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喜欢别人帮我作决定。”她只手撑着下颔,申明她的原则。“希望你能明白。”真心痛,那件牛仔裤花了她一千多块,穿不到三次呢。
“你生气?”他挑眉。
“生气你会把衣服还我吗?”于事无补的事情她觉得没有追究的必要。
“你要的是灰烬的话,倒是可以找来给你。”
灰烬?!“……不用了。”免得她更心痛。
“你的脚还疼吗?”
她俏皮地眨眨眼,学他刚才的语气,“这是第一个问题吗?”
“只是关心。”
“好吧。”上官凌大方地放过他。“我学过一点推拿的技巧,这种程度的扭伤不算什么。”只是免不了痛个几天就是了。
他眸光一闪,“你习过武?”
她摇头,不想太快泄自己的底。“我很常扭伤,所以学了点皮毛。”
“是吗?”他抚着唇,带着深意看她。“你行走的步履和呼吸都很沉稳,应有修习过一段时间的外功才是。”
上官凌饮茶的势子一顿,睨向拆她台的段风一眼,“才没有,我讨厌和人动手动脚。”
没理会她的否认,他固执地追问:“为何你会习武?”虽然她没练粗身子,但仍令他不悦,她应该是备受呵护,不需理会风雨的。
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以为然,上官凌撑着下巴,笑笑地看着他,“你很坚持己见喔,所认定的事压根就没有转圜的余地吧。”这种人精明且偏执,不容易被敷衍。
“为什么?”他一定要知道理由。
上官凌挑眉,“这是第一个问题吗?”如果是,她答;如果不是,她一个字也不会说。
“我们有一月之期不是吗?第一个问题就第一个问题吧。”耗去也不算亏本。
好不甘愿喔。上官凌在心中吐槽,若要说个理由嘛……“我姊姊是很严格的。”
“啊?”听到这个完全预想不到的答案,段风不知该如何反应。
上官凌的眼中有着遥想。“我小时候很胆小,身体也不太好,常常被人欺负却不敢说,有一日被姊姊撞见,她直接拎着我去报名武术班,要我有仇自己报。”
“哦?”思及稚龄的她遭人欺负,他的双拳不自觉的收紧。“结果呢?”
“当然打赢啦。”在半年的扎实训练下,她破烂无比的身体竟不药而愈,不止没人敢找她麻烦,还让她在念书的生涯中打遍天下无敌手。
“是吗?下次讨教。”他必须知道她是否真有足够的能力自保,
“你想打死我吗?还是我有欠你钱?”他能由她的步履和呼吸知道她的底细,就以为别人看不出他的吗?他的步履沉稳,呼吸轻且深,一看就知道是个内外功兼修的武者,她这个贪懒只学外功,对内功没兴趣的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她的用字遣辞十分古怪,但他并不讨厌。“我不会弄伤你。”
“没兴趣。”她懒懒的摇头,与高手切磋是满诱人的,但总觉得他的动机并不单纯。
“我想认识令姊。”感谢她保护无法纳入他羽翼下保护的人儿。
她回答得很直接:“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压下遭她拒绝的不悦,段风诧异地看着她芳容上流露出的伤心。
想到亲人,上官凌有些黯然的低语,“别说是你,或许穷我这一生,我们都不可能再见面。”再也回不去的世界,再也见不到的人。
察觉到她的脆弱,段风温言道:“你用‘或许’这个词不是吗?”
知道他的意思,她忙打起精神。“的确,未来的事谁都不可知。”或许姊妹俩还有见面的机会,或许吧……或许……她由衷的希望真能有个“或许”。
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上官凌兴致勃勃的看着他,“好啦,现在该换你回答我的问题。”
段风失笑地轻叹,“你真是不懂得放弃。”
“好奇啊。”既然她得待下来,势必得尽快进入状况,而目前唯一能解惑的只有他。
“那块玉。”他的眸光移向她颈项上的白玉。“是我赠与未婚妻的礼物。”
“咳——”正品尝茶香味的上官凌很没形象的喷出口中的茶汤,大叫:“不会吧?!”
对她大刺刺的反应很是皱眉,以袖拭去她唇畔的茶水,段风向她伸出手,“这块由和阗出产的美玉世上独一无二,也只有我是它名正言顺的主人。”
“是吗?”这块玉她从未离身,没道理有什么玄机他反而知道吧?上官凌对他自信的态度甚是不信,但仍是解下玉佩递给他。
段风一手拿着玉佩,另一手将烛台移到两人面前。“一瞧便知。”
“咦?”她从他手中拿回玉佩,靠近烛台,仔细的看着玉身内的变化。
因烛光的照耀而显得有些透明的玉身中有着一缕缕的白色纹路,她定睛一看,那些白色的纹路每隔一会儿竟会宛如被风吹动似地缓缓移动位置。
被风吹动……风!上官凌恍然大悟,难怪他会如此笃定说玉佩是他的,而普天之下的确只有他最有资格拥有。
见她的表情由惊奇转为疑惑,段风开口说:“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上官凌搔搔头。糟糕,不会一个晚上就把他们说好的三个问题问完了吧?
“这块玉是你送给你的……未婚妻?”她小心翼翼的求证,见段风点头,她指指自己,干笑道:“你不会认为谁带着信物,谁就是你的未婚妻吧?”
“你与她十分相似。”段风双手环胸,不是很喜欢她撇清关系的态度。
搞不好她是大众脸啊。“我今年二十,她呢?”
“与你同龄。”
他的认真让她难以呼吸,没错,她和他的未婚妻有许多共同点,日下和哉也曾语带玄机的说有人在等她……但这一切的发展太令人匪夷所思,情急之下,上官凌捂住他那双看得她心慌的黑眸,急叫道:“别乱认未婚妻!”
“好,不认。”他颔首,拉下她的手,将她拉入怀中。
闻言,跟着点头的上官凌才要开口,就被他忽尔凑近的俊脸给吓掉了要出口的话语。
段风亲昵地在她耳畔呵气,“告诉我,我八岁时便殒命的未婚妻的信物,不是她的你,为何拥有我的玉佩?”
“这个……”上官凌怯怯地瞟了眼近在咫尺的他,嗯,看起来还算和善,但在以直觉大摇警铃的情况下,她是不是转移话题或是快快逃离现场比较好?
“拥有玉佩的不是本人就是凶手,你是吗?嗯?”伴随着沙哑的嗓音,他的唇贴上她的贝耳细细舔吮。
上官凌心里一阵发毛,虽说很想脱离他的禁锢,但衡量目前的情况,以静制动才是上策!
“也可能是……捡来的啊。”话一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个答案连她都不信,何况是对她存疑的段风。
段风连哼声都没有,她却可以感觉他极度的轻蔑与冷意,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拜托,天气已经够冷了,实在不需要多一台人形冷气让她更冷。
等等,他说……
“八岁?!”
“冷吗?”他的大掌抚上她的纤颈,真细呢,要折断丝毫不费力。
好、好可怕!上官凌缩着脖子,赶忙据实以告,“我没有八岁前的记忆。”
“没有记忆?”他的手势一顿,吮着耳垂的唇离开她,拉开两人的距离,眸里冷冷地映着她的倒影。“什么意思?”
知道他不信,但还是继续说较好,对她的小命比较好!
“我遗忘了八岁前所有的记忆,只约略知道自己的岁数和一些生活上的常识。”要说有什么奇怪的就是这点,八岁的孩子记得的应该很多了,更何况是与切身有关的事物,但八岁之前的一切对她来说却是一片空白。
段风俊目一眯,“用丧失记忆来欺骗?你真以为我会相信?”他只手钳住她的下颔,逼她看着他,冷声质问:“派你来的是谁?左清逑吗?当真以为我如此容易受骗?”
“左清逑?”谁啊?上官凌疑惑的望着散发着冷冷怒气的段风,“我干嘛要骗你?”
他冷哼,体内嗜血的凶气如开匣般地不断涌出,空气流动缓缓凝滞,空着的左手凝起蓝色氤氲。“去问主使你的人。”
上官凌吞了口唾沫,段风的表情好冷、好陌生,好像她是他杀之而后快的仇人,他左手那团诡异氤氲令她不适,试着推推他的手,但他文风不动,钳住她下颔的劲道几乎可以捏碎她的骨头,她忍不住皱眉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