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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冷敌天怔了一怔,才终于抬起眸子正视她的眼睛,见到两泓汪汪的泪海,心抽痛了一下。
「以前再怎么惹你生气,你都不会出手打我的……」杨叛儿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总是肆无忌惮地惹火他,然后很放心自己不会受到伤害。
可是……一切都变了!他也变了!
近乎痴傻地望着她的泪眸,冷敌天觉得时空好像忽然错乱了,此时在他眼前的人不是杜香凝,而是杨叛儿!那个性子骄傲、牙尖嘴利,与他吵了一辈子的冤家!。
「别走!别离开我,好吗?」冷敌天伸手捧起她的小脸,小心翼翼地柔声请求道:「留下来跟我吵架一辈子,不要走。」
「冷敌天……」杨叛儿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给弄迷糊了,皱起眉心很认真地说道:「不要,你都欺负我,甚至还把我绑起来,跟你吵一辈子,岂不要我的命吗?」
「不!我这就将绳子松开,别走!」冷敌天迅速将缠紧她手腕的布绳解开,生怕眼前的人儿会忽然反悔似的。
哈!总算自由了!杨叛儿舒活了下手腕,正想要偷偷溜走之时,却发现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不要!她才不要跟他鱼水交欢呢!一错焉能再错?不,是不能错到底才对!「冷敌天!我们不可以--」
意外地,冷敌天竟然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叽喳不休的小嘴儿,舌尖灵活地翘开她玉贝般的皓齿,深入**着她唇间的甜蜜。
杨叛儿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眸。她从来没有想过冷敌天会吻她,缠绵缱绻的吻弄,一丝喜悦如蝶翅般在她的心里轻轻地扑飞着,而且她心里并不讨厌他的吻,反而有些喜欢--
天!她肯定是疯了!杨叛儿心慌意乱地在他的怀里挣扎不休,呼吸之间,嗅到他好闻的阳麝香息,顿时她心里头无数只的蝶儿狂乱地飞舞,搅得一颗心都乱了、癫了、醉了!
「唔嗯……」不要动啦!杨叛儿出不了声,却敏感地察觉到他在体内的偾张勃动,撩得她柔穴儿里麻痒难耐。
明明应该嫌恶唾弃的事情,她竟然有点儿喜欢,而且身子也是乐在其中,私穴儿里不断地泌出**,沾湿了两人的**之处。
呜呜呜……曾经不可一世的男性自尊,如今受到冷敌天严重的打击,不!是已经严重地受创了!真是不想活了啦!
冷敌天缠吻住她朱嫩的绛唇,强而有力的怀抱不容她抵抗拒绝,长臂扶住了她雪白的背,让她缓缓地躺到炕上,自己则俯身覆在她的身上,私心里不想片刻离开她的身体,动静之间,两人的**依旧如鱼水般欢爱**。
「嗯啊……」两人的身子挪动之时,她分外强烈地感受到他侵犯而入的昂挺,奇异的紧缩感教她忍不住逸出**,小腹之间弥漫着快感的火焰,火花不断地在她的身子里四处窜流,缀抹在胸前的嫣红羞人地绷俏,烙着他方才啃咬过后的齿印红痕。
冷敌天不想出声破坏眼前的幻境,虎腰挺进,不断地用自己的欲望贯穿她的身体,如蛟龙般直捣她血嫩的花心,进出之际,沾染了她混着处子鲜血的**,隐约地传出如龙鱼弄水般的浪淫声。
一时间,房中异常地沉静,唯有两人逐渐失去控制的喘息声萦绕回荡,撩人心魂。
杨叛儿也失去了理智,欢爱的快感支配了她的心神,或许是冷敌天的吻让她恍惚了吧!她伸出一双纤臂圈住了他的颈项,扭动着纤细的腰身,随着他一起摆动,迎合着他霸道的侵犯。
不想醒来!他们没有人想在此时觅回理智,冷敌天不想,因为不愿;杨叛儿也不想,因为她竟然会喜欢冷敌天的拥抱,心里盈满了罪恶感,无法克制心里疯狂的念头!
「嗯啊啊……啊……」一声声满足的喟息,伴着欢愉的快感,从杨叛儿的唇间喃吟而出。
冷敌天啄吻着她的唇、她的眼,温热的大掌揉弄捏拧着她腴白的娇乳,不时地揪玩着她敏感的**儿,身下的抽动越来越快,彷佛就要擦出淫浪的火花般,惹得她娇呼频频。
「啊啊……冷敌天……」她失神地眯起水眸,凝视着他冷峻的脸庞,唤出了他的名。
冷敌天没有回应她的呼唤,却是心魂激动地不停要她,时间彷佛在两人的身畔凝结了,过了久久,他俯首轻咬着她雪白的耳廓,喃逸出一声模糊不清的低语,彷如叹息般,「叛儿……」
※※※
梧竹幽居的院门外,躲藏着一个小男孩,神情非常地纳闷,只不过还是笑嘻嘻的,觉得眼前的事情好玩透顶。
「没想到那个杨叛儿心思真是单纯八股,那档子事,就算是两个男人都可以做了,更何况我已经把他变成女的!」
自言自语的小牙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慢慢地起身走开,月光之下,他的影子分外黑沉,透着淡淡的诡谲。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男人与女人不都一样是人吗?嗯……回去之后,叫他告诉我,我到底是男是女,这一点好像很重要,不然人们为什么要如此在乎呢?真是搞不清楚……」
随着影子逐渐拉长,转瞬间消失在墙角,小牙的喃喃自语也随之淡去,他哼起了小曲儿,轻快地回荡在凉风中。
悬着银牙的夜,随着尘埃的飞落,又重新恢复了寂静,只留下一首小曲儿,快乐地被哼唱着……
※※※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叛儿……」
一面灰墙冷冷地竖在冷敌天的眼前,在月光之下透出淡淡银辉,他苦笑,就如同那一天杨叛儿的话语,拒他于千里之外。
他伸手抚着灰墙起伏的纹路,银月投映在他手底下形成的黑影,就如同在墙的另一边,有个无形的人儿与他手心交握一般。
「别时容易见时难。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间……」冷敌天勾着一抹苦凉的笑容,在心里唤出一个名字,低语道:「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只是你再也听不到了,听不到了……」
叛儿。
※※※
昏昏沉沉,睡梦之际,杨叛儿似乎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依稀之间她感觉到身旁一空,失去了温暖的依靠,身子开始有些冰凉,她拉紧了身上的锦被,耳边又听见有人在呼唤。
那低沉浑厚的声音听起来像冷敌天,嗓调是如此悲切,彷佛极度地怀念着死去的杨叛儿。
「嗯……」她梦嘤了声,微微地掀开了长睫,随即又陷入梦乡之中,暗斥自己胡思乱想。
就算天下人都在想念杨叛儿,冷敌天绝对是例外的那一个人,丧祭时,他连为她上一炷香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想念她呢?
那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杨叛儿决定不再浪费心思。她心想,欢爱之中,似乎听见冷敌天唤出叛儿两字,那也肯定是她脑袋昏昏,错听了!像他那个大色魔,见色眼开,见到美女就忘了今夕是何夕了。
呜呜……她的身子好痠、好痛喔!
色魔!下流!
杨叛儿重新坠入梦乡,只不过心窝儿里有些不舒服,闷闷的,还有一丝酸呛的醋意。
该死的冷敌天……
第六章:
「出去!出去!统统给我滚出去!我今天不想看见任何人,更不会去见山楼,那该死的冷敌天!好痛……」
杨叛儿随手拿起东西就往门口扔,吓得红情、绿意两人直跳脚,怯生生地躲在门口,看着新少夫人发失心疯。
她竟然说自己是杨叛儿呢!这不是见鬼了吗?红情、绿意躲在两扇门外,面面相觑,心里有些恐惧,想少夫人会不会是撞邪了,否则怎么会满嘴疯言疯语?侯爷真是可怜,娶到一个不正常的妻子!
「小牙!小牙!你快给我滚出来!我要变回男人,我不要当冷敌天的妻子!这算什么嘛!」杨叛儿拿起一只花瓶想扔时,却被花瓶的重量给绊倒,挫败地坐在地上,扁着小嘴、泪眼汪汪道:「那该死的男人根本不知道当女人很痛呀!他竟然……竟然这样虐待我……」
红情、绿意一听就知道少夫人在说闺房中的事情,两张俏脸儿不约而同地红了起来。
红情不以为然地小声说道:「原来是房事不合啊!咱们少夫人未免也太娇弱了些,听底下的那些老嬷嬷说女儿家总是会痛上那么一回,咬咬牙,忍忍就过去了嘛!」
「是呀、是呀!」绿意憨憨地点头附和。
话才一说完,红情、绿意不约而同地吓了一跳,她们讨论得太专心,没有发现杨叛儿小脸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