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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还说过话,此刻再看不见他,才知道那叫他应承的诺言后果,竟是这般的凄凉与无助。
昊天,你回来...知更边哭边说,只是除了门外走进的那匹曾跟她相依为命的银狼,再没有其他人听见她的哭泣。
总是在离开后,才知道想念,总是在伤害后,才懂得珍惜,总是在轻描淡写的悲伤后,才会想着将甜美的过往,逐一珍藏,她后悔了,这一刻,她是那么想见他,可他却连一声道别都没有,就离开了她。
昊天...
都安城变得比往日清净了许多,城中的士兵也少了一半有余,傜娘、婼师傅又伤心又难受,这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却又走了一个。无奈之下,也只能每天守在知更的身边,说些个安慰她的话语,好让她宽心。
知更就待在都安城里的将军府,天天等着昊天的消息。
偶尔会有士兵快马加鞭,送来几枝从攻陷的城池中采摘的花枝,偶尔会有士兵带着他的信函送回府内。那些信函的内容千篇一律,只写着两个字:知更。而就是这两个字,却让知更每次都泪水涟涟。
将那些花瓣制成干花,知更每天都会闻着那些泛香的干花瓣,想着昊天的身影。闲时,她会拿来针线,为昊天缝制衣衫。
一天天,一月月,她天天数着空中的云彩度日,看着那些云朵,她在想,那层层叠叠的云朵,究竟有哪一朵是从他头顶飘过的...
日子越来越漫长,昊天的信也变得越来越少,甚至没了音信。
这一天,知更正纳闷这么长的时间怎么还没有昊天的来信时,城门大开,喜庆之乐响彻了整个都城。兴奋的知更,飞快地提起裙角向府门处跑去,没等她跑到府门口,府门处已经出现了几个人影。
一边跑一边打量着那些人,知更的脸上即有笑意又有忧虑。
那些人是许久未见的阿庄与月杪,他们此刻正带着兵马站在府门口。
跑到他们面前,知更开心叫道:“阿庄,月杪。”
“大胆,竟敢直呼皇上、皇后娘娘的名讳!你可知罪?”阿庄身边的一名侍从看着知更怒喝道。
知更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阿庄说道:“混账,她是什么人,你怎敢在她面前造次?来人,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不要!别打,免了吧!”知更慌忙制止,“这才见面的,怎么就打打骂骂的。”
月杪闻言一笑,看着阿庄说道:“小更说免了,你看你,还铁青着脸。”
阿庄闻言,脸上的神色才略微和缓了些,旋即对身后众人喊道:“都给朕退让到一边去。”
“是!”
看着举手投足间甚是威严的阿庄,知更的心里有股说不出的高兴。
“更儿,昊天跟我都说了,是你叫他来帮我的。谢谢你!”阿庄看着知更,将嘶哑的声音尽量的压低说道:“你总是为别人操心,全不顾及你自己。”
“我孤单一人又有什么好顾及的。到是...”知更边说边看向跟随阿庄前来的人马。
“小更,你是在找他吗?”月杪轻语道。
知更木然地点了点头,问道:“怎么,他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
阿庄的脸低垂了下去,而月杪的脸色也变得有些慌张。
“他怎么了?告诉我!”
阿庄低头叹了口气说道:“昊天没命的往前冲,这一路,我们几乎没有什么阻碍就打到了京都。他急着结束战斗好回来迎娶你,冒然地跑进了珠熙的皇宫,结果中了机关,一条命丢掉了半条。“
“昊天!”知更的泪犹如决堤洪水,顷刻间涌出了眼眶,“他在哪里?他还活着对不对?”
“小更,你别急!”月杪忙用双手扶着知更,说道:“他还活着,只是他现在还不能见你。”
“为什么?他不要我了是吗?”知更哽咽道。
“他伤的太重,他说他不要看你流泪,也不要看你为他担心,如果他能活下来,就会叫人送信给你,如果他活不...就让你忘了他,重新找个人家好好的过日子。”
听着月杪的话,知更的双手越捏越紧,越捏越紧,片刻后,她只说出了一个“好”,就孤身一人返回府中的房间,将房门紧闭,不见任何人。
说好了,活着的话会回来的,为什么又要骗我,这算什么?你根本就是在捉弄我!知更躺在床上不住的抽泣。昊天,我恨你,我恨你!你知不知道?头无力地趴在枕头上,手里攥着那些他写给她的信函,此时知更的心里只有一个恨字。苦苦的等待,想他,想见他,那么在乎他,他竟在还能呼吸的时候,做出这样的决定。
昊天,我恨你。
故人函
知更离开了都安,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当阿庄与月杪、傜娘、婼师傅发现她失去踪影时,她已出了都安不知去向。
银狼守着那张空床,不敢离去。因为知更离去时,曾叮嘱它看好床上的那件男衣,它知道那是知更为主人缝制的,所以它寸步不离的守着那件衣衫,等着主人的到来。
当天,傜娘要来一辆马车,飞快地赶往玉瑚岛,她心里明白,重伤后的昊天一定是躲在那里养伤。而与银狼在云楼相伴了五年的婼师傅,则留在都安照看银狼。银狼寸步不离那张床,若没人照看它,只怕它会活活饿死。
数日后,赶到玉瑚岛的傜娘,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昊天。他的身上被机关暗算,大片皮肉从身体上被剥离,看的人心惊胆颤、目不忍睹。此刻照料昊天的只有他最亲近的几个下属。
“傜娘,你怎么来了?”昊天气息微弱地问道。
“你!你这是何苦?你们这又是何苦呢?”
“你们?”昊天的眼里闪现出一丝寒光,他急喘了几口气,费力的问道:“怎么回事?”
“知更不见了。”
“什么?”闻言昊天挣扎着要起身,身上那没有愈合好的伤口,又再涌出血水来。
“你快给我躺好了!”傜娘哭喊道,说完轻轻扶着昊天躺倒在床上。她边哭边说:“我不许你死,你给我快快的养伤,等到你伤好了,去给我把更儿找回来。”傜娘神情激动,双手紧攥着衣裙,“我不管你们两个到底要做什么,这一次你把她给我找回来,阿娘给你们主婚,我傜娘还等着抱孙子呢!”
眼泪滚滚而下,傜娘举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珠,仔细验看着昊天的伤口,不时将药再次涂抹在他刚又迸裂开的伤口上。
昊天闭上了眼睛,眼角渗出些许泪珠,他轻声说道:“傜娘,我还活着,你说我身上剥落的这些皮肉,是不是上天在惩罚我当年吃了更儿娘的肉?如果我能活下去的话,是不是就算她的爹娘原谅了我,允许我娶更儿?”
“从没有人埋怨你,惩罚你。这罪是你们两个自找的!想当年,那是乱世当道,谁心里没个仔细,谁不知道要想活下去,那该有多难。生逢乱世,穷苦人就是那命,又怨得了谁?就算你不去吃她的爹娘,难道别人就会放过他们吗?我听说知更要你去帮阿庄打天下,我知道那孩子懂了,她明白有个太平的天下,才不会再有吃人的世道。阿庄在努力,月杪也在努力,为什么在一切太平的时候,你却就逃开了?你知道更儿心里有多难受?也许她曾经恨过你,可是她若不爱你,又怎会身着喜服坐在你的新房中?她为你缝了件衣衫,交待银狼好生看管,她对银狼说:若你活着,自能取来穿在身上,若你死去,就叫银狼咬烂那件衣衫。”
“傜娘,别管我,带着我的人去找她。”
看着昊天,傜娘说道:“倘若能找到就好了。去找一个没准备的人容易,可是要去找一个时时都准备着躲避寻找的人,那该有多难?”
将头摆向床内一侧,昊天抽了下鼻子,轻声说道:“阿娘,照顾我,让我早点好起来,我要去找她。”
“嗯!”
。。。。。。
光阴荏苒,一年后。
昊天的伤渐渐康复了,只是身体还不能自如的活动。这一年间,他刚能下床就取回了知更留在都安的衣衫,带着银狼四处寻找知更,却收效甚微。这一天,刚回玉瑚岛的他,收到了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