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情立马回答:“就怕哥哥有了嫂嫂忘了妹子呀。”
这下子,便有两个手指头来戳她的额头,如情故作懊恼,“看嘛,看嘛,嫂嫂才娶进门,哥哥就一心向着嫂嫂了。我命真苦。”
“有你这么刁钻的小姑子,我才命苦呢。”余氏很是喜欢这个小姑子,余家门弟不若方家,再来因为自家母亲的原因,她仓促披上嫁衣。余家原是寒族,虽娶了何家长女,凭借大嫂娘家的威望,兄长一路平步青云,日子比以往好上百倍,但家中并无多少恒产,再加上母亲又逝去,她的婚事全由父兄一手操办,嫁妆也是嫂子打点的,嫂子确实没有亏待她,咬牙给足了八十八抬嫁妆,但她知道家里的境况,这些抬嫁妆也是兄嫂的极限了。
因嫁妆的单薄,她进入方家后,并无多少底气,虽说长嫂对她以礼相待,弟妹林氏也表示了善意,老太君,公爹也还友善,夫君瞧着也还不错,这让她稍稍放下了心,但,婆母李氏,及另两个小姑子可就没那么好打发了。
想着在方府生活的那五天受到李氏母女及如善的种种刁难,余氏心里很是郁积,不过想着马上就要随夫君去山西大同,这些她都忍下了。可又听说她的最小的姑子与知义住到一块,吃足了小姑子的苦头,余氏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生怕如情也与如善如美一样,处处给她使绊子,拿话来堵她,很是心焦了一阵子,一路上向知义问了好些如情的脾气性格,知义再三保证如情性子好让她放宽心。但她仍感不安,如今,见如情这么落落大方又如此亲和,提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说笑间,准备开饭,知义坐中间,余氏,如情坐两边,朝云挽雪站在两旁侍候知义与余氏。
用过饭后,朝云又从丫头手中亲自端过吁盅,侍候余氏嗽口,余氏略有不习惯,挽雪则侍候知义。
一家人用过了饭,移至玄竹堂,知义与余氏坐在当中位置,朝云挽雪面色紧张,绞着帕子,一副欲言又止的。
如情瞧到了,不过却未说什么,起身告辞,兄长房里的事儿,她身为妹子的可不能掺和的。
回到琳琅园后,玲珑便说出她对新夫人的感受,“姑娘,这新夫人看着脾气挺温和的。”
其他人也附和着,大都对余氏很有好感。心里也着实高兴,新夫人脾气好了,她们做下人的日子也好过。
但如情却抱持着不一样的看法,新嫂子脾气好,她也有福,可脾气太好了,也不是件好事,至少,降不住底下的人。
如情看了余氏的陪嫁名单,嫁妆单薄,陪嫁只有一个婆子一个丫头,这婆子还是她娘家嫂子给的,丫头则是贴身侍候在身边的。陪嫁如此单薄,如果知义不向着她,估计也艰难。
不过,如情还是挺担心余氏降不住挽雪,生怕挽雪给她上眼药水,或是使些外人瞧不见的贱招,便时常派出包打听的玲珑去知义那刺探军情。
玲珑也不负所望,不出两日功夫,便从玄竹院里的下人嘴里套了不少新鲜话题,挽雪趁知义不在府里时,领着朝云向余氏请安,恭敬地磕头敬茶,若余氏受了这碗茶,则是认同她们的身份。若是不受……凭余氏温和的脾气,挽雪特会来事的性子,估计这个可能性不大。
但,余氏身边却有个厉害的老妈子,见挽雪二人跪了下来,便连忙道:“万万不可,二位姑娘是老爷房里的人,我家夫人才刚进得门,如何做得这个主?还是禀明老爷再另行打算吧。”然后也不给挽雪说话的机会,连推带拉的把她们给推出了玄竹居。
然后,当天晚上,挽雪不信邪,趁知义回来后,又拉着朝云,亲自跪倒在知义眼前,说话也挺有艺术的,“老爷,如今新夫人进门了,还请老爷成全我们姐妹,请夫人让咱们姐妹敬个茶吧。这样,咱们姐妹也安心了。”
余氏面色不豫,知义则眉毛都不抬一下地道:“敬茶?你们不说,我都给忘了。”然后他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垂眸盯着朝云,“你跟在我身边已有三载,还算尽本份。你这杯茶,夫人也是受得的。”
朝云一听,眼里揉进大把的喜悦,连忙向知义重重磕了头,并大声感谢老爷。但知义话锋却一转,“抬为姨娘后,就得谨守嫡庶规矩。身为姨娘该做些什么,想必不用我再教你吧?”
朝云又磕下头去,表示知道。侍候老爷和夫人,每日里晨昏定省,永不间断。
知义颔首,“你是个谨守本份的,抬你为姨娘,也是你应得的名份。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的卖身契暂且由夫人收着,若是真的安份守已,方府就是你的安身立命之处,否则,便是你的埋身之地。”知义这话说得严厉并杀气腾腾,朝云吓得全身瘫软,舌头几乎打了结,结结巴巴地表示一定会属守本份,若有半分错处,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知义又转头盯着挽雪。
挽雪缩着身子,强自镇定。
22 挽雪的命运,及如善定亲
知义盯了她半晌,收回目光,示意余氏把他放在床头柜子里的包裹拿了出来,碰地一声放在茶几上,淡淡地道:“这里有一百两银子。。请记住本站还有你的卖身契。你拿去,是另行嫁人,还是远走他乡,都随你。”
挽雪身形萎顿,不可置信地望着知义,凄声道:“老爷……您要赶我走?”
余氏也是一脸吃惊,朝云更是睁大了眼。
知义声音淡淡:“你命薄心却比天高,生得好却心胸狭隘,嫉妒心浓,耍小聪明却又太把自己当回事,张姨娘那一套原原本本搬到将军府上演了。你这样不知安份为何物的人,放到府里,也是祸根。我也要不起,也不敢要。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拿了银子和卖身契离开府里吧。”
挽雪如失了力气般,萎顿在地,她还想说什么,知义又冷声道:“你一个通房丫头的身份就敢处处与主子别苗头,暗里使绊耍阴,玩弄你的小聪明,我一直没有点破你,不代表我纵容你。你一个通房就敢把主子不瞧进眼里,若真抬为姨娘,岂不翻了天?我的妹子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也是我自己的事,还由不着你一个奴才来指手画脚给脸子瞧。”
挽雪呆愣愣地望着知义,脸色灰败,眼里有着绝望与震惊,本还想狡辩一番,然知义却不给她机会了,把包裹丢到她面前,“两条路,一是自己收拾了行软自行离去,二是让人捆了丢出府里,你自己选吧。”
挽雪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
玲珑说到这里,已是眉飞色舞,高兴得找不着北了。侍书等人也高兴不已,莫不拍手称快。纷纷大赞知义果真英明神武。
如情也高兴不已,她实在不喜欢挽雪的做作与处处针对她,这会子让她出了府,总算可以清静了。
按照规矩,朝云被抬为姨娘,不需要大宴宾客,但府里还是得办几桌酒席,意思意思一下的,如情也翻箱倒柜地找着,看送什么礼物好。太贵重了她又舍不得,一般的礼物又拿不出手,最后,她咬牙,干脆送了块素缎过去,反正这是李氏从京里捎给她的,她暂时用不着,就用来借花献佛好了。
正当如情这儿忙得不亦乐乎时,蓝茵又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姑娘,不好了,不好了,那挽雪,居然怀了老爷的骨肉。”
*
最后的结局,朝云留在了府里,正式抬为姨娘,内宅摆了几桌酒宴,众人都各送了份礼,朝云磕拜了当家夫人,敬了茶,算是名份已定。
而挽雪,因为怀有知义的骨肉,知义再冷血无情,也不能置自己的亲生骨肉不顾,只得考虑再三,暂时把挽雪留下,待生下孩子再另行定夺。
挽雪有了身孕,便被约束在含香院专心养胎,但她身边的人却没那么好下场了。专门负责熬去子汤并监督挽雪等人喝下的婆子被知义以玩忽职守等罪名打了十大板子并逐出了将军府,服侍挽雪的小丫头碧株也被打得血淋淋的被发配到浆洗房去,甚至连朝云都落得个知情不报等罪名,被罚扣半年月银,并禁足一个月。
知义这招惩罚不可谓不重,挽雪想借肚子里的孩子争宠的招数都不敢使了,生怕知义发了怒,不顾骨肉之情狠狠发落她。是以安胎期间,倒也安份守已,不敢再生妖蛾子。
余氏入住将军府,便接过管家大权,虽然管得不尽如意,所幸她的陪嫁婆子是她娘家嫂子余夫人指派给她的,这李妈妈做事确有一套,在她的耳题面命及手把手的指教下,大半月过去,将军府倒也被管理井井有条。
余氏确实很贤慧,并且很温柔,如情与她渐渐混熟了,在余氏的掩护下,三五不时偷偷外出,带着玲珑几个丫头到后头山上的温泉泡澡。夏季天气炎热