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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递出的东西,刘辉顿时变了脸色。那是铸造货币的
时候,为了证明是真正的货币而最后印上的紫纹的极印。虽
然只是略印,不过因为造工相当精细,一般的伪造货币都可
以凭这个印来判断。—而这个极印,可以说是能够以假乱
真到一般人根本就分别不出来的程度。
看到那个极印的歌梨,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万里,那个极印……该不会是你刻的吧……?”
不太清楚事态的万里,感觉到周围空气的凝重,点了点
头。
“嗯……是的……因为他们说偶尔也刻刻东西换换心情会
比较好,……母亲雕刻东西也很拿手,所以我想,不如自己也来
试一试……然后他们就说不如就按这个样子刻着试试看……
所以我就刻了好几个……刻得最好的那个不知道被拿到什么
地方去了……”
绛攸呻吟了一下。赝品画的话还好—
可是这个,就算说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也不能摆脱罪
状。
“……怎么会这样……”
—凡是跟铸造伪币有所牵连的人,不管是谁,全部都是
死罪。
X X X X X
打破那像是凝固了的空气的,是歌梨平静的声音。
“……制造赝品画,还有伪造极印的,全部都是碧幽谷的
所作所为。”
歌梨完全没有迷惘地看着刘辉。
“全部都是碧幽谷干的,陛下。请您按这样的事实来处理
这件事吧。”
“咦……母亲,幽谷指的不是我,而是母亲你的雅号啊
“……万里,听好了。我决定要去很远的地方旅行,得离开
协一段时间,我会先把你放在珀明叔叔家一阵子,到时你爹
会来接你的,你就踉爹爹一起生活吧。
看着转过头去的母亲那冷漠的脸,万里那稚气的脸被泪
水弄得一塌糊涂。
“为、为什么……?因为我被坏人拐走了,所以母亲生气了
吗?对不起,对不起,不要丢卞我……我不会再做错事了,什
么都会做的,让我和母亲你在一起吧……”
听着小孩子的哭泣声,刘辉的内心在不断动摇着。
不要丢下我—一……
从遥远的彼方,传来了声音。
眼前的景色不断刺眼的跳动着,汗水大滴大滴的落下。
就在这个时候.双手被人握住了,左右各一个人。
视野突然变得清朗了,呼吸也变得畅顺了。刘辉用力地反
握着两人的手,然后松开了。……接着深呼吸了一下。
“……没关系的,你们没有必要分开。”
歌梨一下子把方里藏在身后,该不会要把两个人都—
刘辉拿起了伪造的极印。
“……这个,是一个试作品,对吧,幽谷小姐。”
“……咦?”
“孤考虑要制作难以仿造的新极印,寻找名闻夫下的碧幽
谷。提到碧幽谷大家都一般只会注意到她的画,可是其实雕
刻的手艺也和画技不相上卞。孤拜托碧幽谷制作极印的新设
计,而你接受了,开始制作。这个就是其中一个试验品,对吧,
碧幽谷小姐?
幽谷—歌梨的眼睛惊讶的瞪大了。
“……陛下……”
“……孤找你真的是为了这件事。打算在伪造货币广泛流
通之前公布新货币的替换。所以逐一在全商联范围内调查铜
的去向。在对方开始大量生产之前尽量回收假金币。在还有
犹豫的情况下打算暂时先进行保密操作……可是一旦拜托你
来雕刻极印的话,敏感的人就会猜测到情况,所以表面上找
你是为了画肖像画,其实是想拜托你进行极印的制作。虽然
现在事情的进展有点乱了,但不知道你觉得如何?”
歌梨红艳的嘴唇漏出了一丝叹息。
“……那我只能接受了……不,我得向您道谢,谢谢。”
“母亲……不要丢下我……我……想和母亲一直在一起
面对哭得满脸泪痕的儿子.歌梨不但没有温柔地安慰,反
而目不转睛的观察起来。
“……真是有趣的脸呢,等下我要把你画下来,小孩子的
脸总是百看不厌,真是不可思议呢。”
万里听了不禁呆了:停下了哭泣生气道;
”母亲太过分了!不论什么时候都是工作比我重要!不要
把我也拿来当题材啊!”
“呵呵呵呵,对于我来说画画就是生命啊.这也是理所当
然的吧?”
有点过分了吧—在场的人无不在心中这样想。
“不过,万里没有哭了呢……”
听见秀丽这样说的刘辉有点不信……不过看来事实的确
如此。只见少年满脸怒火,看来已经把刚才将要被母亲丢下
的恐惧抛诸脑后了。
“万里,今后的一段时间我们要一起工作了,没问题吧?”
“咦?和母亲一起吗?”
“没错.不过,我可不会对你客气哦。要是我发现其他的
雕刻师或者画师比你出色的话.就不会再用你了.明白吗?”
听了这句话,万里没有生气。
“—明白了。我就希望这样;和母亲一起工作的人是我,
我会好好努力的;”
看着抬起脸来的万里,绛效不禁感叹;
“ ……真让人吃惊,才这种年纪,就已经有作为大人的自
觉了。”
歌梨从怀中取出了一幅画,那是万里所画的“真迹”。
“万里,你从今天起就用另外一个名字吧,你已经有这样
的资格了。”
知道这句话所代表的意义的万里,马上欢呼起来。
“你是要给我起雅号了吗,母亲?”
“既然我用的是谷字,那么你就用山字好了。就叫碧幽山
吧。”
“……母亲……其实你是想也没想的随便乱起的吧……”
“雅号随便就可以了。又或者说你比较喜欢川字?”
“唔~~~我有另外一个一直想用的雅号,用那个最好。”
就在万里想说出自己雅号的时候—
“—怎、怎么回事!?谁在捣乱!?”
一个留着圆马蹄形短须的男人,一边披着豪华的棉外套
一边冲了进来。
X X X X X
“啊—老爹!”
一直站在一旁看着眼前事态发展的苏芳,用不紧不慢的
声音说道。
“苏、苏、苏芳!
在看到这个大吼大叫的男人的瞬间,刘辉和绛攸顿时明
白了一切。这个人,他们并不陌生。
“也就是说父亲你的小小赚钱生意,已经穿底了。那个经
常在这里出人的画商,现在也应该在工部侍郎的府邸里被人
抓起来了吧。我傍晚回来的时侯,借了一幅这个小孩子画的
赝品画作,跟他说听说工部侍郎很想要这幅画之后,他就一
脸欢天喜地的捧着赝品画跑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可见应
该是已经给人抓起来了吧。”
秀丽愕然了。和他现在所说的相差无几的事情,不久之前
她曾经拜托过欧阳侍郎。只是,秀丽所建议的内容更为不确
实—“请你把翰林院图画局所藏的画和目录对照一下,要是
其中有不见了的画作的话,那么作为下一幅赝品画出现的可
能性就很高。要是欧阳侍郎放出话说自己想要这幅画的话,
说不定画商就会找上门来。到时就请你逮住他吧”—在某种
意义上来说,这最多只能算是一个赌局。可是,苏芳却用了比
这更实在的方法。
秀丽觉察到那个时候的自己所说的话,全身不由得像是
被人淋了冷水似的浑身冰冷。
在秀丽向欧阳侍郎提出那个建议的时侯,在一旁听在耳
里的苏芳究竟是怎么想的?
“狸狸!如果顺利的话这次就可以来个大逆转!你父亲的
钱也能要回来了!
“……这个嘛……那好吧,用我的名字也无所谓。”
听到秀丽那样说之后,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是用什么样的
心情来回答自己的?
—把他的父亲作为犯罪者抓起来的建议……
秀丽想到这里,膝盖也不禁发软了。
“狸、狸狸……”
“嗯?啊,我发现这个真相是在好好观察那幅赝品画的时
候。老爹是个和我不相上下的粗心鬼,竟然得意洋洋地把那
个真迹挂在府邸里。你不是说了吗,拥有原作真迹的人,最有
嫌疑。于是我就想说不定会是这样。”
“狸狸!”
“而且,我老爹,到最近为止一直呆在翰林院图画局里。
他之所以会被开除,也是因为长官辞职之后,被人发现秘藏
的画作有遗失现象。现在想起来的话,应该是拿回家里来照
着临摹赝品了吧。一定是这样没错。如果一开始用自己买来
的偷偷来临摹的话,应该就不会被发现了,可是就是因为太
贪心了,才会弄成现在这样子。不过一天到晚都呆在府邸里
却丝毫没有发现的我也实在说不过去。”
秀丽的耳中,苏芳的声音在不断回响。
“……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