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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你过去曾当过大将军,加上现在手下有这么多的弟兄、勇士,只要你登高一呼,一定有更多人会归入你的帐下,”望着纳兰笙憔悴又落拓的模样,五皇子终于再也忍不住地夺下他手中的酒瓶大吼,“只是你不肯!”
“我没那本事!”纳兰笙冶冷一笑,二个堂堂的江洋大盗,谁会理会我?”
“三哥你……唉!”五皇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你可知其实父皇早就有意将皇位传给你?”
“你别胡说八道了。”
“这是真的!”五皇子跳到纳兰笙的眼前低吼着,“其实父皇常在我及几个内臣的面前谈论到你,说他虽有这么多的皇子,其中只有你最像他,而且也最有帝王之气!”
“这种话你也相信?”纳兰笙毫不相信地挥了挥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老五,你还是去洗洗你的脑子吧!我没空陪你在这裹闲扯淡。”
“三哥,你怎么就是不愿信我啊?”
“我干嘛信你?”纳兰笙不耐烦地问。
“你变了,三哥。”五皇子望着纳兰笙淡漠的背影心痛地说:“你以前下是这样的……”
“你若想再继续说下去,就别怪我把你赶出门了!”不想再听五皇子的胡言乱语,纳兰笙的眼眸冷绝了起来。
“三哥……”五皇予眼一眯,使出了最後的杀手锏,“就算你不想搭理这件事,你也为芙蓉公主想想吧!她还在宫中呢!”
“谁是芙蓉公主?”纳兰笙忽地一愣,没想到会在此时昕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名字。
“凌姑娘啊!”望着纳兰笙终於有了变化的语调,五皇予赶紧乘胜追击,“就是那个……”
“我不认识她!”但还没等五皇予讲完,纳兰笙便低吼一声。
“三哥,你何苦呢?”看着纳兰笙铁青的侧脸以及眼底的那抹痛意,五皇子叹了口气,“宫乱之前,父皇正要收她为义女,并赐她芙蓉公主的称号,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你说什么?”倏地转过身去,纳兰笙一把扯住五皇子的衣襟,“什么义女?什么芙蓉公主?”
“你也知道父皇膝下一直无女,凌姑娘又自小无父无母,再加上他们一老一小相当投缘,所以父皇才会不管外界的风风雨雨,打算在有生之年好好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什么?”纳兰笙脚步踉舱了一下,简直不敢相信五皇子口中说出的话!
但听着五皇子娓娓道来一切,听着他叙说禄冬凌在宫中的简朴生活与无欲无求,纳兰笙的手慢慢垂下了。
因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实的真相居然与他所想的有那样大的差距!
西滨皇宫那天之所以张灯结彩,竟不是因为西滨王要将禄冬凌收为妃子,而是义女?!
而禄冬凌之所以与西滨王那样亲密,并非为了贪图荣华富贵、攀上高枝而作践自己,只是为了享有她从未享过的.天伦之乐,并且圆西滨王的一个梦引“老天……”纳兰笙全身脱力地跌坐在座椅上。
他知道,自己之所以一直理直气壮地将禄冬凌视作棋子,视而下见她的眼泪,将伤害她的事全归在她咎由自取上,全是因为认定了她是个不正经的女子!
虽然他的心中从来没有真正那样认为过,但为了达到复仇的目的,他总是不断说服自己,让自己相信她确实是那样一个女子。
因为若不如此,他便无法继续下去,无法将自己的复仇游戏进行到底!
但如今五皇子的话却让他再也无法逃避那个他一直下想去思考、却不能不去思考的问题。
他真的错了……
他真的不该因为自己的刚愎自用,那样残酷、无情地去伤害单纯、善良的她,并且还将她伤害得那样彻底……
“父皇还跟我说,他当初是想为你找一个好媳妇,所以才会特地派人到字宇国去物色,并且打算等你回宫时,就把她带给你看,可你一直没消没息的……
“三哥,你要去哪裹啊?”
“立刻集合,”纳兰笙再不考虑地对着山寨中的所有弟兄大吼,“并飞鸽传书给各山寨!老五!”
“我知道,我知道!”一听到纳兰笙下完命令後,疯了似地吼着自己的名字,五皇子立即迎上前去。“我立刻就给那些按兵下动的大臣们写密信。”
“嗯。”纳兰笙回身望着五皇子,眼眸不若先前的混浊。
“三哥,你总算活回来了。”望着纳兰笙清澈又满含悔恨的眸子,五皇子长叹了一口气,“我只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事情确实像五皇子预料的那样,当纳兰笙投入战局之後,混乱的情势渐渐开始明朗。
原本就有带兵及征战经验的纳兰笮,一举便将那些作乱的皇子们各个击破!
而一些本来还在观望的臣予及士兵们,眼见战局开始明朗、局势有底定的迹象,更是纷纷投身纳兰笙的麾下!
所以两个月後,当纳兰笙再度回到令他又爱又恨、又熟悉又陌生的西滨皇宫时,皇宫中已无硝烟。
内乱,平定了;皇位,保住了。
只是,纳兰笙却毫不留恋地将阜位交给一向与自己关系不错的五皇子,然後选择一个人静静地离开。
因为,禄冬凌已不在皇宫之中了。
在那场内斗之中,最受西滨王宠溺的禄冬凌所居住的寝宫,早被那群虎狼般的皇子们洗劫一空,当纳兰笙赶到时,裹面剩下的只有无数的尸首,以及大火燃烧後所剩的灰烬以及乌烟……
纵使不肯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事实,但寻找了几个月却依然没有找着禄冬凌之後,纳兰笙也走了。
他远远地离开了皇城,找到一处无人的静谧山林,自己搭了个小茅草屋,日日躬耕狩猎。
小茅草屋旁,有一座小小的坟,一座有着无字墓碑的坟。
他在旁边种满了芙蓉,然後日日夜夜守着这个坟,下让它丛生杂草、下让他的芙蓉凋零……
自此後,他一个人在杏无人烟的地方生活着,日日品尝着自己种下的苦果、日日让悔恨与痛苦一点一点地磨蚀着身与心,没有任何怨言。
纳兰笙用这种方式折磨自己,而他之所以迟迟不肯结束自己的生命,是因为——他不会那样轻易地放过自己!
由父皇的口中,他终於彻底明白自己究竟犯下多么深、多么重的过错。
过往的他,从不肯静下来听父皇谈自己的母亲,所以才会不知道,母亲当初是不愿与众多女子分享一个男子的爱,所以宁可选择独自离去,宁可用那样贞烈、玉石俱焚的方式,断绝心裹对父皇的一切爱恋!
而父皇为了成全对母亲的爱,所以不愿困住她,不发一语地放走了她,然後在母亲得知自己不久於人世、而央求父皇照顾年幼的他时,毅然决然地将他接至宫中!
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有错,错的其实只是他自己!
他错在刚愎目用、错在不明是非、错在不听劝阻……
而他,竟还将这些错全归咎在那个天真、纯善,丝毫不曾对任何人造成过伤害的女子身上……
所以如今,他必须让这一生为曾犯过的错赎罪,然後让椎心刺骨的侮意伴随着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他老去、死去,直到他眼眸合上的那一刻一天,正当纳兰笙望着无字墓碑发呆时,突然一个恭敬的声音在他身後响起。
“纳兰大将军。”
“我不是大将军。”纳兰笙萧索地说着,蹲着的身子一点也没有想站起的意思。
“王上说……”
“回去告诉他好好治理他的国家,别再来烦我了。”纳兰笙下耐烦地说。
“大将军你听我说,王上他……”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猛地一起身,纳兰笙回身怒视着身後的男子,“滚!”
“芙蓉公主还活着!”望着纳兰笙不怒自威的气势,军士这回学乖了,索性先将最关键的字说出口。
“你说什么?”果然,纳兰笙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眸倏地瞪大,“你再说一次!”
“芙蓉公主还活着,现在有可能住在西滨国西郊的小江村!”望着纳兰笙脸上骇人的神情,军士一咳也不敢怠慢地把话说完。
“她没死……”就见纳兰笙先是喃喃自语着,既而疯狂大笑了起来,然後狂奔向一匹马,跃上马便头也不回地往西边奔去!
“您听我说完啊!纳兰大将军,”望着眼前一片烟尘,军士也着急地跑向自己的马,边跑边喊:“在您去找公主之前……”
秋末冬初西滨国边境小江村“小凌!”
“郭大婶!”禄冬凌抬起头望着眼前的胖大婶,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今儿个怎么这么晚才出门?要去赶集?”
“不是赶集,是去采买点村裹祭典要用的东西,”郭大婶一边兴奋说着,一边指着身边一个咬着大拇指的小男孩。“会弄得这么晚还下是我们家小毛非要跟着我去,要不我早回来了。”
“祭典?”禄冬凌好奇地眨了眨长睫毛,“是为了什么?”
“我都忘了,你才来半年,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