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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么心头毛毛的,是不是说的过火了?
宝姝识趣闭嘴,警觉的将脑袋转过来,鼻梁恰恰撞上下巴,她捂住鼻子,望着一脸愠怒的他。
他就这样居高临下死死瞪着她,瞪的她手脚发凉,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他却忽然揽住她的腰,低头狠狠攫住她的唇。
滚烫灼热,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
宝姝脊背微僵,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却在思索片刻之后,伸出双手环上他的脖颈,涩然反咬回去。
他怔了怔,再次反咬过来。然而,却不似先前霸道,化作缠绵细致的浅吻,如一弯溪流,缓缓流经心田每一寸地方。因着口中酒气未散,便带着些许微醺,烧的两人口干舌燥满面涨红。
“你是要我负责任?”容欢眷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身体在微微颤抖,生怕碰到她的小腹,不由得侧了侧身。
“我……”颊上绯红,她的清醒用尽了,恢复迟钝。
“我只要你回答,要不要我负责任!”
“要!”豁出去了,谁怕谁啊!
容欢阖上双目,紧泯薄唇,半响才道:“好!话是你说的,路是你选的,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后悔!”
宝姝伸出右手食指戳他脑门,眯起眼睛:“我有什么好后悔的,是你不要后悔吧?”
容欢捏住她的耳朵,似笑非笑:“行啊,那就看咱们俩谁会后悔!”
“师兄,”宝姝两只小手裹住他的一只大手,眼泛桃花望着他,“我会努力的,做一个好妻子,做一个好娘亲,你要相信我,跟着我,绝不会让你吃苦的,所以,娶了我吧!”
容欢哭笑不得的想要抽出手,却惊觉被她牢牢攥在手心中,怎么抽都抽不掉。心头登时一暖,身体的疼痛蓦地消弭殆尽,他借力将她揽入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好,我娶你。”
至少,她肯努力留在他身边了,不是么?
那他这么做,会不会太自私?
可是,要怎么办才好呢?他舍不得放手了,除非有人砍断他的手……否则,他这一辈子,再不打算放手了……
对,他不放手了!
*****
十日后。
“我不同意。”琉毓面无表情,凝声道,“天下的女人谁都可以,唯有她不行。难道你至今还不肯清醒,她的心根本不在你身上,和你在一起根本就是别有居心!”
容欢跪在殿下,攥紧双拳:“爹,先前她是被二师兄骗了,现在不会。”
琉毓冷道:“你究竟明不明白,你选择她,等于选择了一块儿墓地!”
容欢耸耸肩:“无所谓,反正没有她,我躺在哪儿都是墓地。”
“你这混账东西!爹的一世修为损了大半,能保的住你一次,绝对保不住你第二次!到时候,便是整座云海雪域为你陪葬!你可承担的住?!”
琉毓拂袖而起,气的颤颤发抖,真是他的好儿子啊,吃一堑不知道长一智的东西!
容欢抬眸,目色清明地道:“爹,我们从此不会再踏出云海半步,怎么会有危险呢?若是您担心再受牵连,我带着宝姝离开云海便是了。”
琉毓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像是从来不曾认识他一般,久久,讷讷无语。
这算不算一报还一报?这话,他是不是曾经也对自己的父亲说过?
一直没说话的鬼姑娘发觉事态不对,放下茶盅,轻咳两声道:“欢儿,你先回去陪着宝丫头吧,剩下的事儿,娘来和你爹说。”
容欢垂眸思忖片刻,点点头,踉跄着站起身:“那孩儿先告退了。”
待他走出殿门,鬼姑娘正想开口,琉毓突然望着她厉声道:“自古慈母多败儿,看看你养出来的好儿子!”
从琅华山回来,鬼姑娘憋了一肚子疑问和怒气,见他和儿子伤重才一直忍着没问没发泄。今天为了儿子的幸福,原想与他好好沟通沟通,结果他竟恶人先告状!
冷哼一声,她重新一屁股坐下:“选择了我,等于选择了墓地……因为欢儿戳到你的脊梁骨了是不是?他让你想起当年的自己,想起你爹了是不是?依我看,你儿子比你更像个男人!”
琉毓脸色铁青,深吸一口气道:“你明明知道,我本意不是如此。”
“可还记得当年小伽的父亲对你说过些什么?”鬼姑娘调侃的看着他,“爱情这玩意,不是谁想玩儿都玩儿的起的,害怕的话,可以立刻走人。现下,宝丫头的心的确不全在他身上,可是,你怎么知道咱们儿子赌不赢呢?当年全天下都说我赌不赢,我不一样赢了?如今欢儿所付出的,所坚持的,不正是破釜沉舟放手一搏?”
琉毓讪讪无语,缓缓落座。
“我知道,你是在怪我私自将宝丫头放进来,可我只想给儿子一个机会,错了吗?这个结果,是欢儿必须要去承受的,路是他自己选的,即使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咬紧牙关给我撑下去!”
“我懂,可是那女人不值得!”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别做封建老家长行不行?当年在你爹娘眼中,我怕是连粪坑里的石头都不如,那你说说看,我值不值得?”
“这能比?她别有居心……”
“咱们俩活多久了?除了儿子,还有什么抛不开的?况且,别总说儿子会害了云海,他被魔界盯上,反倒是你害的,扪心自问,不是么?”
琉毓楞了楞,垂眸黯然道:“伽弥罗的事……”
鬼姑娘慢条斯理的呷了口茶,讥诮的牵起唇角:“七千年,师父大人,整整七千年,我始终觉得你很可笑……很抱歉,是我将你卷进这场漩涡中来,因为我有血性,可我忘了你并没有。性格是骨子里与生俱来的,你这人清高自负几近病态,俗称,自以为是!
事情发生了,总想置身事外,可能么?比如云海百姓,单靠一道屏障保护他们,反而会令他们怠于修行,麻痹大意。再比如儿子,你以为废了他一身修为,在诸王面前认下来便能相安无事了?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该夸你智者多虑,还是骂你愚不可及,总而言之一句话,可笑!很可笑!非常之可笑!”
琉毓静默无语,不知过了多久,他怅然道:“是,欢儿很像你,勇敢果断。兴许,局势已如燎原火种,任我千般算计也灭不掉了。罢了罢了,且由他去吧。”
鬼姑娘冷冷瞥他一眼,回神安静喝茶,不再多言。
******
云海地牢。
未玖猜到他会来,早已摆上棋局等着他。
“未玖,本君输了。”琉毓在他对面坐下,捻起一颗黑子,却无落脚之处。
未玖眯起凤目:“还没开局,天君何以认输?”
琉毓苦笑:“当初,内子哀求本君救下你妹妹和伽弥罗,你可知道为何?”
“知道。”未玖盘膝而坐,淡淡道,“当年尊夫人犯下大错,将天君您一脚踹下轮回池,搅乱了人间时局,伽弥罗的父亲为了救她,亦去人间轮回一遭……两人之间,曾有过一段情缘,不可不报,不可不偿。”
琉毓落下一子,轻叹:“是,当年在人间,本君曾对他恨之入骨。归天之后,却也念着他这一份大恩,可惜,因着那次转世,本君对人间,亦有了一丝怜悯之心。”
“所以,您在救下舍妹时连带骗了魔尊,令他毁神弓,分魔元。”未玖挑了挑眉,续道,“本意便是置他于死地,又怎么肯在他寂灭之后赠命给他,另他重生呢?”
琉毓素手微颤,再落一子:“你猜到了。”
“当初在魑魅城我就已然知道,夜微和容欢之间,没有一人是魔尊转世。那时候,我甚至开始怀疑昕烈,因为他……尔后我将他排除,只余下一种可能——您当年根本没救魔尊,而是任由他魂魄散尽,灰飞烟灭。可是后来,魔尊转世的消息却不胫而走……”
“是有人蓄意为之。”
“不是我。”
“本君知道,而且已知是谁,只是想不通他这么做的原因。”
未玖轻轻一笑:“您想不通的是,您分明没有救下伽弥罗,为什么魔尊竟会再次现世。那您有没有想过,他与伽弥罗曾是八拜之交,习得雪魔功十分正常。”
琉毓摇头:“他分明知道本君体内尚有一命,才设下这一局,逼着本君将最后一条性命渡给龙王。当时,他分明可以在琅华动手,置我于死
39、求婚 。。。
地,可他没有。因此我猜……他想进云海,救你。”
未玖睫毛轻颤,苦笑:“谁布的局,谁下的棋,全乱了。”
琉毓重重落下最后一子:“本君只想弄明白,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
发生了什么,还重要么?未玖望着满盘黑白交错的棋子,黯然神伤。
有时候人很可笑,布下一个陷阱,没捕获猎物自己却跳了进去。有时候人很可怜,好不容易悲悯一次苍生,却要付出家破人亡的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