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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医女-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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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出话,他感觉像像一个叛徒将自己的姐姐出卖了:“不,你不要去,不要去治,连叔公都说没把握。”这一句让牙牙确定张雨就是蓝雨,因为华佗与阿风谈话时只提到张雨,那么如此一来张雨花了大半辈子医的就是阿风口中那位主子。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救了阿风一命,那姐姐就救他一命。”牙牙说着,心里不知为何很激动,她突然很想见见云风口中的主子,仿佛有人在催促着她:去见他吧,去见见他吧。“可是姐姐,主子的病,蓝雨说主子的病只可缓解不可根治。而且,而且他曾断言主子活不过三十。”云风将拳头握得紧紧的,他还记得当时蓝雨的死状,全身上下连一滴血也没有了。他死前的嚎叫,犀利地像传自地狱,那已经不是人的声音而是野兽,垂死挣扎的丧钟。

“姐姐这几年可不是和叔公白学的,阿风放心。”牙牙给了云风一个大大的微笑。到最后角色转换,云风反倒成了被说服的人。

“孙公子没事要往哪去啊。”绿衣逮着刚出门的孙权道,“夕阳无限好,不如我俩出去走走?”孙权本想去找牙牙结果碰到了这么个大门神。“绿衣姐姐”他很无害地笑着,睁着那两大眼睛装可爱,“就快吃饭了。”绿衣整了整袖子,将鞭子藏得更隐秘了些:“呦,刚才还姑娘姑娘的,这会儿怎么成姐姐了?”

孙权将嘴咧得更大了:“一看就知道你比我年岁大不是。”“你!”绿衣深呼一口气,“我和青骥同年,你都叫他云小弟了,怎么着也得叫我声小妹啊。”孙权跟着孙策也算是阅女无数了,可就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如果绿衣姐姐也有个叫云筝的胞兄,我是不介意吃点亏。”

绿衣心想说话这行当她向来是打便天下无敌手,今天算是碰上知己了,正打算开战,却闻到一股香味,这香味普通人闻不出来可地宫中却人人皆知:主子!“正好我肚子也饿了,看来是要开饭了。”绿衣就这么回房了,弄得孙权不明所以,本来还以为会打持久战的。

白发男子靠在车窗上,望着远出的灯光。他已经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有三个时辰了,丝毫没有要动一动的预兆。“主子,绿衣来了。”黄雀微微将帘子掀开一道逢。白发男子没有回答,依旧看着那灯光,眼中有些痴迷。“主子。”黄雀小心地又唤了一声。白发男子眼波微动,道:“将盒子给她。”

“是。”黄雀小心翼翼地拿了白发男子脚边的绿盒子,又将车帘慢慢放下,生怕弄出一点响动。白发男子依旧靠在车窗上,他从怀中掏出一支玉簪,指腹滑过玉簪的端头,他知道那里本来应该有一个字,他将袖子一抖,手中当即出现一把精致的匕首,他要刻字,可是他却下不了手。就这样僵持着,他忽然薄唇一扬,将玉簪插入白发:“黄雀,起程。”

“可是‘‘‘‘‘‘”可是不才说要过一晚的吗?“是,主子。”黄雀将马缰一挥,直奔洛阳。

绿衣将盒子抱在胸前,两眼无神。都说夏雨来得快,可这会儿秋雨来得更快,人家夏雨来时还文明点敲敲门,打几声雷,可秋雨就没那么好素质,直接自由落体了。雨打湿了绿衣的衣裳她却浑然味觉,失魂落魄地进了鸿雁楼。牙牙他们此时正在吃饭。“绿衣姑娘,你这是怎么了?”牙牙见绿衣一身狼狈道。绿衣展颜一笑:“没事,我不饿,你们先吃吧。”接着再次两眼无神,回到自己的房间。云风也是一愣,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绿衣。

回到房间,绿衣颤抖着将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支碧玉簪,浑身晶莹剔透,它就那样安静而祥和地躺在那里。雨水混者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现在外面在打雷,天空阴阴的,闪电哗啦哗啦闹得正欢,可是雨就是不落下来,偶差点就想喊:天灵灵地灵灵,雨啊,雨啊,你尽管往我身上淋!

[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第四十章 雨裹乱红,不记来时路(二)]

绿衣的举动无形中让牙牙他们那顿饭吃得很压抑,不过华佗是在压抑外的,他可以说是完全的释放,将自己对酒的执着表现得淋漓尽致。“小二,再来壶花雕!我要上好的花雕!”华佗整个软趴在桌上,很没形象地疯喊着。牙牙对众人抱歉一笑,就吩咐云风把华佗抗回房间,心上又念着绿衣,便让阮浓点了些菜,送到绿衣的房里,自己则拜托了小儿准备些醒酒汤送到华佗房中。

“云小子,”孙权跟上牙牙道,“没想到你还真像那么回事。”?,啥事?牙牙一头雾水,定在那里等待孙权的下文,一只脚踩在台阶上,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像极了我娘遣散那些三姑六婆的样。”牙牙对他抛了个白眼:“我又不是你娘,难不成你想做那三姑六婆之一?”孙权嘻嘻一笑,破天荒没有顶嘴:“我在阅台那里等你。”说着便先牙牙一步上了二楼。牙牙暗忖:等我干什么?

“公子!不好了!”阮浓急急忙忙地跑上前来道,“绿衣姑娘发烧了!”不就一发烧嘛,怎急成这样。可是牙牙转念一想刚才绿衣的情况,眉头一颤,道:“快带我去!”

绿衣是来寻亲的,而且是很没有波澜地寻到并验明正身了,所以她住的是和牙牙他们一样的天字号房,已经是总统套房级别了。可牙牙一进绿衣的房间不由一叹:总统套房也是有级别的啊。“我一进门就看见绿衣小姐倒在地上了。好不容易才扶回了床。”阮浓的声音有些颤抖,虽然和牙牙他们在一起看见病人和吃饭一样寻常,但是自己一个人面对还是不免紧张。牙牙看着地上上好的波司毯已经湿了一大片,哎,可惜了。又瞟到一旁打开的绿盒子,随手拿起放在桌上,但仔细一看,这似乎是刚才绿衣抱在怀里的,里面是一个凹嵌,似乎是用来放棒状物的。

牙牙摸了摸绿衣的额头,是有些烧:“阮浓去帮我把我房间的药箱拿来。”她想给绿衣号脉,可是绿衣两手拽着个绿绿的东西不放,牙牙仔细看了一下,是根玉簪,一根感觉很熟悉的玉簪:“阮浓,把水壶给我。”可却没人回答,牙牙抬头往四周一扫早没了阮浓人影,这丫头,动作越来越快了,牙牙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牙牙拿来水壶,往绿衣手上一浇,拔不出来。难得她握得这么牢,便又浇了些,然后将玉簪微微一转,终于拿出来了!牙牙看着手中的簪子,心脏不由狂跳,当年等待高考成绩公布的那刻也没有现在紧张。

她颤抖着,似乎一不小心就会将簪子落地,“牙牙,你看着是什么?好象是个‘乔’字。只是这字体像是,呵呵,我也不知道。”那个地方,那种字体,那样笔画,牙牙的脑子豁然变得清楚,“乔”字,这是个“乔”字。牙牙看着那根玉簪,表情有些痴呆,这,这就是带自己来这的玉簪,是它没错!她的神情忽然又变得哀戚:“林芊。”她看着玉簪,这是否就代表自己有希望可以回去了?可林芊呢?绿衣是否就是林芊,还是他们有什么重要的关系?自己又要用什么方法回去呢?回去了,这里怎么办呢?牙牙感觉脑细胞在头颅里乱窜,窜得头好疼!

阮浓提着药箱进来却见牙牙坐在床边流泪,跟着哭道:“绿衣小姐!绿衣小姐!”牙牙被阮浓这么一哭,回过神来,站在门口抹泪的阮浓道:“阮儿,你这是作什么?”“绿衣,绿衣小姐她,她就这么去了,公,公子,你万不要伤心。”说着又是抹泪。“乌鸦嘴,还不快给绿衣姑娘换衣,免得真的去了!”牙牙被阮浓这么一闹,反不伤心了,又想起自己现在是“男儿身”,便退了几步,“我在屏风后等着,换好了就叫我。”

阮浓一时忘了言语,一顿,破涕为笑应了声:“喏!”

一番忙碌下来红烛已经燃了一半,牙牙见绿衣气息渐稳,写了张字条将其与玉簪一同放在绿盒里,搁到绿衣的床头,既然那么死命地握着对她肯定不是一般之物。叫阮浓在房里守夜:“如果她有事,就来房里叫我。”说完便出去了。她关了绿衣的房门,伸了个懒腰,却想起孙权的话,忙飞身向阅台跑去。

鸿雁楼的阅台临江而建,是为了五月的赛龙舟而特地准备的。雨幕下,江水变成了黑紫色。牙牙赶到时,只见孙权一人缩在墙角喝闷酒,酒坛旁边还有一个杯子,似乎是留给她的。“你来了?”孙权微微睁眼,声音有些沙哑,看来已经等很久了。牙牙脑中想起一句词: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恩,我来了。”牙牙挨着孙权坐下,“你有何事?”

孙权举起酒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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