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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线————主考官们的反应如下————————
右宰相薛燕来提笔一批:此人惊才绝艳,但为人傲慢无礼,尚可堪大用!
左领相叶娉婷大笔一挥:此人不是君子便是小人,能否担大任,请圣上裁决!
主事文案和传达皇命的三品太仆寺卿,周世显评语:请陛下亲自试其才学,言辞晦涩难懂之处,可询问之。
女皇陛下接到这份答卷时,先看了三位主考官的评语,再看了答卷,久久不语,最后朱笔御批:封此人为太常博士七品,掌管祭祀。恩准其在宫中行走,随时待在朕身边,做近随!
考试的第二天下午,书闲陵接到了圣旨,她面凝如水的接过圣旨,谢了恩送走传旨之人,关起门来嚎啕大哭。
为毛?为毛?苍天啊,大地啊,若早知道抄袭了当七品芝麻小官,不抄袭也是当七品芝麻小官,她为毛不能坦荡荡的做个君子,凭真本事考试?为嘛要做小人,抄袭得来个七品芝麻小官?
老天爷,你待人处事,果然公道,明察秋毫!
她深深的懊恼后悔着,这是她人生中的一次大污点,再也洗不干净了!
从此,她再不能对旁人说,她是清白的。
啊,啊,啊……!
王怜卿在她屋外焦急的来回踱步走,昨日见她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今日便突遭打击,她怎会不难受?莫哭坏了身子。
王怜卿在屋外左劝右劝,里面她死活不应。秦歌在傍晚时端来一碗鸡汤,大声的问里边:“鸡汤来了,喝不喝?”
许久,里面不曾回应。王怜卿愈担心一分,秦歌好笑道:“老板,你明日还要到皇上那里点卯呢,不先养好精神,吃饱?”
门呀一声开,里面的人蓬头烂面,哭的一塌糊涂的走出来,端了鸡汤就关门,继续嚎啕不休。又过了一会,传来吸汤水的声势,她必是哭累了哭饿了,秦歌与王怜卿还听见了咂嘴声,二人相视一笑,她真是孩子气!
书闲陵吃饱喝足,自己宽慰自己,虽说伴君如伴虎,但是待在皇帝身边,那也是近身的人,以前看清穿小说,伺候皇帝的宫女都能嫁皇子,仿佛皇子们个个都瞎了眼,一心要偷盗皇帝身边的女人!
她要是留在女帝身边,后宫的侍君们,也得巴结着她呢!
一些个家里有哥哥弟弟的官们,还不得上赶着将自家的儿子往她这里送?被人捧着宠着,本来就是女人的梦想,不论年纪不论学历,有爱的女人才拥有幸福!
她要的不多,只求安身立命,永保平安!
第一天点卯
,书闲陵早早的被王怜卿唤醒,洗脸漱口全是王怜卿操持,全然是一只傀儡人,一切收拾了妥当后被塞进轿子里。王怜卿生怕她睡沉,一路陪着。
此时月光照在雪地里,才四更天而已,天地莹白一片。书闲陵在轿子里睡得烂熟,四个抬轿的壮实男人稳稳的迈着健步。王怜卿有一些紧张,他既为书闲陵感到骄傲又替她隐隐担心,人常说伴君如伴虎,稍有不顺那就是掉脑袋的事。
相隔不远,王怜卿看见了白石的栏杆,雕着龙纹,屋上面铺着红瓦碧砖,心想这里竟是这样的气概。他何曾想过,能亲眼见到皇城有这样的福气呢,撩开轿帘,轻轻的推醒她。书闲陵眨了眨眼才完全清醒。她抖擞精神整整衣冠,在帝王大门口下轿去见皇帝。
多奇怪,她就快要见到传说中的女皇帝,睥睨天下,这里是女人的时代!对于曾经是现代人的她,是多么的遥远不真实。
宫门的侍卫验了二尺竹牒后才准予放行,书闲陵心里想:这些侍卫和侍君都是清一色的男人,这就免去了太监存在的必要性,好歹人性化了一些。
她一边走一边观察着皇廷内院,这座精致的宫殿建筑,金阶玉槛,画栋珠帘;院落沉沉,庭闱叠叠浚池迭石。五更天了,领路的宫侍提着灯轻声提醒她不可以四下张望,列位大人都已齐聚在正德殿。
书闲陵回头一看还好了,有几个官员还在她的后头。记得清朝第一个早到的官员要献祭猪肉,她既不想做第一也不能做最后一个。迟到了的官员,据说是要挨板子的。这里还有一点好,沿路都有灯台,每十步远的距离便有宫侍看守着灯火,以防发生火灾。官员们摸黑赶路掉进护城河的几率为零。
到了正德殿门口,宫门口专有一位宫侍带路示意她跟进,一些官员老老实实的静默站立着,一些则站远一些,交头接耳的低头轻声说话。书闲陵一进殿,这些人的目光唰唰的就聚光了,因是皇宫禁苑,这些人不敢哗然,神情中自是看不起这个男倌苑出身的七品小官。
从西暖阁里走出一位年轻的温润男子,他韶颜雅容,淑逸闲华。书闲陵先自一呆,暗赞此人好风华。
他嘴里轻吐出:“陛下宣新近七品太常博士书闲陵觐见”。
书闲陵到此时才觉害怕,即将面对的那人是皇帝。
她低着头缓步迈入,烛火的照映下,隐约有几个身影,最靠近她的方位上,一个女子和颜悦色道:“这便是名动京城的书博士?”
书闲陵微抬头,见是一位三十一二岁的身着一品服的女子,她急忙见礼弓着身子不敢动。
站在书闲陵右边的一位,语出嘲讽道:“怎么,见了圣驾也可以不拜?”
书闲陵面朝正前方的位置,扑通一声跪地,随即又痛的咧嘴,膝盖啊痛,她甚至都来不及掩藏这痛楚。
“哼”这回发声的是年轻的女声,音质清脆,带点雌雄莫辩的磁性质感。
书闲陵意识到这位才是正主,“臣恭请陛下圣安”。
四周一片讥笑声,女帝笑说:“这又不是朝会大典,你在做什么?薛爱卿告诉她怎么做。”
右宰相薛燕来亦轻笑,态度温厚,“书博士,用不着跪拜的,只需跪安后起立站着回话就行!”
书闲陵亦答:“下官不懂礼节,谢大人教诲”。
女帝急匆匆的让她来做七品小官,却不派人教她些应对礼仪,是存心地看她笑话,“蒙陛下赏识封臣做了博士,臣得以追随陛下身侧感激不尽”。
女帝的本意是要她出丑,这回见书闲陵不卑不亢,稍感觉意外命她抬起头来。
好一个清濯不妖的凌波芙蓉仙,此女生就了一副消魂动魄的秋波,眉黛远山如翠,粉脸吹弹得破,樱桃小嘴杨柳细腰。
女帝看了螓首微点,许久才说“好一位娉婷佳人,可曾许了人家,家中娶了几位夫侍?”
书闲陵双眼平视,不敢胡乱张望,“臣不曾结亲待年纪长些,再谈婚论娶”。
女帝拿出书闲陵的试卷,“何谓菜篮子工程?朕从未听过这类新鲜名词”。
书闲陵不禁微笑精神焕发,更显得清姿秀骨艳出群伦:“民以食为天,农业乃万业之根本,民众们吃的饱了穿的暖了才能安居乐业。国家才能安定”。
女帝一双明察秋毫的精眸,亮盏盏的瞅着书闲陵一会,“这些大道理,三岁小儿也懂,你不会只拿这些来搪塞朕吧?”
书闲陵不敢,又施了一礼才奏禀:“农业生产关乎社稷安危,臣不敢妄言,更不敢胡言搪塞陛下,农业与天时地利有关与水利疏导有关,环环相扣,缺一不可。臣的意思是少收赋税,奖励农耕。使百姓们,人人有地可种不再沿街乞讨,颠沛流离”。
书闲陵俯伏在地不敢抬头,被一双手臂扶持,才惊觉面前的明黄衣影是皇帝,她局促不安的站着,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
女帝欢颜,皓月澄碧,朗澈波心的一对亮眸,紧紧的锁在书闲陵身上,转头对着二位宰相道:“朕得了位贤卿乃是百姓之福。”
左右宰相同声恭贺,左领相叶娉婷心中则不以为然,大儿子叶清平曾提到这个女孩,除了生得几分姿色,论名望才学,哪一样比的过世家女子?
右宰相薛燕来静静地审视着女孩,对这女孩莫名的亲近感,这女孩的身上隐藏着另一个人的影子。她沉思凝想,一时却想不起那人是谁。
书闲陵则困惑不已,匆忙间不敢细看女帝长相,这女帝看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生的容光照人,蝤蛴如雪,清丽芊绵别饶丰致。总觉着在哪里见过。
若是见过这样的锦绣女子,她怎么会轻易忘记?书闲陵的鼻尖,隐隐约约闻得一丝木兰香,也许香里还掺了些梅花香。
那夜偶遇的分明是一个男子,许是自己想的多了。书闲陵加倍的小心不敢露破绽,皇宫里的蚂蚁都成了精,她可不敢在女帝面前放肆。
女帝吩咐了太仆寺卿周世显引她下去,接着叫下几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