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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是什么?!”苗贝甯模糊着泪眼不断地追问。
“被一个完全不顾自己身上所受的伤,执意要为你取得解药,以致于延误就医黄金时间的男人,用那几乎说不出话的嗓子在我面前吼着:‘不要告诉贝儿,求你,不要!’,我实在狠不下心拒绝他……”
“什么……”
苗贝甯的心,整个碎了,眼眸,再看不到任何事物。
他竟为了取得解药,宁可延误就医的黄金时间,宁可牺牲自己的味觉,牺牲自己那独特迷人的嗓音……
他竟为了怕她不愿服用解药而恳求花蕊,从不曾开口求人的他,却为了她恳求花蕊……
就算一切都只是为了“珍珑”,可他,何至于要让自己受这样的苦?
而她,又怎舍得他受这样的苦……
就算他永远无法爱她,可她,也永远舍不得他受苦……
许久许久之后,当苗贝甯终于用眼泪将心中的情绪彻底宣泄完,她抬眼望向花蕊。“蕊儿,你欠我!”
“我欠你什么?”听到苗贝甯的话,花蕊蓦地愣住。
“你瞒了我,还瞒了这么久!”擦干眼泪,苗贝甯板起脸孔。“所以你必须医治他的嗓子,并且一定要让他恢复到跟以前一样!”
“明明是他自己不愿意治的,我又不是没开过口……”花蕊喃喃说着,可是眼眸却开始发亮。
“我不管。”苗贝甯轻哼一声,背过身去。“反正,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你都必须给我医好他!这是你欠我的!”
“哼!好,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死丫头,记住你说的——”花蕊也背过身去,嘴角却微微地扬了起来。“只要能医好他,无论我用什么方法!”
第九章
“人就在里面,药也在里面,不过他死都不肯吃,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哦,对了,这张方子留给你,保证能治好他的嗓子,如果你不照办,他永远好不了可不能怪我!”
两日之后,花蕊将浑身清洗干净、还有些发烧的北堂彧丢至宁心阁的房间内,并且撂下一堆交代后,头也没回地跑了。
望着被五花大绑在床上的北堂彧,苗贝甯的心好痛好痛,因为如今他的模样,就像是在惩罚自己!
他不吃不喝,对外界的所有动静都无动于衷,只是睁着那双空洞的眸子,望着床顶的一片暗黑……
为什么如此呢?
一切不都是照着他的愿望来吗?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呢?
是否,他心中有什么无法与外人道的苦楚,才让他变成今天的模样?
是的,北堂彧确实是在惩罚自己,惩罚自己为苗贝甯带来的伤害,也惩罚自己的无情无义。
所以他选择放弃自己的声音,放弃自己的味觉,好让自己永远记住他做过的一切,永远记得自己是如何背叛了自己的承诺,背叛了自己这一生最钟爱的女子……
此刻,姊姊已不再需要他了,而苗贝甯更不可能原谅他,这样的他却至今仍留在西京城,只为亲眼见到苗贝甯的梦想实现,然后,安全地护送姊姊回到风清国,尽自己身为宇唐氏一族未竟的责任……
“天地之大,竟无我容身之处……”
听着北堂彧喃喃自嘲的声音,望着他脸上令人心碎的绝望神情,苗贝甯真的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什么事让他如此痛苦,痛苦到必须自我放逐……
但一想及花蕊所说的“死都不肯吃药”一事,她便无暇再顾及其他,迅速拿起桌案上的药豌将药汁喝入口中,然后走至他的身旁,以口就口!
如果他不吃,她就这么让他吃,直到他将每一滴药汁都咽入腹中,直到他完全恢复原状为止!
毕竟,这是现在的她唯一能为他做到的事……
“贝儿……求你……别碰我……我不配……”
但是待苗贝甯将药汁强行灌入他的口中,才刚抬起头时,却听见北室或喃喃说道。
不配?!
他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又为什么会这样想?
而他,为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还唤她“贝儿”……
“你是宇唐或吗?”望着眼眸中有一股迷离之色,脑子似乎介于清醒与不清醒之间,可是声音却已不再那样残破的北堂彧,苗贝甯心中突然一动,不动声色地问道。
“我是北堂彧……也是宇唐或……”
一听到他的回答,苗贝甯便明了了一切。
该死的花蕊,明明说他什么药都没吃,却早就给他服了药、治了病,还极有可能顺带下了那种让人实话实说的“药”!
花蕊分明是故意的,故意将人弄到这里来让她“对质”!
可是她能趁人之危吗?真能趁现在问他那些她一直想知道的事吗?
心中不是没有矛盾与挣扎,但最后,苗贝甯还是轻轻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地由怀中掏出花蕊给她的那张“药方”。
因为他不肯说一定有他不肯说的道理,她又何苦要让他再痛苦一遍?
她现在该做的,就是赶紧让他的嗓子与味觉恢复,而后的一切,就看他自己了……
抱持着这样的念头,可是当苗贝甯看清楚“药方”后,却整个人都傻住了!
让他痊愈并且没有任何后遗症的最俊一味蘖,就在你的唇瓣、你的耳垂、你的颈项、你的……嘿嘿,我帮你抹的韵香中……
该死、该死的!
看着那张“药方”,苗贝甯的脸整个都红了。
因为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花蕊居然敢这样缺德,假藉试香之名,将解药涂在她的身上!
而她的表现又是哪里明显了,明显到连花蕊都看出她对北堂彧的钟情,以及愿意为他如此牺牲……
老天,这究竟要她怎么弄啊?
偌大的房内,只听见苗贝甯略显急促的呼吸声,许久许久之后,她终于一咬牙,坐在床沿,俯下身将脸缓缓凑近北堂彧。
算了,就这一回,只要她不当一回事,就不算一回事!
“贝儿……别靠近我……”
“不许你说话,只需照着我说的做!”别过眼,苗贝甯结结巴巴,“我这么做只是……只是为了让我们两不相欠,因为我要跟你谈条件,要你许诺……许诺待‘珍珑’完成后,让我将第一口献给我的师傅!”
才不是两不相欠,才不是谈条件,可是若不这么说,苗贝甯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让他开口“吃”下那些“药”……:
“我会的……一定会……”
“既然你答应了,那就……那就……”一听到北堂彧的回答,苗贝甯羞怯地将耳垂贴至他唇边。“舔……舔我的……耳垂……”
空气,仿彿一下子凝结了,北堂彧半晌都没有任何反应。
“你……你不要误会,这是……这是为了治你的嗓子,蕊儿使坏,把药、把药……”心中早已紧张羞涩得乱七八槽,苗贝甯只能胡言乱语。“你快点啦,不要浪费我的……”
话未说完,她便感觉到北堂彧温热的唇瓣含住她的耳垂,然后轻轻地舔弄了起来。
他舔得那样轻,仿彿羽毛拂过一般,让她浑身窜过一股奇怪的战栗。
“你干嘛……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啊……”为了压抑住心底的羞涩,苗贝甯只得用说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因为我……背叛了你……也背叛了我给你的承诺……”
北堂彧的答案让苗贝甯愣了愣,因为她明白这绝对是他的真心话,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竟会是他放逐自己的主要原因!
“谁会在乎你这种流浪说书人的承诺啊,无聊!”轻轻转了转头,苗贝甯忍住心中的悸动,将另一边耳垂送至他的唇旁。
“我在乎……”轻轻咬住她小巧玲珑的耳珠,北堂彧喃喃说着。
当北堂彧温热的气息拂上她颊旁,舌尖来回轻舔、吸吮她敏感的耳垂时,苗贝甯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微微急促了起来。
该死、该死的!
只不过是耳垂罢了,她竟就开始发抖,若待会儿“吃”到胸前,她该怎么办啊?
“这里……”双手撑在北堂彧的头部两侧,苗贝甯将颈项贴在他唇旁,努力想让自己的声音冷淡得不带一丝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