就算在逃命的时候,也不曾动用过这个东西呢。
现在,到了要用它的时候吗?江彩云看向了窗外:外面,树木已经长出了两个指甲盖大的嫩叶儿,阳光照在上面给人一种十分安宁的感觉。
她看着看着不知不觉伸了一个懒腰:现在的生活她十分的满意,没有厮杀、可以吃得好、睡得好,这样的日子她真得想过一辈子。
收回目光后,她把手中的东西收了起来,并没有再纠结此事;并且起身取了一方怕子和几个小香包,向外面行去。
她走到小丫头房中的时候,沈四老爷也正在给沈老祖等人见礼。
沈老祖和沈太夫人并没有多话,只是对四夫人道:“你可以把你刚刚所说,对你的夫君再说一遍。
沈四老爷知道自家夫人被沈老祖请走了,不过他并不有多想:没有人来他院子里喊打喊绑什么的,当然不会有什么事情;所以他一直和小妾腻在一起,并没有过问四夫人的事情一句,自然不知道她在屋中是不见了。
他并不是很喜欢房里的小妾,都是四夫人给选的;只是这几天他心情非常不好,又不想让人看出来,便借小妾做遮掩。
后来有婆子送了两指宽的指条给他,他看了之后并先没有上心,后来一惊便丢下小妾匆匆的去了一趟书房;然后又施施然的回了小妾的房间。
他进屋之后看到自家夫人的装扮,再听到沈老祖的话,便知道自家夫人为自己招惹了麻烦,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不过他也没有想到自家夫人告了他的恶状。
不等他开口喝斥,四夫人已经口齿清楚的道:“老爷,您和六弟妹的事儿,今日啊,事发了。”她说的有些慢条斯理,好似十分享受一样,紧紧的盯着沈四老爷的脸。
沈四老爷心下一哆嗦,不过多年来的侯门日子可不是白过的,他的脸上还是镇静自如,并且怒斥四夫人道:“你一大早上发得什么疯?!胡言乱语什么呢,平日里你妒心重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