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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丰却对周凌宇说:“我们走吧。”
这个什么都不上身的男人,怕事,懦弱,少丰心中不是滋味。
送她到家,周游宇说:“少丰,我有话想同你说。”
“我累了,改天吧。”
“我有重要的话想今天请。”
“那么,上来喝杯茶慢慢说。”
不是想提出分手吧,少丰意兴阑珊,一早说白了,也好。
周凌宇喝过茶,忽然微笑道:“少丰,我向你求婚。”
少丰愣住。
若是半年前听到他求婚,真会高兴得大跳大叫立刻应承,可是今日,她有保留,她有犹疑。
周凌宇取出一只首饰盒子打开,少丰看到戒子正是她”向喜欢的方钻。
她取出把玩片刻,始终没有往无名指上套,最后把戒子放回盒中。
小周问:“你需要考虑?”
少丰点点头。
“那也是应该的。”
“我不会催你。”他放下盒子。
“凌宇,你一向体贴,可是──”
“可是什么?”
少丰欲语还休。
“你放心,婚后我一定以家庭为重,所有时间精力都用在家中。”
少丰仍然不出声,她心中有一线凄惶。
“请相信我。”周凌宇再三保证。
少丰终于忍不住问:“最近你人在何处?”
问了之后,又后悔投了不信任票。
“我在集训呀,已经向你说过。”
少丰颔首,“你让我考虑几天。”
“不要叫我等太久。”
“我不会误你青春。”
周凌宇吻少丰的手,“明早八时正要开会,我先走了。”
少丰有点失望,求完婚立刻离去,太不浪漫,太过匆忙,周凌宇也太过实事求是了。
少华知道消息之后却很高兴,“看,终于求婚了。”
少丰答:“我也并非那么想结婚。”
少华说:“你的心只有你自己才明白。”
“姐姐,我可否试图改变他?”
少华立即给予忠告:“不要妄想改变任何人,也别为任何人改变你自己,以免以后恨怨。”
这是真的,少华有时真是个良师益友。
戒子一宜放在少丰的床头抽屉。
三天后的晚上,少丰已经预备休息,门钤忽然响了。
少丰放下书,去看访客是谁。
门外却是周凌宇。
他穿一身黑,闪进门来。
少丰不由得笑道:“你看你,打扮得似飞贼,去哪里?”
周凌宇凝视她,把她紧紧拥入怀抱。
“喂喂喂,干什么?”
“永远爱你。”
少丰啼笑皆非,“来,做一杯咖啡给你,慢慢谈。”
“不,我有急事。”
少丰不悦,“你一天到晚来去匆匆,到底在搞什么,今晚若不坦白招来,我同你没完没了。”
他怀中的传呼机忽然响起来,他转头就走。
少丰贴在楼梯口一直叫:“凌宇,凌宇。”
她顿足。
这人除了懦弱,还添多一丝鬼祟。
少丰真想把戒子扔回给他。
她回到寝室,感慨万千。
真没想到我对象比读书、升职都困难百倍,明明以为是他,可是忽然之间又生份。
周凌字似有许多事瞒着她不与她说,她试过暗示、打探、要求,可是周凌宇索性渐渐避而不见。
少丰落下泪来。
现代女性统统练得刀枪不人,可是金刚不坏之身却最怕感情折磨。
摊牌的时候到了。
那天晚上,少丰辗转反侧,乐观开朗的她从没试过这样愁闷旁徨。
渐渐,她在不安中睡着,可是惊醒过好几次,一额是汗,噫,夜为什么如此长?才凌晨三点多。
朦朦胧胧又再睡去。
铃声一阵接一阵。
一定是做梦,天亮了,闹钟响,这肯定是她一生中最难熬的一夜,少丰睁开双眼,咦,不是闹钟,的确是门钤。
她只得被上浴跑去视看。
天还未亮,独居的她十分警惕。
“谁?”
门外的人提高声线:“是我,周游宇,少丰,请开门。”
少丰觉得事情怪得不能再怪,她忽然清醒了,看看钟,是清晨五时半,距离周凌宇第一次来刚刚六小时,这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
她连忙打开门,周凌手仍然穿着那套黑色紧身衫,一见少丰,仍然紧紧拥抱她。
接着,他走到沙发前,倒下去,闭上眼睛。
少丰急急问,“你怎么了?”
她看到他额角贴着膏布,仿佛受过伤,混身都是泥灰。
“怎么一回事?”
“少丰,”他轻轻说:“先给我一杯热咖啡。”
“然后,你会把一切告诉我?”
他微笑着点点头。
少丰心反而安定了,她到厨房去做咖啡。
棒着咖啡出来,预备听故事,可是发觉小周已经睡着,他双手搁胸前,少丰看到他手指有多处擦伤。
只得等他醒来。
这人,好像到什么地方去打过架似的。
上班时分快到,少丰决定请假半日,陪伴男友,看,女性多伟大,总把感情放第一位。
她靠在另一张沙发上打盹。
电话钤一响,她即刻去拎起听筒,她想让他多睡一会儿,少丰把电话拿到睡房去听。
“少丰,是我。”对方气急败坏。
“姐姐,什么事?”少丰吓一跳。
“快扭开电视看早晨新闻。”
“看新闻?”少丰莫名其妙。
少华不住催促:“是,快点。”
少丰只得扭开电视。
的确是一宗大新闻。
黑暗中只听到枪声卜卜,一队黑衣人窜出来,迅速扑向一层旧式大厦。
记者紧张的旁白说:“本台接获线报,知道今晚飞虎队会得采取行动,袭击前一阵子一连串银行抢劫犯秘密巢穴……”
少华在电话那一头问:“看到没有?”
少丰没有回答。
那队人的黑衣黑裤好不熟悉,只不过朦着头脸,看不到五官。
少华睁大双眼。
只听得大厦某层有爆破的声响,火光窜出,吃喝声不断,警车呜呜开到。
忽然之间,记者们大声欢呼:“抓到了,抓到了,前后不过六分钟时间。”
果然,疑犯一个个被押下来。
记者与旁观的市民又一阵欢呼,有几个人甚至鼓起掌来。
大都会时常有这种紧张的警匪新合。
少丰疑惑起来,对牢电话问姐姐:“新闻关我什么事?”
“看下去。”
接着,新闻片段中记者一涌而上,围住飞虎队。
“他们现在收队了,飞虎队每建奇功,是别方不可缺少的精英部队,平时,他们不轻易暴露身份,有时,连家人也不知他们担任着这样重要的任务,现在,让我们试图访问他们──”
记者追上去。
他们拦住其中一个黑衣人,那人朦着脸,可是额角明显地渗出血来,他受了轻伤。
“队长,”记者大声问:“对于这次英雄式行动有何置评?”
那队长不出声,礼貌地退后。
他的同僚过来挡开记者。
少华大声问:“看到没有?”
少丰呆若木鸡。
“我在六点半已经看到这段新闻,录了下来,重复看过多次,才打电话给你,叫你留意。”
少丰张大了嘴,作不得声。
“少丰,那队长是你的男朋友周凌宇,自己人一看就认得出来。”
一点都不错。
身型、眼神。虽然朦着脸,百分百是他。
“少丰,大智若愚。”
少丰轻轻接上去:“大勇若怯。”
少华笑道:“一向被你怪责懦弱无能的他原来是飞虎队队长。”
少丰吞一口涎沫。
怪不得他没有时间与妇孺争吵,与邻居纷争,真正的大男人才不会在小事上计较。
忍让对他来讲是天经地义的事。
少华在电话中说下去:“好了,真相大白,天下太平。”
少丰唯唯喏喏。
“见到他的时候,替我问候他,告诉他,我最崇拜英雄。”少华咕咕笑。
放下电话,少丰关掉电视,双膝有点软。
她缓缓走到客厅。
周凌宇仍在熟睡,微微有点鼻鼾。
少丰忽然喜极而泣。
她轻轻抹掉眼角泪水,走过去,蹲下来,伸手过去,碰一碰他额角的伤口。
周凌宇动了一动。
少丰连忙缩手。
她走到厨房,做一杯热茶,边喝边想,把存在心底的疑点逐一消化,豁然大悟。
她镇定下来,虽然一晚没睡好,却不觉得疲倦。
少丰打电话到公司去告假。
然后,到睡房取过首饰盒子,打开,拿出戒子,套在左手无名指上。
她伸出手来欣赏订婚措环,满心欢喜,忍不住抿着嘴笑。
这个时候,她忽而听得周凌字打呵欠声:
少丰连忙赶出去。
她坐到他身边,“醒了?”
“好睡好睡。”周游宇伸个懒腰。
“额角伤口可痛?”
“小事,缝了三针,隔两日可以拆线。”
他取起咖啡一口气鲸饮。
少丰若无其事地问:“该次集训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