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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没胜算?就凭她弱不禁风的钱把骨头,只怕不堪我两下就全散了……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再不奉陪,岂不是要让江湖的人看笑话了!」
对着曲遥身上点了穴之后,她轻薄的捏了他的脸一把,冷笑道:「乖乖的等我收抬了这个爱搅局的麻烦,再来为你解穴。」
然后,赤狐转身走向缇娲。
来了,来了……怎么办?怎么办?缇娲紧握的心拳头都已出汗,她甚至不知道待会儿该先打人家哪里才好……
或者该说,不知先护着自己身上哪儿才对。
缇娲往曲遥那气定神闲的脸上瞥去──他真的是存心的!难道他就爱看女人为他火并吗?
「曲遥……」随着赤狐的逼近,缇娲只能无助的喊着他的名字。
动弹不得的曲遥,有着出奇的沉定。他响应着缇娲,大声说了:「妳就放手一搏,别跟她客气!」
什么?天晓得她现在只想求人家下手时能客气点……
「出招吧!」目露凶光的赤狐,一记拳头往她挥过来。
「唉哟!」结果缇娲娇小的身躯简直就像被扔出的陀螺,在地上打滚。
好痛……捧着被狠狠撞了一拳的胸脯,缇娲蹲着发出哀号,生气的吼道:「嗅!妳就不能先打别的地方吗?」
正为她的惨状而腿眼的曲遥,又因她这番让人气结的话而想笑。
「你还笑?!」正好瞧见的缇娲可火大了,「你明明知道我打不过她的,你还──」
曲遥马上正色打断她的话。「妳行的。相信我,只要妳有那个决心,妳绝对可以打败她的!」
「啊!」又是一拳揍了土来。呜……再下去的话,她准死无疑。
「出手啊!缇娲,妳怎么不去打她?使出妳的力气啊!」曲遥见情势紧急,心生一计,只得大声的吆喝道:「如果妳打输了,我就会被她带回山上去,到时候谁来娶妳?」
咦?「那如果我打赢了,你就跟我成亲?」缇娲精神大振。
「是,我要妳。但那也得妳有命来嫁!」
呀呼!他终于答应了!
在这一瞬间,缇娲就像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似的。她知道自己不能死,她还得回去拿药丹救莫家,还得等着当新嫁娘……
就在赤狐致命狠拳挥向她脑门之时,旺盛的精神力让缇娲忽觉拳头处似有种热感,在催促着她全力轰去──
「想抢我的男人?去死吧!」
「妳……」像被辗过的赤狐,不敢置信的眼瞪得大大的,然后身子碎地倒地,软绵不起。
「啊?我……」缇娲比任何人都不敢相信,气喘吁吁的瞪着自己那轰开了人家脑袋而沾着血迹的拳头。
再望了地上的赤狐,她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天!我……我竟然杀了人?我是个凶手……」
「妳应该庆幸活着的人是自己。」曲遥的声音召回了她惊悸的魂魄。
「可是……」缇娲红着眼眶走近他,「我是个大夫,应该是行医济世,可是我……我却是杀了人……」
「妳不救她,她就会杀妳。这本来就是个残酷的世界。」
「可是……」未曾涉足江湖的缇姆,生命就有如白纸一般的纯净,她的声音还在颤抖,「我真的不想杀死地的……」
「少装了!」他实在受够了她那副天真无辜的样儿,「当妳在跟她拚个高下时,我想妳是绝对不会为了怕她死就手下留情,不是吗?因为妳也在怕死的会是自己。而现在,妳在事后装成一副神圣清高的样子,只不过是想找个理由让自己心安……又何必呢?反正也不会有人说妳做错。这种事对我而言是早已习以为常。」
「对你是这样,但我不同!我连只鸡也没杀过,更别说是个活生生的人……」缇娲捂着脸,简直不敢回想赤狐惨死自己手中的样子。「我真的没想到自己下手会这么重。我只是太害怕了,我……」
她难过的模样,却让曲遥有着更大的不安。他讨厌看见这个女人要死不活的德行,不知怎么的,总会害得他连带着也没了劲似的。清了清喉头,他试图阻止她发作的情绪。
「什么事都有个起头,没杀过人并不代表永远不会,正所谓一回生两回熟……」
「我永远都不要去熟悉这种残忍的事!」她坚决摇头。
「喂?」他随口应道:「像妳这么胆小懦弱,还想嫁给我?别忘了我是个什么样身分的人,想跟着我就必须学会适应这种舔血的日子。」
「啊?」缇娲听了,激动得涨红了脸,「为什么?我不要过像你说的生活,可是我……还是会嫁给你!」
「妳──」他开始后悔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怎么?你该不会是想反悔吧?」
「我只是在想……怎么会有闺女像妳这般……」
「怎么?」
「不要脸!」
「你……」等出了个这等让人难堪的字眼,被挑贷而出的叛逆让缇娲小嘴儿一噘,应得很流利,「随你怎么说!真要让你溜了,我才没那个脸面去见人呢!」
「那妳总该先帮我解开吧!」他好无奈。
「没问题!」爽快应罢,缇娲马上在他身边开始打转。
「妳在磨菇些什么?」她在他背后干啥?
「我在找绳索呀!奇怪了,怎么会找不着……」
曲遥愣了愣,马上纠正她,「我没有被绑着,我是被赤狐点了穴道。」
「那怎么办?」她问得很认真。
「当然是帮我解穴呀──」不妙!曲遥马上从她那迷惘的神色察觉出事态不对劲,他的声音无比担忧,「妳该不会是要告诉我,妳……不会解穴吧?」
结果,她重重的点了头,给了他一记当头棒喝。
可是,他却看着她弯曲合并着的两指头,在他身上比画着,忙问:「妳不是不会吗?」
「我是不会呀!」她笑了一对亮澄美眸,说了:「你刚才也说,有很多事都是要有个起头,一回生两回熟嘛!」
然后她的指头开始像在凿洞似的,往他身上又戳又掐。
「嗯……」曲遥够争气,硬是憋住痛得想大叫的冲动……谢天谢地!在他身上可能多出了数十记爪痕之后,他终于解开了穴道。
第六章
他们只想尽快的下山。
只不过这样的共识到了山脚处却出现了分歧。
在一处废弃的农舍里暂歇,缇娲因献药日期逼近而忐忑不已,赶着回府。
「回家去?!」曲遥竟颇不以为然,漂亮的唇边漾着煞是诡异的笑,「恐怕妳暂时是回不去的。」
「回不去?」此去莫府顶多半天脚程……缇娲弄不懂他所言何意。「你这话什么意思?」她挨近两步。
他瞥了她一眼,那抹轻笑隐没,取而代之的是冷冽寒气,「打从现在起,妳必须跟着我。」
咦?缇娲两眼一亮。
亏得他终于「开窍」,让她原本悬念却无法启齿的心事有了舒缓。
「我……也不是真的想离开。可是家中有要事待办……」衣角拧了又拧,她羞答答地说了“「不如你干脆跟我先回家去……」
「跟妳回去?」开啥玩笑!曲遥直觉应道:「是妳必须跟我回终南山居,我要带妳回去见师父!」
他的坚持让缇娲错愕片刻之后,更是感动得无以复加。
虽然打小自大,除了医经药谱,她从来很少认真去理会那些「古有明训」说些啥玩意,不过至少什么「嫁鸡随鸡」、「出嫁从夫」她是懂的。
既然有意适之,自然是她跟他走……
充满歉意的缇娲,娇靥又名了抹撒娇,「我知道。是我说得太快了,我只是想这儿离家近……既然你这么有心,我可以先回去家里,然后……我会等你上门的。」
「等我上门?干什么?」他眨了下眼,被她别扭的德行弄得一头雾水。
「你……不是想让我跟着你吗?那──」这人真够死相的,居然连提亲迎娶这些事也得她费神。
她黛眉一揪,项道:「你总不会想让人家就这样跟着你走吧?托媒说亲、花轿上门,这等的礼数当然不能少……」话还没说完,缇娲话锋一转,
忍不住低吼,「暇!你在笑什么?」
这是终身大事耶!天晓得她是用多么庄重认真的态度,而他……
「哈哈……」他还在笑,那伸向她的指头,有如象征着某种「笑话」的指针。
而他眼里的笑话,是她。
「老天!行行好,莫缇娲,妳居然认为我会用……八人大轿抬妳回家?」曲遥不断摇头。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可真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