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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哦了一声,若有所思。
“你的朋友,今天好象不大开心。”
“是。”他叹了口气,如她所说,他们都有心事。
金辉和明祥明宇关系有点紧张,大家在一起时,气氛有些冷。铁衣和金耀最近也有些感情磨难。
虽然家族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儿女们爱娶谁娶谁,爱嫁谁嫁谁,长辈们不许棒打鸳鸯。这个规矩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个规矩。这个规矩不止董家,连胡家,金家和薛家都是一样,可是到他们这一代,他们这几个人好象谈恋爱都较晚,个个似不懂风月。
24
“睡觉吧,困了!”浩泽向后挪了挪,躺在床上,又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躺这!”
玲珑看了他一眼,在他身边躺下,占的地方很小,浩泽伸臂把玲珑搂在怀里。
浩泽果然如他自己所说,‘困了,’很快就睡着了。
玲珑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也睡了。睁眼时,天光天亮,身旁已不见浩泽,急忙去洗浴间穿内衣,才发现不仅内衣没干,连西服套裙都是皱的。这真是没有想到的问题,而且很严重。
仆佣听到动静,进来请她去餐厅吃早餐。她看着自己身上浩泽的睡衣,实在没勇气走出去。
仆佣笑得莫名其妙,“少爷出去了。”
不理解仆佣为什么笑,但她关心他,“他去哪了?”
“少爷让我告诉小姐,说他去给小姐买衣服了。”
“还好!”她笑了笑,“他吃早餐了么?”
“少爷吃过了。”
她安心吃着清粥小菜,只觉得窝心。很多年没被人这样关怀照顾了。所以,浩泽回来时,看到玲珑穿着他的睡衣坐在餐桌上吃早点,神色从容恬静,仿佛这就是她的家,安心之外又觉温馨。
他说:“已帮你请过假了。”
她说:“我知道。”
他笑了,她看着他,也笑。
两人收拾妥当,才去上班。
浩泽开的车是他自己的一款越野,玲珑是被浩泽抱上车的。
仆佣送出门,看到这情景,又是一番欣慰。她忽略不去看玲珑穿着短裙,若上车必定得上提裙子走光,不上提又上不去车。车一开走,立刻喜颠颠的进去给老太太打电话,汇报准少奶奶的情况。
浩泽先接到金耀的电话,金耀说:“泽哥,在哪啊?”
“上班路上。”
“完了完了,我输了。”电话就此断了。
玲珑看了一眼浩泽,“怎么了?”
“谁知道!”
电话又响,还是金耀的电话号码,打电话的人换成铁衣,“泽哥,我和耀打赌,说你今儿一定晚起,这小子不信,说你是工作狂人,雷打不动的五点起床。嘿,泽哥,他输了一套房子,这会儿正郁闷呢!”铁衣不无得意,话里话外透着‘就这么回事’的意思。
“臭小子,拿我打赌,欠收拾了?”知道这帮家伙误会了,可玲珑在眼前,这话也不好解释,况且,他说得自己比水清比蛋白白,也得有人信哪。
“得,算我没说!泽哥,哪天请你吃饭!”电话在贼嘻嘻的笑声中又断了。
斗室之间,玲珑连猜带听已明白这三人之间的机锋,立时正襟危坐,双眼直视前方,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浩泽也不好意思说话,打开音响。
音乐想起,是古筝曲《春江花月夜》,筝音抑扬,时而似流水,时而铿锵,玲珑听得入迷。
这一段路四十分钟,浩泽先将玲珑送回宿舍,然后去上班。
玲珑的电话调成静音,从昨晚到此刻,已有十几个未接,有两个是韩非的,惠的最多,竟然还有两个是父亲的。
玲珑先打给父亲,父亲的电话响了许久没人接,玲珑又打给惠。惠的电话到是一响就通。想必是等待太久,惠的声音有些急,“以为你被人拐走了呢!从实招来,昨晚上干什么了?”
“嘿,还真的没做什么!就是他的生日。”
“他?称呼都变了?”玲珑能想象到惠的表情,喜多于惊。
“嘿,董总。昨天是董总的生日,我就陪他们吃了顿饭。还有别人在啊!”
“谁?他父母?”
“不是,他朋友。”
“宝贝,你瞒得够紧的啊,还假惺惺的是公事!”
“不是。”玲珑叹气,百口莫辩就这滋味,你说了没人信,你的话没有事实有力。
“吃完饭以后呢?做什么了,都不接电话。”
“就睡觉了啊,吃完饭都十二点多了。”
“睡觉!你和他?在哪?”惠这次的话明显是惊多于喜。
“在他家。”玲珑老实回答。
“你和他做什么了?”惠问的很小心,仔细听竟然有一丝期待。
“什么都没做!”玲珑想说拉过手了,又有点不好意思。
“他有病?”
“什么啊?说什么呢?”
“放着你这么一个美人在身边,他竟然没反映,不是有病是什么?除非……”惠拉长了声音。
“除非什么?”玲珑有些好奇。
惠以过来人的语气,说得头头是道:“这种事情只有以下几种解释:第一,他身体有病。第二,他名草有主。不过,这也不代表他就吃素。第三,他确实爱你,尊重你。第四,他根本不爱你。”
玲珑晕了,这么多的选择啊?!而且,爱和不爱是两个相反的概念好不好?
“想想是哪种?”
“不想!依我看,有病的是你,思想不纯洁。”
“好,你纯洁,什么时候不纯洁了告诉我啊。”惠的初夜发生在大学二年级,做为闺密,把经过和感受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玲珑,玲珑那时候听得,啧啧,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好,发生之后告诉你。”玲珑挂断电话,准备上班去。
25
如浩泽估计的一样,玲珑在公司,再见到他时没有不自在。
高峰发现了玲珑的变化,见浩泽眉眼都是笑意,对两人的情况有些了悟,对两人的结果更加的乐见其成。
之后一连近两个月,午餐时玲珑都和浩泽在一起,高峰偶尔和他们一起坐,更乐得给两人独处的机会。
肖雷虽然有些患得患失,但是并没有不开心,他自问,若是他自己,不见得比董总更能照顾玲珑。
玲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谈恋爱,董浩泽很喜欢照顾她,两个人的办公室离得近,他有事没事的也会去看看她,仿佛怕她不见了。
惠一边给玲珑传授经验,‘下步该这样那样了’,一边问进展,‘现在到哪一步了?’玲珑几乎无语。因为惠的传授经验一点都用不上,进展呢,有等于无。除了那夜董浩泽说过一次喜欢她之外,再没有什么亲近的话。他们还停留在拉手的阶段,即使是上街,看电影,爬山,也只到这步。和整天听到陈坦之甜言蜜语的惠说的那些步骤,差着十万八千里。
那日,两人吃完晚饭,浩泽送玲珑回宿舍。上车时,玲珑忍不住问:“董浩泽,我们现在算什么?”此时,她已敢直呼他的大名,实在是有恃无恐。
他眉眼挤着笑,“你说算什么?”
球被踢回来了,“呃,……”不大好回答。
他已迫近,“你的意思,我们不是恋人?”声音带着磁性,她听得一惊,刚才,她说了什么?
“当然算,算啊!”这么危险的回答啊,其实远没有不回答危险。
他的头已俯低,噙住她的唇,辗转吮吸。
她已僵住,很久都没僵过了。这次他可没管她僵不僵,似乎是不把她亲得瘫软不罢休。如他所愿,她在这一吻中,很快的便呼吸急促,不得不瘫软在他的怀里。
他抬起头,黑瞳里星火点点,“现在,我们算是恋人了吧!”
她觉得自己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无力点头,也无力埋怨惠,这就是初吻?就这滋味?简直被狼吻!也没错,色狼。
浩泽似乎很留恋那滋味,玲珑还在晕迷中,他的吻又来了。玲珑瞪着眼睛看他,这人怎么这样……,呃,这样强,还来?
浩泽伸手把玲珑的眼睛蒙上,又低语:“呼吸!”玲珑还未透过气来,又给堵住嘴。
其实,他的吻还很温柔缠绵,玲珑差在零经验。
浩泽有意无意的传授技巧,玲珑就在晕呼呼的状态下,掌握了接吻的要领。
最后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感情急速升温,浩泽开车把玲珑带回宿舍时,已经夜里十一点钟。
浩泽说:“这要是上大学的时候,该门禁了吧!幸好公司宿舍没有大妈守着。”
玲珑娇嗔,“若是有大妈,能拦得住你?”
“不能!”他回答得很坚决。他是谁啊,他是公司老大!一个看门大妈能拦住他么!
玲珑下了车,又有点不放心,隔着车窗说:“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浩泽答应了,玲珑走了几步又回头看,见车子还在原地,又返回来,“天太黑了,明儿你还要起早,要不,别回了?”她知道他办公室里面有一间休息室。
他答:“那你陪我!”
玲珑实在不忍心让浩泽自己回城里去,天也晚了,明儿还要起早来,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