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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预料到了,昊天的手下又怎么会想不到。跟着昊天风风雨雨披荆斩棘的将士们,谁没个头脑,那些将士们互相联络完毕,趁夜出发,也是兵分两路,一路扮成乞丐、平民模样,直奔郦都而去,另一路则浩浩荡荡慢悠悠的在通往郦都的大道上行走,吸引都安的视线,为另一路人马做着掩护。
琅月风雨飘摇,人人各怀心事。
行刑之日到了,昊天被关在囚车中押往刑场。惧怕昊天的声威,为防止发生意外,这一天元朗下令,沿路不许任何人观看,刑场处也不许任何人围观。
被押在囚车中缓缓而行的昊天,脸上虽无表情,内心却异常的着急。银狼,你在哪里,快来救我,这时若不能救我,等到了刑场那就难了。
沿途突袭是劫囚车最管用的法子,因为刑场处人马众多,要劫法场的话就有了难度,而且昊天还担心皇后会在刑场设下埋伏,那时想要脱困就更是难上加难。
看着守护囚车官兵的神色格外紧张,不敢有丝毫的怠惰,看着他们沿途小心翼翼的样子,昊天更加疑心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刑场有埋伏,心里急得直上火。
“嗷!”一声悲嚎,银狼果真出现在囚车附近的房檐上。
昊天看向银狼,眼里竟差点跌落下泪滴来。银狼的脖颈下方一片血红,还包扎着一层层渗透着血红色的布,它受伤了。
银狼!昊天心里一阵难受,怪不得迟迟不见银狼露面,原来它早已受伤。都怪自己大意,皇后等人想要对付自己,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银狼。看着银狼,看着为它包扎伤口的那块布,昊天的心里涌起一丝暖意。知更,我知道那是你,那为银狼包扎伤口的布料我认得,正是那天在宫中你晕倒时,身上穿着的衣料。
远处的房檐上,银狼一步步慢行着。它思念主人,却总找不到主人的踪迹,不由急躁起来。夜里,它偷偷溜回镇国府,发现主人的房间灯火通明,主人正靠在椅背上认真的看书,不由喜出望外,跑到屋门前。本欲进屋的银狼忽然间停下了脚步,它警觉地瞪大了双眼。它没有闻到主人身上熟悉的气味,而且也没有听到主人呼唤它的名字。
见银狼久久不肯进屋,在门外不住徘徊,收到命令来猎杀银狼的士兵等的不耐烦,随即放出了手中的弓箭。敏锐的银狼飞速的躲开了这一批射来的羽箭,没想到,铺天盖地的又射来一片羽箭。要不是银狼的名声在外,元朗也不会派出皇家羽林军的弓箭手们专门对付一匹狼的,尽管如此,他们依旧没有取得银狼的命,扒了狼皮去交差,他们只是射中了银狼,但是也付出了血的代价。中箭的银狼发了疯地窜向那群弓箭手,张开大嘴不住地嘶哑着,无惧身上的伤,它一边躲闪着袭击,一边狠狠咬着那群偷袭它的人,琅月皇家羽林军的弓箭手,那一夜派出的人,无一人生还,全部葬身狼口。
相见时
受伤的银狼,咬死了那些袭击者,跃上了屋檐悲嚎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它身子一窜就消失在夜幕中。一阵奔跑后,它回头看向身后,它身上的血迹隐隐约约洒在了它窜起的屋宇上。像是想起了什么,银狼飞快地跑向河边,踏着河边的浅水,向云楼跑去。
带着箭,它潜在花海一角,窥伺着四周的动向。它看到那个熟悉的女孩子向河边走来,看着她走进河边一个低洼处的洞壁,于是它毫不犹豫的跟了进去,并在女孩的身后哀嚎了一声。女孩显然被它的叫喊吓坏了,瘫软在地上看着它。过了许久她终于走向它,抚摸它,为它清洗伤口进行包扎,它知道她会这么做的,因为在镇国府,她和它已经是天天都会见面的老朋友了。
多亏它在河里跑,使得身上的血迹被河水冲掉,才没有被再派出的人追查到,如今伤口还没有愈合,它就依着她的话来到了这里,来救它的主人。
“今天会处斩昊天的,这里已经被士兵们包围住了,我是出不去的。银狼,去救他吧。”一心想昊天死的知更,对银狼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她很想昊天死,可是当她听到了他真的会被处斩的消息时,她还是催促伤还未好的银狼去救他。脑海里还有他的承诺,她的内心深处一直在期望着,那个少年能送她回珠熙。心里矛盾重重,这一刻她的选择是救昊天。
银狼的双眼瞪着急速前行的囚车,它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好扑上去,先咬死看护囚车的那些人。
听到狼嚎,看囚车的士兵们立刻解去了披在身上的披风,一身带刺的盔甲呈现在昊天的眼前。
看向银狼的方向,昊天大呼道:“银狼,走!不许过来!”
银狼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朋友,他不想它死。
“走!”他冲着银狼不住地吼道。
银狼没有走,它在屋檐上继续追着囚车前行。它也不敢贸然行事,它看到了那些护卫囚车的侍卫穿着的盔甲,虽然不知道那东西的厉害,但是看主人的表情,它心里也知道那东西非常危险。
“射箭!”眼见银狼没有离去,有人发下了号令,如雨的箭向着银狼的方向射去,昊天的手紧紧握住了囚笼。这一刻身缚枷锁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箭向着银狼飞射而去。银狼高高跃起身子,窜向另一个方向,躲开了这突如其来的羽箭。与此同时,在那群弓箭手第二次攻击还未发出时,一支又一支的羽箭射向了看押昊天的囚车。
箭势精准凛冽,中箭人一个接着一个躺倒在囚车旁。
“啊!啊!”惨叫声此起彼伏,押送官眼见情势越来越混乱,不由高声大喝道:“烧囚车!”
立刻有几个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工具点燃了囚车。火慢慢燃起,昊天看向了那些死在囚车旁的官兵,他不知道是谁射出的这数支冷箭。
“嘭”的一声,路边的一间房屋门被踢开,一位虎虎生风的男子出现在门前,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向着燃烧中的囚车冲来。
“爹?”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昊天看着那个身影直发怔,他不相信来人竟是他的父亲。
一刀接着一刀,昊宇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冲进了囚车押送的队伍中。他没有选择,他绝不能手软,因为囚车上的火已经越燃越旺。
“快烧!快烧!”眼见已经监禁在边境都安的镇国公忽然出现,押送官慌张的大喊着。第二声快烧刚喊完,他就再也喊不出声音来,他的喉咙已经被银狼狠狠的咬住,没有给他再说话的机会,银狼咬断了他的喉咙,扑向了下一个目标。
昊天的眼里布上了一层泪雾,看着一个人厮杀的爹,他的心里一阵苦涩。从娘死后,他就没有再好好跟爹说过一句话。他曾恨过爹,娘死的时候,他除了把他自己一个人关起来,躲起来,再不会干些其他的,他甚至忘了他还有个儿子,这个儿子也需要安慰。
爹,为什么你会来?你不是在都安吗?你怎么会一个人来到这里。
昊天不知道他的父亲能来到这里有多么的艰难。
被监禁起来的昊宇,因为手下人的忠心才从都安城脱困,听到儿子要被处斩的消息,他联络旧部,希望能召集些人马,跟他一起救昊天。可是没人愿意冒这个险,救人就算是成功了,也会被追查到底,到时候他们这些人必定会被牵连九族,所以,没人肯出头,昊宇只能单刀匹马赶回郦都,混进都城,伺机搭救他的儿子。
眼见火就要烧到了昊天身上,昊宇一把抓起身边的一名士兵,将他丢向燃烧着的囚车。紧接着,挥舞大刀毫无顾忌的冲向囚车。他没有选择,他一定要救下他和她的孩子,因为他欠他们的太多。
冲到囚车跟前,昊宇一刀砍碎了囚车一角,借着银狼向众人发起攻击,众人连连后退的机会,用刀子割断了缚在昊天身上的绳索。
“捡把刀,跟我冲出去!”
昊宇只说了这冷冷的一句,就回身又扎进了包围中,继续厮杀着。看着他的背影,昊天什么都没有说,他从地上的死尸身上,拽了根腰带系在腰间,然后捡起数把刀,不断的插在腰带中,然后口中叼着一把,左右手各拎着一边刀,冲进了人群中。
给我死!挡我路的都给我去死,想要我死的人,我必定要你们先死在我的刀下。
父子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