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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意沉氏中流砥柱确保他们茁壮成长.没错,我要做的,正是为龙儿搜集培养对手.听清楚了,是对手,而不是敌人.所谓对手,在我的理解中,是有能力与你对抗,让你有威胁感与不安,时时给你冲击,激发你的斗志与争胜欲,不断进取,而敌人则是无所不用其极各出手段,光明磊落阴暗卑鄙全上,要夺走你所重视在乎保护的一切.龙儿的力量越强,越是需要有一个或是多个力量的制约,不然,无法无天的后果我纵是杞人忧天也得闪下神,从这三年来的战绩看,掠夺与蚕蚀并不能让他多些快乐.取得了全天下,达成目标之后,又怎样呢?他的眼前总得有一个目标让他不断地跨越追赶.不可以,让他得手了反而空虚无措.所以为他寻找培养对手,在他通往称霸天下的路上设置障碍.小雨可能,很大可能不会认同我的想法,但,我是如此想,也如此行.“小米的话,没问题,做你自己,天下或司,全是你自己,只要做你自己便好了.”雍允微微笑着,从两地分离开始,他总是笑着面对我,因为,他说,想要我记着的是他的笑容,想要想起我时,我眼中的他,是带笑的,“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即使――音音不高兴你所做的,为你烦恼,我也不变地支持.”轻轻地一句若无声,听不清,“能为你烦恼,能让你想做出些什么来,那可是一种荣幸啊.”雍他从来都是支持我站在我这一边的,我毫不怀疑如果我说太阳在天空跳舞我身上穿的是云做的衣裳他也一定会点头称是,那种温柔的宠怜的眼光,从来,就没变过.――因为,我是因你而生,为你而来的,不是吗?我的创造者.――我答应你,会为自己而活,但,必须是我确定,可以放心的那个时候.确定有另一个人,全心全意地珍爱你保护你,给你自由的天空,有能力让你开心地飞翔而无折翼之虞.那个时候,我会为自己而活,虽然我怀疑,离开你的日子是不是能称得上快乐.雍允啊――因为想起了那个人而不自觉露出甜蜜的笑容,算算到了秋末,他便可以回来了,到得那时,又可见面了,面对面而不是通过那具身体来感应彼此――又见雍允--我咕咕笑出声来.笑容未敛,便毫无防备地对上一双双刺探的阴郁的眼眸.音觞他--迎风而立,正在碧落如洗的庭园,静静地看着我.我的第一个反应便是:他――很不高兴,很不开心,胸口――好像有种怪怪的钝痛――他是不开心见到我呢,还是在因为一回来没有见到我乖乖地继续睡觉等他大人召见?
这样在毫无准备之下撞见他,即使是为他留下,早预了见面,可是,这样地看着他,相隔不过五米,素衣银白,衣袂飘扬,独立如仙的少年,让我的胸口,猛然一痛.比之从前,他的存在感更是强烈到瞎子也忽视不得,这已是一个可与雍允并肩驰骋的年轻男人,不再是,一昧腻在我身边的小家伙.他--真的在看我吗?
他的眼里,真的有我吗?
说是不在意,说是他忘了最好,那时确实是如此想的,可,一见到了本人,看到他,对上他的眼光,便不能忍受如三年前那样的目中无我的轻忽了.三年前――他的眼光与三年前――不一样了.明明显显地,多了某种我看不懂,然而安心的东东.我不由得软化了瞬间僵结住的笑容,向他友好亲切地笑笑.决计不是我的错觉,那一瞬间,少年的眼中,闪过亮得惊人的光芒,亮且眩目,竟有被他的眼光刺伤的炙灼感.他踏前一步,又停住了.,只定定地,深不可测地注视着她.这样地看着那个向自己走来的女子,心头掠过不明的暧昧.胸口涨得满满地,有什么东西要自胸腔迸发出来似的,眯起眼,明明是近在眼前,应该看得清清楚楚,可是,逆光而立的女子,浑身上下笼上金黄的光晕……入眼竟全是模糊的光影闪动――那样的专注眼光,那样的谜样神情--不知怎地,我面上发热,少年伫立风中,抬眸向我的模样,竟在一瞬间给我晕眩的恍惚感,好像是――许久许久之前,曾经发生过同样的事情,同样有一个人,也是欲说还休似喜似怒,明明是在抗拒,却又暗暗地在酝酿着什么,眸光如清泉洌入骨髓.眸光交会之间,怦然而动,就在眼眸相对的那瞬间,撞击出灿璨火花.依稀仿佛,这一刻的凝眸,已等待了不知几生几世.恍惚如梦,这一幕早在生前,已华丽上演,迟迟不肯绚烂落幕,只为了再一次绎释那无言的契合.你看你看,我眼中的你,你眼中的我,是不是,只倒映着彼此的存在?
繁花尽落,斜辉如诉,点点缤纷,行行眩射,跳跃的光线在那两个人身上,衣上,脸上,眼中,唇畔,不知从何而来的风吹过,落英翩飞如梦,旋过衣袂,舞过发际,飘扬四下,而如画主角,仍是动也不动,没有再行前一步,没有移下目光,就这样,对视着,深深相望,仿佛堕入了一个扑朔迷离的梦境,等闲不能抽身.,无法自拔.这风,吹动的是衣,还是心?
远远地,上官雨拧起秀气的眉,如此景致,如此人物,只能让人联想起天荒地老,此情可问天等等可疑的形容.音觞,司,这二人站在一起,从来没有如此协调过,从前不曾给人这样的奇异感受,仅仅是那样凝视对方,没有其他动作,竟已是浑为一体的极致融洽!
迷离若梦!
不复唯一本能的音音,不再将爱情视为头等大事的司,明明便应该是淡淡相对略带陌生惆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为什么,在那二人之间流动的空气让她觉得容不下第三者的存在?
昨非他――是不是早知道有今日的一幕,才断然离开?
“妹她现在所对的是她自己的人生,不应由任何人插手干涉,我更不会.”如此说着的年轻男人耸耸肩,眼中掠过的是,淡淡的不舍,“只要有那两个人在她身边,便不会发生不可收拾的变故.”早认定了这个事实,反倒能放手了.不可收拾的变故――是陷入崩溃绝望的司曾经面临的变故.上次,有雍允,阻止了司的迷失.是说,只要有龙,便能杜绝再次出现那种情况的可能么?
昨非他竟然将司托给了那两人而置身事外独自去偷欢撒手不理――暗暗磨牙,小雨向那不知天上人间的二人再瞄了一眼,此情此景,斯人伊人,回想起前尘往事,尽是惊涛骇浪,魂飞魄散,一时间,万般滋味尽上心头,不觉痴了.首先打破这微妙气氛的是――“哈啾!哈啾――”大杀风景的强力喷嚏,一秒间扭转旖旎局面,打破迷咒.小雨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在这种时候打喷嚏--以手覆眼,无言!
我连打几个喷嚏,实在是忍不住了,银国夏天的晚上,并不炎热呢,在路上走了大半天,又吹风受凉,没穿多件外衣,就算说不上感冒伤风也要打下喷嚏应景.冻啊,凉啊,乞--嗤!
然后,对上一张明显写满不赞同的脸.且近在咫尺.皱眉.“你--会不会照顾自己啊?”脱口而出的便是仿佛很熟络的口吻.说的人自己也是一怔,这样的口气――我后退一步,凑近的面容太太有压力了,不愧是银国第一美少年,转到西漠也理所当然地成为举国闻名的绝色少宰,龙儿啊,是越长大越发地叫人受不了的绝艳了.“请先确定一件事,龙少爷,我在这里的身份可是你的长辈啊,年纪比你长,地位比你高,我可是你的父亲唯一娶过门的人哦.”我翻下眼,嗤,以对待不懂事的小孩子的口气表达关怀意见,才不领情呢,通常在这个场景,不是要主角赶紧脱下外衣呵护备致地罩在女子身上吗?瞄下只一件雪白单衣的少年,我叹气,真是不解风情啊,至少,也可以揽人入怀,遮风挡雨嘛.还有,他长得那么高做什么?起码是一百八十公分上下,我总是要向他行仰视礼.长辈?少年轻笑一声,若有遗憾地说:“可惜,我不姓龙.”奉她为长辈?他又不是在做梦,眼前的人,无论如何也跟长辈联系不到一起去.想要让自己低头的人,好像还没有出世吧.我瞪他,不服气地说:“不姓龙又怎样?到西漠之前,你可是龙家的少爷,这一点,全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没一个不晓得的,雍允的宝贝儿子,就算当了宰相也一样是龙家的人,所以,你可是避不过的,既然称允为父亲,我这个长辈便甩不掉的――”似笑非笑,少年信手拈住飘来的一朵粉嫩花蕾,慢慢吐出一句当场让人懵了的话:“我不姓龙,体内流的,也不是龙家的血!”
轻柔清晰的声音,听不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