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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牢?」绫衣顿时瞪大了双眼。
「还是在法国住饭店可以不给钱?」翟煜说着反话。
「当然不是!」绫衣窘着张脸,脑海里飞快思索着该如何搪塞,「只是……这回的台湾之行我几乎是说破了嘴才让爹他妈咪同意放行,如果他们知道我才刚到台湾不久财物就失窃,肯定会马上飞来把我带回去,那以后别说是台湾了,就连要踏出法国都有困难。」
绫衣的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翟煜倒也信了她七八分。
「不联络家人你要如何支付饭店的住宿费用?」
翟煜说的是现实问题,「况且,就算还清了饭店的住宿费,身上没有半毛钱的你即使留在台湾,也没有办法生活下去。」
绫衣承认翟煜说的都是事实,但是又不愿就此放弃,「或者……我可以在台湾打工赚钱。」虽说除了体操之外,她其实并不确定自己能做些什么。
「以观光客的名义?」敢情眼前的女人当他这刑警是干假的不成?
绫衣这才想起观光客是不被允许打工的,黔驴技穷的她顿时陷入两难的抉择之中。
将绫衣的挣扎看在眼里,翟煜也不知道是哪根筋突然不对劲,「会不会煮饭?」他竟脱口问道。
「会。」绫在答得斩钉截铁,虽说她尚不明白他问这话的用意。
虽然体操以外的杂务向来不需要绫衣费心,但是像煮饭这么简单的事情,倒也还不至于难得倒她。
绫衣答得飞快,让翟煜违反悔的空间也没有,「那好吧,如果你愿意的话,在我手伤痊愈以前,就暂时住到我家帮我煮饭吧!」
向来避麻烦而远之的翟煜竟破天荒大发善心,别说是别人听了不信,就是他自己也甚感怀疑,对于刚刚说出口的提议。
罢了,就当是对她今天下午的遭遇所形的补偿吧,反正接下来几天自己的右手不方便,有人代为张罗三餐未尝不是件好事?翟煜如此在心里头自我安慰。
「什么?!你愿意收留我?」绫衣简直不敢相信。
「如果你不愿意……」其实翟煜话才说出口,心里就已经开始后悔了,尤其女人这种动物又代表着麻烦中的大麻烦,如果可能的话,他压根不想去沾惹。
「愿意!愿意!我当然愿意。」绫衣一个劲猛点头。
大事底定之余,翟煜只能认命的接受一毕竟,事情是他主动提议。
「至于饭店的住宿费,我会帮你处理。」
翟煜此话一出,经衣简直要把他奉为再造恩人般尊敬,眼角只差没泛出感动的泪光。
「谢谢大叔,我一定会很努力帮你煮饭的。」
绫衣的称呼让翟煜挑高半边眉毛,这女人叫他……大叔?
翟煜怎地也没料到,原本为了杜绝一票花痴女才刻意蓄胡的自己,会有被误认为大叔的一天。
只不过翟煜并无意解释,决定将错就错,如此一来也可以替自己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没有多说什么,翟煜只是不甚在意的点了下头。
上午,待医生检查过后确认无恙,翟煜正准备办理出院手续,一名穿著随性宛若不羁公子哥的男人像逛大街似的,一路荡进单人病房里。
「想不到我才销假上班的第一天,你老兄就接着放起了荣誉假。」
听到声音回过头的翟煜在看到来人时,脸上并无太大的惊讶。
一早到警局销假,甫听到翟煜受伤的消息,展浪禹的第一个反应是不可能,遂决定亲自到医院走一趟,确认传言是否属实。
「一到警局听大伙说你在昨天的枪战中受伤,原本还当是今年最新的冷笑话,想不到……」他的眼神似有若无的瞟了翟煜悬着吊带的右臂一眼,「我才不在你身边一个月,居然就把自己搞成这到德行?」
「什么叫往自个脸上贴金听过没有?」
像是没把翟煜的嘲弄给听进耳里,展浪禹仍自顾自的说着,「早知道你这么需要我,当初说什么我也非跟上头争论到底不可。」
想他在上个月破获了警界近年来最大宗的毒品交易,明明是大功一件,下场竟是一个月的强制休假,这世界上还有天理吗?
更何况发生激烈枪战伤亡本来就是在所难免,自己不过是在歹徒驾车逃逸的过程中,一枪打爆车子的油箱,导致整辆燃火的汽车笔直冲进路旁的民宅引发大火罢了,事后的结果也证明当时民宅里并无民众在活动。
真要勉强算起来,所谓的伤亡充其量也不过就是车里头三个罪有应得的毒贩、何况那还是他们咎由自取,如果他们肯像其它毒贩一样乖乖束手就擒,不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了?
可偏偏他家那名为警政署长的臭老头,老眼昏花到看不清楚事实,硬是将火烧民宅这笔账给算到他头上,简直是愚不可及。
「经你这么一提醒,我还真该觉得庆幸。」翟煜出言反讽他的大言不惭。
天晓得以展浪禹「破坏战警」的美誉,昨天的银行抢案要有他搅和,结局虽然不变,但过程中的破坏肯定会加倍惊人,尤其后半部的马路追逐战,整个大台北的交通不被他给瘫痪才怪。
有时翟煜不免要怀疑,自己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跟展浪禹这家伙牵扯不清。
说起两人间的孽缘,直要追溯到当年警校时期,分别来自政商背景的两人,在性格上有着对等的气傲狂狷,加上能力卓绝不相上下,自然而然便演变戌莫逆。
「你这个家伙,一个月不见,嘴巴依然这么毒辣。」展浪禹捶了翟煜安好的左肩一记。
「比起你的大言不惭,我自叹弗如。」
「算了,今天我销假上班心情正好,懒得跟你计较。」展浪禹跟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封公文,「拿去,上头让你从今天开始放假,安心在家养伤。」
两人这么一上一下,相形之下展浪禹可得意了,对刑警工作同样狂热的他们而言,放假无疑是要了他们的命。
翟煜哪里会听不出好友嘴里的幸灾乐祸,「是啊,运气好的话,明天开始咱们会一起度假也说不定。」
「呸、呸、呸,你这个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才刚销假上班的他要再放上一个月,不精神崩溃才怪。
「别说我咒你,如果你搞破坏的能力再不收敛,放假的机会还多的是。」
「说我?」展浪禹的语气显得很不以为然,「听老陈他们说,某人昨天在问口供时又帮犯人上了妆,到底谁才是该收敛的那个人?」
角落里始终默不作声的绫衣,从头到尾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给听进耳里,在她看来,眼前的两个男人都有收敛的必要。
「说真格的,我听说昨天一票支持警力赶到车祸现场时,两名歹徒已在车内昏死过去,你这右手臂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
也亏他是展浪禹,别人不敢问的话,他三言两语便问出口了。
听到这话,绫衣的心跳当即漏了一拍,脸上再度染上一抹心虚。
提起右手臂的伤势,对翟煜而言无疑是奇耻大辱,打死他也绝对不会公布整个乌龙事件的经过。
留意到好友不自在的神色,黝黑的脸颊上甚至透着微红,展浪禹敢用他后半辈子的警察生涯做赌注,翟煜右手的骨折绝对不是两名歹徒所为。
注意到好友的视线不经意扫了角落一眼,展浪禹这才觉察到绫衣的年左。
「奇了,你打哪弄来这样一个可爱的美眉?」
听到展浪禹对自己的夸奖,绫衣的脸颊蓦地一红,虽说赞美的话她听多了,但是这么直言不讳的,可是绝无仅有。
「警局。」只要能引开展浪禹的注意力,翟煜不介意暂时利用绫衣。
「不会吧?」展浪禹说着走向绫衣,「可爱的美眉,你是我们警局里新来的女警吗?」
「不是。」绫衣尴尬的否认。
「不是?那你是……」
对于展浪禹的执意追问,绫衣只是尴尬得说不出话来,她实在说不出口自己是因为在饭店白吃白住而被移送法办。
看出她的困窘,展浪禹只好换个问话方式,「那好吧,既然你不方便说明,那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自己出现在这病房里的原因?」
「大叔让我在他受伤期间帮他煮饭。」绫衣据实以告。
「大叔?」展浪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眼前的美眉居然称呼和自己同年的好友大叔?
绫衣却误解了展浪禹语气里的诧异,「是啊,我的钱丢了,大叔同意在我停留台湾期间收留我。」
听了绫衣的解释,展浪禹径自将她出现在警局的理由解读成为财物失窃前去报警。
比较令他感到讶异的是,向来将女人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