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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姝泄气不已,再不管三七二十一,跐溜滚到他身边。树袋熊一样的攀住他,将脑袋埋在他脖颈间,羞红着脸,轻轻噌了噌。
容欢怔楞了下,忙将凉被向上拉了拉:“是不是觉得冷了?”
晴天一道惊雷劈下来,宝姝心头凉了半截。
冷,六月天里,冷你个大头鬼啊!
豁出去了!温柔暗示行不通,那就霸王硬上弓!宝姝黑着脸将凉被一把掀开,另一只小手笨拙的伸进他的单衣前襟,一通乱摸。
容欢吓的花容失色,原本就在床沿上睡着,这会儿一翻身,“噗通”一声便摔下床,连带着身上的人也“哎呀”大叫一声。
“你怎么样?摔着没?”身体被重物压着,容欢想动又不敢动,只能翘着脑袋躺在地上,屈指隔空一弹,烛火蓦地燃起。
“你不是修为全失了?”宝姝一时间忘了疼,怔惊的问。
“我爹和莫修叔叔一人渡给我一千年修为,不过,还不能完全运用自如,只能施点儿小法术而已。”容欢下颚紧绷,面无表情的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好不容易清净一晚上,快点儿睡觉。”
宝姝欲哭无泪,难道自己当真没有一点儿吸引力,投怀送抱都勾不起人家的兴趣吗?挫败感爬上心头,耷拉着脑袋拱进凉被里,面朝墙蜷缩成一团。
悲愤间,腰上突然痒痒的,宝姝浑身一僵,身体每一寸皮肤皆在浮出层层粟粒。
容欢悄然从身后环住她,湿软唇瓣掠过她的耳畔,低声道:“宝容满月没多久,你身子受不住的,我这是对你负责任,乖,快睡吧。”
“我没事。”宝姝抓住他即将抽开的手,蓦地转过脸。本该害羞,可她没有,视线牢牢盯住他,“你娶我,只是因为负责任?”
“我说,不是你在整天念叨我小孩儿心性,不负责任?”
“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是心甘情愿的,人前人后说我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若是没有宝容,你才不会娶我,对不对?”
宝姝陡然觉得有些心酸,自己这是怎么了?变得斤斤计较,变的惴惴不安,从未考虑的事情最近一股脑全部跑出来捣乱,婆婆说,这叫产后抑郁症。
她是真的抑郁了,想着想着,眼泪扑簌簌的落。
容欢无奈的将她搂着怀里:“你说你没事整天瞎想些什么?我当真是为你的身体着想好不好?再说,这话是我该问的吧,没有宝容,你才不会嫁给我吧?”
宝姝小声抽泣:“是,你说的对,如果没有宝容,你不会爱上我,我更不会爱上你……可是,明明就有宝容嘛,明明我就是爱上你了啊……”
越想越心酸,不想了。宝姝松开手,哭的一抖一抖的准备睡觉。
手腕突然被攥住,宽大的手将那只小手并拢扣住:“你……再说一遍!”
声音低沉而哑,容欢眸子里流光溢彩,宝姝略有些失神,他的眼瞳经常随着光线变色,但如现下这般绚色她只见过一次……就是,呃,上一次……
“再说一遍!”
“说……说什么?”她刚才说什么了?
“你说如果没有宝容,你不会爱上我,你说因为有宝容,所以你爱上我了……我想听你的真心话,再说一遍!”
绕口令似的一句话,宝姝听的讷讷然,突然恍然大悟般的瞪大眼睛。这话,真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吗?
望着她这副震惊模样,容欢一张瓜子脸越来越冰。宝姝察觉势头不对,正想找话搪塞过去,他紧泯的唇畔突然漾开,笑意渐渐爬上眼角眉梢,最后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宝姝被他笑的汗毛倒竖,下意识的想要背过脸,被突然被他攫住了唇。
41、所谓同房 。。。
一触既离,容欢一只手紧紧箍住她的腰际,另一只手将她的双手交叠着按在头顶上方,居高临下对她微微一笑,眼瞳里波光潋滟,哦不,应该是波涛汹涌。
宝姝完全不懂他何以突然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起来,这会儿她反而倦怠,真想睡了。
话没出口,被他狠狠咬住唇,辗转啃噬。
他的吻,如烙铁般细细密密的从眉心滑到耳垂,再从耳垂滑入脖颈,胸前……似啃还咬,霸道异常。阵阵酥麻之感排山倒海向宝姝袭去,贴着薄薄衣衫,感觉到他起伏不定的胸膛,还有体内呼之欲出的热情。
温热的手滑进她袍子里去,在她大腿上下游走,宝姝浑身僵直,身上像被烈火烧透了似的。感受到他紧绷的身体,她慢慢使自己放松下来。
他和她是夫妻,做什么都天经地义。
她的身体,陌生而又熟悉,容欢忍住生吞掉她的欲望,低哑的在她耳边轻道:“你确定,你真的可以?”
炙热的呼吸拂过脸颊,宝姝意乱情迷的胡乱点点头。
容欢在也按捺不住欲望,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挺身而入。
这次,他没中合欢散,却中了爱情的毒。
合欢有人可解,爱情为心可医。
不过,上一次遭殃的人是宝姝,这一次遭殃的人却是他。而且,成为他容四爷此生最糗最糗的一个夜晚,足足伴随他一生的一场噩梦。
兴许是忍了太久,兴许是太过激动,反正不管因为什么,都难以启齿。
那就是他,秒了……
如果没有上一次,宝姝兴许会以为前戏是复杂的,正剧是秒杀的。可是,偏偏某人先前太过骁勇善战,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当一股暖流迅速在体内绽放时,望着他窘迫到极点的表情,宝姝从满满的□中猛然惊醒。
愣了楞,她脑袋飞速运转一番,立刻戳他脑门哈哈大笑:“原来,你和某甲生了一样的病啊!哈哈,下次遇到云姜,你还是问她买点合欢散吧,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来,俺说两句。
第一,这宝宝的真身,俺原本想弄一只长着翅膀的猫,后来感觉太诡异了,很恐怖……就九尾翎凤吧,俺独创的,纯白色的雪凤凰,多美啊,而且之后这个身份还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嗷嗷。。
第二,原本这张很H的,孩子都有了,怎么也要H一下,再不H没机会了……可是,悲催的先开了QQ群,群里好多MM的很清水的H都被发黄牌了,俺内心纠结啊。
于是,俺想,好吧,俺让他秒了,H了吗?哼……
第三,考研的哥们,俺与云大拜拜了,哎,看你们的了啊……
42
42、乞巧 。。。
话说,女人最讨厌听见男人说“你不美”,男人最痛恨女人说“你不行”。女人说出这三个字的下场无非两种,一种是被说的男人就此一蹶不振,另外一种,便是越战越勇。
很明显,容四爷绝对属于第二种。
宝姝很快便为自己一时多嘴付出极其惨痛的代价。粗俗点儿说,就是两口子平日没什么娱乐活动,专心闭门再造人;文雅点儿说,正是停车坐爱枫林晚,巫山云雨几时休。
“生一个就够了。”宝姝抱着孩子无比认真的说。
“不是说猪这种动物很能生养的?”容欢挑着眉,坐在她对面轻飘飘的回。
“我是行,但是我怕你不行。”其实宝姝的本意是,怕他顶不住自己产前产后抑郁症。
很不幸,这种字眼儿如今在容欢心里乃是个惊天雷区。听罢,某人一张瓜子儿脸登时拉的比驴脸还长,粉里透着紫,紫里透着黑。
他豁然起身,瞪着她正欲开口,莫修突然从窗口探进一只小脑袋来,乌黑的眼珠转了一圈,怯怯问:“啊!小老儿没有打扰你们吧?”
宝姝如获大赦,抱着宝宝多有不便,只能稍稍欠身:“莫修叔叔,您怎么来了?”
“今日桃桃收到一张喜帖,你父亲说拿来这里,送不送礼,随你们。”莫修手中现出一张大红贴子,递给容欢。
容欢颇为纳闷的接过,打开一瞧,脸色凝了凝,略有些迟疑的望向宝姝。
宝姝心里猜出个七七八八:“可是二师兄与妖娆?”
容欢点头:“帖子是落款是前天,算算日子,应该是十日后。”
“可要备份儿厚礼送去?”莫修食指微曲,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窗棂,“你父亲说,毕竟同门师兄弟一场,你与宝丫头大婚时,他和苍桀可是托你师父送了礼呢。”
“不必送了。”容欢将帖子朝桌上一撂,大咧咧的坐下。
宝姝扁扁嘴儿:“就算二师兄那份儿不送,妖娆那份儿总要送的吧?她是我朋友不说,还是苍桀师兄的妹妹,再说,苍桀你们俩……啊,那关系。”
容欢一愣:“什么,啊,那关系?”
宝姝阴鸷鸷的一笑,却是对莫修道:“他不送,我送,可以么?”
莫修莞尔:“那宝丫头且随小老儿去一趟饕餮阁,挑件称心的东西遣人送去。”
宝姝答应着,正欲起身将宝容交给奶娘,蓦地被拉住。
容欢脸上讪讪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