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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康华接下去说:“再让他们顺顺当当的打到京城来;是也不是?”
是朕主张开战是不是也要摘了朕的脑袋“说到最后;康华已经站了起来;看来是气急攻心。
一派胡言;身为臣子竟然说也这等混帐话。”
俞大人吓得直打哆嗦;但还是壮着胆了说:“皇上明鉴;微臣可是为皇上的江山着想。”
“住口。”康华怒不可遏“朕没有你这样的臣子;来人啊;把这个狂妄之徒打入天牢;叫他睁大眼睛看看朕要怎么灭那些乱臣贼子。”
很快几个宫廷侍卫跑了进来;如狼似虎的模样吓得那俞大人成了一滩泥;任他们拖走自己。
满朝文武被震慑;战战兢兢都不敢再说出同样的话自寻死路一时间殿内的空气仿佛被凝固了;众人噤若寒蝉;等康华缓过气来才言道:“对于想颠覆朕江山的乱臣贼子;朕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他在龙椅前踱了两步又说:“那些藩王们在领地里施尽暴虐之事还厚着脸皮说为民请命才起义;真是无稽之谈;朕才是天命所归的天子;没有任何的妥协余地;不是他死就是朕亡。”
看着他表明了心意;机灵的明克马上带头跪了下去;口中大喊:“吾皇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其余大臣见状也只得伏下身子跟着一起喊万岁。
随后康华吩咐了下去所有大臣必须在各部衙门全天办公;若擅离职守定严惩不怠;另如有要事相见;无论是刮风下雨;或是半夜时份;一律可以进宫面圣;表明他会以身作则。
回寝宫后;他脸上凝重了起来;想来他也知道藩王之乱恐怕不会一帐风顺的平息;他开始做打持久战的准备;并把他的心腹一并派到前线上去;除了磨炼他们也是信任的一种表现;也好为日后提拔他们打一个基础。其间有一位别族的首领写了一封令他勃然大怒的信说是以苍生为任;不宜大动干戈;要康华与藩王们和气的平分天下;气得他当场把信撕的粉碎。
随着形势越来越严峻;各个地方的武装都疲于奔命;处处设防;处处被人挨打;他心急如焚;寝食难安;经常睡到一半突然爬起来召集群臣众议对策;天亮时才小睡一会又开始办事;除了派人加紧训练新兵;甚至不惜派人到最底层去打探消息;收罗战况和意见。
另一方面他又要造出天下太平;快要平乱叛火的假相;纵然年轻;但透支太多;一下子病倒了;一时间他所处的寝宫除川流不息的大臣又加入了太皇太后;太后和皇后还有各种等级妃子的娘子军;为了避免让人知道我的存在;我都躲在内宫里;相处的时间也慢慢的少了;他看不见我又会大发脾气;受罚的宫人还以为他让叛乱的事搞得喜怒无常。后来他恭恭敬敬请他的皇祖母和太后和皇后不到未必要时不用过来;同时明令其它妃嫔不得踏入他的寝宫。
战况越来越惨烈;他经常在半夜时份坐起来呆呆的看着我。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了问他:“华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老发恶梦“不是;我老是梦见你消失了;好好的坐在我的旁边一下子平白就消失了。”
“华儿的心事太重了;别想那么多;只是别人看不见我而己;你摸摸看我是热。”
他摸了过来;我趁机倒在他的怀里;能感觉他脸上的泪水不小心滴在了我的发梢上;我假装不知道;他毕竟太年轻了;如此沉重的打击对他来说太残忍了;他还要强颜欢笑对着自己的家人;还自信十足的面对臣子们;他不能倒下去;他是表率;他是屹立不倒的。
“我是不是错了;是不是刚一开始不就该开战?”他这段时间心力交瘁;因连吃败战;有些大臣已经开始有异议。
“华儿没错;华儿是顶天立地的皇帝;是天命所归;你会赢的;只是天要磨练你;让你成长的更厉害些。”
说完;我紧紧的贴着他没有间隙;让他感到温暖和愉悦。
半个月后他经过深思熟虑;并根据各方面的查探;把分散的兵力全部集中起来;孤注一掷把大部分兵力都对准势力最大的藩王;那场战争异常残酷;两方战士几乎全部阵亡;自古以来一将功成万骨枯;只是为了满足个别人的私欲;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战争从来没有赢家。
他加固了皇权;建立了无上的威严;他在我面前心情慢慢的开朗了许多;为了奖励我这四年来的不离不弃;他放宽了我的自由;我偶尔出了一下宫;也不会有事;相反我把民间带进来的玩意;他有时候会和我一起把玩。不过他不让我走开太远;为了避免宫里人多嘴杂;他建了一座皇家别院长春园;有一半时间把我带去那里居住。
只是他心中有一大遗憾;在叛乱逐际平息之际;他的皇后难产连带小孩一起毙命;如果不是我误入时空;在他小时候出现和他一起成长(他长大的时候;我的样子也跟着长大);他(她)们将是一对美满的政治婚姻;他很内疚;他抱着我嚎啕大哭言道:“是我负了她;是我负了她。”
我摸着他的头叹了一口气说:“不是你;是我;如果我当机立断走远一点;就算这样而离去;你和她也可以慢慢培养感情;如果我当初不要出现;她该有多幸福;或许她能活得更久。”
他本来是抱着我的;一听到我说这话;猛然抬起头;抓住我的双手说:“不可以;是朕负了她;不是你;待我百年归去后;我右边位置躺的一定是你;我们要躺在同一个棺材里;听着;是朕负了她不是你。”他刻意对我说出他至高无上的称呼;表示生为皇家人;身不由己。
我听了心里酸苦的要命;几乎要一起拥着他嚎啕大哭;又怕他再多生疑心;终究把泪水吞回了肚子里。
皇后下葬的一个月里;他很少言语。吃喝极为马虎;连碰也不碰我一下。一个月后更厉害;不是办公到半夜;他和衣睡一觉或是到其它妃嫔里留宿;寝宫里的空气开始窒息起来。
虽然暂时六宫无首;皇太后怜惜他少年丧妻;不敢叫他再另立一位为后;请他批了旨着令另一位贵妃统领后宫;管理后宫事务。
两个月后;他看起来烦躁不安;跟皇太后请安后直接到了长春园里也没有带上我;一下子我好像没有了主心骨一样;成了宫中怨妇。
晚上躺在床上;正在做着梦;突然间惊醒;一看见有个男人穿着短装打扮;头上的头发都剃去
,留下最中央的一撮,梳成高高的发髻。额头勒一条布巾站在床边盯着我;吓了我一大跳;刚想大叫后来又想起;别人不知道我的存在;喊了也是白搭;况且晚上能进深宫大院又能看见我的人必不是普通人;正在惶恐不安的时候;他轻声开口道:“姑娘别怕;是皇上要我带你走。”说完亮出康华随身带的玉佩;我认得这个信物;本身也有一个戴在贴身衣物里头。
宫里的侍卫一见到他都称他为大师也不好奇他为什么进出内宫;坐在马车上我迫不及待的开口言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教皇上在你身上下蛊的人。”
“为什么?”
“那是命中注定的事;姑娘本不是这个朝代的人但又是他命中注定的人;你的姻缘断桥后本不该续;只要一续你就会来到他的身边。”
“有什么办法可以解掉;现在把姻缘断掉行不行?”
“除非他忘了你;他的执念太深又是天命之人;所以你才会来到他的身边。”
“但是我那边的人说只要我不要向北就行。”
“那你就会在南边遇到转生后的他一起共续前缘;你在他今生本来只有一半情丝;在他三十二岁时就会难产离去;他感应到了;所以用了他的血起祭把你拴到他的身边;现在仪式还剩下一半;只苦了现世的他还要等上一段时间;就算你回到现世和他一起共续前缘也将不会有子嗣。那也是他的代价。”他缓缓道来;听了他的话;我好像越听越远全身变得无力头晕;恍惚间好像嗅到异香然后就不省人事。
等醒来后;看见他脸上有掩饰不了的兴奋;倏然瞥见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神情;一下子把我抱了起来转圈;让我云里雾里。
他长吁了一口气道:“我终于放心了。”说完他揽过我的腰身;另一只手就探入我的衣内;不用说我也明白他接下来要干什么。我松开了他;稍稍整理了一下被他揉乱的衣衫道:“你还没告诉我;你背着我干了什么好事。”
他再用双手一揽把我再抱回他的怀里然后用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道:“那几天你吃醋的样子让我好开心。”
“别说其它的事;说回正事。”我脸红了一下。
“大师已经跟你说过了。”
“等我老了;你到时才来做一个风流皇帝怎么办?”
“那你也是最漂亮的老太婆;能不要你吗;通灵镜已经让我看到你白发苍苍和我靠在一起的模样;所以说今生你是逃不掉我的手掌心;乖乖的认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