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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望着世勋道。
傲繄笑了笑,道:“你自有你的长处,若人人都一样,也不见得其珍贵了。”转而忽然想起了一事,还未来得及说出口,自己反而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其余的四人被她弄得不明所以。程继耀赶忙问道:“皇上您怎么了?”可云昭却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唉,又来了!”
半响,傲繄才让自己平静下来,清丽的面颊已经泛起红润,似醉了酒一般,转而望向程继耀,声音还有些发颤,娇俏问道:“听闻前几日皇后突发奇想,想让你们一起排一支新曲子。可是你自己五音不全不说,声音又响亮,结果把其他人全都带走音了,可有此事?”
此话一出,大家皆忍不住笑起来。程继耀搓着一双大手,略显得不好意思,支吾道:“本来臣侍自小就不擅长唱曲嘛!皇后殿下非要让臣侍唱,臣侍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唱了!”
看着程继耀那憨憨的模样,傲繄此时已笑得花枝乱颤,只道:“赶紧好好演练,朕还真想听一听!”
“那可不行!”程继耀红着脸高声道。又引得众人一阵狂笑。
世勋平静了心绪,赶忙解围道:“若说歌艺,后宫之中无人能比得过元妃。”
“皇后谬赞了。”云昭含蓄道。
“这个,朕知道。”傲繄轻柔看向他,温颜道:“云昭天生一副好嗓音,真所谓是‘世外空灵’,就连先帝惠宗都赞不绝口。”转而环视众人,“众位爱妃各有所长,咱们此生能有幸相识,想必亦是缘分使然。”说罢幽幽望向玉杯中的玫瑰甜酿,低声浅笑道:“实在难得……”
今夜的宴席倒是难得的不拘束,眼见夜深,虽然程继耀仍然闹着不肯罢休,但还是在世勋的劝说下只得意犹未尽地回宫了。好不容易送走了宾客,傲繄与云昭踱回寝殿,遣退了一应宫人之后,傲繄突然神秘地攀住云昭的臂弯,靠近他低声道:“刚刚都是客套,现在朕单独来为你祝寿。”
“哦?”云昭醉眼朦胧地望向她,止不住笑意。
“刚才人多不好拿出来,这是朕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为你特意备下的寿礼。”说罢,傲繄便嫣然从袖口中拿出了一枚香囊,轻放于云昭的手心里。见那香囊由淡紫色丝缎制成,上下置串珠玉穗,囊上绣有一五彩绣金的九尾飞凤翱翔于九霄青云中。虽然在金丝银线的衬托下那彩凤显得栩栩生辉,但针脚却甚为粗糙稚嫩,一看便出自不惯使用针线之手。云昭早已猜出了九分,心中着实感动,却故意询问道:“这是皇上亲手绣的?”
“嗯,第一次动针线,最多只能如此了。”傲繄脸色微红,低头细语如丝。
云昭不禁拥住她,柔声道:“贵在心意。”
“朕想了好久,那些金银器物定是俗气,倒不如亲手所制之物更显心意。这香囊里的花瓣,是咱们从前王府种的那几株梅花的花瓣晒干而得,朕去年冬天便命人着意收着,就是为了闲暇回味从前那段时光。但嫔妃们是不能用九尾凤的,所以你且找地方收好了,千万别被别人看见。”傲繄在他怀中,娇声道:“还有,朕给这个香囊起名叫‘凤归云里’,你应该明白朕的用意……”
云昭将她拥得更紧了些,默默闭上了双目,仿佛又闻到了昔日荣亲王府中那一阵阵沁人心脾的梅香:“臣侍都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玉樱开
京城的冬夏两季与春秋相比往往显得更加漫长,仿佛刚刚换上春衫没过多久,就迎来了烈日当头的暑夏。各个宫殿虽然是宽敞高阔,又用瓷缸镇了冰块纳凉,但待久了亦会让人觉得闷闷的透不过气来。
天气一燥热,人便也觉得心中烦闷,据传闻这几日庆昌宫里弄坏的东西比往日还要多。傲繄着了轻薄透气的冰蓝色云纱罩衫,将发丝用几支通透如冰棱的水晶发簪挽于脑后,但白皙纤长的脖颈后面还是结了一层细细的汗珠,犹如玉上凝结的水汽。摇扇宫人挥动着巨大的丝竹蒲扇纳凉,殿中闷热的空气流动起来,带着瓷缸中冰砖的寒气,久了不禁让人觉得筋骨发酸,却毫无办法。
傲繄用丝帕轻抚了抚脸颊,又饮下了一碗冰镇果酪,才顿感体内凉爽。敬事司总管端着漆金盘子进来,缓慢跪于地上恭敬道:“恭请皇上翻牌子。”
傲繄瞥了一眼他襟前潮湿的汗渍,清甜道:“你也辛苦了,赏绿豆汤解暑。”
敬事司总管将漆盘高举过头顶,叩首谢恩道:“谢皇上体恤。但在下不敢怠慢渎职,还请皇上先翻牌子!”
傲繄看着盘中几块红穗牌子,却懒得伸手。李兰芝以为她犹豫未定,便开口劝谏道:“皇上这两个月都陪着元妃大人,之前也是宝贵人最多。皇上要不要去看看奕贵人?”
傲繄偏头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似吃了酸梅一般:“本来天气就热,他若是在身边更热!”
李兰芝想笑又不敢,只能抿着嘴道:“那皇上不如看看新人?其余四位侍宫公子,你还未……”没等她说完,傲繄就轻轻摇了摇头。
见状,李兰芝微微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恕在下直言,皇上冷落了皇后殿下好一阵子了,总应该顾忌一些才是。”
傲繄圆鼓鼓的呼出一口气,又嘟着嘴想了想,道:“也好,就那儿吧。”
谁知这一决定,却造成了天大的巨变。一个多月之后,她的月事迟迟未来,经御医诊治,确定她已怀有身孕。这是皇帝的头一胎,又是中宫皇后所出,阖宫上下为之震动,久居西宫的太后不仅亲自至元盛宫探望,还常常命人送来滋补的珍品。凤翎宫上下的欢喜之态自不必多说,其他宫表面上虽也是道贺相庆,但内地里却是羡慕酸楚。
自从被告知有孕以来,傲繄便按照祖制不再临朝议政,只在有要事的时候宣见大臣、批阅奏折,习文弄武更是碰都碰不得,一切以安胎为重。
元盛宫的地面上全部换了防滑的毛麻厚地毯,床铺与榻椅也垫上了松软的鹅绒软垫。日子一下子闲暇起来,傲繄只觉得寥寥无事,想出去走走又不能,只得每日躺在木榻上待着,一碗一碗地喝下安胎的药汤。傲繄低头凝视着自己毫不明显的小腹,幽幽问道:“真的有了么?为何朕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李兰芝站在一旁为她轻轻扇着扇子,笑眯眯地望着她,道:“皇上龙体贵重,上天福泽庇佑,怎是寻常人能比的?”
“那你怀郁彬的时候呢?”傲繄笑着问。
李兰芝仰头望着拱顶哀叹道:“这孩子可把在下折腾苦了!当时在下就决定,以后再也不生孩子了!”
傲繄窝在软垫中撒娇道:“所以后来上天才把朕赐来补偿你啊。”
李兰芝脸上虽是受宠若惊,但心中也是止不住的温暖欣慰:“皇上折煞在下了。能伺候皇上是在下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呐。”
这时有宫人进来通传:“元妃大人来给皇上请安。”
傲繄稍稍坐直了身体,声音欢喜兴奋:“快请他进来!”
须臾,云昭携了侍从疏霖进来,远远的跪于地上请安。李兰芝见状,知趣地借故退下。傲繄便招手示意他过来坐至身旁。
云昭于榻前的木櫈上坐下,脸色略有些灰暗,声音也低微深沉:“臣侍来给皇上送些糕点……”
心知他侍奉了这么久却未能令自己有孕,此刻心里定是十分难过酸涩。傲繄解意地握住他的手,只觉得他的手指十分僵硬,便轻轻摩挲着他的指节,温声宽慰道:“朕了解……咱们,不急。”
云昭沉默地注视着她的腹部,眼神惆怅而空洞,干涩的嘴唇张了又张,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两人就这样在殿中交握着双手互相望着彼此,迟迟不愿分离,直到晚膳前云昭才依依不舍地告退。待云昭走后,李兰芝探着头进来,见气氛有些凝重,便小声回禀道:“启禀皇上,太尉府进献了几棵上好的紫杉参,请皇上示下。”
傲繄将鬓边的碎发轻绾于耳后,道:“收起来吧,或者入药亦可,这种小事你自己看着办。”
李兰芝抬眼瞧了瞧四周,低声道:“要不要先拿给林大人看看?”
“不必。”傲繄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