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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眼前这名看来柔弱,不问世事的女子为何会知道项首?这应该只有身在食界之人才会知晓啊!!
是的,项首——角逐“珍珑”资格者背后的第一支持集团!m…dyvW+
通常来说,这集团必定与食界有着深厚渊源,也必须具备一定的财力与手段,毕竟在参赛前项首必须安排、负责“珍珑”参选者事前的训练与参赛种种事宜,除此之外,还得为其准备各式各样罕见、名贵的食材!
虽然项首对参选者有支援的绝对义务,但相对的,也拥有绝对的权利——当所推举的参赛者获选“珍珑”头衔并完成作品时,项首将是唯一可与食王共同品尝尝那道“珍珑”的人!
不过,食界之人之所以想成为项首,并且倾全力将自己支持的选手推向“珍珑”之路,最大的意义并不在于最后的“珍珑”,而是在于之后能以“珍珑项首”之名称霸食界,获得至高的地位与权利……
“我要成为你的项首。”望着苗贝甯眼中的宾惊与不解,风夫人再次重复。
她那仿佛棉里针的话语,令苗贝甯再无法思考了。她真的不明白,为何风夫人这一介弱女子竟要成为她的项首?
而她,又怎能让风夫人做项首?她的项首只有一个人啊!
六岁那年,苗贝甯的师傅,一位公认在十年内最有可能达成挑战“珍珑”资格的男子,为了搭救被弃置于悬崖边、遭狼群团团围住的她,失去了他那双比世上任何东西都珍贵的手。
没有手的厨师如何做菜?没有手的厨师如何完成所有厨师最终的梦想——“珍珑”?
但她的师傅却毫无怨言,只是笑笑地说了一句,“也许我没了梦,但我有了你。”
慢慢的,苗贝甯长大了,也开始学做菜了,她才明白,“珍珑”对一名厨师而言,代表的不只是梦想。
正因如此,尽管她在味觉上并无天生过人之处,她却依然努力地学习、努力地研究,只为替师傅达成他未竟的梦想,并且在梦想成真的那一天,将“珍珑”献至待她如父的师傅坟前……
“你应该明白,若缺少一名有力的项首,对你的‘珍珑’之路来说会是一个绝大的致命伤。我不仅有担任项首的能力,而你也绝对必须答应,因为这是你对我的补偿,也是对北堂公子的……”看出苗贝甯眼中的挣扎,风夫人缓缓说道,并特别加重了“北堂公子”四个字。
果然,苗贝甯的眼神倏地黯然了。
“你有一个半月的时间考虑。”拍拍苗贝甯赤裸的肩头,又深深望了她颈上激情的吻痕一眼,风夫人缓缓站起身。“因为一个月后,风清国的四大名厨便要至西京城踢馆,战胜他们对你来说也许无足轻重,但对我来说,那却是你补偿的第一步!”
“最近北堂大学问说书的场次怎么变得那样少?”
“你还不知道?北堂大学问现在成了风夫人的入幕之宾,日日温柔乡里享乐不尽,还用得着出来说书吗……”
是的,自堂会之后,人们说北堂彧已在风夫人的风堂住了下来,所以他到隆升说书的时间自然愈来愈少。
这个消息震惊了整个西京城,有的人羡慕、有的人惋惜、有的人不屑、有的人……
少了北堂彧的隆升客栈,虽然还是人潮拥挤,但所有的人脸上却都没了笑容,因为苗贝甯脸上没了笑容。
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是因为压力、因为自我要求才会如此,毕竟几天后风清国四大名厨的“赛厨”挑战,早已在西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
只有苗贝甯明白,这其中不足为外人道的酸楚。
这一个月来,她几乎夜夜不能入睡。白天,她依然在隆升工作,夜里,她努力地研究食经、食谱,只为了捍卫西京城在食界的荣誉……
但让苗贝甯夜不能寐的最主要原因,却不是因为“赛厨”一事,而是因为北堂彧,因为风夫人……
自明白“珍珑”的意义开始,她从未考虑过项首之事,因为无双门的任何一位姊妹,都有绝对的能力可以成为她的项首。
‘
可加今,却有一名女子无端端地冒出,并以几近要胁的方式压迫她。
若是过去,苗贝甯根本毋需挣扎、毋需矛盾,可事情一牵扯到北堂彧,她的心就是静不下来……
尽管不愿回想,可在这些日子里她却无法不回想,毕竟那日的一切,如今看来,根本就像是风夫人一手布下的局!否则,风夫人为何会特地留她过夜,还费心装扮她,隔日又抓准了时机出现在她床前?而一向不好酒的北堂彧,又为何那样碰巧地在那夜喝醉了,出现在她房中……
他,究竟是风夫人的棋子,抑或也是幕后推手之一?
他,究竟是与她一样受到风夫人欺瞒,抑或根本与风夫人是一丘之貉?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每当想及此处,苗贝甯便会紧紧地咬住下唇,勒令自己更专注地投入厨艺之中,以汗滴来取代泪滴。
因为她真的不敢想像,倘若北堂彧竟和风夫人一起设计她、耍弄她,让她的纯真梦想变成一场恶梦,让她几乎视烹调为畏途……
这样的她,如何对得起九泉下的师傅?
而她又该如何自处,又该如何收回自己那颗残破不全的心?
日复一日的心理折磨,让苗贝甯的身子清瘦了,脸色苍白了,而且不知为何,这路一日子她只要一回到宁心阁,总觉得似乎有道视线在暗处盯着她,令她无法静下心做事。
会是风清国的人吗?以他们的作风,为了求胜,任何卑劣的手段都有可能使出来……
在比试的前两夜,苗贝甯终于忍不住地将翟菁请来支援,因为她必须好好的睡,不能再让任何事影响她。
“放心,贝贝,”一望着苗贝甯憔悴的模样,翟菁心疼地搂着她的肩。“我一定会将那家伙揪出来痛打一断,让他这辈子再也不敢靠近你方圆百里内!”
“嗯……”苗贝甯喃喃应答。
其实,若可以将心中的苦全部倾诉出来,也许她不会如此心力交瘁,但不行,因为她不想在事情尚未明朗之际,让自己诉苦的举动成为北堂彧永远无法留在他所爱之人身旁的导火线。
就算到了现在,她依然无法忘却他的人,他的声音,以及他眼眸中……浅浅的温柔。
夜半之际,薄雪缓缓飘落,宁心阁的屋顶上方.蓦然响起一声低喝——
“站住!”
“哦,来了?”听见诸葛东风的声音,翟菁缓缓掀开窗帘,望着远方屋顶上两条黑影倏地靠近、动起手来!
苗贝甯站至翟菁身旁,望着远方的刀光剑影,以及那个使扇的高大身影。她虽不懂武功,但却知道能让诸葛东风真正动剑之人,绝不会是泛泛之辈!
“咦,我竟从没看出他的身手这样俊……”看着那两个交手半天依然势均力敌的男子,翟菁突然抚着下巴喃喃说道,“好家伙,够深沉的啊!”
“菁菁,你知道他是谁?”闻言,苗贝甯微微一愣,更认真地望向那名使扇的男子。“他是……”
宁心阁上的那名男子,手中的折扇伺时开、有时合,有时转旋、有时腾空,仿若有生命似地灵活舞动,而他一进身、一转旋、一飞踢,都是那样的潇洒自如……望着望着,苗贝甯心中突然一动。
可能吗?
不可能的,她从没听说他懂武,更没见过他出手啊!
望着苗贝甯眼中的困惑,翟菁温柔地一笑,朝她眨了眨眼。“不急,你姊夫会探出他的底,也绝对会帮你解决这事的……
两名观战者心中各有思量,而那两名交手半天的男子,眼中则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佩服之色。
“你是谁?为何半夜在宁心阁上鬼鬼祟祟的?”佩服归佩服,但北堂彧依然浑身杀气地问道。
是的,他是北堂彧,大家眼中那名手无缚鸡之力的流浪说书人。
而他之所以在这个时刻出现在这里,只因他有些话想对苗贝甯说,可这么多天了,他却一直鼓不起勇气开口……
他知道他必须说的,可是在那一夜之后,他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所以他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