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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馡,你要记得收线啊,否则等会儿纸鸢可会飞不见的……”何寄远的话尚未说 完,就听到她叽哇乱叫。
“寄远哥,快!我的纸鸢怎么一直飞去那儿……快啦,它要把我拉走了,我快要飞 起来了……”
何寄还听到她夸张的形容词,忍不住失笑出声,“你不会飞起来的,放心好了。来 ,我教你收线……”
站在她的身后,他拿着线把在她面前卷动着示范,“这样做,纸鸢才能飞得又高又 稳,会不会了?”
“会了、会了!”芷馡点头如捣蒜,看他玩似乎更好玩了,于是她急着抢回来,“ 我来,我一看就会了!”
她兴冲冲的拿过线把,一拉一放的,玩得不亦乐乎。“哇……啊……哈……”
她宛若银铃的笑声漫扬在云河山庄偌大的前院上空,看着她蹦跳的身影,同寄远不 禁看痴了。
四年前那个常缠着他扮家家酒的小女孩长大了,而且愈长愈漂亮,瞧她现在一身精 致的衣裳,更显出她的可爱娇甜。
“小馡,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你流了好多汗。”
“不要,人家玩得正高兴!”芷馡不搭理他,开心地放着自己的彩蝶纸鸢。
“你这样子庄主夫人不会生气吗?”
芷馡颐了半晌,倒不是担心玩得太疯娘会发怒,而是怕流汗吹风会着凉,她怕喝那 种苦苦的药汁。
“那你帮我擦汗……”
“好。”何寄远仍像以前一样的宠她,拿起丝巾帮他擦拭。
霍地,她又叫了起来,“啊||”
“怎么了?”何寄远不明就里的看着她瞬间更显激烈的拉扯动作。
“我的纸鸢卡在树上了,你快帮我拿下来!”她二话不说的将线把塞给他,然后在 一旁推促着他。
何寄远努力的拉扯,试着想将纸鸢抽出,可它陷得太深,让交错的树枝缠住了,根 本取不下来。
“小馡……”他抱歉的望着她满脸的期待。
“我不管,你一定要帮我拿下来!”芷馡不依的跺着脚,双手圈缠在他的手臂耍赖 。
“这样好了,我再帮你重做一个……”
“不要,我就是要这只蝴蝶!”见求他无用,芷馡打算自力救济,她倏地松开他的 手跑向大树。
“我自己上去拿!”只是她的一双手才摸覆上树干,两脚尚来不及攀抬起,身后就 传来厉声的恫喝。
“你在干什么?”楚御健步如飞,瞬间逼近至她面前,直觉体内有一股强烈的怒潮 拍击着。
“我……”芷馡旋身吓得贴靠在树干上,面对他的怒吼,呆愕且动弹不得。
“我问你刚才想干嘛?”
“我的纸鸢飞到树上去了……我要去拿下来……”震慑于他那股骇人的气势,不知 不觉的,芷馡乖乖的回道。
“他是谁?你们刚才又在做什么好事?”楚御含怒的眼神射向身后的何寄远,两人 方才站得多近,动作有多亲密,他都看到了!
这个毛头小子居然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
“你那是什么口气?”芷馡忿忿不平于他问话的口吻,那让她很没面子,在何寄远 面前会抬不起头。
他的语气似乎她没有资格带朋友来山庄玩似的,拜托,她好歹也是云河山庄的一分 子耶,他别想否认这个事实!
“他是何寄远,是我以前的邻居,是我的朋友……娘说我可以邀朋友来玩的!
而我们刚才就是在玩,怎样,不可以吗?”她挑衅的问。“你每天都可以出去玩, 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他还敢骂她,也不想想她为什么会找何寄远到山庄来作客!
本来她以为他自天山回来后,就有人可以陪她玩了,毕竟他也是主子,不用像那些 佣仆一样,成天忙东忙西的……但她错了,他这个少庄主比任何一个仆人都忙,常常连 续几天见不着人影,害她无聊死了!
他是帮他做了个秋千打混时间,那又如何,她已经玩腻了。
“我不是在玩。”楚御解释。
“要不然你在干什么?”
“工作,而且我也没说你不可以玩……”
“那你干嘛对我大吼大叫?”
“我何时大吼大叫了?”她太小看他了,他大吼大叫起来绝不是这副样子的。
“还说没有,你的声音都要震破我的耳膜了。”芷馡辅以动作的掏掏耳朵,朝他皱 皱鼻头。
楚御为之气结,“那是因为……”
那还叫玩吗?
她竟让那个男人靠在她身后,还让他帮他擦汗!?
他对自己的控制力佩服得不得了,因为他没有一掌劈死那个该死的男人!
“因为什么?”
“进去!”楚御不回答她,手指着厅门命令。
“为什么?你自己说可以玩的!”芷馡觉得他说话不算话,前后矛盾。
“纸鸢不适合女人玩。”
“才怪!”芷馡对他扮了个鬼脸,看向他身后何寄远的眼神却甜柔似水,一脸的乖 巧,“寄远哥,你说,我刚才是不是放得很好?”
“嗯。”何寄远无法对她说出一个否定的答案。
楚御快要气炸了,目光鞭笞着不识好歹的何寄远,他们竟拿他当隐形人,在他面前 眉来眼去的!
“我叫你立刻进去!”
“我偏不要!”芷馡的个性是吃软不吃硬,他的态度愈凶,她愈不照着他的指示去 做。
“你是我的妻子,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乱来?”楚御几乎在咆哮了。
“还不是,你又还没娶我。”她认为只要他们成亲了,正式当上山庄的少庄主夫人 后,庄内的所有佣仆就会像尊敬娘一样的听她的话了,再也没有人敢没大没小的开她玩 笑,玩她的辫子了。
所以,她一直在等他娶自己,偏偏他从来没提起过,教她好丧气。
“你才十岁!”十岁的女孩儿可以当嫁娘了吗?听都没听说过!
“十岁就懂很多了,娘教过我三从四德了!”芷馡抗议的指正。
“那还真看不出来。”楚御讪笑道。“你确定自己知道何谓三从?”
芷馡双手叉腰,当然听得出来他在取笑自己,“三从之一||在家从父,你是我爹 吗,否则为何命令我得听你的话?”
她尚未嫁给他,出嫁从夫这一条自然不适用。
“你||”楚御颐时面红耳赤,不敢置信她竟是如此牙尖嘴利。
娘究竟教了她什么?她是不是选择性的吸收,又或者自己演绎出新的定义解释?否 则怎会这般不可理喻,有理说不清?
“小馡,怎么了,为什么一脸气呼呼的?”楚家夫妇走出来,柔声轻唤云河山庄的 宝贝。
“没有啊,我哪有在生气。”芷馡向背对着爹娘的楚御吐了吐舌头,然后跑过去享 受他们的宠爱。
她当然没有生气,生气的人是他!
楚御一转身,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张窝在父亲怀中对他挤眉弄眼示威的可恶脸蛋,他 觉得自己就要压抑不住火气了。
他的双亲是怎么了,只懂得疼那个伶牙俐齿的娃儿,完全忽略了他才是真正的受害 者!
“玩够了吗?该吃饭了。”
“可是我的纸鸢落至树上了!”芷馡使坏的对楚御咧嘴一笑,仰头望着楚夫人时却 摆出委屈的可怜模样。
她扁着小嘴,要哭不哭的抱怨告状。“人家很有礼貌的请阿御上去帮我取下来,他 不肯就算了,还要四肢构不到树枝的我,自己爬上去拿……”
闻言,楚御一对眼珠子瞪得死圆!
他听到什么了?
有人在捏造谎言,编派他的不是!
“真有这种事?”楚文唯责怪的视线怒灼着儿子,“楚御,这种事情你竟做得出来 !”
“阮芷馡!”楚御咬牙切齿的以眼神警告那个老神在在,仗恃著有靠山的可恨女孩 。
她故意在爹娘面前装成一副知情懂理的温驯模样,却在他面前跋扈傲慢!这种虚假 的谎言,她说来竟脸不红气不喘!
“爹,他好凶哦……”芷馡惊怕的直往他怀里缩。
“楚御,你给我收敛一点,还不立刻上去帮小馡将纸鸢取下来!”这几年,楚文唯 宠芷馡简直溺爱至事事包庇的地步了。
怀着怨气,楚御心不甘情不愿的施展轻功纵身上树,轻而易举地将那只花蝴蝶摘了 下来。
“哇……”芷馡轻叹,看傻眼了,她只知道楚御上天山学了三年的功夫,却从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