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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美嗔怒地瞪她一眼,“是呀,我是身有福中不知福。那你呢,身在福中道有福了,瞧你都快养成一头猪了,当心四妹夫人回来瞧到这么一头肥胖胖的母猪,不要你了。”
如情鼓着双颊,闷闷地道:“三姐姐真讨厌。”居然专戳她的痛处。
她现在确实有些胖了,虽然算不得全身浮肿,但珠圆玉润的,被养得又白又肥,害她想扮个被杨启宁逼得差点滑胎流产的可怜孕妇都不成了。
总算掰回一城,如美得意直笑,倒是周妈妈看不过去,笑着劝慰如情:“王妃千万别听三姑奶奶浑说。当年朱姨娘怀王妃的时候呀,也是发了福的,不过生下王妃之后就恢复苗条生材了。如今朱姨娘虽年过不惑,却仍是苗条如少女,王妃生得与朱姨娘相似八分,待生下小世子,很快就会恢复苗条身子了。”
如情苦闷道:“希望如此吧。”但却没有多少信心。她在少女时期,小腹处就一直有一层肥嘟嘟的肥肉,怎么也甩不掉。在大同游了一个夏季的泳,倒也恢复到平坦。可惜,回到方府后好吃好睡,肚子上的小肥肉又给长出来了。甚至她天天坚持饭后走一走,也偶尔做做仰卧运动,收效却甚微,最后索性就那样了。如今,怀了孕后,肚皮撑这么大,那日后这小肚腩估计是再也收不回去了,不由苦恼起来。
如美今天是真的高兴,在府里在人前还得沉浸于“婆母惨糟不测”的悲怨伤心之中,在人前都要作出一副伤心状,可难为死她了。如今在如情面前,哪还需顾忌,痛痛快快地笑闹。
不过笑闹过后,如美又无限唏嘘,“不过话说回来,昔日威风惯了的老太太陡然变成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动的活死人,我瞧在眼里也极不好受的。尤其我和大嫂去探望她时,她脸上的模样,真的好骇人,估计心里也难受吧。”虽然高兴日后再无婆母压着自己,但痛快过后,如美又开始同情起杨太夫人了。若是日后自己也成这样了,估计媳妇表面伤心心里也是无比高兴吧。
如情低着头,轻叹一声,“我原先只想着狠狠讥笑讽刺她们,再让太皇太后出面把她们骂回去。我最先想的也只是杨太夫人虽心疼女儿,到底是杨府的老夫人,膝下也不止一个女儿,定要为着儿子着想,这才说尽了狠话,料想着杨太夫人虽护短,应该也是个有脑子的,不至于真的让女儿委屈做妾,可谁知,这杨启宁会是如此的顽固不化。”谁会想到杨太夫人如此不经激,杨启宁是如此的偏执,似乎世界都要围着她转才成。甚至连自己的母亲都不顾了,杨太夫人以死相逼,她却认为是母亲在逼她,不为她考虑。甚至还觉得当母亲的,就得为儿她付出最后一滴血才成。否则就不是好母亲,该受谴责怒骂的。
这样的女儿……如情摇头,在古代只有父母任意拿捏儿女的份,否则就不会有把儿子卖进宫中当太监,儿子发达了,又跑来相认,并且还大言不惭让儿子抚养,若当儿子的不愿,还要受世人怒骂谴责的事了。如情在古代十活了近二十年,对古代的生恩大于养恩的礼教真的不大苟同,比方说,家里贫穷,父母卖女儿给儿子讨媳妇,却被视作天经地义之事,当女儿的被卖后,不管过的好与歹,仍是要补贴父母,不得有怨言。更有甚者,就算把女儿卖入青楼,受尽贱踏,父母一旦有难来求助,也要相帮。如情受现代养恩也能大于生恩的观念灌输得久了,还真无法接受这种想法。似乎,只要是当父母的,就可以任意处置甚至打卖亲生儿女,但父母再有任何不是,当儿女的都要奉养,否则就是大不孝。
就算如情不认同古代的孝道与礼教,但杨启宁这种从小锦衣玉食,受尽母亲偏疼偏宠的人,还能如此稀奇的想法,就真的成为奇葩一朵了。
有时候,如情不得不怀疑,这姓杨的该不会也是穿来的,想法如此奇特,因为儿女拿捏父母的,也只有现代才普遍存在的吧。
窗外阳光明艳,移植在巨缸里的是王府花房里精心培育的药勺花开得正是明艳,上风口处拂进的凉风阵阵飘到屋子里,各个角落里摆放的铜盆里的冰块发挥巨大功效,屋檐下巨大风轮也输送着不菲的劲道,风轮上搁置了好些好闻的安息香,风轮转下下,输送出的风中夹杂着似有似无的香气,屋子里越发凉爽宁静。
如美收回目光,目光又望着如情娇好的脸,好半晌才道:“人有故意为恶或被迫为恶之分,你一向识大体又懂进退,是我婆母太过了……她有今日下场,大嫂说了,皆因一个贪字和纵字。实在怨不到妹妹头上,你就不必自责了。”
如情凝目,“你大嫂,当真这么说?”
如美狠狠点头,“今儿早上我说要来王府看望你时,大嫂就与我说了这些话。她说,这件事无沦如何都怪罪不到你头上,要怪要怪咱们杨家,出了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这才惹出大乱子。”顿了下,如美又道,“大嫂还要我代她向妹妹赔罪。说她实在无能,无法阻止婆母姑子的行为,让妹妹受了惊,也让杨府成为全京城的笑柄,甚至丢脸丢到皇宫里去,着实让她无颜面对妹妹……”然后又凑到如情耳边,悄声道:“我大嫂也和我一个样,早就不爽这对母女,估计现在都偷着乐呢,嘻嘻……”
天底下做媳妇的,哪有真心侍奉公婆如亲生父母的?只要大家面上过得去就成了,当真把婆婆架子摆得十足了,媳妇表面恭敬,实则恨死了。所以也不会有多年媳妇熬成婆的说法了。
如美在如情这儿足足呆了大半天才回去,中午如情留她用饭,如美边吃边羡慕地道:“还是王府的膳食好哇,这个酸辣肘子味道就算外头天香楼里的也没法比。还有这道鹅肝,又嫩又滑,我这肚子都快吃撑了。”
如情笑道:“姐姐若爱吃,我这便让厨房抄个方子与你,回去让侯府的厨子做不就结了?”如美摇头,“得了,这应该是你们厨子的拿手绝活,也是压箱的绝活吧,我如何好让人家割爱?若是想吃就来你这蹭饭吧。”反正婆母都成那样了,大嫂忙府里的锁事,也顾不着她,丈夫也不在身边,这时候不好好享受,更待何时?
忽然如美又想到一件事,纳闷地问道:“我说四妹妹,你怎么不问问我那小姑子的下场?”
如情淡淡一笑:“有你大嫂在,她还能蹦得起来?我看难。”
如美点头,“你说的倒也有道理。”然后与如情说杨启宁一回杨府就被杨大夫人命人看管了起来。杨启宁没能顺利进入王府,又把生母给活活气瘫,府里的下人对她都有成见,纷纷在私底下议论,杨启宁这回也确实受到太大打击,一回府里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杨大夫人倒没有责骂她,但也让人守在院子周围,里里外外布满了人手,就算她插翅也难飞了。
“不过,最近府里也确实不大安生,杨家的旁亲偏支纷纷找上门来,另外还带了族老,扬言要把这个败坏门风的不肖女捉去沉塘,可惜却被大嫂给挡了下来。说等大伯和你三姐夫回来再作处理。”
如情点头,古代大家族的族长其实也不算太有权利的,不过年纪大,辈份高,做个中间人罢了,并无实权。真正有实权的,还是继承爵位或继承祖业的新生代子弟。但为避免继承人心思不正或是作风不端,进而牵累家族,所以才另选族长来当,一个辈份高坐在监督与促裁的位置,却无实权。一个有实权,却又受族老们监督管制,也只是相互制约罢了。
族长和族老们有权利处置家族里任何一个不肖子弟,但也必须得经由继承者的同意方可施行。
杨大夫人可以把犯了错的小姑子禁足,却没有处罚权。但是,以杨大夫人的手腕,相信杨启宁身边下人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如美再一次佩服起如情的料事如神,“妹妹所料不差,大嫂不敢任意处置这不肖的东西,但底下的人可都糟了秧。整个院子里的一二等丫头全被打的打,卖的卖,乳母一家子全被赶去了庄子里做苦役,身边的心腹丫头全被打卖得远远的,尤其那个叫秋水的丫头,更是被活活打死。”
“秋水?”如情凝目,“就是那个时常与杨启宁庆安一道躲在屋子里叽呗咕咕的丫头?”
如美点头,“对,就是此人。大嫂子恨极了她,若不是此人在一旁煽风点火,乱出馊主意,那贱丫头也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来。婆母从宫里被抬回来的当天晚上大嫂就把她捉来活活给打死了。”
一想到那个血淋淋的场面,如美也是心有余悸,她虽任性了些,但还从未真正这样活生生打死一个下人,而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