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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薛晴的年龄在古代也算剩斗士了,你弟弟才十岁啊!你为了酒让他娶一个老女人!还有没有人性啊!
“我看的出,你也很喜欢灵枢,既然这样,我给你一次机会。”令狐橘林抿抿嘴不甘愿地说。
“恩恩,什么机会?”薛晴的眼睛在发光,就差再加根尾巴晃了。
“名剑自是强者据之,你能做到的事,只要有一件我做不到,我就把剑让给你。”令狐橘林说道。
56 获胜者
清平乐的夜晚,歌舞升平,倚纯独自在房中抚琴,将一切喧闹都拒之门外。四个壮汉抬着一个蓝顶小轿到了倚纯门口,小丫鬟正要进去喊倚纯,一只苍白的手从轿帘内伸出来制止她,轿中人便在门口静静地听倚纯抚琴。一曲完了,倚纯开口说:“霜公子,还想听什么曲子?”
“雪覆霜流。”从轿子里传出慵懒的男声。
倚纯微微一笑:“你很喜欢这个曲子,是因为名字中都有个‘霜’字么?”雪覆霜流是两人合奏才好听的曲子,又或许他在怀念着……是老是少?是男是女?会是个美丽的女子吗?想到这里,倚纯心中有些失落,失神下弹错了琴弦。
轿子中的人听出了曲子的错音,说道:“你在想什么?”
“这曲子,还是换一首,我新学了一首暖春小调,我弹给你听。”倚纯说着重新弹起琴弦,与刚才曲子清凛的旋律不同,这次的曲调欢快了许多,暖洋洋地烘着人心。
轿中人静静地听着,他时常来听倚纯弹琴,每次都让人将轿子停放在门口,他从不下轿,倚纯从未见过他的容貌,他只告诉她叫自己霜公子便可。玉生琴就是这位霜公子送给倚纯的礼物,他说,好酒配好杯,好琴赠佳人。青楼女子,被客人打赏是家常便饭,那些打赏得来的金银首饰经常被倚纯扔得到处都是,唯独这把琴被她细心呵护着,这把琴音色之美是她凭生第一次见到,琴头所刻的“霜”字也让她心生向往。
只是,她对轿中人除了“霜公子”这个称呼别的一无所知,他从不透露自己的一点信息,如此谨小慎微,说不定是哪户大户人家的公子吧,更不会和她这种青楼女子有未来,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的玩耍罢。而且,说不定他已经有家室了,他也没有丝毫想将自己纳为妾的意思,果然像自己这种身份当妾都是不配的吧,如同笼中的金丝雀一样每夜每夜为他弹着曲子,主人只在兴致来时逗弄一下笼中的鸟儿,鸟儿只是他世界中的玩物,却不知对鸟儿来说,他却是全世界。
极乐峰上,薛晴与令狐橘林比武,薛晴虽还没勇气对上阎溟,心想自己欺负个十岁的小毛孩子还是没问题的,谁想两人大战数十招还没分出胜负,连流萤都赞许说,令狐橘林实乃罕见的天生剑客,天分比起当年号称武学奇才的薛晴也只高不低。小孩子最怕辣了,薛晴又与令狐橘林比赛吃辣椒,令狐橘林果然怕辣,看到辣椒的时候嘴就瘪了,但一想到灵枢剑,他就像拯救雅典娜的圣斗士一样无所畏惧,薛晴又惨败。
令狐晨光,令狐真彩和流萤一起看着因吃辣椒两败俱伤的两人抱着水缸抢水喝,令狐晨光哈欠连连地提议:“好困,流萤公子,要不我给饭里放点蒙汗药,你和薛姑娘趁机带着灵枢下山吧。”
“师叔是一定要令弟将灵枢心甘情愿地拱手相让,我也不能驳了她的意。”流萤说道,他心里倒是不担心,再过一个时辰若是薛晴还不能胜出,就有他做幕后黑手吧。
令狐真彩打了个哈欠:“由着他们闹去吧,我去沐浴,该睡了。”
迫于无奈,薛晴拿出了穿越女的看家本领,和令狐橘林比赛作诗,当薛晴吟出了“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后,令狐橘林吟出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太坑爹了,她忘了作者也是个现代人,文中角色吟诗作对的时候也是唐诗宋词一起上。
“还有什么想比的?”令狐橘林得意地看着薛晴。
“其实斗来斗去的有什么意思呢,同一个地球,同一个爱心,我们不该伤了和气,不如你就让让我……”薛晴拐弯抹角地说。
令狐橘林可不买账:“再给你一次机会,这回输了就把灵枢还给我。”
“……容我三思。”薛晴苦恼地说。
薛晴一边走一边思考对策,走到令狐真彩屋外发现她房门外面挂着个木牌子,上面写着:沐浴中,勿扰。字儿写的挺好看的,薛晴赞许着,一个猥琐的小主意从心底慢慢爬到脑子中。这个办法应该行得通,那个死小孩看起来还挺有廉耻的,好吧,在古代像她这么没有廉耻的人其实不多的。
薛晴把令狐橘林叫来,两人站在令狐真彩屋外,月黑风高偷情夜,正在沐浴的女人门外站着两个笔直笔直的黑影,场面分外诡异。[WWW。WRSHU。]
“你想做什么?比赛谁先杀了我二姐?”令狐橘林问道。
“非也,你不是说我的能做到的你做不到就认输么,我现在敢走进去,你敢么?”薛晴说着进了正在洗澡的令狐真彩的屋子。
令狐橘林还站在门外,死死地盯着令狐真彩门上挂着的“沐浴中”的木牌子,心中仿佛在被一万只蚂蚁撕咬,眼中都快冒出火来,还是不敢踏进令狐真彩的房门半步。人体会本能地记忆痛苦,被火烫到,会记得不能再靠近火,一直撞浴缸的鱼会记得那里不可能游得过去,令狐橘林对令狐真彩的恐惧也是身体本能的记忆,他是多想迈出那艰难的一步,本能还是压制了他的神经,礼义诗书告诉他硬闯女澡堂是很寡廉鲜耻的事,他怯步了,他不是输给了薛晴,而是输给了自己。
令狐真彩很奇怪薛晴怎么在她洗澡的时候突然进来,她在门上已经挂了勿扰的牌子,难道薛晴不识字么?因为大家都是女人,她也没有大惊小怪,只用对视来表达自己现在裸(河蟹)体不方便说话。
“原来你在沐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也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薛晴抱歉地说,笑容可掬地退了出去。
“小鬼,你输了。”薛晴骄傲地对令狐橘林说,虽然用的不是什么光彩的方法。
“愿赌服输,”令狐橘林咬牙切齿地说:“灵枢我让给你就是了。”
“真的?你真是……太可爱了!”薛晴兴奋地扑上去抱住令狐橘林亲了一口。
令狐橘林意外地没有躲开,他又说:“我想过了,你先前的提议很不错,若你是我的,你的就是我的,大侠就应该有美人相伴,看你模样长得还不错,我就娶了你吧。”
57 旧情
断剑山庄中,今天是喜儿值夜的日子,入夜后,她提着自己最爱的绘有牡丹图案的灯笼在断剑山庄里四处巡视。山庄的安全自有家丁守卫,也有专门的打更人在夜里不间断地检查火烛和仓库,像喜儿这样的丫鬟负责更细心的部分。
老爷夫人都已过世,山庄里只剩下三位少爷,两位少爷都已成年,二少爷经常往外跑,丫鬟们的工作很轻松。喜儿先去了三少爷剑无意的房间查看,剑无意已经睡下了,屋外炕上有两个贴身丫鬟在守着。剑无意年仅十岁,虽然难免孩子气,幼时丧母让他格外早熟懂事,跟师傅学文识字都很专心,从不用人多操心,山庄里的丫鬟没有一个不疼他的。喜儿小时候常被欺负,在她印象中像剑无意这么大的小男孩都是凶残又讨人厌的,剑无意却是不一样的,要不是他和二少爷吵架的时候会赌气地不吃饭,因为崇拜大少爷经常做一些高难度的举动,她几乎要忘了他还是个小孩子。
喜儿进了屋,外面炕上的丫鬟就醒了,见是喜儿,两人又放心地睡去,喜儿轻手轻脚地进了剑无意的房间,剑无意正在床上睡觉,他睡觉的时候很老实地笔直躺着,就和大少爷一样,长大后不会也和大少爷一样吓人吧,喜儿凑近了看,看见剑无意磨了两下牙,不会是在梦里偷吃东西吧,喜儿差点笑出来,将剑无意的被角重新整理了一下,提着自己的牡丹灯笼出了屋子。
接下来去了二少爷剑无心的房间,一进屋喜儿就发现不对劲,走过去一把掀开被子,里面果然是枕头,被子蒙得严严实实的,要是真人早该憋死了,二少爷有跑去哪个姑娘那里过夜了吧,喜儿叹口气,明天又是自己要向大少爷禀报这个不幸的消息,挑个他心情好的时候吧……他有心情好的时候吗?
就剩大少爷剑无名的房间了,喜儿提着灯笼走去,剑无名床上干干净净的,被和枕头都整齐地摆着,他今天又没在睡觉。剑无名最近经常这样,喜儿知道该去哪里找他,顺着石子路走,喜儿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