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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二姐光鲜出嫁是幸福生活的开始,谁知也会有这么多的不如意!
怡然轻叹一声,想她们柳家这些日子里倾尽财力地筹备嫁妆,就是想为二姐在赵府挣些底气面子,没想到到头来二姐在赵府那些亲眷面前还是没能直起腰来。人心里那种根深蒂固的尊卑差别观念和有色眼光,不是有了足够钱财就能抹平的。
二姐若嫁了平常人家,哪里会受这样的气!现在不得不承认婚姻要门当户对的说法原也是有些道理的,怡然再叹。
“可好些了?”不知何时赵雷霆走了进来,轻声问道。
“姐夫下朝了?!”怡然猛地抬起头,又点点头轻道:“倪太医来瞧过了,说仔细调养应无大碍,但三月内需卧床修养。”
赵雷霆看了眼熟睡的婉然,转头轻语:“随我来。”
怡然点头。
两人出得外间,到了赵雷霆的书房。
……
两人相让入座,下人上了茶,赵雷霆出言道:“偏累柳姑娘了,昨夜不得休息,又误了今天与见放他们一起城外放纸鸢。”
怡然觉冷面将军似乎对她笑了,可细看又不似,转念想也许是听到婉然无恙安心了吧,于是答道:“姐夫何需客气,这才开春,纸鸢什么时候都能放。若说受累也是谈不上的,府上照顾二姐得当,我不过是在边上替母亲白看看。”
赵雷霆微微点了点头,端起了茶盅,专心品了起来。
这是何意?莫不是要送客?怡然见状犹豫起来,正思量是否要告退,只听赵雷霆道:“柳姑娘可愿手谈几局?”
“啊?”怡然有点反应不过来,这位冷面将军这么有闲?关键是居然还肯屈尊跟她这样的无名之辈手谈?
冷面将军却笑了:“本将可不曾问姑娘一年有几月几日几时!”
怡然被这笑容晃得一呆,听完了又是一呆。不意被人提起糗事,怡然不由面上带出了粉色,羞怯道:“可是可以,可将军一定要让着我啊。”
赵雷霆点头:“三子。”
怡然睁圆了双眼,伸出一只手,郑重道:“五子。”
见了怡然这幅模样,赵雷霆再度展颜:“好,五子就五子,不过,赌点什么吧!”
还要赌点什么?怡然又是一呆,转念一想她身无长物又是他的妻妹还在他府上,有什么好怕的,反正她很快就要离开赵府,即使她输了赖掉赌注他又能拿她如何?他一个大将军还能与她这个小女子计较不成,说出去只怕也没人信他。但若她赢了也许她还能为婉然在赵府争取点什么……
主意一定,怡然两粒黑珍珠般眼睛滴溜一转,肯定地说:“好,我赌,赌什么?”
赵雷霆微笑道:“等下完再说!”
“那好,我也下完再说!”怡然含笑扬起了柳眉。
第 73 章
“柳姑娘,请!”
“将军……姐夫请!”
两人移至棋桌,怡然暗自给自己打气,抬头道:“姐夫可直呼小女的名字,或可随大哥唤小女三妹。”
赵雷霆只看着她不答,怡然不免心下惴惴,然并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只是这相处远不及与大哥柳昆一起时轻松。
“嗯。”赵雷霆终于收回他给人千金重力的视线,示意怡然先行。
嗯是什么?同意还不同意?准还是不准?还真是官威十足啊,怡然心中小怨。连她都觉得如此,不知温婉含蓄的婉然平日如何自处?!
想到婉然,怡然忙收起杂念,她要全力以赴。
既然已承相让,怡然不客气地在执子于星位落下五子,抢占有利局势,方抬眼看赵雷霆。却见赵雷霆神色不动,平静地拿起一子落在她的白子旁。
果然十足的大将风度!怡然打叠起十二分的精神,执子应战。
……
一两个时辰过去,怡然颓然弃子。
她尽力了,苦战三局,实是技不如人,怡然一脸挫败不计形象地垂头趴在桌上。
对面的赵雷霆见她这副颓败的样子,嘴角上弯。瞧了她一会,方道:“你方才想赌什么?”
“想又有什么用!”怡然不自觉地撅嘴,恨恨地嘟囔,懊恼得不行。
赵雷霆垂眼把玩着一枚棋子,缓缓道:“何妨说说看,本将也许能应你。”
“真的吗?”怡然立刻挺直了胸膛,双眸忽地闪亮,一刹那整个房间似乎也跟着亮堂起来。
见对方默许,怡然倒犯踌躇了,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务事。
“过了这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赵雷霆继续把玩着那枚棋子,悠然道。
怡然咬咬唇,扭捏起来:“那个,那个,就是……”
顿了顿,怡然重下决心,想到时不再来,话就顺溜多了:“那个,二姐这次闪失,却是因姐夫房里的两个大丫头而起,我想,小女子想,嗯,姐夫觉得可否将院里年纪大些的丫头们都配人送出府……”
论理说她逾越了,越说怡然底气越是不足,最后没了声息,根本不敢抬头。
房内沉默。
怡然暗自后悔,定是她输昏了头,才会这么傻傻地直白地说出了心中所想,这可如何收场是好!
赵雷霆冷淡坚定的声音缓缓响起:“剑兰和剑菊跟了本将十多年,不曾犯过什么大错……然儿即有此想,本将……允了!”
怡然听了开头以为此事已无希望,正盘算着如何圆场,不想赵雷霆竟答应了,虽误会了是二姐的意思,但这不重要。怡然惊喜过望,不由得跳了起来,喜笑颜开,大声追问:“真的吗?真的吗?谢谢,谢谢姐夫!”
怡然又坐回椅子,独自傻乐了一阵子,这才想起正事:“姐夫赢了,小妹心服口服地认输,姐夫的赌约是?”
正在这时,书房门外的小厮唱报:“李侯爷到!”
赵雷霆对外应了一声,转而对怡然道:“然儿,记得欠了本将一个赌约。”
第 74 章
柳怡然恍惚地走回自己暂居的西厢客房,发了会呆,这才打开手中的锦盒。
锦盒里是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风筝,做工精良,色彩秀丽,是她一贯喜爱的物事。
回想刚才在书房里发生的一切,怡然仍似觉得不真切。
赵雷霆唤她然儿,那他唤二姐什么?是一时间唤错了人,还是他以后就打算这么唤了?这称呼总透着别扭,她家姐妹五人这称呼到底算是唤谁?别人听了、二姐听了当怎么想?唉,都怪自己多事提议换什么称呼!
怡然低头再看手中风筝,又想不通那李慕远,他不比赛放鸢,独自从城外赶来看望赵雷霆夫妇?若论他与赵雷霆感情深厚,却为何口中说着探望二姐,却将锦盒送给了她。刚才自己为何要急忙告辞出来,倒似自己有什么心虚似的,怡然暗恼。
回想起当时赵雷霆听后逡巡在两人身上疑虑的目光,怡然心中又是一阵烦乱。
……
柳昆这一上午过得是说不出的郁闷。
本来刚开始时还是挺不错的。当他那硕大的绸鸢飞上天时,着实引来众多路人驻足仰头观望,更引来无数的惊叹和赞美。城外的那片天上,无疑就数他放的纸鸢飞得最高最打眼,无疑就数他最出风头了。
可没过多久,李慕远告辞,他拉都拉不住。这人一走了之不说,还将自己妹妹李娇和吴禹的妹妹吴兰托付给他。
这两位贵小姐娇弱无力,偏兴致不小,气派也不小,一人放风筝使唤得四五个人围着她们转。自家妹子欣然和惜然也不是省事的,看不过眼自是处处与她们合不来,累得他是两头跑,这里哄完又去那里劝。而那浑事不管的李吟松对这一切袖手旁观不说,还老围着自家表妹张水云身边打转,而那表妹也不知是呆还是傻也不知躲避,累得他还要时时分神照应。
柳昆眼观八方心挂几处,那个累呀,早没了放风筝的乐趣,只求早点收场回府了事。
又过了一两个时辰,柳昆再也无法忍受,连哄带骗甚至加上恐吓,草草结束了此次春游,作别李吟松,又亲自将贵小姐逐个送回府,这才长出了口气,打马奔去赵府。
……
柳昆由小厮引进书房,见赵雷霆与李慕远手谈正酣头未抬,于是他礼也免了,不满地嚷道:“诚之兄的正事可办完?小弟已将令妹安全送回贵府上。”
“有劳。”李慕远答得悠闲。
当真大言不惭!柳昆气闷,转又向赵雷霆:“博亚兄竟有闲情下棋,足见我那妹子是无虞了?”
“当然。”赵雷霆答得轻松。
见两人不理会他,柳昆越发气闷,但他哪里是肯委屈自己的人,于是自己招待自己,对屋内下人虚踹一脚,呵道:“爷快饿死了,还不快给爷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