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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持续了多久,我终于在茫茫的光亮之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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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浑身都有一种极其神奇的效果正在变化,如果是常人一定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但我起码有些感触,因为从前受过的伤太多了,所以对于伤口愈合的感受也特别清楚。
只是这种感觉是极快愈合速度。也就是说,本来需要两三年时间去愈合的伤口,如今全部缩略为几分钟,嫩肉新长出来,从结痂到脱落到皮肤由粉变为淡色,是一个可以直接用肉眼看到的过程,极其迅速。
这种感觉就是这样。我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我很清楚地感觉到体内的器官一个个都在自我修复,以迅猛的新陈代谢速度,出奇快速的细胞分解和奇强的细胞活跃性,让我微微有些感觉浑身都爬满了蚂蚁。我知道这种感觉是由千万次伤口结痂到脱落的过程迅速结合起来造成的。
这种新异的感觉,就如同整个身体在自动自觉地自我修复。
但唯有一点不适,就是胸口正中,还如当时落水后感觉一样,有什么在灼烧着我的皮肤,但这下子更痛了,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也感受不出来我是在水中还是在空中,因为那自我修复还没有修复到我的皮肤表面,我的触觉是空的,嗅觉也是空的。
我尝试闷哼出声,却发现原来我还能发出声音,这代表着我的听觉也是正常的。我现在脑子里闪过唯一的猜测就是——我不会又穿了吧?
这个想法让我几乎要把自己吓死。难道我就注定这么一辈子穿来穿去,永无宁日吗!
想到这一点,我惊恐地睁开双眼,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现在立刻自杀,应该还是来得及的,我可不想又到了另外一个陌生的世界,再接受更多陌生的痛苦。
我的手没有触觉,只好乱摸,视觉也还甚不清晰,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杂色,像被雨水泼了的水墨画,一团泥泞混浊。
却不想我一起身,体内的新陈代谢更是如同被唤醒一般,开始以更快的速度自我修复。
我看得真切些了,朦胧中睹见一旁似乎有个尖锐的东西,我伸手过去,不妨一个趔趄,听到一声巨响,我却感觉不到什么,只知道眼里的景象一变,射出一大串血红色调。
眼睛慢慢修复得差不多了,我定睛一看,原来我摔倒在地,因为扑将上去而划破了整只手,应该是神经还没修复好,我一点也感觉不到痛,满手鲜血淋漓,哗啦啦地直往外冒血。
我承认我被吓到了。因为血?怎么可能。血应该是我最熟悉的东西了,在五岁那年就跟一整个房间的粘稠血液亲密接触,再加上过往的杀手生涯,这点血算得了什么。
吓到我的是现在在我身上发生的颠覆正常人思维伦理的变化。
手臂上一大串翻开的血肉自动自觉地缩了回去,正在流出的血液似乎自己长了脚,或者可以看成我的伤口变成一个黑洞,正在吸收着流出去的血液。这个过程非常快,一下子就完全愈合。
我的手臂光滑而富有弹性,连毛孔都看不见了,细幼的体毛都没有一丁点。一个比喻就可以说完:我的皮肤——甚至是全身受过损的器官、细胞,都会如同我的手臂一样,新生。如婴儿般。
哦,我一定是来到天堂一类的地方了,好极了,以前在美国听那些天主教徒说天堂无灾无痛无苦难,看来果真如此啊!
上天待我如此不薄,我前世杀了那么多人居然还可以上天堂?难道我杀的那些人都该死?
正在对目前的状况胡思乱想,庆幸自己终于可以忘却悲伤,虽然难以遏制的难受还堵压在心底,但反正上了天堂,我必去讨要一个什么忘情水一类,忘掉人世的恩恩怨怨。
可突然一把声音把我立刻拉回现实世界,而且如同一棒重锤,当头一喝把我给打懵了。
“姐姐,太好了!我就说你没死,他们还不相信,说我是笨蛋!”
我紧紧皱眉,目光如鹰一般瞬间变色,凌厉而森冷的警惕眼神直朝门口射去。
怎么会有门!而且,这里的装潢,可一点也不像天堂啊!这简直就是——贫民窟!而且还是,古代的贫民窟!
“Shit!”不知道多久没用英语了,但还是习惯性地忍不住怒骂了一句。和赵炎以前在美国的时候,他说这句话可算是我一年所说的寥寥几句中,最受眷顾的了。
门口站着的男孩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但很明显是由于营养过分不良,导致太过消瘦,才把大眼睛凸现出来,显得很突兀。
可单看他的脸蛋,虽然又黑又脏,邋遢得不像话,但轮廓却是非常清秀,甚至有点俊朗。
他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粗布烂衣,衣服真是烂得够呛,似乎还有苍蝇在上面飞舞。我一阵恶心,心里赶紧想着,要是嗅觉神经现在能暂时不修复就好了。
但,很出乎意料的,身体果然停止修复,专攻我的触觉神经,我这才慢慢感觉到自己倒在冰凉潮湿的地面上,身上穿的衣服把我的皮肤磨得又痒又疼,我低头看看,原来我穿的跟那个小乞丐对比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难道这次转生成一个有特异功能的乞丐?放弃了上天堂的滑稽想法,我立刻面对现实。
看见他手里端着一个破盘,我站起来快速走上前去,发现自己身体状况极好,步履轻盈,我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我抢过盘,低下头看,还好水不脏,我能清晰地判断出来,这张脸没变,唯一的变化,就是我现在的皮肤好的不像话,像初生的婴儿,红嫩雪白。
疯了。难道我无论怎么转生,还是这张脸?
但惊讶归惊讶,在水的反射下,我看到破烂的衣襟在胸前有灼烧过的痕迹,胸口微微露出雪白的肌肤上面,隐约有些极为不协调的色彩在更深的地方。
我把盘子放在地上,跪着小心地往下扒开一点点,一个半圆形的图形赫然烙在我的胸前。
原来一直感觉到难受的地方就是因为它!它在隐隐透着白光,闪烁着忽明忽暗,白光一闪,就化为几束漂亮的白蛇,往身体各处蹿去,接着我就感觉到浑身的清凉舒爽,还有隐约的自我修复的痕痒感。
我好不容易看清楚上面的字眼,是一个雕刻精细的“意”字。
它的轮廓,它的尺寸大小,甚至它半圆处断裂的线条,没有一处不在告诉我一件事:这是风清扬送给我的玉如意,它现在嵌进我的身体里了!
而我如今第一件想到的事情,不是别的,没有别的,只有一个:如果这样的话,那么风清扬,岂不是很有可能没死?
想到这一点,我的精神立刻振奋了不少。
之前从花老爹和洛水神医的谈论中,就透露出一点这块玉如意的不寻常,但他们也只是说这是离棼的传国宝物,人人都知道它珍贵,却不知其真正用处在哪,所以年代一久,也再无人关注。
风清扬曾说过,这是东方无晴给他的,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儿时被他摔成了两半,所以他把另一半送给了我。
我自己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触发它的能动性作用,但只要风清扬还是有一线生机,就足以让我多一分希望。
身上的创伤全部愈合了,但回忆是不会自动修复的,除非玉如意还有能清除回忆的功能。
但,我亦不想做一个沉浸在过去不可自拔的人了。在他们眼里,戒音死了,我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也终于可以脱离一切,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不想再提起任何有关轩辕赐的事情了。
男孩很安静地站在一旁,从一开始就没有妨碍我,只是静静等着,从他的眉眼看来,挺机灵的样子,但,似乎有些眼熟。我搜索了一遍记忆,似乎没有曾经跟他这类人有过交集,但我信任我的记忆力,这可是教授多年来的训练成果,哪是一时半会能丢掉的。而且决不会错,如果在从前执行任务的时候,记忆一旦出错,我早就丢了好几百条命了。
“是你救了我吗?”我尽量尝试用平和的语气说,可还是把他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往后缩了一步,大眼睛盯着我看。
“不敢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