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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没错……好个李代桃僵之计,就这么办吧!”柳韫眯起老眼,已决定为爱女卯上这一回了。
蓦然,窗外一道劲风吹过,扇摇了两下又给合上,夫人赶紧上了闩,转身对下人说:“将这位姑娘带到我的西园,任何人不得见她。”
可怜的沉若怜就这么不明所以地被人带走,对自己即将面临的未来旁徨不知所措……
一道黑影突而闪过辽国“平南将军府”的东院,停在花亭里一群帅劲的男人面前。
这些人正是平南大将军耶律休哥的六子——风、花、雪、月、春、秋。
他们亦是耶律休哥最得意的左右手,几次战役的胜利他们功不可没,萧太后更赐予他们六人“东、西、南、北、左、右院大王”的封号。
“葛儿郎,查得如何?听说与我大哥和亲的可是相国千金,长得沉鱼落雁、秀外慧中,可真是如此?”开口说话的是老三耶律焚雪。他说话的对象是那位黑衣人,但一双漂亮的眼却瞟向已端起怒容的大哥耶律风云身上。
不待葛儿郎开口,耶律风云已锁眉对老三说:“什么时候你变得那么多事了?我根本还没答应这门鬼亲事。”
“嘿,这可由不得你。不仅爹同意了,辽帝也已经下令要你准备准备,好在最佳的情况下迎娶佳人,你说逃得了吗?”耶律焚雪为此事可是得意了好一阵子。
啐,真是群烂兄弟!
老五耶律春拓听到这儿才眼睛一亮,“你们的意思是我们有大嫂了?”
就怪前阵子他和孪生弟弟耶律秋人为对付女真完颜部的侵犯,足足三个月不在国内,直到昨儿夜里才回家,自然不知道这档有趣的事。
秋人冷哼了声,“大嫂?哼,手下败将的拖延战术。”
虽然秋人与春拓为双生子,长相同样俊挺傲人,但个性迥异、行事作风也大相迳庭。
春拓率直幽默,是兄弟们中的开心果,而秋人森冷少言,给人一股压迫感;实在让人难以想像同样外貌的两人会有那么大的差异!
至于老四耶律晃月则个性乖张偏激,狂狷的外表充满男人味。这时他也说了,“我不会喊那女人大嫂。”
“我倒为大哥暗喜。难道你们没听过“湘女多情”这句话?想必中原女子个个都是温柔可人。哈……”老二耶律花穆突地一笑,举手投足间净是优雅风情,修长的凤眼展现其矜贵气质。
尤其他是六兄弟中唯一有黑中带蓝瞳仁的,像极了母亲,更加深他那股邪味。
耶律风云又怎会听不出他话中的调侃,于是站起走到他面前,颀长高魁的挺拔身材站在同样优异的兄弟间自成一格。“二弟,这湘女大哥就赐给你吧!”
“不敢不敢。湘女为大哥所有,小弟哪敢僭越。”花穆立即抱手作揖,回身便闪得远远的。
耶律风云眉间泛起黑影,暴躁的脾气再也隐藏不住了,“够了!你们一个个幸灾乐祸,拿我当笑柄吗?”
“是是,算我不对,别找旁人出气。葛儿郎你说,那位未来的大嫂长相如何?是不是如传闻中的貌美如花?”焚雪为替大哥消火,饶富兴味地问着葛儿郎。
“柳相国千金的确长得艳美如花,但是……”葛儿郎欲言又止。
“嗯?你说。”
“她的脾气可槽透了,在他们相国府又吵又闹,而且还拒食不嫁。”他将在相国府邸的发现完全道出。
“那正好,她不愿嫁,我还不屑娶她呢。”耶律风云冷锐的嘴角轻扬,睑上掠过一丝快意。
“不过……”葛儿郎皱起眉,期期艾艾地道来,“柳相国不敢违背宋皇的旨意,于是打算找个女子来顶替柳小姐。”他当然明白这话一出口,必会惹来东院大王的怒火翻天!
果真,耶律风云倏然踢飞了椅子,脸上刻画着暴戾的线条。
“那家伙真打算这么做?”耶律风云逼视着葛儿郎。
葛儿郎点点头。
“那他是派他其他的女儿还是亲戚之女?”春拓好奇地趋向前。
“都不是。”
“你别卖关子了。”花穆潇洒地坐定在亭栏上。
“他们的公子柳舜是个花花大少,那天正好从勾栏院……呃,也就是我们这里的红帐户抓了位姑娘进府,于是柳相国便打定主意以她代替。”葛儿郎在那么多双烁利的眼神逼视下,索性一口气道尽。
砰!他话才说完,花亭内的花岗石桌便被耶律风云的巨掌劈成两半。他那些弟弟像是早已预知般,俐落地闪出亭外,笑看大哥的怒容。
“我看柳相国不要命了,竟找个妓娘来顶替!”焚雪大叹,看来两国之间这场兵灾得延续了。
堂堂宋朝的一个相国,居然会以这样的手段欺君,甚至瞒骗大辽,简直是不长眼了!
“我看这事还是跟爹说吧!早点把他们灭了算了,联什么姻?无聊。”秋人板着一张脸。
“也对。我这就去通知爹,请他转告辽帝咱们立刻出动大军好好教训教训他们。”春拓难得赞同秋人的话,打算转往正厅。
“等等。”
耶律风云沉声喊住了春拓。
“大哥,你是想亲自去告诉爹这件事吗?”春拓顿住步子,疑惑地看着耶律风云。
“不,婚事照常举行。”他突地一说。
“大哥!”众人异口同声地喊道,面面相觊。
他冷笑了声,转而回视五位弟弟,“既然她是柳韫派来戏耍我的女人,那我何不接受,让他明白藐视我耶律风云绝没好下场!”
“你的意思是……”花穆眯起凤眼。
“我会好好玩弄那女人,然后亲自带她回宋归宁,当着柳韫和宋君的面道出一切,我要让柳韫死得极惨!”他俊傲的唇扬起一道弧线,眼眸像闪亮的黑宝石般炯亮犀冷。
“这下有趣了。”晃月嘴角也浮起阴郁的笑容。他就说嘛,宋女之中没一个够格让他喊大嫂的。
这回当真来了个龌龊的女人,大哥的运气还真背啊!
“可是你还是得和她拜堂啊!”焚雪皱着漂亮的眉。
“辽帝说过,拜堂只是一种手段;我根本不把她放在眼中。先前之所以排斥,是因为有种被利用的怨恨,如今看来,这场联姻似乎不那么无趣……我倒想看看宋国的妓娘可有咱们大辽的军妓来得妩媚多情?哈……”
耶律风云忽而狂笑,眸底发出一道异彩,那笑容足以让人头皮发麻。
大伙互视了眼,也跟着干笑。
“对了,大哥,如果你真的和那妓娘拜堂成亲,我们得喊她大嫂吗?”花穆潇洒地问。
“不准你们喊,省得丢我的脸。”耶律风云厉色道。
“那正合我意。”晃月得意地扬眉。“打死我都不会喊宋女大嫂,何况是涸万人枕的妓娘。”对女人,他向来有极大的偏见。
“晃月说的对。我们以后就有玩弄的对象了。”秋人那如冰雕般的睑也掠过一抹佞笑。
“为了庆祝咱们日后将有不少趣事可敞,今晚来我的“东院”,我请你们吃我昨日射下的肥雁,如何?”耶律风云开心地邀约。
“可有上等蜜露酿?”焚雪是最贪杯的。
“为了答谢你的“多事”,我定准备齐全。”耶律风云抓了抓貂裘帽下的丝缎,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葛儿郎,吓得他退缩了下。
“我想葛儿郎才是你要答谢的对象吧!”焚雪装傻,以手肘撞了下葛儿郎,聪明地将罪过都推给他。
“好,那葛儿郎也一块儿来吧!酉时开动,别迟到了。”说着,耶律风云便踩着乌靴离开了花亭。
“我就不懂,辽帝好好的干嘛答应联什么姻呢?”春拓抓抓腮帮子,有点儿想不透。
毕竟拿下中原才是他们的目的,更何况他们已是胜券在握,答应和亲不就得暂时休兵吗?
“我知道,辽帝一定是贪图他们进贡的蜜露酿。”焚雪优美的唇角微微往上勾。
“算了,蜜露酿才是你的最爱吧!”花穆冷嗤了声。
焚雪脸色瞬间转红,随之敷衍道:“你找我麻烦干嘛?迎娶宋女的又不是我。现在我得去补眠罗!虽然南方战役已暂时平息,但党项与兀惹人常常突击,我们一样不能掉以轻心,好好养精蓄锐吧!”
“焚雪倒是说了句正经话。我去练武场了。”晃月也转身离开。
“孪生兄弟,你呢?“春拓问着秋人。
“巡视兵棚。”
“喂……”春拓见他就这么走了,还真是气馁,“我是想约他去射野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