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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你不脆弱。」翟宸帮她探到外头的螓首拢拢发丝。「我只是想保护你而已。」他不忍心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花蔷被他眼底的深情慑住,她多么想一辈子腻在其中。
「我答应你,一旦发觉有不对劲的地方会马上报警处理,出门的时候一定要有人陪伴,身上也绝对会带着你买的『防狼武器』,这样可以吗?」
花蔷索性探出半个身子,双臂揽住他撒娇。
「我不希望你为我拖延原订的计画,想想,如果你晚些回巴黎,辞职的事也会因此而拖滞下来,连带的,新公司的计画也会被影响到,我不要因为自己而拖累你。」这才是花蔷反对的最大理由。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
「既然知道就不要再可是了,就这么定案!」花蔷调皮地拉起他的大手和自己掌对掌的一击。
但翟宸还是不死心仍企图游说,花蔷没办法,只好使出绝招——用力堵住他的唇,让他不再喋喋不休。
※※※
事情大概底定。
翟宸预计搭明天一大早的班机飞往法国巴黎,而骚扰电话这一、两天也不再打来,这完全正中花蔷的讲法——骚扰者不过是个青春期好奇的小毛头,也许是玩腻了这游戏,改寻其他游戏去了。
翟宸也终于可以放下心中的大石头安安心心回巴黎处理事情,但就在他临行的前一晚,外出同朋友谈事情时意外发生了——
周苡悠以跑百米的速度跌跌撞撞地冲上二楼,见到坐在客厅里穿着小短裤跷着二郎腿,边吃洋芋片边看电视的花蔷,她上气不接下气地揪着她的臂膀,「呼……呼……我看见他了,是他!一定是他!」
花蔷手上的洋芋片被她摇得洒落一地,她蹙高眉头,要周苡悠冷静下来再说清楚。
这是个美好的夜晚,除了翟宸没有陪在她身边,但她也因此得了些许时间回归自我。
小短裤、露肚脐的小可爱,披头散发的模样像个邋遢的巫婆,这是她不曾、也不可在翟宸面前显露的形象。
她享受着她的夜晚,箬欢不在家,苡悠则是到巷口的超商买东西,但现在她却匆匆忙忙大嚷着跑回家来。
花蔷将桌上的可乐塞给她,要她先喝几口再说。
「蔷,我万分确定是他没错,他说的话几乎跟我们听到的一模一样。」她终于冷静下来,们说的话仍是毫无头绪。
「他是谁?什么说的话一模一样?你在说什么呀!」
「我不知道他是谁……啊,不是啦,他就是打骚扰电话的那个人。」太过心急,周苡悠连话都不太能组合起来。
「打骚扰电话的那个人?苡悠,你看到他了?你确定?」
周苡悠点头如捣蒜,口气笃定地说:「我百分之百确定。我刚刚去买东西经过巷口的公共电话亭时看到一个小毛头在讲电话,原本我是没太注意他的,但在经过他身边时他说的话引起我的注意,所以我就躲在一旁听,没有错的,那猥亵的说辞和口吻和我们接到的电话是一模一样。」
「逮到你了吧!」花蔷拍着桌子大声喝道。她的眼底闪着锐气,那是她发怒的前兆。
那个胆敢骚扰她们数十天让她们不得安宁的小子,看她逮到他后不给他一顿毒打教训怎行。
「在巷口的公共电话亭是不是?」花蔷早已蓄势待发。
「对。」周苡悠狐疑地见花蔷愤然起身。「你要干什么?」
但花蔷早冲出去了,她的身影倏地消失不见,当然没听见周苡悠的问题。
「糟了!」她难道还不够了解蔷的个性吗?她这下一定是去痛殴对方,而且非宰了他不可。
「惨了!惨了!」周苡悠急得跳脚,对方虽是个小毛头,但毕竟还是男生,气力还是大过女孩子的,万一他对蔷动手……
不行,她得去帮忙才行!
周苡悠匆忙跟着跑出家门,她在自家门口碰到了和朋友聚会结束正打算来找蔷的翟宸。
「你来得正好。」周苡悠什么也没说,拉着他就往巷子口跑。
「苡悠,发生什么事?」翟宸任由她拉着,但他满腹的疑惑。
「蔷有危险。」她简单说明,在周苡悠的下意识中,她仅想到蔷会被对方欺负的危险,她似乎忘了蔷天生泼辣的个性。
翟宸一听她的回答,心漏跳了一拍,他不再任由周苡悠拉着他跑,他反倒是超前拖着她跑。
他不管周苡悠的气喘吁吁或跟不跟得上他的步伐,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蔷有危险!
※※※
花蔷几乎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冲到一百多公尺外的巷子口,她老远就看见目标物了。
不高的身材,染着一头招摇的金发,边说电话还边抖动着双腿,那样子说有多猥亵就有多猥亵。
她冲到他身旁,一把揪住他后方的衣领。「该死的家伙,就是你打的骚扰电话对不对?」
对方只是个十六、七岁的男孩,他一见事迹败露而且还被当场给捉着,吓得脸色惨白。
他惨白的脸色让花蔷更加笃定她没认错人。
「你才几岁?这么小就会做这种龌龊的事,你父母怎么教你的!」花蔷猛敲了他一下头。
「哎哟!」男孩痛得哀哀叫。
「还知道痛!」她又槌了他一下。「打骚扰电话很爽吗?听女孩子惊慌失措的喘息声很爽吗?你这个小混蛋!」
「不要再打我了。」男孩缩起头逃避花蔷又要往下槌的拳头。
她收起拳头,改踢了他小腿骨一下。「你打电话骚扰别人,不是哼哼哈哈一番就是故作神秘不说一句话,人家接到这种电话部不敢有意见,你还敢有意见!」
「你误会我了啦。」男孩苦着脸抚摸发红的小腿。
「我误会你?」怎么,难道她捉错人了?
「我每次打电话都有说话,要不然怎么叫作骚扰,要发出声音才有快感埃」他才不会故作神秘不说话呢。
「你还好意思说,不管有没有说话,做这种事就是不对!」那那些无声的神秘电话又是谁打的呢?花蔷满腹的困惑。啊,不管了,眼前还是教训这个未成年的小子重要。
「你家应该就住在这附近吧,走,带我去,我要跟你父母谈谈。」花蔷揪起他要走。
男孩原本乖乖地听从花蔷的教训,但一听她要带他回家跟他的父母亲谈谈时脸色大变,他开始挣扎。
「放开我,你放开我!你又不是警察凭什么捉我,凭什么跟我父母谈!」他使力要挣脱。开玩笑,让他那传统的父母知道他打骚扰电话那还得了。
「你做错事情本来就应该让你的父母教训你。」该死,他的力气好大,她都快箝不住他了。
「那不甘你的事!你别鸡婆!」他毕竟是男孩子,力气比她还要大上许多。
「SHIT!你别想逃!」花蔷卯起来跟他斗了,由于用双手已制不住他,她极力将他压倒在地上,试图用身体压制他。
「放开我……」男孩被压跪在地上。
「现在放开你我就是傻瓜,你把我当笨蛋吗?」花蔷赏他一记爆栗,见他还在挣扎,她奋力地要将他整个人面朝下压平在地面上。
「别挣扎了,死小鬼,你今天遇到我算你倒楣。」花蔷终于成功,她一屁股跨坐在他的背上,用手肘勾勒住他的颈项,将他往上一提。
「下回再被我捉到你乱打电话骚扰人,看我不将你打得满地找牙,像疯狗一样乱窜才怪。」花蔷只顾着威胁,没注意由远而近的纷乱脚步声。
「老娘这次放过你,不可再犯了知不知道?」她这句「老娘」说得挺顺口的,正在得意的兴头上时,她听见……
「蔷?」是翟宸诧异无比的喊声。
她一抬头,正好望进他吃惊、不可置信的眼底。
完了!翟宸看见了……
她的呼吸在刹那间停止,一切都完了!
※※※
即使在一刹那间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崩溃了,但那也只是幻觉和盼望,真实的世界永远不可能为了一个人或一件事停止运转或回溯。
所以花蔷只能任由伤心控制自己的思绪和生活。
她每天依旧吃饭、睡觉、上班,这就是做人最悲惨的地方,纵使伤心欲绝了,肚子还是会饿、累了还是会睡觉、不上班就没有薪水可领……
好朋友的安慰仅是一点小小的慰藉,最大的哀伤只有自己捧着心疼。
距离翟宸一声不响地离开台北飞往巴黎也过了一个多礼拜了,和他分开以来,她没有接到过一通他所承诺过每天必打的电话。
她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他不要她了!
他不要她了!这是早能猜到的结果不是吗?任何男人都忍受不了自己有个那么粗鲁泼辣的女朋友,翟宸也不例外。
她可以理解他突然对她的不闻不问,也可以了解他和她画分界线的理由,她什么都可以理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