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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向红,两人一路沉默来到锦绣。
李麟瑞问:“向红要住你这?”
子文点点头。
某人握住她的肩,将她拉向自己,手指轻轻一下一下地摩挲她的发迹,半晌喃喃道:“她来的真不是时候。”
子文抬眼欲瞪他,惊讶于他眼中浓浓的柔情,顿时心跳开始不稳。
子文想开口讽刺,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明知这人在对她放电!可这人的气场,令她脑袋里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晕泛白。
8。
这人双手有力捧住了她的脸,大眼浓眉挺鼻俊唇慢慢向她靠进,子文不由自主合上双眼……
预期中的吻并没降临,子文睁开眼,某人呈倾听状。
稍后,某人道:“每次我想在这吻你,不是有电话就是有门铃响……”
子文眨眨眼,半天反应过来,咧嘴好笑。
她绚烂的笑容瞬间点燃了他的双眸,他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吻得她头晕脑涨浑身无力,在他充满技巧的牵引下,她渐渐由推拒变成了渴求,不知觉间,她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而他的大手伸进她的衣服下摆,在她细嫩的腰间肌肤上游弋……她娇喘出声……
9。
入夜,子文翻来覆去睡不着。
中学时,她曾和向红谈论过未来自己会有什么样的男朋友,记得当时向红貌似很有经验地说:其实只要一个吻,就知道这男人适不适合你。
不知道李炎的吻向红是否满意?
而某人的吻……子文翻身坐起,她刚很没面子地酥软在他怀里,任他欲所欲求……
之后,某人抱着他,不断地要求:“文迪儿,做我的女友吧……”
她摇头,后来,某人又耍赖道:“你答应过我,标丢了拿你来赔的……若标拿到了,你就嫁给我吧……”
回想起这些,子文越发不能成眠。
10。
周一,子文破天荒地迟到了,错过了周一早的例会。
两天没来加班,又迟到,子文略含歉意地走入办公室,边和同事打招呼。
同事们的反应有些奇怪,要么很忙的样子,要么状似未听见。
子文心中纳闷,瞥见张雨在朝她使眼色。
顶头老板见到她,立刻站起身:wendy,跟我来。
子文放下手提和公文包,狐疑地跟着老头走进会议室。
老头合上门,示意她坐下,说:wendy,总部接到举报,你将原本属于S公司的项目签到了自己名下的公司,并附有证据。为避免公司高层派人来调查,为避免可能的司法介入,为你考虑,我建议你主动离职,现在,立即!
子文震惊得无以复加,一时张口结舌。
刹那间脑中翻过千万个念头,她如何为自己开脱?证据并不代表事实!可此时此刻她如何辩护?
子文勉强道:“莫非你不相信我?!联合投标尚在关键时刻……”
老头目无表情地看着她。
子文住了口,他相不相信结果又有什么不同!
43 腹背受敌
1。
任是子文再富有想象力,也想不到自己会落到这般田地。
一刻钟前,她还从车里取了资料,踌躇满志地踏入办公室;一刻钟后她就被公司被扫地出门,灰溜溜地躲进车里。
子文只来得及拣了几样桌面上自己的东西,没时间处理掉电脑及手提中私人资料,交出门卡,就这样两手空空、离开了自己曾一度投入过全部热情和心血的公司。
她的第一份工作!
她一定是被人暗算了!可对使坏的人的怨恨抵不过她被公司抛弃的疼痛。
她从未如此地失败,从未如此无助!子文关了手机,趴在方向盘上痛哭不矣!
2。
子文消失了一整天,找她的电话打得漫天飞,惊动了她在深圳的父母,也惊动了在美国的杜逸飞。
次日晨,子文饥寒交迫地醒来,发现自己在一家旅馆里。
不由失笑,她竟能在崩溃边缘把自己照顾得如此之好!
昨夜她和衣而眠,起身拉开窗帘,远处有菜田农舍,窗下的停车场孤零零地只歪斜停放着她一辆车,停车场边的大路上汽车一辆辆呼啸而过。
看来这儿是郊区,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昨天,她一路不辨东西地乱开,落难至此。
3。
按开手机,已是第二日的七点。
一天没吃东西,难怪觉得饿。
子文正要出去找吃的,短消息一条接一条地蹦出来。
想了想,她还是按开阅读——
李麟瑞:人在哪?速联系我!
张雨:子文,开看些。
赵铭军:小文,不是我!用你名开公司这事我很抱歉,不过,很高兴这个结果,给哥哥来电话。
魏南海:小文,你的事我刚听说了,我们一起干吧,来电。
子洁:速给家来电话,爸妈着急着呢。
杜逸飞:宝宝,麟瑞刚和我通话,你要坚强,来美休假吧?给我电话!
李麟瑞:我给S公司下通牒了,你的事还有回旋余地,文文,来电
向红:跑哪去了?手机也不开,我在锦绣你家门外呢!
……
4。
子文一边读一边删,一边不停地有新消息进来。
子文渐渐找回思路,至少表面看来,告发之事,与这些个人无关。
摸起手袋,子文下去餐厅吃饭。
太早,餐厅的师傅刚开炉灶。
子文站在旅馆门前发呆。
手机响了,赵铭军的:“小文,你还好吧?”
还真是会找时候,子文闷闷地答:“好。”
“找人监视你的手机,好容易才找到你,费老大劲了。小文,别让我担心啊?”
“我好得狠!你担什么心!不正遂了你的意!”
“别生气。我也没料到会给你惹这样的麻烦,再怎么着我不会对你使这种招。小文,相信我,我会查出来的,给你个交代,谁也不能欺负了你去!听到没啊?什么也别多想,原地等我,我就过来接你。”
她从不觉得会是赵铭军干的。
子文心头一酸:“恩。”
5。
不多久,李麟瑞的电话也打来了,声音疲惫低哑:“文文——”
子文觉得有些抱歉:“麟瑞我一切都好,过几个小时就回去,到上海我给你电话。”
“我——很担心你,你一定要好好的?”
子文心中又是一酸:“好。”赶紧挂机。
看来这回她的动静闹大了。
子文索性给各路人马一起回了消息。
无法面对那份殷殷询问和关怀,子文叹息着又关了手机。
6。
赵铭军花了四个多小时才找到子文,直上火:“要修炼你倒是找个卫星覆盖不到的地方啊!既开了机干吗又关上?屁大的事值得你玩躲猫哪!……”
他不说还好,一说子文眼圈又红了。
“那什么,小文,知道你受委屈了,别哭,我不该朝你发火,这不是急的吗,……别哭啊……”赵铭军立刻软了,他就怕她哭,打小就是。
子文的眼泪“哗”地下来,止都止不住。
赵铭军左劝不是,右劝不是,只得任她哭了个够。
7。
“都是你害的!”
“是……”
“都跟你说了,我不想离开S。”
“是……”
“你要注册,也不要用我的名啊!”
“是是。”
“是个鬼!跟你说了我不同意,你倒是改呀!”
“不是没来得及嘛。”
“哼,知道注册公司的人没几个,数都数得出来,你倒说说是谁,没准就是你那边的人干的,要不就是你喝多说漏了的……”
“别气了,这人跑不了,欺负了谁也不能欺负了你呀!我保证!”
“保证有用吗?我现在都失业了,你得付我房租。”
“付!你说多少就多少。”
“……”
“我其实就是不甘心!凭什么啊!”子文倒出实情。
“小文,别钻牛角尖,现在一个人不可能一辈子只有有份工作,换个环境也许有更大发展……”
“我不!我本来马上就可以拿标,马上就能实现我的目标……”
子文抽抽搭搭地推开他,他的羊毛外套胸前被她哭死了一大片。
8。
有时人不是事情难为,而是自己在难为自己。
赵铭军见子文一时转不弯,也不多说,将她先哄上车返上海,又命人将她的车开回。
临近上海,见子文情绪平息了,赵铭军再次劝子文入伙。
子文的态度倒坚决:“不!我跟你们干,那岂不正落人口实?!再者说,现下是投标的微妙时期,我去你那里或者精海那里,对S和A公司有失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