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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正想跟小男孩打招呼。
可下一刻,他却吃痛的弯下腰,而一记又一记有点痛又不会恨痛的小拳头,不停的落在他的身上。
育明虽知小孩的力量有限,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主子被打。
“你别再打了,小子,否则我……”他要动手了。
辜耀堂虽被打得落花流水,却怎么也舍不得对自己的儿子拳脚相向,“育明,别动手!”他不在意让儿子出气的。
小男孩使尽吃奶的力量,一拳打上他的俊颜,瞬间让他长了一只熊猫眼。
“呃~~”这记有够痛。
小男孩却收手了,“你想看我妈吧?”
辜耀堂诧异的望着一脸人小鬼大的儿子,“你知道我是谁?”那找她就绝对没问题。
“跟我走!”小男孩这么指示着。
辜耀堂当下从地上灰头土脸的爬起,跟着育明一起,什么废话都不敢问的跟着小男孩的屁股后头走。
第八章:
“我怎么了?”刁洁玲恢复平静,不安的躺在床上问。
屋内每个人都用极度担心的眼光审视着她,而这样的情况好像在几年前曾发生过,她已许久不曾让他们担心成这样,这不禁让她体认到她一定又闯祸了,”那个小鬼呢?”
看不到那个老是当她受气包的小男孩,她的内心隐隐升起一股莫名的愧意,她约略记得自己好像又伤了他的心。
“他是谁?”梅姨轻声问,“你口中的小鬼。”
她哪知道啊!
但刁洁玲不敢这么说,因为,就算眼前的两男两女对她好到不行,但如果她恶意贬低那小鬼,他们可是会群起围殴她的,因为他们也同样疼宠那不知是什么身分的小鬼头。
“就……他说是我儿子,可我却很确定,我连个男朋友都没,所以,他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斩钉截铁的说:“除非我是圣母玛莉亚。”
能自行怀孕!
四个熟知内幕的人忍住想揍人的欲望,捺下性子,好言好语的齐声提醒道:“洁玲,你……只是不小心忘记了某些重要的事而已,你记不记得……当我们意外碰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怀孕快三个月了。”
但说这话时,曾智景手中的银针还紧抓着;方广木也摆出抓人的架式,以防万一刁洁玲突然又发作,他们能以最快的速度让她安静下来。
但她并末发作。
“你们在说什么!”刁洁玲笑笑的准备起来,“我们相见是因为我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出了很严重的车祸,而姊夫刚好到那间医院去办事,听到医院在广播我的名字,才让我们分开的几个姊妹团聚的。”别想考她,她记得一清二楚。
方广木无奈的摇头,用很轻的声音提醒道:“不对吧?我是在更早以前在机场捡到你的,刚巧你二姊也在……”
刁洁玲的神情一敛,像是在回忆似的。
由于她的模样看起很严肃,让她身边的每个人都不禁祈祷起来,天哪!让她想起产下一子的事吧!
不然,她儿子幼小的心灵真的很受伤,都快七年了,她还是矢口否认自己是他的妈。
“想起来了吗?”梅玲轻问。
“我们第一天相遇的事……﹂”玲试着提示。
刁洁玲的眼光在他们四人的脸上来回梭巡着,试着确定他们是否在跟她开玩笑,而她,很不喜欢跟人开玩笑。
方广木再接再厉的指出,“那天……有没有……我后来不是说,你当时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迷路的小狗!”
迷路的小狗、害怕的小狗、惊慌的小狗、流浪的小狗……
她狐疑的看着他们,不懂自己为何会心好乱。
“你哭诉,”敏玲只说一点,深怕引起她病情发作,“之后,我说我跟梅玲有联络,而你姊夫又会针灸……我们可以一起照顾你。”
刁洁玲还是狐疑的看着他们,一句话都不说。
“有没有?”曾智景拿起一根银针在她的面前摇晃着,“你要生的峙候,还是我替你针灸止痛的……”
没有、没有,她什么都想不起来。突然,刁洁玲咧出一抹大大的笑容,再收起笑靥,仔仔细细的看着他们四人,小心翼翼的提出疑问,“请问你们现在是不是很闲?”闲到可以寻她开心?
看到他们四个人突然在她面前一起跌倒,她终于放声大笑,“就知道你们是在逼我说!”
四个跌坐在地上的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响应。
“好啦!”刁洁玲想离开了,“我今天一直觉得怪怪的,心情也乱糟糟的,好像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才会把那小鬼吓到,你们一定是听到那小鬼担心得哇哇叫,才会赶来的吧?我真的没事了。”
她朝他们行了个九十度的礼,“谢谢你们,我现在想回房里静一静……啊~~啊~~”
但她却在转身想回自己房间的同时,话都没说完,就发出一声声惊声尖叫。
尚坐在地上的两男两女连起身都来不及,直接转过头,想看看发生什么大条的事?
吓!是他?!
他他他……怎么会找上门?
而领辜耀堂来此地的小男孩指着刁洁玲,“麻烦你尽快跟她把话说清楚、讲明白,我快受不了她老是不承认我是她生的了。”
刁洁玲还是只能瞠目结舌的发出无意义的声响,“啊~~啊!”
辜耀堂则推开育明,直直走到刁洁玲的身边,一把将目瞪口呆的她抱起,“我会努力的!儿子。”
他怎么会来?又怎么敢来!还直接让他儿子认祖归宗?
好大的胆子他!
坐在地上的四人决定替刁洁玲好好出口气,便什么也不想的站起来,试图挡住辜耀堂的去路。
可育明却立刻屈膝一跪,恳求的说:“求你们给我家主子一个补偿的机会吧!”
但就在同时,刁洁玲却又变得歇斯底里,不但如此,她还拚命的发抖,抖得连小脸上的肉都在颤动着。
“啊~~我、我怕……我好怕……不要做、做棋子……不要啊~~”然后,她紧跟着就晕了过去。
*****
大伙一阵手忙脚乱,好不容易将刁洁玲安置在她房间的床上,确定她只是因一时激动而“习惯性”的昏过去,并无大碍后,众人才相互瞪着。
“你最好有充分的理由。”梅玲与敏玲生气的先找小男孩算帐,谁教他竟把洁玲最厌恶的人带回家。
小男孩像是不承认自己有错似的,“我……我只是希望她能认我,我、我……好想听她叫我一声宝贝、心肝……”
他愈说愈落寞。
他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已跟他生活了七年的四个大人心疼不已。
“可怜的孩子……”梅玲先换下责备的面容,一把将小男孩拥入怀中。
“都是我们这些大人没用……”敏玲也难过的抹泪。
辜耀堂眼看这种哀凄的情况,知道这一切都是个惹的祸,只得站出来,“不!你们谁都没有错,错的是我……”
“本来就是你!”当下,小男孩与敏玲、梅玲异口同声的怒斥辜耀堂,“你以为自首就无罪吗?”
看着眼前的阵仗,辜耀堂深知自己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但他甘心受罚,只是在接受惩处之前,他必须先照看刁洁玲的情况。
“各位,要打要骂我悉听尊便,但……”他有点忧心的看着仍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刁洁玲,“能否让我先照顾她,等她没事,我再向你们负荆请罪?”
“可她……”小男孩欲言又止。
梅玲与敏玲则同时将小男孩的嘴掩住,不准他胡言乱语。
曾智景与方广木则是危言耸听道:“她的身体不好,精神状态又不佳,请你小心用词,免得刺激到她。”
说完,他们就拖着小男孩离开房间,还顺手将房门带上。
小男孩被拖到客厅,才终于挣脱那掩住他小嘴的两只大手,“你们干嘛骗他?她明明已经没事……”只是习惯性装傻,假装还在昏迷,以逃避她不会处理的各种事物。
她这惯用的技俩向来最喜欢用在他的身上,因为,每回他逼她承认自己是她亲生的,她总会在讲不过他、辩不赢他之际,就来上这一招。
“嘘~~”敏玲及梅玲分别将食指按在嘴上,示意他噤声。
“敏姨、梅姨……”小男孩还想争辩,却被曾智景打断话语。
“亲情的力量果然大,小堂才刚跟他爸见面,就跟他爸站在同一条在线了。”曾智景忍不住调侃道。
“我才没有!”小男孩当下老羞成怒起来,“我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