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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看时间,才下午三点,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她真有点想他。前台传话说有人找她,她跑出去,竟是李凌普。
李凌普笑眯眯地看她:“惊喜吧?”
她笑着迎上去:“是挺惊喜。”
“跟我去躺医院。”李凌普虽笑着,语气却十分严肃。计飞不解。他皱皱眉:“起泽遇到点麻烦,我想你应该能帮上忙。”
到医院计飞才知道李凌普指的能帮上忙是什么意思。
柳奇云看到她,也是一愣,既而朝她走近。她皱起眉:“你只是负责这个项目的广告宣传人员,不是记者。”柳奇云看一眼她身后的李凌普,淡声道:“我确实不是记者,也没怀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你以为我来医院做什么?”
计飞被他的话堵住,愣愣回头望着李凌普。李凌普上前,微微一笑:“柳经理确实没怀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可你的两个记者朋友从昨天起一直守在这里,这让我们很不放心。”
“两个小记者,你们也会怕?”柳奇云掏出烟来,递一根给李凌普。李凌普没接,目光凌厉,直直盯住他:“怕倒不怕,就是觉得烦。小猫小狗一大堆,叫起来不甚其烦!”
柳奇云点点头:“是挺烦。”回头望望门诊处,“我朋友出来了。不好意思,失陪。”
计飞一愣一愣,完全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待柳奇云走远,她才恍然,追上去:“你朋友并不是来采点的,只是来看病,对吗?”她目光澄明,一如平常,相当笃定。
柳奇云笑笑:“这种事他们经历多了,自然就有防心。”他突然锁住她目光,表情严肃:“计飞,你真不知道王家什么背景?”计飞茫然地回视他。他叹口气,诚恳道:“你如果真想跟王起泽长久,就一定要融入他家庭。”
计飞咬着唇不说话。
柳奇云忽然笑了:“当然,如果你跟他分手,我会很高兴。我将一直等你。”他的笑一如以前,温暖、明亮,不同地是,这次还多了些促狭。
计飞也笑了,拍拍他肩膀以示感谢。柳奇云伸手替她整了整被风吹散的头发,笑着走向门诊部。计飞回头时,看到李凌普一张脸阴沉,目光也很阴厉。她觉得莫名其妙,朝他挑眉。他没好气地指着二楼窗口:“刚刚起泽在看你。”
这几天王起泽心情不好,一直在忙着处理工地的事。那两个工人据说还在医院里,起码要躺到春节后。眼看年关就要到了,还出这种倒霉事,换谁谁烦。王起泽平时在她面前克制得很好,一般不把情绪带回家。但计飞仍可以看出他近日来渐渐憔悴,至少没以前那样神采飞扬了,她挺心疼的。刚刚他在二楼窗口望着她,是否能感受到她的担心?
她来不及多想,王起泽已从二楼下来。他缓缓走近:“怎么来了?”
“没什么,就是想来看看你。”她确实想见他。
他紧绷的脸缓和了一点:“我们回家。凌普,剩下的事就麻烦你了。”
李凌普一笑:“我们之间还说这个。”眯着眼上楼去了。
一路王起泽都不说话,气氛沉闷,计飞看得出他很不高兴,她以为是为工地的事,暗自酝酿要怎么安慰他。
“凌普让你来劝柳奇云?看你魅力还不小。”听不出他是嘲讽还是调侃。
计飞皱眉,解释道:“我来医院之前并不知道是他,李凌普说你遇到点麻烦,或许我能帮得上忙,我……一急,什么都没问就跟着来了。”
“你一急就跟着来了,是担心我吗?”他将手搭在方向盘上,嘲弄道:“看到柳奇云,是不是更加确信你能帮我?”
计飞不做声,他已经很累,她不愿与他吵。
他嗤笑一声:“两个小记者,我还真没放在眼里。柳奇云想撩拨谁?他能撩拨得了谁!也不看看我什么人,他什么人!”
第一次见他如此狂妄——他的狂妄原来真是与生俱来。计飞一下子没了脾气,只是静静看他。他的嚣张,他的霸道,于她来说都那样陌生,也许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他从来就不是普通人。他与她在一起,大多时候都是温柔的,收敛了他所有的傲气和娇纵。可是,他到底还是那个最有资格狂妄的人,她如何配得上他!
她张了张口,有气无力地辩驳:“柳奇云说他那两个记者朋友只是到医院看病。”
王起泽嗤笑:“看病?看病要从昨天守到今天,还要扛个照相机?”
计飞终究无可辩驳,一时无言。
他目光如炬,转而又阴厉地盯住她:“你就这么相信他?你们分开时都说了些什么,能让你那样巧笑地拍他肩膀、与他眉目传情?”
这样的话无法不让计飞愤怒,她拍打车门:“停车!停车!”她不想再见到他,一定要逃开!王起泽阴沉着脸,将车停靠在路边。计飞头也不回地下车,往反方向走去。
是他疯了还是她疯了?他心情不好,她却还惹他生气,可他凭什么用“眉目传情”这四个字来误会她。也许她在意的不是他的误解,而是他愤怒时表现出来的狂和傲。他说,柳奇云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是啊,他有资格张狂。他的张狂让她恐惧,让她恍然意识到她与他之间的差距。
第 17 章
如果王起泽口不择言的时候计飞能够冷静,计飞下车的时候王起泽能够拦阻,他们两个就不会争吵。但两个人心情都很糟糕,并没有挽留对方,而是一个开车回家,一个往反方向走。
计飞在大街上漫无目的,不想去找吕央和蔡卡儿——毕竟是她跟王起泽两个人的事,没必要把朋友牵扯进来。她隔两分钟拿出手机看一次,手机一直没有响动,他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她。
最终还是回到步行街,她坐在广场上,抬头仰望百年,百年的灯已经开启,她望着那些斑斓的颜色,突然感觉心里也没那么寂寞了。王起泽住在百年后面那栋商业楼里,也许回家了,也许还在外面。计飞看看时间,刚好八点整,也不是很晚,还可以去酒吧逛一圈。正准备起身离开,手机响了,她低头沉吟一会,按下接听键。
“你在哪里?”他声音听起来有点焦虑。
计飞想了想,如实相告:“百年广场。”
“那你等我,我马上过来。”他匆匆挂了电话。
计飞叹口气,乖乖坐回长椅。半个钟头后,手机响了,她猜测他已经到了,便站起来张望。她看到百年门口,他一袭黑色风衣,立在人群里,说不出的傲视独立。他不停朝商场里头张望,一次又一次地拨打号码。计飞瞪着自己手机上的未接来电,不知怎么,心头哽了一下。在第十个电话响起时,她朝他走去。
这个时候,哪里还管生不生气,委不委屈。她停在他身前,双眼泛红地望着他。他一瞬间诧异,沉默地锁住她眼眶。
跟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一定会有很多委屈,也一定要承受很多作为女朋友所必须承受的压力。其实她心里明白他为什么诋毁柳奇云,吃醋也好,占有欲强也好,都是他的心意。气消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毫无遮掩的甜蜜。
他唇角忽然勾起一个笑,伸手揽住她,“我们回家。”
计飞没有挣扎,目光仍旧停留在他脸上。他冲她一笑:“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哪有人委曲求全时还嬉皮笑脸的?计飞沉默一会,又觉得好笑:“一点诚意也没有。”
王起泽知道她的气消得差不多了,得寸进尺地亲她一口:“我很有诚意,但也要你看得见。”
这时候计飞手机又响了,是吕央,听得出她很焦急,问计飞在哪里。计飞告诉她在百年广场,她声音一下子抬高:“王起泽一直在找你,刚刚还找到我们这里来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不管怎么样,你给他打个电话吧。”
计飞看王起泽一眼,心想刚才他迟到半个小时,原来是跑去另一个区了。她也不好意思跟吕央说她现在正跟王起泽一起,就应着说好。
男女朋友之间吵架很正常,吵得猛烈,和好得也快,如果跟吕央坦白原委,吕央一定会鄙视她。她一定会说:你这是在耍小孩脾气!
快过年了,整个城市都洋溢着喜气。工地的事还没解决,主要是那两个工人确实伤得不轻,一直在医院里治疗。赔钱、赔医药费,王起泽还算厚道,该给的他一点也不吝啬。虽然出了工伤事故,但拆迁的事一直没停过,年底估计就能拆完,接下来就是工程建设。政府向全社会招标,计划第二年初春正式动工。
这期间王起泽一直很忙,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两人吵过之后,关系反而亲密了很多——原来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