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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处位置。
这个世界上悲伤的事有一件是,满怀的希冀突然间变成了无言的讽刺,懂得了珍惜,鼓足了勇气,想过了结局,而原本以为可以掌控的结果却完全脱离了自己背道而驰的世界。
只一眼,她整个人却再也没勇气向前挪了一步。
初秋仰头盯着头顶的一格一格的天花板,怔怔的定了一会,原本因为紧张而跳的厉害的心迅速退化冷却。
她的脑海里在那短短的几分钟里一直盘旋着的是钟朔说的那句话,原谅和接受其实并没有那么难,如果你再这么一直犹豫,也许你真的会错过阿泽。
错过了吗?
还是错了!真的错过了?
隔着一扇门的阻挡,她和他其实只有几步之遥,这么近的她可以清楚的听到病房内女子轻微的笑声和男子低低的说话声,那样熟悉的温婉的轻如落花的声音啊,这一刻听在耳里却是刺的耳膜生生的疼。
她真的是鼓起了勇气想要向他表白,原来还是迟了一步,只一步之遥有时候却成了千山万水。
“小姐,请让一让?”
走廊上,帮患者举着吊瓶的护士微笑而礼貌的说话声打断出神的思绪,恍然回神的初秋忙不迭的向后退去,脚步一个踉跄,后脑生生的就撞到了冷硬的白色墙壁,痛的她两条眉毛都打了结。
“小姐,你没事吧?”
初秋摆摆手,努力的挤出了一个笑容,“嗯,没事。”
护士小姐追问了一句,“真的不要紧吗,刚刚我听到了你的头撞到了墙的闷响?”
“真的没事,我很好。”
初秋冲着那病患和护士笑了一下,立刻急匆匆的转身离开。
病房内,身材高挑的女子奇怪的盯着男子原本微笑的表情突然间的严肃,不禁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他刚刚似乎听到了若若的声音!
可是真的很真实,有那么一刻,他真的感觉到她似乎就在这里,那只属于她的声音他竟然觉得如此真实。
申泽低头,唇角弯了一个无奈的弧度,真是苦恼呢,只几天不见她,他居然想她想到会出现幻听的错觉。
房门响的时候,初秋正在将换下的衣服折叠好放进包里。
门开了,是菁菁和摇着转经筒大声打招呼的孙足,初秋惊讶的对他们笑了笑,侧身请他们进屋。
菁菁拉着孙足大咧咧的坐在房间里唯一可以坐的床上。
见到初秋那宽大的旅行包,菁菁蓦然瞪大了眼,指着那包问她,“你该不会告诉我,你这是在打包行李准备走了吧?”
初秋低着头,昏暗的灯光下,她美丽的面庞隐在阴影里,完全看不到表情,只有露出的那一截犹如天鹅般雪白的项颈,“打算明天走呢。”
“啊?”菁菁惊呼出声,和身旁靠着的孙足交换了一个奇怪的眼神,“明天可是拉萨一年一度的晒佛仪式,好不容易来都来了,你却就这么错过了,实在太可惜了。”
初秋习惯性扬着的嘴角弧度有着片刻的停滞。
好像一直都在固执的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然后不断凭着那股意愿抉择着身边的失去与得到,后来,事实证明她因为这自我倔强固执而错过了许多东西。
“你这么仓皇的离开该不会和今天找的那个人有关吧?”
菁菁试探性的询问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初秋心绪起伏的厉害,良久她才用力压制了心潮,微笑着望向菁菁,“我想去看看那晒佛节,我们明天一起去好吗?”
菁菁拍手,“这就对了嘛,不过我们明天要起的很早才行,得找一个好的位置站着。”
初秋坐到她身边,问道,“那么,我们几点钟出发?我订的飞机是早上十点。”
“啊?你还要走啊!”
看着女生再次露出的诧异表情,初秋点点头,“对啊,我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虽然结果与我想象中相差很多,可是,总算总算还是遵从着自己的心来了一趟不是么?我想这样就可以了。”
菁菁被她脸上哀伤的表情看的懵住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询问,“你怎么了?”
唇角的笑意加深,一如往昔的温婉,初秋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深深的祝福,“菁菁,有些幸福来之不易,既然拥有了,你要珍惜啊!”
菁菁有些茫然的点点头,跟着初秋的话,目光不由自主的就定格在了孙足圆圆的娃娃脸上,看到对方同样望过来的眼神,彼此忽然就会心一笑,眼眸深处就注入了温暖。
在一旁的初秋将两人的举动悉数收入眼中,低头继续整理手上的包包,鼻子忍不住有些发酸,她承认孤单孑然的自己看到别人互相依偎的幸福有些小小的嫉妒了。
将绣着斑斓花纹的酒店窗帘拉上,申泽转身返回至床边躺下,床柜上摆着一本翻了一半的漫画书,他拉台灯的动作忍不住顿住,修长的右手半途改道,将漫画书拿起。
他的指腹磨着书本上已经有些粗糙的旧封面,脑海中一闪而逝的仍然是女孩子挥之不去的笑脸,皎洁的就像那月光下盛开的白莲,在他自己都无法控制时,一声喟叹已从喉口逸出。
☆、因为我爱你啊,申泽
手机的震动伴着音乐声响起,眼神顺带扫了一眼柜子正中央的墙壁上的挂着的时钟,手却是早已捞过手机。
屏幕上是钟朔的名字,申泽重新放书在柜台上,然后转个身,将手机贴在左耳,平躺着,眼睛看着床顶上方白色的天花板。
“什么事?”他听到自己提不起劲的有些慵懒的声音
那方的人显然被他这声音惊了一下,带着调侃的声音反问道,“你不会已经上床准备睡觉了吧?”
申泽扯扯嘴角,“难不成真的恭候你大驾吗?臭小子,说什么惊喜给我,我可是等了半天下午也没见你人出现。”
“有人去看你这还不算惊喜啊!”钟朔夸张的大笑两声,“啧啧,这时的你该是对我抱着滔滔不绝的感激才对。”
申泽一愣,“你知道了。”
“当然,”钟朔刚出夜店,听了他这话,有些得意的挑挑眉,“你的地址就是我告诉她的。”
唇边再度挽出一个笑容,如花瓣轻绽放,“阿朔,你又乱说了,她来看望我的时候可是一句话都没提过你。”
钟朔拿着钥匙开门的动作忽然就定住,撇嘴,“这个臭丫头,真不知道感恩图报,回头等她回来了,我一定好好修理她。”
申泽眉头轻皱,“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你该不会吃醋吧,虽然那丫头经常会不知好歹的和我顶嘴,但是谁让她是你的心肝你的肺呢,为了你能在我们之间不尴尬的和平相处,本少爷我就吃点亏,谦让谦让她吧。”
手机那端的喋喋不休,令申泽有些无声的笑开,“怎么每次都拿我当借口,还这么振振有词的?”
“哎哎哎,我这是在帮你抱的美人归哎,你不感激我就算了,还冤枉我的一片好心,真是让我好心伤呢。”钟朔暗想,也不知道顾初秋那丫头得手了没有,于是弱弱的问了一句,“被自己一直捧在心上的人儿终于表白了,感觉如何,是不是有种一人得道,飘飘欲仙的快感啊,嘿嘿。”
面对对方的不怀好意的奸笑声,申泽额头黑线,“你一个人在嘀咕什么,怎么越说越离谱了?”
“她千里迢迢的寻你,终于让你这么多年的艰难寻找有了一个完美的结果,你却觉的离谱,我说兄弟,你该不会是高兴傻了吧!”
申泽有些好笑,“你打太极的功夫倒是越来越高了,想打听她的消息就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对我又损又讽的。”
“真是聪明的人呢,”钟朔闻言哈哈大笑,拿着钥匙对着车遥遥摁了开车键,几个大步走到车前,拉门钻了进去,仍旧是懒洋洋的语调,“那山高水远,土地贫瘠的地,本少爷我这辈子是懒的去了,也只有顾初秋那个傻帽丫头愿意和你一样往那里钻,怎么着,她也这么早就睡了?”
申泽正笑着的表情忽然怔住,脑子里忽然一道白光迅速划过,快的令他抓不住,心口慌的似乎要跳出了胸腔,“你刚刚说什么?”
钟朔被他突然间低沉的嗓音弄的莫名其妙,“我说什么了?”
“初秋。”
钟朔也听到他好久艰涩吐出来的两个字,这才想到了事情不对劲,原本懒散仰着头靠着垫子的他立刻坐正了身子,“她去找你,你没见到她吗?”
申泽此刻也腾身从床上坐起,脸色有些发白,“若若。。她真的来了?”
“是啊,还是一大早的飞机,今天下午的电话特意跟我要了你的酒店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