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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人的脚步虽然极轻,但刀出鞘时与空气切割的那刺耳的冽明之音绝对逃不过我的耳朵。他们居然是朝着这客栈而来。
先不管他是敌是友,这处境可是凶多吉少,万分危急!
只好撞一撞运气了!
我扯着风清扬轻手轻脚地推进了离我们最近的房间,呼……还好,是个空房。这应该是客栈最好的房间,房间较大,格局也不一样,还有盆栽,尤其是床,比起我的那个大了不少。我迅速扫了一眼房间,没有什么可疑之处,然后把门轻合上,转过身对着风清扬作了一个闭嘴的手势,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小疯子倒还听话,看懂了我的意思,也学着我的样子竖起耳朵听,还不忘咧着嘴笑,露出白森森的虎牙。亏他这时候还笑得出来!
果然,客栈的大门被利刀撬开,古代的锁真是差劲。不过刀也真锋利,那声音细微,不易察觉。看来是一群高手。
进来了,下一步当然就是搜馆。我正愁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见上方白光一闪。我抬头,看到风清扬少有的耍小聪明的贼笑。看来他是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贼笑着,拉起我的手,走到床沿,示意我钻进床底。没等我反应,他就先溜了进去,看起来这种事他做过不止一次两次了,手脚还挺麻利。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迫于无奈,我只得跟着钻了进去。
床底下当然是很挤的了,而且地板还很冷,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风清扬示意我拢进去一些,以免被发现。我于是挤着到了墙边,靠着墙,感觉安全了不少。风清扬也挤过来,侧着身子面对着我。因为太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没有笑。起码虎牙没有露出来。
他靠得很紧,我能感觉到他呼出来的热气,暖融融的,搔痒搔痒,喷在我的额发上。从气体的发端知道,他是低着头在看我。
不过我现在没空理他。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听起来人还不少。
房门被打开,我的心紧了一下,然后,又紧了一下——那浑小子居然趁人之危,一手搂上了我的腰。两具身体贴在一起,我身后是墙,无路可退,越是缩他搂得越紧。我能闻到他脖颈处的少年香,碰到他胸膛的那一刻,居然让我有那么一丝安全感。
他们在搜房,等我出去,看我怎么把你砍了……
那群人很快便出去了,我看准时机,狠狠掐了掐他的腰盘。他差点疼得叫出了声,低低地哼了一声,带着鼻音很是可爱。
我抬起头瞪他,他露出两颗虎牙笑。
我白了他一眼,把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靠在他胸前听着外头的动静。他的身体很暖和,透着热气,让我这个病中的身体很是依赖,也就随他抱去了。
外头的声音渐渐静止,夜的宁静逐渐恢复过来。没有什么太大的骚动,看来他们此次行动是无果了。我刚想开口让风清扬出去,却又听到声响。
“哈哈哈哈!”一把带着醉意的笑声在门外扬起。
不好!有人!我心里暗惊,风清扬抱着我的手收了收,更紧了。
门被踹开,然后粗鲁地摔上。只听见一声女子的娇吟,和男子沉重的喘息。
“官人您别着急……呀……”随着那声尖叫,整个床抖了抖,承载了两个人的体重。呼……希望这劣质的床还能撑得住,否则我和这疯小子就要变成肉饼去见明朝的太阳了。
床上传来一阵阵让人匪夷所思的的声音,风清扬的身子不自在地动了动,开始发烫。
真他妈混账啊!霉到家了。如果我不是病人,一定立马跳上去把上面两个都给割了……杀戮的快感喋喋不休在抽搐着我的神经。我沉了沉气,不行,在这个时空,我要学会忍耐。
再看回风清扬,想来他也憋得很辛苦,不过不好意思,我可没有兴趣奉陪。我警告性地瞪了他一眼,做口形说:敢乱来我杀了你!然后把他推开,拢紧了衣服闭上眼睛。
他很听话的没有靠过来,上面的声响依然不断,因为肚子实在太饿了,所以我必须睡觉,这样会不那么难受。
这身体实在虚弱,倦意又涌了上来,只是地板太冰凉,手又没有布料盖着,双手冰冷得失去知觉。昏昏沉沉中,有双温暖的掌心捂住了我的双手,把我的手臂抱在胸前,轻轻呵着热气温暖我的手。我的身体轻颤了一下,不作反抗。
姑且信你一回吧。呆子。我可是从来不相信任何人的。
锋芒初现
床上那男人睡得鼾声如雷,我约莫间断昏沉地躺了一个来时辰,就听见床上有了动静。
我立马把眼睛睁大,森冷的目光向外扫视。天尚未大亮,是七点左右。
一双纤瘦的冰足次第踏落,轻巧如尘。是那女子起来了。
那双雪白的芊足来回走了走,然后一袭红衣裹没了双脚,看来是在穿戴。也许是青楼女子吧,我暗自猜测。
但是下一秒,这个猜测就被推翻了。我清晰地听到匕首出鞘之音,接着床一沉,男人的鼾声戛然而止,借着微弱的光线可以看到木床板渐渐渗出一片殷红血迹,浓腥的味道依旧那么熟悉。
没有机会让我感到讶异,因为上面已经传来一把娇柔好听的女声:“可以出来了哦,躺在床底下很不舒服吧?”
我挑唇淡笑,一个闪身翻出去,不紧不慢地拍拍身上的尘灰,又低眉理了理发鬓才抬眼打量起那女子来。虽然不知道她是何方神圣,但可以肯定她是不会对我有威胁的,听她的语气是一早就发现我和风清扬的存在了,况且能分辨得出另外一把呼吸声的人绝不容小觑,我又拖着这个手无寸铁的身子,根本无法与之对抗,还不如装得从容,免得横空灭了自己的威风。
这女子盈盈弱弱,长得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却有一种俏皮灵动的美感,很难把她联系到方才那杀过人的形象上去。她着一袭红衣,布料上乘。
相比起东方无晴的那套衣服,红衣女子显得甚为露骨和性感,白皙的颈项连着嫩滑的锁骨直到胸部上方,隐约现出乳沟,肩部裸着,仅覆了一层轻薄红透绸,腰部束得紧,更显窈窕。
她闪动着柳叶眼,毫不避讳地打量着我。
我并没有呛声的打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没有看床上躺着的人,只是静静地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长得这张脸真好个可惜呢!”红衣女子佯叹道,语气尽是惑人的女儿腔。
“什么意思?”
“生得这么倾国倾城,却不会笑,岂不可惜?”女子悠悠走着,坐到了床沿,扯着床帐擦起染血的匕首,一下红脏了。
看着她的动作,我心里一下子戒备了起来,神色却反倒更显轻松:“昨夜实是迫不得已,姑娘请勿见怪。”我一边附和着,一边不着痕迹地观察周围是否有能够利用的东西。
这女子看来亦非等闲之辈,换作是我也会把一干人等灭口,以免后患。但这房间是普通的客房,并没有什么可以防身的,更别提武器了。再说我的身体如今这么脆弱,要逃过此劫真是难上加难。
但,不好意思,你今天遇到我,就搞错对象了,从来只有我杀人的份!
女子轻笑了几声,柔声道:“哪里会见怪呢……”她顿了一下,语气瞬间凶狠:“我怎么会跟死人计较!”话音刚落,就要朝我刺来。
千钧一发,我扬手,随着一声尖叫,她手中的刀瞬时落下,用一张难以置信的表情怒视我,说道:“怎么可能……”
我摆了摆手,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说:“赶快止血吧,可能割破动脉了。”我边说边走过去,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当然,我依然用余光监视着她,以免有进一步的动作。
其实木房子也有木房子的好处,我原本站的地方是在床尾的柜子前,木材由于用了多年,潮湿干燥等关系有些绽裂,我挑了一角裂得较大的口子,撕下一块尖木,在身后偷偷稍作改造,就成了一个粗糙的暗器。
不过我也是在赌,以前我只需要用一分力就能准确有力地射出去,但是现在,我打算用十分的力。还好只是精准度有些偏差,本来还想刺进掌心的呢,没想到刺进了手腕。嗯……射击瞄准能力退步了……
正当我自我检讨的时候,红衣女子居然笑将起来。真是倒霉!又遇到了个疯子!我无奈地白了她一眼,不打算搭话,但是她却开声了:“小女子红绣,敢问高人尊姓大名?”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到现代混个奥斯卡影后没问题。
“我不是什么高人。你利索点包扎,清理完现场就带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